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万岁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秦晾晾
谭白忍俊不禁。
而程衍瞧着程岐走过来,直接伸出手指想要训她,谁知这人心安理得的把他当成空气,竟然目不斜视的朝着谭白去了。
程衍微微抿唇,和对面馄饨摊的老板对视一眼,略显尴尬的用那根手指……挠了挠自己的人中部位。
妈的,这人绝对是故意的。
再看程岐,那人站在谭白旁边,笑吟吟道:“明玉哥,怎么这回你也跟着去啊,去武山来回可不近,最是折腾呢。”
谭白拍了拍手:“无妨,多谢岐姑娘关心。”
程衍在旁,眉宇皱的快能夹死蚊子,他看着程岐那丫头,对别人都能笑靥如花,偏偏和自己横眉竖眼,他就不高兴。
他打心眼儿里就不高兴。
“程岐,你二哥我还在这里站着呢,你不关心自家人,偏偏去关心别人,你什么意思”
程衍忍不住给自己鸣不平道。
谁知程岐不光对他视而不见,还充耳不闻了,从怀里拿出一个荷包来递过去,笑道:“明玉哥,你收下这个吧,路上颠簸,你没有武功傍身肯定吃不消,这里装着的是草药,歇脚的时候闻一闻。”
谭白坦然收下:“多谢岐姑娘。”
程岐听得心里美滋滋的,一方面是受原主影响,二来,谭白那温润如春的出于模样,确实给她留下了很不错的印象。
不过方才那个荷包并不是她特地绣给谭白的,她程岐才不会做这些拐弯抹角的事情,太含蓄也太慢了,若是喜欢直说就好。
那是她逐渐和原主记忆融合后想起来的,这荷包原主早就绣好,却迟迟没有送出去,自己今日给了,算是了了她一桩心愿。
“程岐——”
不远处的那人终于忍受不了程岐给自己的冷对,加之被那馄饨摊老板看的愈发窘迫,索性一个河东狮吼。
成功的将半条街的注意力都聚集了过来。
程岐也被喊的一愣,转头道:“啊”
程衍气急败坏道:“你跑这来做什么!你……你给我回家去!”
程岐莫名其妙的摊手道:“自家生意往出走货,我过来关心一下也不准吗我好歹也是长房的大姐啊。”
程衍道:“这话你得和太衡说,跟我说得着吗”不耐烦的摆手冲国公府的方向,“你赶紧给我回家去!不然啐你!”
程岐斜眼:“你什么毛病。”停了停,“出门没吃药吧。”
谭白无奈轻笑:“既如此,岐姑娘还是回府去吧,这边有我和宗玉少爷在,还有陈家的诸位师傅在,不会出问题的。”
程岐轻点头:“好。”
说罢,她转身往来时的路走,临了路过程衍身边,那人还粗鲁的推了她一下,不可置否的说道:“走走走!快给我回家去!”
程岐皱眉嘟囔道:“……猪撞树上了,你撞猪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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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去国公府,还没进院,正好瞧见从里面先后走出来的程岚和程岱两兄弟,这两人正要去学府上课。
沈鹿如今成了程岚身边的添香红袖,自然也是要跟着的,只是程岐瞧着她素来活泼,此刻却懒懒没精神,便知道学府有多无聊了。
把最能自娱自乐的都给弄郁闷了。
“宗玉那边怎么样了”程岚问道。
程岐答道:“就快上路了。”无奈轻笑,“只是这人今天心情好像不大对头。”没往细想,“估计他是头一次走货,害怕吧。”
程岱没有说话,先行上了马车,沈鹿随后。
而程岚伸手触了一下程岐脸上的伤口,担忧道:“这伤口长是长上了,可看这样子,怕是得留疤啊。”
他连啧了好几声,倒把一直没怎么在意的程岐给弄紧张了。
她知道在古代,女子的容貌比天大,但说来说去,她其实是一直站在了现代人的角度看这个问题,所以始终不重视。
眼下,倒是不得不重视了。
