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宠无双:正室指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侧耳听风
那两个大夫也背着药箱快步走了,下人守在外头,这大厅里仅剩她和宇文玠两人。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就是你把我带来的目的,他们果然更关心我。”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白牡嵘倒了杯茶,一边说道。
“鹭阙坞的钱财,谁人不眼红。”宇文玠就知会如此,她是白家人,得到了白家的助力,何愁不成事。
“这么说,唯独你不会眼红喽”白牡嵘倒是觉得他也神奇,认识这么久,他除了讽刺她白家家教无方之外,也不曾对白家钱财表示过眼热。
“你又不是白家长女,妾室所生,本王即便想利用你,你能被榨出来多少油水”宇文玠让她自己想,她在白家是什么身份地位自己最清楚。
白牡嵘倒是没往这处想过,凭其他人对她这白家人的眼热程度,看来都不如宇文玠脑子好使。
“这么说,嫁到赵国的那个,就是长女了。”任谁看,这鹭阙坞都是有意于赵国的。
“嫁到赵国的是谁,你不清楚么”她反而这么问,真是奇怪至极。
转了转眼睛,白牡嵘耸耸肩,也不再说这个话题了。
“你刚刚去哪儿了”宇文玠看了一眼门口,能瞧见守在门口的下人的半截身子,他们一直都在那儿。
“就是转转呗,这府里的建筑和皇城不一样,我瞧着新奇。”她依旧如此说,好像真的只是瞧新鲜去了。
她不说实话,宇文玠也不再问了,坐了一会儿,他起身,一步步的朝着楼上走去。
白牡嵘坐在那儿单手托腮,她刚刚的确不是瞧新鲜去了,而是找到了那个之前在东苑门口晃荡的中年男人。
虽说那两个下人一直在她身后跟着,但想甩掉他们也十分容易,见了那个将领,她也了解了楚震这个人,具有多大的野心。
久居一地,不受王权管制,想要自立为王,这种心境变化,白牡嵘可以理解。
不过,若因此而滥杀无辜,费尽心力排除异己,她就看不惯了。
这与宇文腾买来一群无辜的孩子为十公主殉葬差不多,残忍而暴虐。
边关连绵近乎千里,城池有十,在外听来这许是穷山恶水之地,皇城权贵更是看不上此处,以为不是人所居住。
但,楚震在这里可是逍遥快活。尽归他所管辖,他更胜边关天王老子,对于这里的百姓来说,楚将军威名可比远在皇城的皇帝响亮更多。
很快的,下人送来了晚膳以及汤药,四个下人,各托着一个托盘,晚膳之丰盛,让人大开眼界。谁说边关穷苦,这可不是一般的富裕。
在餐桌上摆放好,两个下人见宇文玠不在,便将汤药等物放在一个托盘上,准备送到楼上去。
“不用这么麻烦,小王爷眼下在休息,一会儿待他醒了,我亲自给他送上去。我也不用你们伺候,都放在这儿下去吧。”白牡嵘坐在椅子上,看着那几个下人,一边说道。
下人面有难色,白牡嵘扬起眉尾,最后他们只得将东西放下,然后退了下去。
见他们离开,白牡嵘才开始动筷用饭,饭菜的味道是可以的,肉食居多,但做的还算精细。
吃饱喝足,她瞥了一眼那碗汤药,已经不冒热气了。其实不用端上去,她就知道宇文玠不会喝。
不过,他得吃点东西是真的,饿了几天,饿的气血虚,再不吃东西补一补,估摸着就剩一口气儿了。
把那干净的餐盘拿过来,她挑拣了一些不油腻的青菜,然后又将那碗粥拿过来,放在托盘上。这些饭菜,鸟吃都不够,但平时宇文玠也就是这个饭量,她清楚的很。
