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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风云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风恋刀

    那柄鬼头刀也不知道染尽了多少条性命的鲜血,而他的身上也不知道背负了多少条人命的血债。刚开始,马成辉第一次杀人时,双手还不住发抖,根本难以砍下那一刀。待那一刀砍下时,直飙而起的鲜血顿时将他的双眼蒙住了。而他如同喝了一坛子烈酒般,浑身间充满了难言的兴奋。有了第一次,当然就会有第二次,有了第二次,也就会有了第三第四次,而后面也就不知道有了多少次了。

    杀人越货成了家常便饭,偶尔发发一笔小财也让他们兴奋了好几夜。然而,因为这特殊的地理位置,处于三国交界之处,根本就很少有官府派兵巢杀他们。虽然也有那么一次两次与官兵打交道,但是那些喘弱不堪的官兵哪里还是整日游走地山岭之中的他们的对手,三下五除二,曾经来围剿的官兵都一被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自从那以后,这马成辉的胆也肥了,从来不再惧怕官府之人了。那并不宽敞的官道开始渐渐的多了他们的身影,而时下又正值兵荒马乱之季,这官府哪里还顾得了他们。除了打劫这官道之上的路人行旅之外,他们还对附近的几家殷富的豪家也打劫过几次,但效果并不怎么显著。此地附近的居民都强悍好武,家境殷实的人家早就网络了数名江湖人士为他们看家护院。

    而这官道之上的路人与行旅也越来越少了,眼看着自己老窝里的粮食也挨不了多少时日了。马成辉又派出了几名探子,希望有好一些的运气,能够碰上几名倒霉的商人路旅。眼看着这鬼天气越来越冷,那山寨里的粮食都还不知道能不能挨过的寒冷的冬天。

    “他娘的,这什么玩意儿的鬼天气,冻得老子都不想出门了。”

    马成辉中等个头,壮实的身躯,他在自己的老窝里端了一碗劣质的烈酒,狂饮了一口,望着这沉灰色的天际,不由得骂骂咧咧了一句。冷风从那北面吹过,而他的山洞却正处在那五台山的边缘,风从山那头吹过,反卷进了他的洞里。使得他不由得浑身一个寒颤。

    那劣质的酒却也无法驱逐那冷如刀削般寒意,酒水从喉中一过,带起了一股刺辣的热烈之气,随即却又被那寒气一绞,顿时化为了乌有。这酒越喝越没有劲,满腹心事的小马贼头目不禁得挠了挠他那乱糟糟的发丝,满眼的厉色变成了几分狰狞之色。

    “辉哥,辉哥。”,那一碗劣质的烈酒还没有喝完,就有一名穿着并不和谐的瘦小个子的男子冲了进来。那瘦小个子的男子长相也着实寒碜了一些,要说贼眉鼠眼倒也可以勉强形容。但那一身并不合身的衣服却是显得格外怪异。那是一件宽大的绸缎圆领锦衣,应该是从哪里抢来的,也就这么一件略为上得了台面的衣裳吧。

    “吵你妈个巴子,老子交待过多少次了,要叫头领,什么辉哥辉哥的,咱们虽然是从一个村里出来的,但这规矩还得要讲究,明白不,马三。”

    马成辉一见那如一阵风般冲进来的那瘦小的男子,没由来得心烦意乱,他顿时就发怒了,并没有声好气得教训着那冲进他洞中的那名唤马三的瘦小男子。看到他那一身并不合适的绸缎锦衣,又不觉间一阵好笑。那是他们将一名并不识好歹的大土财主打劫得到的收获,如果是他穿上那么一件这样的衣服,再配上他那国字脸般的外貌,他倒更像一名土财主。只是这马三从小与自己长大,而且一起逃出了那个村落,来到了这五台山边缘,过上了落草为寇的日子。而且这马三还特喜欢这件衣裳,他还没有强夺下来。任由这家伙穿着这件衣服四处炫耀,到处乱转。

