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常游戏体验师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永罪诗人
他只是表现了一下自己的不自在,右手摸向腰间别着的匕首,显示出对其他人的不信任。
“我我也是原住民。”他开口道,“第一天这个样子,只能说明女巫不对,贵族契沙没有救人,或者米兰卡守对了人,观星师是被毒死的。但我觉得第二种情况几乎是不可能的,所以没有用药的契沙可以出来带队,以免恶魔趁机带节奏。”
他说完后,轮到了行刑官。
御姐自信的笑了笑“我是普罗伽,昨天看了三号记录官的身份。”
她的话一出,其他人的注意力明显集中了过来。
“她是恶魔。”
御姐话音落下,三号记录官少女就睁大了眼睛,眼神中带着些了然和怒意。
可紧接着,三号位的许愿师就笑了一声“看来行刑官小姐这次和我并不是同一个阵营,我感觉很可惜。”
虽然嘴上说着可惜,但这位混血男子深邃的眼睛里并没有半点可惜的意思“我才是普罗伽,昨夜查看了执棋者,他是恶魔。那么以我的角度来看,记录官小姐就是好人了,执棋者和行刑官小姐则是恶魔。”
喻封沉觉得看戏很舒服。
第一天一圈人全部说自已是原住民的情况并没有出现,真正会玩的人都知道,这时候恶魔要冒险出来和贵族刚正面,取得大多数好人的信任,争夺主动权,让好人在投票时出现损失。
下一个发言的正是被查杀的记录官少女,她丝毫不显慌乱,反而表现出一种自信,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我还要谢谢行刑官的查杀,这样我就可以确定许愿师才是真的普罗伽了。我是贵族米兰卡,这次聚餐可以直接投行刑官。唔,如果你们不放心,也可以投许愿师的查杀,执棋者。”
喻封沉闻言看了她一眼。
谁真谁假,他心里已经有数了。
记录官直接冒充守护位,还发出这么有攻击性的言论,她和许愿师是恶魔无疑。
可其他人却不知道这一点,行刑官和执棋者正处于被动。
执棋者抱着毛绒兔子,秀气的脸上一片冷漠,喻封沉对这个年纪很小的少年产生了一丝好奇,想知道被宁枫那家伙敌视的人到底有什么特别。
“如果记录官是真的米兰卡,在这种情况下被逼出身份,一点也不值得高兴,而她明显心情不错。”执棋者第一句话就是一个回击,让记录官的笑容僵了一瞬间。
“其他人还没有发言,记录官的身份并没有坐实,真正的米兰卡会起来拍她的。”执棋者的手放在了兔子头顶,声音平稳冰凉,“这也是她的目的,尽可能的多找出贵族,为恶魔的行动指明方向。”
第二十六章 我上厕所你过来干嘛
“如果米兰卡藏起来,她就可以利用这点摆脱一次嫌疑,将矛头竖到我头上,如果米兰卡出来反驳,她仍然在死前多找出了一个贵族,稳赚不亏。”执棋者凉凉地环视了一圈,“米兰卡的守护技能非常重要,所以真正的米兰卡就不要出来了。”
他停顿了一下“我是布兰德,白神。”
所谓白神,是狼人杀中白痴的别称。有的板子中,白痴是被投出后可以随意发言插话,但不可以再投票,也不算存活人员。还有一些板子中,白痴被投出可以无伤回归,算是有了两条命。
但这个神职没有什么其他本事,算是小神,和守护比起来,的确不重要。
“今天可以投我,我不会出局。”执棋者摸了摸兔子,他的话让记录官少女脸色难看起来。
她好像有话想说,但不敢打破规则插话。
“所以”宁枫卷了下白大褂的袖口,脸上是阳光的笑容。他看起来就像一个无害的邻家哥哥,“没想到前置位就这么精彩啊,这里原住民,那么接下来的发言中,如果没有布兰德对跳,我就直接投记录官了。一个先被查杀的人,本来就没有多少可信度。”
宁枫的发言很客观,在阵营队友不确定的情况下,他并没有针对执棋者。
后置位的画师和女巫都表示,有焦点牌的情况下,他们并不想树立其他焦点,所以很快就过了。
下一位是猎物,他嘴里咬着一块黑色的面包,给人感觉好像一直在吃,也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饿。
他看上去很年轻,黑发染成了奶奶灰,耳朵上还戴了一个银灰色耳钉,不过这样的打扮没有让他显得娘气,反而结合着他脸上的痞气,非常爷们儿。
