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行天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龙升腾云
待行至了半个时辰的路程之后,只见三人来到一高墙处,见四处无人便迅猛地爬了上去,速度之快让温赋也不由地侧目而视。
“这是要去偷什么东西么”温赋瞧了瞧高墙,顺着墙沿开始寻找了起来。
不一会儿,他便看到了正门,只见府门上的牌匾上清晰地写着两个大字:文府。
『文府,文府,文家哲也』
温赋猛地一想到自己貌似刚到兴庆那天在地摊上买东西,一个青年似乎就是这么跟自己说的,不会这么巧就是他了吧
想到这里温赋的脸色不由地有些古怪了起来,毕竟自己对那个叫文哲的青年印象还是十分好的,他身边的人在拿自己作乐的时候,他却制止了对方,算得上一名很有原则的文人。
而且对方在离去的时候大方的给自己留下了一句话,若是他日有困难,大可去文府找他帮忙,似这样有人格魅力的大好人,温赋实在不忍心看到他家中被盗。
但在想了一会儿之后,温赋还是决定暂且不告诉禀报文府的人,毕竟那三个人才刚刚进去,若是事情出现了白露,他们完全可以迅速地逃脱出来,而文府的人见家中并无物件损失,定会怀疑其自己的居心不良,到时候可能即便是文哲也难以例外了。
“做人难,做好人更难啊!”想清楚这点之后,温赋靠在了方才那些人翻墙的处不到十丈的地方,这里正好有个小巷子,因此温赋可以在此处慢慢等候且不会被他人所发现。
时间慢慢地过去,大概将近一个时辰之后,只听远处传来了一阵轻微的拍打声,温赋作势站起扶着巷便朝那处看去。
只见那三人飞快地墙上跳了下来,其中一人肩上像是抗了一袋东西,但由于天色太暗,温赋并没有看清是什么,貌似还挺大的样子。
见此,温赋遂不敢耽搁,紧紧地跟在了三人身后,保持着一段较为安全地距离,在被这三人七拐八拐带到一处偏僻的小屋后,那三人总算停下了脚步,四处看了一眼后才紧赶慢赶地钻了进去。
“呼,还真是能跑啊!”温赋呼出了一口气,若不是因为长期在外体质较好的原因,他可能早就跟不上这些人的步伐了,好在一切都在掌握之中,自己既没有跟丢对方,对方也未曾发现自己。
屋内,一人将麻袋轻轻放下,拿起了桌上的一碗冷水就灌了下去:“呵,真他娘的舒坦!”
“你小声点!”另外一人有些生气地瞪了他一眼,“若不是方才你墨迹太久,我等早就已经出来了,还需一路的担惊受怕”
他们刚进文府的时候,就是因为那人到处乱串险些众人被发现,因此他们对此颇有怨言。
第二十章原来被偷的是人
冀贝刚出屋内,只觉一阵寒风袭来,撞到脸上一阵刺骨般疼痛,便不由地低声暗骂了一句:“这鬼天气。”
他裹了裹自己的身子接着朝前方走去。
当路经一个小巷的时候,只见一道人影闪过,冀贝还未反应过来,便突然觉得眼前天旋地转了起来,整个人直勾勾地倒了下去,然而还未等他身子撞上地面,一双手便出现在了他的腰间将其轻放于地上。
“还有两个。”温赋翻找了一下冀贝的全身发现并无兵器,摇了摇头便继续回到了那破屋附近。
此刻的屋内,岑交正擦拭着他所带回的财物,一双眼睛笑眯眯地,仿佛就像几年没见过女人的老光棍瞧见一头肥壮的老母猪似的,笑的别提有多开心了。
至于桓辉则是在一旁侧靠着墙墩,紧闭着双眼歇息,不过让温赋想不通的是,明明有一张睡塌摆在那儿,却将麻袋放置睡塌上,人则睡在地上,难道那人就不怕感染上寒气么
温赋虽心有疑惑,但还是将注意力集中在了桓辉与岑交身上,这二人的体格看上去并不像习武之人,因此温赋倒不害怕会败于此二人手中,相比武艺,温赋最自信的还是自己的速度,那才是他的优势。