    “是,是,是,禀大头领,发现肥羊了,猴子让我来通知大头领。”那马三一脸的谄媚笑容,他急忙向对方低头哈腰般的说道。看他那急急的表情,情况应该不假。一听到这个振奋的消息,那马贼头领立刻来了精神,连忙将那碗还没有喝尽的劣质烈酒一搁。急急的站起了身子,然后说道:“赶紧备马,随老子去大宰一番”

    说完他一阵风般冲出了那洞中,而身后的那瘦小的男子马三也急急的追了上去,他有脚力哪里有那壮实的马成辉强劲。当他跑出了那洞中,追了那马贼头领一会儿,没有过几息时间,他的眼前已然失去了那头领的踪迹。

    茫茫的一片枯叶之群山,突兀间的岩石林立,远处望去,那五台山的深处笼罩在一处云烟之中。不时得从那深山之中传来阵阵兽吼之声,还有那清脆的鸟鸣声。远山之中,群山环绕,云雾重重,谁也不知道那山的深处有什么危险的怪兽。但一股诡异的气息从那山中淡淡而发,使得这佛门圣地五台山显得更加妖异如谲。

    马成辉骑着他统领的山贼里唯一的一匹瘦弱的马从那山间的小道慢悠悠的冲了出来,而他的手中则是一柄寒光四射的鬼头大刀。坐下那瘦骨嶙峋的马一冲下山间小路,不由得脚下一滑,差点将那坐在马背之上的马贼头领摔了下来。而那马贼头领却丝毫没有在意,得到了探子来报,又有一头肥羊出现在这官道之上,哪怕那瘦骨嶙峋的马将他摔落在地,他应该也不会发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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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四章 热血尽化尘与土 二
    层峦叠嶂枯木丛丛,奇人怪事马声嘶嘶。

    那云雾渺渺的五台山下,一条并不宽敞的官道,在那坑坑洼洼的路面上,两名策马而立之人与一群服饰怪异的山贼对峙着。此时的情形透出一股滑稽可笑般的气息,特别是那群衣着怪异的山贼,他们的身上似乎没有一件合身的衣服,都是一些五花八门的服饰。有宽大的,有鲜丽如绸般的。而那群山贼的手里也是握着更奇形怪状般的兵器,似乎没有一样兵器像样。但那群山贼的身上透出一抹彪悍的气息,游离于这人烟绝然般的佛门圣门,倒也是一件令人称奇之事。

    而那为首的马贼头领却是一名三旬左右的中等个子的男子,这马贼之中仅这名头领的服饰稍稍有一些正常。一身布衣勒得紧紧的,将他那结实的身躯勾勒得淋漓尽致,特别是那国字脸上一双浓眉大眼,倒也有几分英雄的气概。那马贼头领一脸的狐疑望着眼前的那两名策马而立的行人。

    其中一名行人却是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年,一身玄衣将他那俊郎岸拨的气质透现而出,而那少年的身上也散了一股令他都感觉到心悸的异样气息。几丝淡淡的血煞气息从那少年的身上散发而出,使得这寒冷如冰般的天色显得更加得异常冷悚,而那少年那微皱的剑眉之下是一双炯然有神黑如点漆般的眼眸,高挺的鼻梁下是紧抿着的双唇,一副冷悍的气息油然而生。那少年稳坐马背,手中还握着一把入鞘的佩刀,一双星目射出凌厉的光芒正扫向那群马贼,同时一股崩然暴天般的气息隐隐而起。

    而一名策马而立的则是名快三旬的红脸汉子,一身黄色锦袍透显不凡的身姿,那人一双虎目炯炯有神,脸上带着一丝有意无意间的笑容。手中握着一根齐眉长的金色棍子,那人的身上散发出一般令人心折般的气质,举止之间隐隐而露出一股啸天而起的豪气。

    马成辉心中一惊,他没有想到这两骑的主人身上居然散发出一股不凡的气息,而且对方显然镇静若定,丝毫没有将他们这群乌合之众放在眼里。而望向那两匹气势不凡的骏马时那热切的光芒也如淋了一盆冷水般,淡了下去。做了山贼这么久,这点眼力还是有的,马成辉心中不由得思索着如何收场。显然这两名孤身赶路的行人绝非寻常之辈,而他们这点人马虽然人多势众,可对方的眼里丝毫没有任何的惧意。对方必定有所倚仗,所以才不惧他们那数十号山贼。