猎物靠着红椅椅背,懒懒地说“我看还是投一下执棋者比较好吧,万一布兰德在说书的和唱戏的里面,没办法出来反驳执棋者,我们直接投记录官岂不是凉凉。”
喻封沉本来拿起餐叉打算吃块牛排,闻言又放下了什么叫唱戏的
“投执棋者不亏,他也说了他不会出局,我们投他,就可以完全确定2345号四个位置的身份,免得投错。”猎物说完,突然冲执棋者笑了笑,“我可不是故意害你哦,小江”
等等,他们也认识,而且是知道真名的可为什么感觉认识执棋者的人都对他有点敌意呢
喻封沉默默听着,有些疑惑。
末位的镜灵也没有反驳猎物的观点,当他们一圈发完言后,木屋主人的声音再次响起。
投出你们要惩罚的人
宁枫、执棋者和行刑官投了记录官少女,剩下的人投的都是执棋者。
本次投票结果作废,他是贵族布兰德,你们还真是够蠢。
木屋主人低低的嘲讽了一句,而执棋者也因为自己的“白痴”神职,获得了第二次机会。
此时,执棋者、许愿师、三号记录官和行刑官的身份都明了。
有些人脸色不太好看,在知道记录官和许愿师的恶魔身份后,气氛明显与之前不同。
第一次聚餐结束,下次聚餐时间在六小时之后。
钟声又响了起来,只是这一次响起,众人都觉得脑子里像是被锤子锤了一样,每一声都很沉重,让他们视线发黑,头脑昏沉。
喻封沉只觉得脑袋被一阵阵的轰鸣占据,灵魂几乎都要被震出来。
等他的头脑里恢复安静,发黑的视线缓缓回归,他就看见面前的食物消失了。
而周围一言难尽。
原本的木屋虽然寂静,可处处带着华丽和贵气,可现在,点点血迹染上了墙壁,红色羊绒地毯多出了很多划痕,四周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道。
就像是一次聚餐后,木屋伪装出的假象被撕破了一角,原本的模样正在暴露。
执棋者抱着他的毛绒兔子已经站了起来,一言不发的走向盥洗室,不知是要找线索还是要上厕所。
喻封沉却是真的想上厕所了,就默默跟了上去。
而其他人看向记录官少女和许愿师的眼神,或多或少带着些疏远和敌意,下一次聚餐,他们会杀人,而其他人也会把他们投出去。
喻封沉走过一个拐角,皱了皱眉。
就连厕所这边也是血迹斑斑,无处不在宣告当年的聚餐有多惨烈。
推开门,执棋者正在放水,毛绒兔子被塞在他的帽子里。
旁边还有两个空位置,喻封沉摸了摸鼻子,走了上去。
“你有事”执棋者年级虽然不大,但一直有种不符合年龄的沉静,甚至说,是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
“没事,上上厕所。”喻封沉拉开裤子,没忘记谎言游戏里他的“人设”,语气里还有种谨慎。
“直说吧。”执棋者拉上拉链,去一旁洗了个手,然后把兔子从帽子里掏了出来,抱在怀里,面无表情的看着喻封沉。
喻封沉镜片后的瞳孔微微缩小,刚才的一瞬间,他看见执棋者怀里的兔子抬了抬头,黑色的圆眼珠泛着诡异的光。
其实他跟着过来,确实是带着一些对执棋者的好奇,但他没想到,执棋者似乎看出来了。
“真的没事。”
执棋者又看了他一会儿,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
喻封沉莫名松了口气,虽然因为这场游戏的特殊性,这些挣扎级体验师不能对他动手,但是那种压迫感仍然存在,这让他没办法忘记,这里任何一个人,在其他游戏甚至是现实里都可以轻易置他于死地。
从厕所出来,他打算到二楼去看看,那是他没去过的地方,如今木屋异变,里面很可能出现了之前没有的东西。
一楼人多了起来,行刑官现在拥有普罗伽的身份,明显更加有话语权了。
除了确认了恶魔身份的三号记录官和许愿师,还有执棋者、女巫、猎物这几个不合群的,就连宁枫都悠哉悠哉跟在了行刑官后面,正在一楼搜索。
他们已经发现,木屋异变后,很多地方都不一样了。
娱乐室书架上的书从一些传记和小说变成了记载恶魔事迹的书,整个屋子充满了一种古怪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
喻封沉踩着木质楼梯上了二楼,在楼梯口看见了女巫。
女巫也看见了他,头发动了动,转身就走。