“嗒。”
一块石子落在了空旷的地面上,引起了一声轻响。
桓辉的耳朵抖动了一下,猛地睁开眼睛一脸警惕地朝外面看去,然而外面漆黑一片除了天上若隐若现的星光外几乎已经到了伸手不见不见五指的地步。
见状,桓辉招呼了一声岑交:“方才你可曾听到什么响声”
岑交疑惑地看着桓辉,摇了摇头回道:“不曾听到。”
“怪了!”桓辉非议了一声,同时提醒道:“莫要再看那些物件了,它们又不会长腿跑掉,若是这里出现什么变故,我等皆无法逃脱。”
“是是是。”岑交懒散地回应了一句,毫不在意的看了一眼外面,说:“这地方如此偏僻,除非有人一直跟着我们来到这,不然肯定找不到我等的。”
桓辉皱了皱眉,虽然他对岑交的敷衍很是不满,但他却不得不承认岑交说的的确很有道理,别看兴庆城看似十分繁荣的样子,但也有许多破败的房屋,这里一般都是普通的穷人居住的地方,因为原本兴庆发展之前就已经存在,所以官府也就没有将他们驱逐,故此才留下了这片较为偏僻的区域。
所以一般人没事是绝不会来这种鬼地方的,不仅是治安很差的原因,还有就是很多曾经在此地呆上许久的人都会得上一种怪病,需经过药石半月的调养才能缓过劲了,因此没人会冒着这种风险来这,所以这样理所当然的就成为了他们三人暂时的落脚点了。
“嗒。”
桓辉刚一转身想要继续躺一会儿,结果又是一阵清脆的响声想起,这下不仅是他听得清清楚楚了,就连方才满不在乎的岑交也不由地警惕了起来。
“方才那声音是”
“东南那边传来的。”
两人相视了一眼,遂拿着遗留在角落的棍棒走出了房子,因为夜色的问题,他们并不敢相离太远,保不准对方就会因此来个各个击破。
“你看到了什么吗”桓辉扫视了周围一眼,无奈一点也看清四周。
岑交摇了摇头带有一丝的不肯定的语气说道:“根本看不清周围,兴许是我们都听错了呢。”
“放屁,先前或许是我一人听错,这次莫非是我二人一同听错”桓辉怒气冲冲地大喝了一声,同时朝着回去的放向走去:“我不管了,若是那贼人敢来,我定要他好看!”
也许是感应到桓辉真的回去了,岑交也遂不敢耽搁,连忙跟着桓辉后面,深怕落了单:“等等我啊!”
桓辉怒气冲冲地踢开了大门,他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人耍了一般,心中一股怒气怎么也挥之不去,然而当他斜眼看去的时候不由地愣住了,因为在那桌旁,一名看似十六七岁的少年正坐在那边,双手捂着热气腾腾的茶杯,不时地还喝上一口。
“你是谁”桓辉双眼微眯,右手的棍棒藏在了身后,摆出了一副蓄势待发的姿态。
温赋放下了茶杯将双手放入袖带当中,同时朝着桓辉拱了拱手说道:“温某在此见灯光通亮特地前来讨要一杯茶水暖暖身子,还望这位先生行个方便。
第二十一章文筠
温赋坐在小板凳上握着茶杯悠悠地喝着热茶,由于桌子已经被桓辉打的稀巴烂了,所以他只得笔直地坐在那,想找个趴着的地方也没有。
“大哥哥,你家住哪啊家里有没有其他人呢”睡塌上,只见一名十四五岁模样的小女孩正睁着大大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温赋。
然而温赋只是淡淡地瞟了她一眼便一言不发地接着喝着热茶。
对,没错,这个小女孩正是温赋从麻袋里面放出来的,不过更可笑的是,温赋当时刚把麻袋解开,才发现这小姑娘居然一直睁着眼睛似乎在听着外面的动静。
而当温赋将她放出时,这小姑娘还一直拉着一直动问问西问问的,搞的温赋只觉得耳根子不得安宁,于是乎只能遭罪坐在凳子上休息了。
“我跟你说,我父亲和兄长每次出门回来都喜欢给我带些甜食、线绒,我分你些许要吗”
“..................”