单手拿起托盘,她转身上楼,楼上掌灯,朦朦胧胧,安静的能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在卧室门口停下,她抬手敲了两下,不得回应,她自动推开门,看到的便是空空如也的房间,哪有宇文玠的影子。
皱眉,她不由嗤笑一声,这臭小子,什么时候离开的她怎么一点动静都没听到。
反手关上房门,她把托盘放到桌子上,看了看这雅致的房间,然后直接拿起那碗汤药走到床尾处,倒进了痰盂里。
放下药碗,长叹口气,转身坐在床上,这小子借身体不适遁走,看来是迫不及待的去调查什么了。
具体情况她不清楚,但想来与楚震拥兵自重有关,估摸着那整日只知道享乐的皇帝老子也怀疑他在边关不老实。来调查楚震,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任务,来到边关他老巢调查,不亚于火中取栗。也难怪那时宇文玠说,都嫌烫手没人接。
楚震和老皇帝在白牡嵘看来就是狗咬狗,都不是什么良善的人,非得咬一嘴毛不可。
就在她胡思乱想期间,忽然听得楼下有声音传来,正在喊王妃。
从床上跳下来,她快步走到门边,隔着门听,是楚夫人的声音。
“王妃,不知您眼下可有时间”那声音已经到楼梯口,看来马上就要上楼来了。
扭头看了看空空的房间,只有她一个人,绝对不能让她知道宇文玠不在。
“王妃”楚夫人声音再传来,又近了几分,明显已经上楼来了。
长舒口气,她暗暗的骂了一句宇文玠,然后抬手拽开自己的长发,又把衣服领口扯开,拽开门就走了出来。
反手关上房门,正好楚夫人也上楼来了,她上下的看了看白牡嵘此时的状态,似笑非笑。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打扰王妃和小王爷了。”她说,但是没有离开的意思。
白牡嵘摇了摇头,朝着她走过去,一边抬手把长发重新拢起来,“无事,夫妻之间又不急于这一时半会儿的,不知楚夫人这么晚了过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儿。”弄完头发,她又把衣服整理好,好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似得。
“就是瞧着王妃面善,想与王妃多说几句。对了,我还带来了一些边关特有的小食和烧酒,请王妃品尝。”楚夫人看起来是盛情邀请,但是她的声线天生清冷,说起这话来听着就有几分虚情假意了。不由心的热情,假惺惺。
白牡嵘点点头,“好啊,多谢楚夫人美意。”
“小王爷、、、不知身体可舒服些了若是不嫌弃,也希望小王爷来品尝品尝。”楚夫人看向那房门紧闭的卧室,一边道。
“他还在床上躺着呢,身体不适就喜欢躺在床上,动弹一下手指头都觉得辛苦,就不用管他了。”话落,她当先走下楼梯,可是不想要楚夫人执意去请宇文玠,这小子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回来,尽给她找麻烦。
不过,这也就是他非要带她来的用意了,她身后的鹭阙坞,可是有着非常大的吸引力,谁都想碰上一两根指头沾沾甜头。
下了楼,桌子上果然已经摆满了各种小食,还有一壶酒数个精巧的酒杯,空气中一股食物独有的香气。
与楚夫人各自对坐,白牡嵘看了看那些小食,煎煮蒸炸皆有,瞧着是不错的。