    就在他转动着自己引经为傲的双眼时,一声急急的叫喊打破了微妙的局面。

    却见那身穿着不合身的宽大绸缎圆领财主般的衣襟的马三突然从山上跑了下来,而且跑得还非常的急。嘴里不住得喘着气,断断续续的说道:“辉哥,辉哥,大?大事不好了??”。

    马大头领眉头一皱,不由得怒火一下子就往上窜了起来,还没有等那瘦小的马三跑到跟前,他就一脚踹了过去。“哎哟”的一声惨叫,那瘦小的马三哪里禁得起那壮实的山贼头领那么一踹,人已然被踹倒在了那官道之上,顺势还在那满是坑洼的路面上打了滚。但他也没有什么大碍,路面上了打了一滚之后又站了起来。

    众山贼一见,不由得露出了几分疑惑,同时他们的眼里还带着些幸灾乐祸的神色。没有人在意那被一脚踹倒在地的马三,众人见那狼狈不堪的马三身上沾满了泥污,不由得同时轰然大笑起来。那家伙,平时穿出那件土财主般的绸缎袍子,经常在他们面前得瑟,他把那件大袍子看得比他媳妇还重要,不,他还没有娶上媳妇呢,那袍子可以说成了那马三的媳妇了。平时大伙儿谁只要碰了一下那件绸缎袍子,那家伙就跟谁急,也幸得马三与头领是老乡,大伙儿这才没有把那家伙怎么地,也就忍忍罢了。

    见马三出丑,众山贼哪里还记得起此时他们还要进行打劫的勾当。目光早就转移到了那满身泥污的马三身上了,这下那小子可要心痛好几天了。众山贼心中不由得暗暗想到,他们也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头领那凝重的表情。

    本来是一个微妙的局面,却不料被一名瘦小的男子给搅和了,气氛当然也不再是那么凝重了。看到如此搞笑的一群山贼,那策马而立的那两名将要被打劫的行人也不禁得露出了会意间的微笑。

    “辉哥,真的大?大事不好了”,丝毫不管自己身上那满身的泥污,马三又一奔一拐得跑到了马大头领的面前,一副气极败坏得表情顿时出现在了众人的眼前。而此时,那马大头领这才重视起那急急跑来报信的那瘦小马三的话语。众山贼也是一怔,他们没有想到一向对自己身上那件怪异服饰的马三居然连拍都没有拍自己身上的泥污,他们不禁间有一种隐隐的不妙的感觉。

    一向对危险极其敏感的山贼都不会有对危险感觉出错的时候,而且还有那一如反常间的马三急急跑来报信。马成辉心里不由得嘎噔一下,他心中顿时升出了一丝不安的感觉,但已然顾不了还有那两名策马的行人等着自己去打劫,“倒底怎么回事,你娘的,说话说一半,想气死老子吗”他急急的叫骂道。

    “山寨里来了一群人,而且穿着奇怪,都是一群头戴皮毡帽的高大汉子,他们强行将山寨占领了,还说要辉哥你赶紧回去。说再不回去说将总个山寨烧光,而要将我们都杀光。”那马三这才缓了



第二百八十五章 热血尽化尘与土 三
    这一路同行,赵匡胤虽然有意无意间想要他加入大周国。但凌天云都一言敷衍而过,他并不是不想加入大周国,但他身上毕竟背负着沉重的大仇,在外公及所有封家死去的亲人的大仇未报时,他并没有其它的想法。他的全部心思就是必须手刃那些在封家逞恶的凶手,特别那几名契丹高手。萧禹景以耶律无忌和萧天野都被他列入了必杀的名单,只有亲手报得血仇大恨,他才会考虑其它的。