“大哥哥,你为何不说话呀”
“.....................”
温赋深吸了一口气一直暗示着自己,对方只是一个小姑娘,千万不要动怒,要展现出自己作为大哥哥的气度来。
文筠见温赋不理她,便一下子跳下了睡塌跑到了温赋的旁边拉着他,说:“大哥哥,你为什么不理我啊是不是睡着了”
“............”温赋被她摇的难受,朝她白了白眼同时伸出手在她的额头上弹了一下,“小孩子快睡觉去,明天哥哥就带你回家。”
“我不想回家。”文筠捂着自己的额头露出了一个可怜兮兮的表情。
温赋见状不由疑惑地问道:“为什么”
“回了家我就不能出去玩了,父亲和兄长都让我家里学刺绣,书画,每日都好生烦闷。”说完文筠抱住了温赋的手臂摇了摇,语气有些哀求的说道:“要不大哥哥你带我走吧,我可以给你洗衣做饭,给你暖被窝。”
“噗!”
温赋刚喝进嘴里的茶水一下子就喷了出去,他实在想不通,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还暖被窝,这要是被家里人听到了,估计鼻子都要气歪了。
“快点睡觉去,我自己会洗衣做饭,而且我也不需要人暖被窝,再有这样奇怪的想法,小心我告诉你家大人!”温赋拎着文筠的后领就把她丢到了睡塌上。
后者一副委屈的表情让温赋心中只觉得心中萌出一股子罪恶感,仿佛自己好像做了什么欺负她的事情一般。
见此,温赋便在她的小脑袋揉了一下,语气温和地说道:“你要是乖乖的,那么大哥哥有时间就带你出去玩怎么样外面有好多好玩的东西呢,你肯定很多都没有玩过。”
“真的吗”
文筠原本暗淡的眼神突然明亮了起来,顿时笑的合不拢嘴了,只见她抱着温赋的手臂,表情故作郑重地说道:“咱们说好了的,你可不许骗我啊!”
看着小姑娘那十分严肃的表情,温赋顿时气乐了,他将自己的手从文筠的怀里抽出,点头答应道:“放心好了,答应你的事情我一定会记得的,好了,乖乖睡觉吧,晚上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嗯嗯!”文筠乖乖地点了点头,拉过了旁边有些破败的被褥,虽然刚开始的时候她眉头微皱,有点嫌弃这破杯子,但小手在上面捏了捏后发现还挺暖和,便笑嘻嘻地盖了上去。
如此一来,温赋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看着已经呼吸平稳睡下地文筠,温赋摇了摇头,回到凳子上接着喝起了茶水。
但与此同时,文府此刻灯火通明,无数的家丁与侍女四处奔波着,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斥着慌张与着急的神色,至于原因,则是文府的大小姐居然大半夜的被人给掳走了。
原本以冀贝他们的手段,文家的人最起码要到第二天才能发现自家小姐被掳走的事实,然而由于文家一名半夜巡逻的家丁意外发现了昏迷在大小姐门外的侍女,将其弄醒之后才知道文家半夜进贼人了。
最后一番寻找损失,结果发现,居然是大小姐被偷了,这下可好,文家所有的人都从温暖的被窝里面爬了出来,纷纷开始寻找起了大小姐。
就连文康泰
第二十二章冀贝服软
“呼!”
