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万岁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秦晾晾
她被迫后仰:“宝儿,你这是怎么了”
“姑娘。”谭宝儿噙了许久的一颗泪珠终于掉下来了,“方才是宝儿关心宗玉少爷太过,都说关心则管,才那样出言冒犯姑娘的,姑娘可千万别怪我。”
瞧她这话说的,倒把程岐的嘴给堵死了。
要按照谭宝儿的说法,她现在责怪这人,反倒是不体恤程衍了。
程岐打量着面前的小丫头,心说也是个不太简单的人物啊,但她在这里待了大半年了,知道这里的孩子都早熟,索性见怪不怪了。
“宝儿。”
程岐思忖几秒,才好心的出言安抚道:“我知道你喜欢程衍那家伙,可是感情这东西素来讲究两情相悦,你这样一片赤诚虽然难得,但得不到回应,岂非浪费这年少光阴,我看还是算了……”
“我才不要。
第147章 拖家带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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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缎庄,程衍正在外面的街上等她,见程岐一脸哭笑不得,冷淡道:“谭宝儿那边都打发了吗”
程岐看了一眼有些阴沉的天,并他一起往国公府的路上走:“打发你这词用的多伤人家姑娘的心啊。”不放心的回头看了一眼,“反正刚才在后院,我是把能说的说了,不能说的也挑着说了,能不能醒悟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程衍面无表情:“狗皮膏药。”
“哈哈哈哈。”
程岐不给面子的笑着,灵动的笑声引得旁边行人回头,认出她来,还友好的点了下头,她也礼貌回应,左脸上的梨涡好看极了。
“就算是狗皮膏药。”程岐对程衍促狭道,“那也是膏药,对身体好的,你们古代不是一妻多妾制吗,你就娶了她又能怎样。”
程岐本意是玩笑,却不小心惹恼了猫主子成精的程衍,那人一听这话,本来大步流星的腿蓦地停住,回头死死的盯着他。
程岐的笑容也逐渐冻僵在脸上。
“咋”她不安道,“咋了”
程衍当着大庭广众没法发火,但心里也有些吃惊程岐激怒自己的能力,于是乎深吸一口气,索性转身向对面的巷口走去了。
程岐轻咦,右手连袖抬在半空中:“哎你干嘛去家在那边”
程衍头也不回。
程岐不解,难不成这人是气糊涂了
“缎庄和香坊都还算顺利,你不用担心。”那人终于开口,声音有些远,“难得有空,我便去一趟奴隶所,给你挑几个奴才婢子用。”
程岐这才放心下来,一边逛集市一边往国公府走,只是刚到府门前,家厮刚刚把门打开,忽听一道旱雷在厚云中响起,如利剑般。
程岐迈门槛的腿一颤,抬头道:“这都秋末了,怎么还有雷啊”想着近一年来的异常天气,嘟囔道,“不会又要下雨吧。”
家厮也抬头打量几眼,关切道:“不管怎么说,姑娘还是快进府吧,老夫人还在蘅芜院等着姑娘用昼食呢。”
程岐也没有多想,也许是古代的气候就这般反常。
…
…
奴隶所的契堂里,引着程衍往里走的牙婆听到雷声,吓得哎呦一声,转身连着几步出去,瞧着灰尘的天,不耐烦道:“这是什么鬼头天气,快入冬了还下雨,葛使君不是说要祈天福吗,这几年也没个动静,什么狗屁父母官。”
程衍闻言,眼里难得露出几分好奇:“祈天福不是说放生一批鱼苗就够了吗这祈天福又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牙婆回身,又对这侯府长房二少爷堆出满脸的笑来:“上次葛使君府上的账房来买奴才,和我这个老婆子多说了几嘴,就听了几耳朵。”
程衍见她这般隐瞒,干脆道:“说,有的是银子给你。”
牙婆这才喜笑颜开,伸手迎着他继续往里走:“宗玉少爷不知,咱们大昌朝这十多年来,天气总是这般反常,特别是下雨,今一阵儿明一阵儿,才不管你是春夏秋冬,想下就下,葛使君说啊,可能是冲撞到了什么神灵,才想要在大邑山下设立鼓台,以舞祈天福,只是这都多久了,也没个信儿。”
“鼓台”
程衍冷淡道:“那可需要不少银钱。”
牙婆偷睨着他,又古怪的来了一句:“听那账房说,葛使君的意思是,这祈天福不光是他一个人的事情,是整个锡平的事情。”
程衍一听便明白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干净的掌心:“这么说,这修建鼓台选取天女的钱,是要百家筹了”
牙婆声音越来越低:“…能者多劳。”
程衍脸上显露笑容,却是冷笑。
能者多劳,便是要他们这些商贾家族凑钱喽,大昌朝重官轻商,为了讨好葛使君和朝廷,想必这些商人是不会拒绝的,不过是用钱讨面罢了。
“哎!哎小葱儿!”