“”他推了推眼镜,总觉得女巫好像有意避开其他人,倒不是心虚的感觉,而是那种社交恐惧
不过现在不是探究这些的时候,喻封沉把精神集中,借着烛光,顺着墙壁上的血迹一路往前看。
这是一个回廊式设计,有助于充分利用空间。
楼上有八个房间,一间主卧,一间侧卧,四间客房,还有一间盥洗室和一个储物间。
这里的房间大多房门紧闭,一点都不像已经被搜索过的样子。
“果然,第一次聚餐后,二楼有东西变了”喻封沉进入了左手第一间房,这是唯一一个打开的房间,可能是女巫刚才开的。
里面布置得相当精美,只是床铺凌乱,装饰品倾倒,在床头柜上的镜子也被打碎了。
喻封沉走近,从布满裂纹的镜中看见一张阴沉冷笑着的脸。
“”这次可不是他自己笑的
第二十七章 第二次聚餐
喻封沉面无表情的看着镜子里阴沉微笑的自己,抬手把镜子朝下扣在柜面上。
眼不见为静。
他打开柜子的抽屉,里面是一些生活用品,在抽屉最里面还放着一块手帕。
“这是”拿出手帕抖开,左下角的家族徽章让喻封沉发出一声轻微的疑惑音节,那是米兰卡的族徽,他在娱乐室的家族记载中看到过。
难道这里就是米兰卡住过的客房
他手一顿,女巫刚才可能就是从这里出来的,她在这里发现了什么
让人没办法不在意啊。
又转了一圈,喻封沉确定这个房间里有意义的东西已经没有了。
他回到走廊上,看到女巫在另一个房间里搜索,干脆略过那间客房,来到主卧。
喻封沉知道,他的身份牌决定了他必须抢在别人之前多收集信息,才不会太被动。
主卧的房门紧闭着,他没有钥匙,也没听说谁有。
悄悄蓄力,喻封沉利用半边身体往门的把手侧撞去,看上去应该很脆弱的木门居然纹丝不动,显然不仅仅是被锁住,而是有什么非物理的东西在阻止门被打开。
“有保护”喻封沉挑眉,把手按在了门板上,一股不正常的冰冷顿时从指尖入侵。
门上有神秘的力量
他想起第一次聚餐前,所有的门都是猎物打开的,刚才女巫也打开了客房的门。
猎物和女巫一定有自己的方法,把门上的保护破坏
他站在原地犹豫了一会儿,手无意间摸到了腰间的匕首把儿。
这让他一顿,突然想起来,这把匕首是有“破界”特性的,让你解脱吧的用途二,就是打破鬼物设置的结界,鬼物越弱,几率越高
当下,他抽出匕首,对着门锁划了一刀。
“咔嚓。”
同时拥有锋利特性的匕首使木制门锁应声而碎,门板微微一震,冰冷逐渐消退,在喻封沉狐疑的目光中打开了。
一次成功
“到底是我欧,还是设结界的鬼物本身就弱”他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忽明忽暗的烛光。
隔壁的女巫听到了动静,无声的从客房里露出一个脑袋,及膝的深蓝色连衣裙在橙红色烛火的映衬下好像变成了灰黑色,干枯而老旧,仿佛一张褪色的旧照片。
乍一看,会有一种沉入影像,时间错乱的感觉。
喻封沉被突然出现的女人微微一吓,匕首差点一滑,好在,女巫只是瞅了他一眼,就缩了回去。
那种时间错乱的错觉也随之消失。
“果然,主动报名活动的挣扎级都是很奇特恐怖的存在,比起十一号杀手,根本不是一个范畴的。”喻封沉下意识的把今天见到的体验师和十一比较起来,发现无论是宁枫,还是执棋者、女巫,似乎都属于顶尖挣扎级,可能离抗衡级也不远了。
轻咳一声,他甩了甩脑袋,收起匕首打量起屋内。
主卧是木屋主人奥特兰德的房间,比起客房要大上不少。
房间的墙壁上,一幅幅以金色精雕画框装裱的油画整齐地挂在那里,只是暗红色的血滴将它们毁于一旦,美感尽无,只剩下暗黑的残缺感。
床铺凌乱不堪,衣柜大开,衣架翻倒,挂着的衣服们也没有多少完整的地方,地上的金色花纹地毯被扯破,断成了几截。
书桌上,小物件碎得很彻底,大片大片的血迹凝固,粘在了桌面和碎片之间。
这里腥味最重,喻封沉的胃里不禁翻涌起来。这不是他害怕血的表现,而是受到气味刺激后,生理上无可避免的事。
忍着恶心反胃的感觉,他把衣柜翻了一遍,然后接着翻床头柜、书桌,终于在书桌抽屉里看到了一件东西,这让他付出了被暗色血液污染了手指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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