文筠将手中的面粥饮而尽,只觉得身上热乎乎地,原本有些寒意的身体这才舒坦了起来,这感觉别提多舒服了。
“大哥哥,你带回来的东西真好吃,感觉比我家里的味道还要好。”文筠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方才她醒来的时候,发现温赋不再屋内便着急的寻找,但找了一圈都没有找着,立马坐在地上就哭了起来,以为温赋把她给扔了。
好在最后温赋带着手中的东西匆匆忙忙地赶了回来,这小姑娘才停止了自己的胡思乱想,而温赋见这大小姐坐在地上抹眼泪,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连忙左右检查了一遍,不过当得知了事情的原因之后,他顿时有些哭笑不得,一方面敬佩大小姐的想象力,一方面也有些心有余悸,担心这大小姐的哭声万一把外头那些人招来了可就坏菜了。
“唔!”还在昏睡中的冀贝突然觉得口中的破布不知去向,随后一个热乎乎的东西就直接塞进了自己的嘴巴。
冀贝恐惧地挣扎了几下,心想着自己纯洁的身体居然就这么被玷污了,心中不甘心地同时也对温赋的行为进行了强烈的道德谴责。
然而当他下意识地咀嚼了一下后,突然发现这味道似乎特别像徐老板家的包子,而当他咀嚼着嘴里的东西瞥向其他人的时候,发现温赋正一个个地往他们的嘴里塞着热乎的包子。
看到这一幕冀贝不免有些诧异,虽然他昨晚就被打昏在了地上,后来的事情并不怎么清楚,但当他半夜醒来的时候发现,除了自己以外,桓辉和岑交都与他一样被绑了起来堆在了角落,他便深知自己要么就是碰见同行了,要么就是被人发现了,而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后者的可能性最大了。
于是本着不打草惊蛇的想法,冀贝便装模作样地睡了过去,谁知道今天早上对方居然往自己嘴里塞热乎乎的东西,吓得他还以为对方是那种有龙阳喜好的人,不过还好,事实证明他猜错了,但这并不代表冀贝就彻底放心了,因为自己还在对方手上呢。
“醒了就别装睡了。”温赋背对着冀贝,悠闲地说了一句。
冀贝将嘴里的包子咽了下去,沉声问道:“阁下是何许人也为何如此对待我等莫非我们兄弟三人哪里得罪了你吗”
他并不确定温赋的身份,于是乎就没有提到关于文筠的事情。
然而温赋转过身看了看他,有些似笑非笑地说道:“若不是你们先将别人小姑娘绑到这里来,我有必要吃饱了撑着来绑你们么”
果然!
冀贝听完后不由地流下了冷汗,若对方是同行的话,或许他还能够分些许钱财打动对方,毕竟干这行的大多都是只图钱财不求其他,但从温赋的语气来看,明显就是为了文家大小姐的事情来的,如此一来不仅不能完成将人带回去的任务,反而自己还要栽下去,这还真是失算。
“既然阁下是为了那小姑娘而来,那在下将她交于你就是,还请阁下将我兄弟三人放了。”冀贝微微低头像是朝温赋服了个软。
“冀哥,莫要轻信与这小人,这厮…………”桓辉刚插嘴了两句,只见温赋淡淡地扫了他一眼便不再开口了,想来也是昨晚温赋的一击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所以他也只得在心里恶狠狠地咒骂着温赋。
冀贝看了一眼敢怒不敢言的桓辉,心中有些诧异的同时不由地高看了一眼温赋,毕竟对方看起来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但居然能够让桓辉如此暴力的家伙像只乖猫一眼待在角落,如果没有一些本事的话还真是做不到的。
温赋把凳子拿了过来坐在了冀贝的面前,将其打量了一番,突然笑着说道:“我也不想难为你等,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
“交易什么交易”冀贝奇怪地看了一眼温赋,想着自己并没有什么和他好交易的。
只见温赋俯身在其耳边说了一句话,冀贝听完后猛地摇头,有些义正言辞的说道:“这绝不行,我等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岂可做这些事情背信弃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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