楚夫人动手,看了看在观察那些小食的白牡嵘,她分别倒了两杯酒。举起其中一杯送到白牡嵘面前,“王妃,尝尝这边关的烧酒,别有风味。”
看着楚夫人脸上的笑,白牡嵘动手接过那杯酒,一股刺鼻的酒味儿冲入鼻子里。单单闻这酒味儿,就知道度数不低。
上次她和楚郁喝酒,就喝的她断片儿了,那时候喝的还没这么浓。这种度数高的酒若是下了肚,不知得醉成什么样儿。
楚夫人举起酒杯等了一会儿了,瞧着白牡嵘盯着那酒在运气的样子,随后就笑了,“边关的烧酒是有些烈,但绝对不上头。就算今晚喝了一缸,保证明日也不会头疼。”
“酒我倒是喝过不少,之前还被你的小叔子,就是阿茂灌醉过。说真的,这酒到了嘴边,我就想起自己喝醉时的丑态来,心里哆嗦着呢。”白牡嵘和她碰了一下杯,话落之后就送到了嘴边,一口干了。
楚夫人略沉吟,随后也喝光了杯中酒,恍若喝水般无感。
“王妃与阿茂相识”她拿着酒壶接着倒酒,一边状似无意问道。
“岂止相识,还做过不少别人不认同的‘恶事’。”看她那平静的脸色,不排除是故作姿态。
“我已有许多年没见过阿茂了,想来他已长大。倒是性子还是那样,不知深浅,与王妃同进同出,就不怕小王爷吃味儿。”楚夫人边说边摇头。
“和他同进同
出的不是我,是太子爷。太子爷与阿茂感情甚好,想来与楚将军应当也不差。”她也接着说,在说道太子爷时,明显的瞥见楚夫人脸上不由自主闪过的一丝不屑。
“阿茂他自小与太子爷亲近,已不是新奇的事了。不说他了,王妃,千里迢迢嫁到大梁,想必很想念家乡吧。”略生硬的转话题,听得白牡嵘都想笑了。
“还好,鹭阙坞也就是那么回事儿,不如大梁地域广阔,风景独特。”鬼知道鹭阙坞是什么样儿。
“鹭阙坞水路奇绝,可称得上这世间第一道悬关,没人引路,哪怕一只鸟都飞不进去。”楚夫人言辞之间,对鹭阙坞满是向往。
白牡嵘歪头看着她,似笑非笑,捏着酒杯晃荡着,“进出鹭阙坞的确是不容易,倒也不是不能。只要有熟悉路线的人带路,想要进去不算难事儿。”
“王妃说的极是。”楚夫人眼睛都亮了,赶紧举杯敬她。
白牡嵘也顺势一口喝光,眸子一转,她忽然又道:“你们这边关的将士若是有罪,不知该如何处置”
她这个问题莫名其妙,楚夫人想了想,“那自然得看是什么罪过了寻常疏忽之罪,几十军棍是免不了的。但若是通敌的罪过,那就严重了,割头祭旗在所难免。”
白牡嵘点了点头,“果然军法严明。若是想要这人不死,可有什么法子譬如说,找到他被诬陷的证据之类的”
她越说越奇怪,楚夫人自然生疑,不过,又不知这疑从何处。
“办法也是有的,拿出被诬陷的证据,还得有位高权重之人在场明证。或是,有人敢立下生死状以性命相驳,只要赢了,就可饶其性命免除一死。”楚夫人说着,这是边关军营的规矩,不知她想知道这些是何意。
白牡嵘叹口气,“听着便叫人觉得热血澎湃啊。楚夫人,其实我挺佩服你的,在这个男权社会里,能带兵能打仗,巾帼不让须眉。”就这一点来说,她是真的佩服,并非虚假。
“王妃客气了,将军在哪儿,我便在哪儿。此生,无论他在哪儿,我都陪伴左右。”楚夫人持壶倒酒,眼下所言真情实感。
那个楚震,白牡嵘倒是没看出有什么特点能让一个女人对其生死相随的,但她也尊重他们的感情。
楚夫人的话题又转到了鹭阙坞上,白牡嵘不了解,但也跟着随口胡说,倒是忽悠住了楚夫人。
而且,她完全没有走的意思,白牡嵘心里焦急宇文玠何时回来。而且,他这若是回来,希
077、生死之状
宇文玠再次于上午时偷偷的离开,他应当是从这小楼二楼的某一个窗子离开的,而且是独自一人,在这东苑里的护卫一个都没离开。休息的休息,值守的值守,运作正常。
