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盗墓者的遥远旅途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乱劈才

    我正想嘲笑因为闻到辣椒面狂打喷嚏的种马,“哈哈,人到齐了没准备开席吧。”索马头人和我爷爷一干人等鱼贯而入。

    来的都是熟人,除了我们四人,还有阿喜,补火毕摩以及三个长老,唯独不见莲蕊。

    种马看到阿喜就想起了阿喜在毕摩仪式上对他的“威逼”,立刻怒目而视,阿喜则一副冷漠的表情,直接无视种马。

    这时索马头人让爷爷,我和种马上座,种马道:“这样不好吧”

    我让种马尽管过去坐下,给种马简短地解释了一下彝家招待客人的风俗。

    彝家人用餐时讲究男女有别,长幼有序,长辈坐上席,客人坐上席或上方,晚辈只能坐下方的座位;招待客人时,好酒好菜都先敬客人或长辈。

    吃饭不用桌椅,也不使刀叉,更不用筷子,而是用马勺子。吃饭时,大家围坐成一圈或一排,一簸箕饭和一木盘坨坨肉以及一木盆汤菜放在中间。

    每个人用右手握马勺,左手拿肉,并按或饭或肉或汤朝着自己方向的边沿依次动手,忌讳伸出长手越过自己的方位老远去拿肉、舀饭和舀汤,以“先汤后饭再肉”的方式用餐。

    索马头人见众人都坐下了,笑着说道:“今天都是自家人吃饭,不用讲究太多规矩,敞开整!”

    爷爷让我和种马能吃多少就吃多少,否则可能很长一段时间内都不可能像这样吃饭咯,嘱咐完他就和索马补火他们聊天去了。

    平常时候的“三锅庄”也就是普通的烤肉和荞麦粑粑,土豆和汤菜,这种宴席就不一样了。

    彝族地区的饮食特色食品中,坨坨肉最有名,一般习惯上“坨坨肉”也是指坨坨猪肉。

    将肉砍成扁方形的肉坨坨,大牲畜砍得较大,仔猪肉砍得较小,大的超过六七两,小的也有二三两重。

    别看坨坨肉简单,可是掌握火候是关键。坨坨肉放入锅的冷水中,煮时放些木姜子入汤,一般不再放入其他调料,锅架在锅庄上用柴烧煮,肉刚熟就须捞起,此时还有弹性。

    放调料看似最简单,但是却非常重要。彝族人一般在小簸箕中(现在多用瓷盆)拌以盐就行了,这算是最纯正的坨坨肉。

    但现在许多地方还要加辣椒、花椒,在一些地区习惯采用炒的方式在热锅中拌和以上调料,以增加香味。

    我抓起一块坨坨肉放进嘴里咬上一大口,爽!肥肉不腻,瘦肉脆嫩,肉质香鲜可口。

    吃着坨坨肉,我又瞟向旁边的彝族辣子鸡,彝族的辣仔鸡,是用两斤左右的仔鸡,杀后烤好,将肉宰碎后加上,木姜、生姜、辣椒面、花椒等佐料,和冷开水就可以吃了。

    我迫不及待地抓起来就吃,恩,原汁原味,味道辣而爽口,肉细嫩鲜美,品后余味无穷。用的是高山特产的红海椒,深受广大吃货的喜爱。

    种马吃完坨坨肉没有吃辣子鸡,而是将手伸向坛子牛肉。

    坛子牛肉是用牛肉的腿子肉,切成坨坨牛肉加上食盐、辣椒、花椒、木姜子面等调料放入土坛子内并封好。用菜叶封好后再用瓦泥包封一寸厚。然后放在阴凉处等待30天左右就可以吃了。色黄,香味扑鼻。肉外脆里嫩,味道鲜美无比。

    当然,种马吃之前,凡是有辣椒的菜都往清水里涮了涮再吃,虽然差了点味道,但是依然原生态,香嫩无比!

    另外还有彝族风味血大肠、烤小猪、香肚、坛子猪肉、臼捣仔鸡凉辣汤、骨头饭、酸菜鱼、青椒香肠和洋芋鸡等,我就不一一介绍了,因为没空啊!

    全是肉食,我喜欢!