“哥你别担心。”程岐也伸手摸了摸,“我待会儿去药坊找周郎中看一看,有没有祛疤复颜的药,再不济日后拿粉遮也没啥。”
程岚见她这样大大咧咧,无奈皱眉:“真让人放心不下。”停了停又道,“学府那边迟不了,我和太衡就先走了,脸上的事,你自己可得上心,我和孟姨娘磨破嘴皮子也没用。”
程岐点头,利落的进院去了。
程岚则上车赶去了学府。
他和程岱去上的学府,名为山衡学府,是锡平的官办机构,收的学生也都是当地有头有脸的,出如今最值钱的进士无数。
当然,山衡学府考出去的进士,自然也比不上上京国学院的那些,更比不上崇文馆弘文馆及第的那些,不过是弄个好听的名头。
更别提出仕入相了。
所以,这山衡学府又被锡平人戏称为:山衡第一商贾幼儿园。
不过是给那些望族仕宦老爷看看孩子罢了。
但这学府里的教书先生郝研直,别号良山先生的,却不这么想,而此人也并不像名字里所言的那般好颜值,但好在也没丑的过分。
他和如今国子监的那位卓司业是旧交,但据众人所讲,两人也就是一般般的借个铅笔偷个橡皮的关系,不算好友。
可良山先生却以此为傲,加之备受锡平的葛使君重用,遂学问习的不咋
第61章 人仰马翻(一更,感谢喜怒哀乐早知牟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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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鹿是底层出身,别说是打老鼠了,就算是和老鼠一被窝子睡觉也是常事,这么想来,还不忍心杀自己的室友了呢。
“沈鹿!这边儿!”
那方家少爷方漳把自己死死的缩在墙角,指了一下左边。
傅光更是闭紧双眼,把方漳往出推。
“你个王八犊子!”
“快你上!”
说实话,他们倒不是怕老鼠,而是怕老鼠身上的病,十几年前的那场浩劫鼠疫犹然在耳,谁愿意冒险去碰啊!
冯宣踮脚而起,死死的拽着程岚,那人身子熬病,哪里经得住他这般推拉拽弄,一会儿唇色就开始发白了。
沈鹿自然不快,瞥眼那老鼠的方向,点脚在木案上,如凌燕般跃了过去,谁知慢了一拍子,被那老鼠跑了。
跑去了那些人缩的墙角。
冯宣欲哭无泪:“救命啊——”
“没事没事!”
沈鹿一边安慰他,一边飞速的追了过去,但这屋子的地面摆了太多读书用的案几,还有存水叠书的格子,有的连手都伸不进去。
简直是间接给了那畜生提供了狡鼠三窟的条件。
“别怕别怕!”
沈鹿瞧见那老鼠跑去案几下面,立刻撸胳膊挽袖子,做出抓奶龙爪手的姿势,却听程岚皱眉道:“怎么能用手!”
沈鹿丝毫不在意,直接扑过去把手一探,却还是晚了,然后把洁白的小臂磕出一道青紫来,疼得她呲牙咧嘴。
程岚捉急,挣开冯宣就要过去,却被程岱拦住,这小子踩着案几跳来跳去,帮沈鹿围追堵截,忙的不亦乐乎!
“太衡!小心那畜生咬你!”
“叫沈鹿抓!她死了也不值钱!”
“我靠!方漳你还没过河就要拆桥啊!”
“老子害怕!”
而程岱充耳不闻,心道小爷这眼力可不是白练的!
“那边!”
他给沈鹿指了一下:“可不能叫它跑了!非打死它不可!”
良山先生也急得满头大汗,这老鼠不足为惧,到底还是那场鼠疫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遂仰天长叹:“你个败家孩子!你说你把抓老鼠的无毒蛇给杀了干什么!你这不是人拿毒蛇多管闲事吗!”
沈鹿往门口跑,吓得那老鼠匆忙往回窜:“谁知道那条蛇是用来捉老鼠的!我也是为了诸位公子着想!”
“三少爷!右边!”
沈鹿再喊,可程岱没有看到,再次错失良机。
“气死我了!”
沈鹿觉得自己被一只老鼠弄得团团转,实在是奇耻大辱,那么一只偷庄稼的贼,怎能拼得过她这般江洋大盗!
上前推开哆嗦腿在书案前的良山先生,沈鹿抄起那被墨水染湿还滴答滴答的三尺戒尺,扬起来道:“你哪里跑!”
“呸呸呸!”