“青苗快抓住你弟弟!别叫他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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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孤儿寡母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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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细辛和青黛引着那母子三人走在通往汀兰水榭的卵石路上,前者到没什么,程衍怎么吩咐的,她就怎么做便是。
倒是青黛那丫头,不停的回头看。
还以为程衍少爷会买几个同龄的年轻丫头来使唤,或者几个规矩小厮,没想到竟一口气买了一家三口,而且看样子,真正能干活的,也只有那个妇人。
三人的价钱,只买了一个劳动力,府里还要养这两个孩子。
青黛越想越哭笑不得,但这是程衍的意思,她也没敢多说什么,只是在衣袖下面扯了扯细辛,那人也回了下头。
那妇人看上去很是稳妥,恭敬的跟在身后,视线是往下的,不会左顾右盼,旁边的青苗是她教出来的,小孩子很懂事,不跑不闹的牵着弟弟。
只有小葱儿,出身不高,进了国公府看什么都新鲜。
“挺好。”
细辛回头,只说了这么两个字。
青黛看她,想了想也淡然道:“反正是签了死契的,不忠心也不行。”压低声音道,“再者说了,像小葱儿和青苗这样从小养着的,日后也堪用。”
细辛点头,一行人很快进了汀兰水榭,程岐用了夜食从蘅芜院回来,正坐在一楼的罗汉床上,盯着面前焚烧的小香炉,似乎在思忖着什么。
青黛一看,立刻过去把那香炉拿得远些,责备道:“姑娘做什么呢,这香炉烧起来可是烫呢,怎么不放在那镂盒里,万一伤到可是怎么好。”
程岐笑嘻嘻道:“不会。”
“就算烫不到。”青黛想的周到,“这香料烧起来虽然香郁,但是呛鼻啊,姑娘连个窗子也不开,小心熏的流眼泪。”
程岐被她说的没脾气,索性无辜的耸了耸肩,起身过去对面将那轩窗推开,她是怕今晚下雨才没开窗,这会儿探头出去看,只见那层云翻涌,却无雨点。
她伸手试了试,只觉得那空气流动缓慢,几乎是粘稠在身上的,看来雨还是得下,只是时间的问题,便不敢将窗子大开,只用短杆支了个缝隙。
“不是说去领人了吗,怎么这么晚…”
程岐边回头边说,正好瞧见门口站着的母子三人,一下住了口。
“姑娘,这是宗玉少爷从奴隶所买来的人。”细辛道。
程岐缓缓点头,扶裙坐了回去,身为现代人,出于礼貌尊重,她并不喜欢上下打量旁人,只是瞧着小葱儿可爱,那孩子许是饿了,直盯着桌上的糕点。
“你过来。”
程岐招手,顺便取了块酥饼递过去。
小葱儿年纪小,见到好吃的便屁颠颠的要过去,却被青苗拽住,那丫头人小鬼大的,谨慎的很:“…姑娘好心,但我们不能吃主家的东西。”
“不吃这个吃什么。”
程岐好笑,亲自起身过去塞给小葱儿,他果然饥肠辘辘的大口朵颐,青苗看着也想吃,但却把头低下去了。
青黛见状,拉着两个孩子过去,端了好几盘点心给吃。
这都是凉掉准备撤下去换的,青黛怕程岐吃了胃不舒服,但对于小葱儿和青苗来说,无疑是过年过节都吃不上的好东西。
两个孩子对视一笑,两腮鼓鼓的。
妇人看着,知道程岐是个好主子,也放下心来,怪道这人也不像传言中的那么易怒暴躁,精神反常,也没有那些臭规矩的主子范,自己的运气还真不错。
“怎么称呼”
程岐淡笑道。
青黛抬头,替着回答了:“这位是郑嫂子,这俩是小葱儿和青苗。”
郑嫂子讪讪笑道:“家里穷,请不起教书先生起名字,正好叫了这俩,都说贱名好生养,姑娘别见笑。”