    我们旁若无人地风卷残云,一阵悦耳的丝竹声骤然在大厅中响起,莲蕊端着一碗醪糟米酒唱着祝酒歌款款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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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撮阻羿
    我们这次的终点是在一片终年迷雾萦绕的山岭,被彝寨的人称为“嘿祖啦哒”的地方,“嘿”意为“雾”,“祖”意为“长期居住、停留的地方”,“啦哒”同样是山谷的意思,也就是说这片山岭是雾长期停留的山谷。

    深山采药人也不敢贸然进去,只有带上猎犬,才敢在外围活动。

    但是这里物产及其丰富,各种名贵药材,珍稀动物多不胜数。

    更早的时候,有一些彝寨是分布在这附近的,当地村民曾利用泉水种植水稻,但不知何故,常有冷热怪病流行,人死畜亡,只得逐渐迁徙到外围大山居住。

    不光本地彝民,就连勘探队,部队测绘队都曾多次在这里遇险,其中多人死亡和失踪。

    在马几山寨的时候,我听一位彝族长者介绍,1950年,有某抗日军队残部30余人,仗着武器精良,试图穿越“嘿祖啦哒”,进去后无一人生还,因此,这里留下了“恐怖死亡谷”之说。

    解放后也有人曾经带着猎犬深入过“嘿祖啦哒”,但再也没有出来,后来随行在外等待的人看他们久久不归,只好在山岭前吹响犬笛,只有猎犬跑了出来,人却不见了。

    从那以后,就没有人再敢进入那片山岭了。

    但这次我们必须要将隐藏在漏斗山的恶魔彻底清除掉,如果没猜错的话,“嘿祖啦哒”里面,百分百有那个长衫人的古墓!

    “嘿祖啦哒”离马几山寨有好几天的路程,其实直线距离并不算远,但出了马几山寨范围,只有一条勉强算路的人为踏出的小道通往额觉罗洞,再往深处走,就没路了,都是崇山峻岭。

    长长的骡队在山路中间慢慢前行着,阿喜一骡当先在队伍前面带路,能当骡队的领队,是很不容易的,除了要注意前路的情况外,最主要的任务就是在骡子通过险峻路段退缩时,要牵引吆喝,让骡子完成任务的同时还要防止它们跌落山崖。

    “橄榄树在梦中结满果子,果子落下无声无声,闻到荞子酒的醇香就想喝酒,喝的时候就想起祖先的事啊~~~”嘹亮的山歌声从前方传来。

    队伍里的其他彝族勇士也跟着阿喜唱起来:“他们把火种和命运图像刻于岩火,然后对着岩石裸足舞蹈,默默独语,被野猪咬伤的猎人躺在山岗上,山下栅栏边的手臂,摇动如长长的苦棘藤!”

    种马望着莲蕊和阿喜他们一唱一和,向我这边干瞪眼,我双手一摊表示我也没办法,彝族山歌不是你想唱好就能唱好的,它强调说中带唱、唱中有说,通过真假声的配合训练能够达到统一的演唱状态,低声区的处理非常难把握。

    我对种马说道:“种马兄你省省吧,你平时都不可能唱出来,就凭你这前天晚上嚎了一宿的嗓子,你倒是可以试试迪克牛仔的歌嘛。”

    “好你个一命呜呼,以后谁也不许提前天晚上的事!你知不知道,马爷我这次宝贝没了,损失惨重啊!这回进到那个千年粽子的墓里面去,说什么老子也要把损失弄回来,我就不信他没有宝贝!”种马发誓道。

    说完他就策动骡子到莲蕊那边,和莲蕊并排而行把妹去了,估计是在说笑话,不时把莲蕊逗地大笑,祝你好运吧大种马。

    我转头问爷爷:“老爷子,以你的本事,你一定早就知道这里有异常的吧为什么现在才来处理”

    爷爷无奈道:“我也想啊,但是十几年前就在我准备好一切的时候,马大鼻子为了救你母亲,一身本事没了七七八八,马家的小子当时和你差不多也只有几岁,你让我怎么好意思开口再让他相助。”

    我好奇道:“不是还有两个家族么,你可以找他们帮忙啊。”

    爷爷苦笑道:“因为某些原因,我不可能得到他们的帮助,所以我一直在南边县住着,时不时上来看情况,希望不要往坏的方向发展,想不到终于还是爆发了。”

    我不服道:“枉那两个家族是六微成员,一点也不团结!”