白牡嵘在楼上休息了片刻,然后就下楼来,开始在这东苑里晃荡。且在临出小楼时交代了护卫以及下人,说是宇文玠在安睡,谁也不许上去打扰。
护卫以及下人各自监督,相信没人会跑上去窥探。
白牡嵘将这东苑逛了个遍,很大,足有彧王府的一半,但在这里也仅仅是个东苑而已。
这府邸必然还有其他院落,这么大,楚震夫妻在这里,可比在皇城自在多了。
再说,他们俩都自小在皇城长大,对于皇城的那些人,必然都是熟悉的很,想要糊弄也是不易。
所以说,宇文玠以身体不适为由很是正当,楚震夫妻也不会起疑,毕竟他的确是从小就多病。见了冷风就过敏,吃了不合肠胃的就拉肚子。
转了一大圈,她回了小楼,护卫和下人都在门口,但是大厅里却多了许多东西。
询问之下,才知那些东西是楚夫人派人送来的,说她一大早就出府了,因为今日有巡视的任务。但还惦念白牡嵘,所以就命下人将东西送了过来。
其实并非是什么特别值钱的稀罕物,毕竟都知这世上鹭阙坞是最有钱的,不管送什么奇珍异宝,在白家人眼里,想必都不值一提。
所以,这楚夫人也算是心思很巧,送来的都是这边关特有的东西。有特产小食,还有一些独特的把件,还有用这边关特有的树木雕刻出来的小物品,精致小巧又特别,任是谁瞧见了都不禁得把玩上一阵儿。
白牡嵘围着桌子转了两圈,然后就笑了,为了讨好她,这楚震夫妻俩也是花费了不少心思。
但奈何,她从一开始就对这两口子不感冒,所以,即便是把这边关最新奇的东西送到她这儿来,她也不会改变对他们的看法的。
随手摆弄着那些东西,白牡嵘不由得想宇文玠此时在哪儿。这小子是真的会算计,此次把她带来当做吸引楚震两口子‘火力’的挡箭牌,当真是好用。
晌午以及夜晚的膳食如期送来,还有汤药,样样不差。白牡嵘一概接收,也如一的端着一部分饭菜以及汤药上楼,好像宇文玠真的在楼上了似得。
府邸掌灯,小楼里外也一样,小楼外檐角上挂着的铜铃因着微风吹拂而叮当作响,好听的很。
白牡嵘从楼上晃晃悠悠的下来,把空了的托盘扔到桌子上,就去摆弄正堂里那些包了金箔的瓷瓶。金箔恍然与瓷瓶融为一体似得,做工精巧。
这古代的烧瓷技术无与伦比,有一些瓷器即便是那个世界里最先进的技术,也未必复制刻画的出来。
此技术失传,真是叫人不由遗憾。
白牡嵘见到这些精美的瓷器,倒也生出一股想要据为己有的贪心来,这玩意儿若是拿回那个世界,得卖多少钱。
就在她挨个研究的时候,不想楚夫人又来了。她一身劲装,是刚卸了盔甲,但仍旧满身的飒爽威武,她这身气势寻常的闺中女子当真是模仿不来。
见她又来了,白牡嵘挑起眉尾,还没完没了了,这不得到鹭阙坞的甜头,看来她是不打算放弃了。
心中涌起一股无奈来,她是真的不想和这楚夫人打交道,说三句话里,有两句话都是在旁敲侧击的打听鹭阙坞。她昨晚就一顿胡说八道,能用的词儿都用的差不多了,今儿再要她编造,还真是为难。
“昨夜喝的不尽兴,与王妃如此投机,虽至半夜,却总觉得少了那么三言两语。刚从军营回来,我便迫不及待的过来了,还望王妃莫要嫌弃我。”楚夫人笑容满面的,她清冷的声音配上她笑的刻意的脸,怎么瞧着也是虚情假意。
“楚夫人哪里的话,可能我是天生惹人喜爱,不管到哪儿,总是会有人觉得与我相见恨晚。”白牡嵘话里有话,他们是什么目的,她还不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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