良山先生站得太近,被甩了一脸的墨汁,感觉心脏病要犯了。
“倒霉孩子你……”
话没骂完,就见沈鹿瞪眼扑了过去,一戒尺拍在地上,同那刺耳的啪声响起的,还有一小丢丢的,悲壮的吱吱声音。
然后……血嗖的飙了出去。
甩在墙上一道红印。
冯宣猛地闭紧眼睛,只觉得浑身滚过一道恶寒,从牙缝里挤出字来唏嘘道:“秋白啊……这个叫沈鹿的……买的好。”
而程岚瞧着沈鹿戒尺下的一片……怎么说……血肉模糊,也微咽口水,心有余悸的说道:“是啊。”
傅光搂着他的腰,转头对良山先生道:“先生,学生觉得……沈鹿这丫头……还是暂时留着吧,啊……当毒蛇用也行啊。”
良山先生念了一辈子书,瞧着那摊子肉泥,心说沈鹿哪来这么大的力气,胃里翻江倒海,冲出去之前,认命的摇了摇头。
“快来人收拾一下!”
良山先生在外面大喊道。
立刻有几个婢子跑了进来,可瞧见那老鼠,的确也是死的太过惨烈而不堪入目,各个面面相觑,谁也不想去碰。
万一有鼠疫怎么办。
沈鹿无奈啧嘴,抬起那沉重的戒尺,立刻有血肉拉丝。
“呕——”
傅光干呕,方
第62章 动手(二更,感谢仙妮小猪的打赏)
出梁城后,很快就是闵阳关,但因为香料经不起折腾,所以商队到了傍晚才将至那里,又怕夜里下雨,一行人便歇在了大同客栈。
同兴镖局的那些镖师和趟子手们为了明日赶路,早早就去二楼的客房歇了,程衍在一楼大堂还想请他们吃饭来着,但却被谭白拦住了。
他叫伙计上些可口小菜,又要了壶热酒,淡淡道:“他们从来都吃自己带的东西,方便安全,不怕被人下毒。”
程衍轻抿一口那烈酒,只觉得连天赶路的疲惫都消了,拿起酒壶又倒了一杯未动:“这么谨慎吗”
谭白轻笑:“谨慎些是好事,俗话说常在河边走必定会湿脚,更何况是他们这些经验老道的镖师,咱们可有的学呢。”
程衍轻应,又抬头看了看那二楼的客房位置,那素来泪蒙蒙的双眸竟罕见的清晰起来,从中流露而出的,却是平静和了然。
“是啊,常在河边走必定会湿脚。”
程衍转回头来,又眸光深邃的说道:“可我还听过两句。”停了停,意味深长道,“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偷鸡不成却反蚀把米。”
谭白一愣,不知如何继续搭话,好在伙计这时上了饭菜,讨了些碎赏又去忙活别的,也瞬间化解了尴尬。
谭白不爱荤腥,瞧着对面大口吃肉的程衍,愧疚轻笑:“若不是为了照顾我的体力,咱们今晚兴许能赶到闵阳关的。”
程衍可是饿了,吃的不亦乐乎,闻言摇头:“无妨。”
谭白在马上颠簸了一天,累的是食之无味,只看着他吃。
程衍皱眉道:“明玉你这不行啊,本来体力就不好,今晚若再不好好吃饭,明日更有的受,赶紧好好吃饭。”
谭白无奈:“我真吃不下。”
程衍故意憋笑道:“你给我吃,我这是以少爷身份命令你吃。”
谭白哑然失笑,只得拿起筷子来吃几口,两人有说有笑,很快一顿饭便光了碟子,将最后两杯酒喝完,各自回房睡了。
合上客房的门,程衍却没有脱衣上床,他走去窗前看了看,客栈外面除去飘扬的幡子和两个大红灯笼,的确空无一人了。
只是那几车香料,却没安置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也没派几个镖师去轮流守夜。
程衍关上轩窗扇,低冷道:“真是可笑。”
他吹了桌上的蜡烛,合衣躺在床上,双眼则盯着房顶,从怀里掏出一个西洋贩来的金色怀表,放在耳边,随即一言不发。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黑幕的星子越来越浓。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耳畔传来咔哒一声脆响,程衍微眯的双眼猛地睁开,他起身点了蜡烛,推开客房的门,向右转头。
二楼的走廊上,隔壁的客房门也开了。
他和此行的镖师头子,名为董猛的正好对视,那人波澜不惊,一边往楼梯处走,一边冷淡道:“宗玉少爷怎么还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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