    而赵匡胤也没有勉强,其不凡的谈吐也让凌天云大开眼界,同时也知道了汉国的邻国大周国内民强国富的环境,也让他生出了向往之心。比起贫瘠的汉国来说,处于中原锦秀山河之中的大周国更是无比繁华强盛。

    两人相谈甚欢,他们都是军人出身,必然有一些共同的言语,而他们性情也大致相仿,都是豪迈之辈。赵匡胤与凌天云大十岁,但赵匡胤坚持要与凌天云同辈相称,以兄长自居,而凌天云则以小弟自称。

    从代州翻过那绵绵不绝几百里的五台山,也花耗了他们不少时间。但这一路上飞驰而奔,作为曾经做过军营斥候的凌天云敏锐般的发现他们已经被人暗暗的跟踪了,但那跟踪之人的身法与隐匿手段极其高明,虽然被他们感觉到了,但是他们却连那跟踪之人的身影都没有见到。所以他们一路之上小心翼翼而行,直到遇到了这群乌合之众般的山贼,他们才感觉到那被跟踪的感觉已然消失。但他们并不认为就是这山贼派出了的探子跟踪他们,要不然,哪里会有如此乌合之众的一群山贼。

    凌天云隐隐的觉得此事并没有那么简单,而且那群人来到了五台山也有一定的目的。五台山乃佛门圣地,与那中原的嵩山少林寺齐名,那群不速之客来到了佛门圣地,却不知道有什么样的勾当。对于与契丹人打过多年交道的凌天云来说,此事虽然透出一抹不比寻常的诡异,但是他们现在也是陷境重重,根本没有精力分心。

    二人一路飞奔而驰,坐下的骏马扬起了层层飞尘,瞬间弥漫了这条官道之上。

    却说那马大头领一马当先率领众山贼直往自己的老巢而去,他心中可是窝着一肚子的怒火。那怒火如窜窜直上熊熊而燃的大火般,从他的心底直窜上了他的脑际之上。而他也顾不得那紧跟在身后的那名满身泥污的跟班马三,身后那群乌合之众般的同伙弟兄们虽然外貌上有一些不堪,但是脚力和身法倒也敏捷。爬山的速度丝毫不下了下山的速度。

    身后还有一匹瘦骨嶙峋的怪马也跟随着这群衣着怪异的山贼,那马除了瘦骨嶙峋以外,浑向在毛发却已然脱得差不多了。那马的身上东一块西一块的皮毛光秃,斑驳杂色的身躯毫无任何的光泽。那马儿更是一步三跳般紧跟着那群乌合之众的山贼,其速度也丝毫不会落后那些爬山动作敏捷的山贼们。

    半山腰,一处简陋的小山寨,几名身着布衣的山贼软软的倒在了寨子门前,那哨岗之上更是空无一人。一道天堑沟壑之上的木桥横贯这宽几丈的沟壑,木桥之下是一片云烟弥漫,隐约可见那怪石嶙峋般的沟底。

    马成辉率领众山贼从那木桥之上走向那粗木垒成的山寨大门,发现那几名软软倒地的山贼,不由得怒火冲天,急连派人探看那几名倒地山贼的气息。而他自己也顾不了那么多,提脚就跨进了那山寨大门。

    然而他一进那大门,顿时惊住了,自己留在山寨里的那几名弟兄更是倒在了地面之上,生死不知。没由来的怒火直冲脑门,他提起鬼头刀就向里面冲去。然后他冲进了那山寨时,却又硬生生的停止了脚步。身后几道凌乱的脚步,是那些紧随而来的山贼们,他没有回头,也没有人向他汇报,但他的心底一沉。知道自己那几名弟兄凶多吉少,看起来这些还没有露面的人是有备而来。

    心中一紧,马大头领立刻稳定下来了,见识过多少大风大浪他都挺过来了,而此时他虽然觉得心中还是有一些不安,但他必须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提着鬼头刀缓缓得向那几个山洞而去,双手不禁的握紧住那鬼头刀,心中这才踏实了一会。