    爷爷接着说道:“好啦,有些事现在说给你听你也没办法改变结果,这些问题,就在你成长的过程中去逐一解决吧,幸好你和马家的小子都学到了真本事,我这才敢让大家做好准备一起去解决这件事,前面会有很多凶险,也许我也不能保护你们,但你们既然已经成年,同时作为六微的后人,也愿意扛起我六微的旗帜,就必须经历一些事情,才能成熟,否则未来会有更多的危险等着你,我老了,保护不了你一辈子。”

    我一听心里顿时觉得很不舒服,爷爷这是在说什么啊,像交代后事似的。

    我揉了揉爷爷的手臂道:“老爷子你胡说什么啊,你铁定长命百岁!这件事完了你得和我去虚空斋找宽伯,我们一起好好聚一聚才行!”

    爷爷笑道:“好好好,没问题!”

    我看了看春风得意骡蹄急,正并排和莲蕊前行的种马,听着彝家汉子们爽朗地山歌,我心想要是大家能一直这么快乐就好了,只有离过家的人才知道和家人在一起有多好!

    在行到快接近额觉罗洞的地方,爷爷指着一处山涧对我们说那就是当时发现我和种马还有李安的地方。

    经过这几天的雨水冲刷,湿软的泥沙已经塌下去将大部分洞口都掩埋住了,爷爷说我们被发现救之后,他和索马老爹就开始为今天的行动做布置了。

    接下来除了我们中途停下来让骡队休息,吃干粮外,一直都在赶路,渐渐的人也被颠的有些乏了,此后一路无话。

    不知不觉行到傍晚,往后看早已不能见到马几山寨上面的炊烟,俗话说望山跑死马,眼前这一片连绵的大山从我们出发的时候就看见了,走了一天才走到其中一座离我们最近的山脚。

    金色的夕阳余辉从连绵不断的群峰里探射出来,仿佛给这些山峰镀上了一层厚厚的金粉,闪闪发光。

    前面传来一声吆喝,阿喜举起右手让骡队停下。我趁机翻身下骡揉了揉快被颠散架的身体,帮爷爷捶着肩膀一起走到阿喜那边去。

    阿喜指着半山腰说道:“接下来要爬山了,龙王要不要多休息一下”

    爷爷摆了摆手道:“我这把老骨头至少这几年还经得起折腾,没事,走吧!”

    大山里潮湿雨水多,这里应该是不久之前才下过一阵大雨,泥土非常松软,山路狭窄湿滑,通往额觉罗洞的山路经过马几山寨一代代人的修缮,这条由青石块铺成的山路竟比刚才的来路走起来更简单一些。

    山腰上就是我们要去的额觉罗洞,那里是马几山寨如果有彝民去世后,统一火葬的地方。

    “踢踏!踢踏!”骡队蹄子上的铁掌敲击青石路面的声响停止了,我们终于到达今天的目的地-额觉罗洞。

    “哎!终于到了。”趴在骡子背上的种马翻身下来说道。

    虽然补火毕摩已经治好了他的屁股,但是毕竟才好两天,长时间的颠簸,对种马来说还是有点吃不消,所以到最后他索性直接趴在骡子背上,好减轻屁股的负担。

    这里不光是火葬之处,更是通往“嘿祖啦哒”的必经之路,加上这里之前有“撮阻羿”那种传说中吃人的东西出没,我们也想趁此机会在这里调查一下,所以这是最佳的中转站。

    额觉罗洞大概高十二米,开口十七八米



第十八章 进击的撮阻羿
    随着猎犬低沉的吼叫,我们全都被吵醒了,骡群也被种马的夜半嚎叫惊得连连“嗬嗬”低声嘶鸣,挨着他们睡觉的彝家汉子们纷纷起来安抚住它们。

    骡子的脾气很坏,在这深山如果有骡子带头跑掉,一连串就跟着跑光光,我们这趟就算白来了。

    门口的守夜人一听见种马声音的时候就赶过去查看情况了。

    接着我们就看见种马提着裤子跑了回来,他光速穿戴完毕后拿起火药枪,用微不可查的声音地说了一句:“我好像没擦屁股。”