“没什么。”程岐道,“你丈夫呢,怎么放心你带着俩孩子卖身做奴”
说到这个,郑嫂子的眼底果然闪过些许痛楚,青黛见势,赶紧趴在程岐耳边将来龙去脉说了,那人将要坐下的身子又恭敬的站了起来。
“陆二这个混蛋。”程岐皱眉道,“账上补贴的银子,必定被他贪了,逼得这孤儿寡母来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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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再现的杀机
辰时二刻,程衍带着辛夷走在回府的路上,后者瞧着这阴沉的天,用有些抱怨的口吻说道:“少爷,咱们作何不乘马车回去,辛苦走这一遭。”
“你是主子我是主子。”
程衍目视前方,一脸霸道冷漠的说道。
辛夷露出些古怪和无奈的表情,认命的小鸡啄米点头:“您是主子您是主子。”又以为那人听不到的小声嘟囔,“谁叫您投胎投的好。”
程衍耳尖,将这一切听了去。
“投胎投的好。”
他斜睨着辛夷:“也是我的本事。”
辛夷没想到程衍听到了,吓了一跳,赶紧横迈一步离的远些。
“少爷这话就是不讲理了,投胎这事又不是我能决定的。”他离得远了,底气也足了些,“要是我自己能做主,我…”
程衍负手:“你怎么”
辛夷左右瞧了瞧,确定不会有别人偷听,这才挺了挺胸口说道:“要是我自己能做主的话,我就投到那上京的高墙窝子里去,做老杨家的人。”
程衍的表情融在这黑夜里,冲辛夷招了招手。
“来,你上我跟前儿说来。”他道。
辛夷哪里敢,上次被他擒出来的淤青还没消,他必须得有记性。
“我不。”
“过来。”
“我就不。”
“给我过来。”
“不可能。”
“你…”
程衍今天不知道哪里来的耐心,和他推拉了许多句,只是这最后一句没说完,袖兜里忽然发出一道强烈的金光,伴随着瞬间产生的极热。
辛夷瞪眼:“少爷,您的袖子!”
早在那金光出现的同时,程衍就将那卷轴甩了出来,来不及等那金光和炙热感消退,他便皱眉将其飞快抖着展开。
辛夷知道自家少爷有这么个卷轴,但他一直不清楚来由和作用,见程衍盯着那卷轴目不转睛,他小心翼翼的走过去,想看一眼。
只是当他伸脖子过去,那卷轴却是一面空白,什么字迹都没有。
程衍知道他看不到,也没拦躲,只是一眨不眨的盯着卷轴,直到那最新一行的字迹缓缓浮出,他本来就没彻底放下的心,又猛地提了起来。
——天禧十七年十一月二十,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
与此同时,那句‘他乡遇故知’又开始出现细微的波动。
程岐又出事了!
我的祖宗啊!
程衍猛地合上那卷轴,表情很是不好。
辛夷在旁瞧着,心里没底:“少爷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程衍深吸一口气,大抵知道怎么回事了,他抬头打量了一下右手边的冰冷冗长的高墙尾,往后退了两步,瞧着迎面漆黑的巷口。
“我有些事情,你先回去吧。”
程衍说完,将卷轴塞进袖子,头也不回的进了深巷。
辛夷一头雾水的站在原地。
少爷进那深巷做什么,那是死路啊。
但程衍素来都是下命令却不解释的脾气,辛夷挑眉照做,往前走几步这才一个提神想起来,那个深巷…好像连着岐姑娘的汀兰水榭的外墙。
辛夷满脸焦灼。
宗玉少爷这是要做什么。
…
…
“青苗。”
汀兰水榭的二楼里,细辛将她安顿好,瞧着程岐上来,那人看着乖乖躺在小床上的青苗,问道:“你爹姓什么啊”
青苗拉着被子,乖巧道:“姓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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