    四处里一片寂静,只有那从山头刮过的寒风在呼呼得狂吹着。山寨四处的枯树一阵轻摇起伏,如四面都有强兵悍将包围着。额上也不知道泛出了多少密密的细汗,马大头领的摆手,示意进寨之后的弟兄们不要轻举妄动,而他则小心般朝自己的那处山洞之中走去。

    一股强烈的不安顿涌心头,马成辉从来没有如此强烈的感觉,嗓子里早就因为那股强烈的不安而干燥如涸。只是他还没有靠近自己的那山洞,却听到了从那山洞里传来了几声沉稳的脚步声。

    而他心中更是一惊,下意识般的后退了几步,手中的鬼头大刀扬了起来。

    只见从那山洞之中走出了几名身材魁梧的大汉,一身皮制劲装,一共有五人。那群人身上散发出一股羊奶般的腥味,从那山洞之中狂涌而出,每个人的头上都戴着一顶毡皮小帽。他们的外貌与寻常附近的人并不一样,高挺的鼻梁,和深陷的眼眶,那双眼里泛出如鹰般的厉色光芒,满脸的胡须更显彪悍气质。

    “契丹人”,马成辉脑海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他没有想到此时来到他寨子里的居然会是五名契丹人。那五名契丹人身上散发出一股浓烈的血煞气息,与那羊奶的腥味杂合在一起,狂涌出了异样般的气息,让马成辉顿时有一阵窒息的感觉。当



第二百八十六章 热血尽化尘与土 四
    那五名契丹人走了,来得突然,走得更急促,他们见那马大头领答应了,一句废话都没有。当然了也没有留下什么酬金之类的,带着满身的羊奶腥骚气息来到了这山寨之中,又带着满身的怪异气息离开了。除了那满身的腥味,却什么也没有留下,连那山贼头领回答得如此爽快都没有任何的质疑,如一阵风般到来,也如一阵风般走了。

    马成辉双眼里露出几分冷凝的光芒,但他那双瞳深处却闪烁着几团暗暗的火苗,正熊熊燃起。目送着那五名契丹人离开了山寨,他这才收回了目光,一扫脸上带着疑惑的众山贼们,他知道他们此时心中充满了疑惑,但他们也没有问,很多事他们不明白,但他们还是选择相信自己。有如此的一帮弟兄,他觉得自己身上的那股豪气又冲了上来。此时的他就是这片山坡之上的大王,唯一的大王。

    心中闪过好几个念头但是还是被他压了下来,他没有去解释为什么,他也知道自己不用去解释什么。信他的弟兄自然会相信他,而这么多年以来,他带着这帮穷山恶水里走出来的刁民们,闯过了多少风雨,他都心知肚明,他相信他的弟兄们也心知肚明。从没有一粒粮食,到天天酒足饭饱,再到偶尔还可以逛逛窖子享受下一夜间的风流快活。这样哪次不是从刀尖口上噬血而来的,只是每个人的故事不一样,但结果却都是一样的,都在走投无路之下才跑到这三不管的五台山边缘地带来做做这将脑袋系在裤腰带过日子的山贼。

    望着那些跟随自己多年的弟兄们,他只觉得自己的咽喉里痒痒的,却是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他也有一点暗暗的后悔,后悔不该带着自己的这几十名弟兄一起去冒这个险。有时他觉得自己还是有一些自私,但他觉得自己的这些弟兄们应该会理解他的。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看着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容,还是他娘的这副模样,如壮实如山般的拿着一把锄头的黑黑的大个子,还是一副傻乎乎的憨样。还有那留着两撇山羊胡子的崩了几颗牙的老家伙,还是一脸猥琐样。

    一张张热切的面容,一副副被岁月摧残的容颜,这些恍惚间一下子化作了一幅幅充实的画卷,在他的脑海中定格住。仿佛他不看这些熟悉的面容时,自己脑海之中就只会剩下了那鲜活般的画卷,而他们也会瞬间在自己的眼前消失般。咽喉里如堵着般,什么也说不出来,什么声音也发不出来,马成辉没有顾那群眼里疑惑的的山贼们,独自回到了自己的那山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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