    我们问种马发生了什么,种马道:“天太黑我看不清啊,我正在释放肚子里的存货,正在荡气回肠之际,忽然听到草丛里有声音,随后马上感觉好像有只手在摸我的屁股,我往后面一看,我艹,一个长得像麻花一样的东西正在往我身上钻,老子吓得甩掉它就跑了。”

    听到种马的描述,我们不约而同地想难道那就是“撮阻羿”

    好在我们都是只脱下外套裹着“察尔瓦”席地而睡,穿戴瞬间就能完成。

    我从来没在野外遇到过这种突发状况,正在想要不要也出去看看,“啊!”这时洞外再次传来惨叫。

    其他负责骡队的彝家汉子们也是久经沙场了,没有出现丝毫的慌乱,他们分出一部分人拿上武器看着阿喜等候他发出命令,剩下的人继续留在洞里和骡队在一起。

    阿喜是骡队的队长,心系族人安慰,听到惨叫后提起长刀就循声而去,我正想看老爷子怎么样了,却发现爷爷不见了,情况紧急,我和种马,莲蕊也紧跟着阿喜的步伐带着一大群彝家汉子们出来了。

    我们一行人冲到惨叫发出的地点前,骇然看见那两名守夜人身上分别都被种马所形容的麻花状物体缠绕住了,借着十几支篝火的光芒,细看下能看见这麻花一样的东西,很像是人体扭曲后变成的。

    它们缠在守夜人颈子的部位依稀可见是双手扭曲的样子,往下几十公分能看见两个黑洞的地方肯定就是头部了,经过扭曲,长度达到两米左右,它们已经将两人牢牢缠住,两名守夜人刚才还能发出惨叫,现在就如同被巨蟒束缚住一样,只能出气,不能进气,眼看就要休克了。

    “阿托!阿措!”阿喜看到两人被缠住后,点出两个好手拔出彝制长刀冲上去就准备将那两个麻花怪物斩断。

    就在他们冲进那片草地之后,“沙沙沙!”周围齐膝的草丛不停左右晃动着。

    这麻花怪物不止一两个!密密麻麻的麻花怪物不断从草丛里钻出来,阿喜他们已经没办法救阿托和阿措了,能不能回来都是个问题。

    他们现在没有时间给火药枪填弹,我们在外面的人也不敢贸然用火药枪射击,因为火药枪里面填装的弹药有一半是铁砂,就这样开枪,阿喜他们会立刻变成马蜂窝。

    阿喜等人只得抽出随身挎着的长刀不断转身劈砍着,奈何这麻花怪物数量太多,任你平时将刀法练得再好也架不住源源、不绝不惧死亡的怪物大军啊。

    莲蕊准备让大家一起冲进去救人,但是阿喜阻止了我们,他对着我们这边大声吼道:“别管我们!这些东西太多了,如果我们一起死在这里,就没办法完成师父交代的事情了!”

    几个呼吸的功夫,围攻阿喜他们的怪物伴随着被殃及池鱼砍断落满地的草叶,也不断被斩成几截散落在地上,从麻花怪物身上断开的位置流出一滩滩深色腥臭的液体。

    闻到同伴尸体的味道后,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腥臭味道的刺激,“哗啦哗啦”,草丛深处更多的麻花怪物像喷泉一样涌现出来。

    阿喜正在埋头砍杀面前怪物的时候,突然有几条3米长的麻花怪直接窜起来攻击他,我们都在惊呼小心的时候,“嗖!嗖!嗖!”三声响起,三支短箭准确无误地射在那三个麻花怪的头上,应声而落。

    莲蕊不知什么时候手上搭着一把漆有彝族特色花纹的竹木三层复合弓,弯弓搭箭一气呵成,百发百中!有两下子!

    她这把弓箭比常见的彝族弓箭小一号,肯定是为了方便女儿家携带专门为她特制的。

    莲蕊击落三个麻花怪物后,并没有停手,而是黛眉紧蹙,继续拿出弓箭射击,这些怪物好像没什么智商,只会攻击它们遇到的生物,所以只是团团围住阿喜等人,并没有对二三十米外的我们进行围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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