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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世迷殇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装睡的起点
汉世迷殇
作者:装睡的起点
借三尺明月,衔两袖青龙,轻剑快马恣意,携侣江湖同游!



第一回 施援手仗义疏财 收福报脱胎换骨(一)
    汉昭帝元凤四年,天下太平无事,国泰民安。先帝汉武终其大半生穷兵黩武、征伐四方,导致举国上下府库空虚、民生凋敝。幸亏他晚年及时醒悟,悬崖勒马,一纸轮台悔召偃武兴文,经过十几年的调整恢复,大汉竟然有了中兴的态势。长安城内,缓缓铺开了一幅摩肩接踵、歌舞升平的繁华画卷,茶坊酒肆里热闹的叫声笑声此起彼伏,恍惚间好像又回到了先朝文景之治的承平盛世。

    与街市上的喧嚣热闹相比,广源大街旁的一条小巷子里却出奇的安静,除了赵家大院里偶尔传出的朗朗读书声外,只剩下叽叽喳喳的几只麻雀在树影间盘旋穿梭,往来觅食。赵家大院是这条小巷子里唯一看起来有些档次和规模的民居,三进院落,总共十几间屋子,雕梁画栋、青瓦白墙,虽然比不上长安城中大户人家或者王族贵胄家中的那般气派和精美,但也看得出来是一户殷实之家,院子主人则是在长安城中经营丝织布帛生意的商人赵全友。

    走进赵家宅邸,步入头进院子的厢房里,书案上冉冉升起的淡淡烟香飘飘渺渺。一位中年儒生正在双手捧着竹片制成的简册,脚下来来回回地踱步,同时口中好像自言自语般地喃喃解释着简册中看似深奥难懂的字句。儒生周围席子上盘腿坐着几个半大不小的少年,从这些少年的衣着上看,却好像都是些来自贫寒之家的平民子弟,他们中有的在认真倾听先生讲解,有的则在发呆,似乎若有所悟地在思索着什么。

    这位正在授业解惑的中年儒生名叫易天星,是长安太学中一个饱览圣人诗书的博士弟子。赵全友祖上世世代代在长安城中经营织锦布帛的生意,他年轻时便承袭祖业,做起了商人。随着年齿渐长,在江湖上走动得多了,他深深体会到商人在当今大汉社会地位的卑微低下。虽然商贾们通过辛辛苦苦经营挣得些资财,可以养家糊口甚至成为小富之家,但是如果一旦遇到打仗或是世道混乱的年头,没有官面上庇护的他们就像任人宰割的鸡鸭一样,几代辛劳积攒下的财富家业不但有可能瞬间蒸发倾塌,甚至家人也会因为这一点家产的牵累而身陷囹圄或者蒙受被流放充军、予人为奴之灾。武帝时期开始独尊儒术,人们不像以前那样只能凭借家门显赫或者军功卓越才能发达,现在通过熟习书经也可以做官出仕荫护宗族了。虽然历练沙场,立下军功可以出人头地,但是这条路太过艰险,一个不小心或是运气不佳便性命不保,卫了国却不可以保家,这对于算盘打得响亮的商人赵全友来说,绝对不是一个划算的买卖。

    通过习文而出仕做官是最安全也是最稳妥的安身立命之法,出重金聘请易天星来家中授课就是这个目的。赵全友希望自己衣食无忧的儿子赵长信在太学名儒的指导下,能够在学术上孜孜以求,将来顺利进入仕途,为自己这个世代经商的家族遮风避雨。邻居中有几个和赵长信年龄相若的孩子,他们的父母听说太学里的博士弟子要来赵家大院中讲学,便纷纷挤上门来苦苦哀求赵全友,情愿倾家荡产也要为自己的孩子争取到这个可以出人头地的难得机会。赵全友经不住左邻右舍的苦求,只得勉强同意,为长信物色了几个老实上进的邻家少年可以互相促进学业,免去了他们的学资,作为宝贝儿子的伴读。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此话一点不假,这几个伴读中最为出色的就要属贫寒邻居张邯家的儿子张望之了。此少年过目不忘,而且常常能够根据书经原文引申阐发自己的理解和看法,最为易天星所青睐。赵全友反观自己的儿子赵长信,却是这几个孩子中表现最差的,整天趁着先生不注意便逃学溜出赵家,到市井中游戏玩耍,别人早已背诵熟练的文章,在他那里却变成了世界上最难理解的天书,好像永远与他格格不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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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施援手仗义疏财 收福报脱胎换骨(二)
    当时正值酷暑,赵全友等一行六人,赶着两辆大车走在由成都返回长安的路上。车上装的全是前几天在成都采买的上等丝帛,因为是熟客,而且所购数量巨大,所以这次的进价被赵全友压得极低。他心中暗自高兴,这批好货进价如此低廉,回到长安城肯定能狠狠地赚上一笔。虽然蜀地天气闷热潮湿,赵全友和三个伙计、两个车夫却顾不上劳苦,忙着挥汗如雨地赶路,争取早一天赶到长安,能够把这两车丝帛卖上个好价钱。

    这一日,六人已经出了蜀郡辖境,进入到广汉郡境内。等到了梓潼县城,太阳即将落山。县城中心的远朋客栈是来往客商首选的落脚之地,干净卫生,食宿方便,赵全友等人每次路过梓潼都在此处下榻。当夜无话,第二天一早起来,赵全友正要催促伙计赶快吃饭收拾,好开始一天的行程,不料一场大雨却不期而至,道路泥泞,车辆难行,六人无奈只得在客栈等待雨停路干,好继续赶路。

    谁知道这场雨忽大忽小,偏偏就是下个不停,一连下了五天。赵全友的脸也如同这场连阴雨一样,阴沉着好像可以拧出水来。他一边在心里盘算着这五天以来几个人食宿的花费以及所耽误的时间对货物卖价的影响,一边咒骂着老天爷。

    对老天爷不满意的不止赵全友一人,其他来往客商也因为这场雨耽误了行程。大家在这五天里,全都挤在远朋客栈中,低头不见抬头见,自然就熟络了起来。他们彼此间称兄道弟、喝酒赌博,用来打发无聊的时间。赵全友没有心思赌博,只是时常和一个叫老张的皮革商人喝着闷酒,老张不去赌博不是因为不想赌,而是怕输钱,天生抠门的老张酒量倒是极佳。

    “来,赵公,干了这杯!天气闷热潮湿,多喝点酒可以逼出身体里的湿气。”老张端起酒杯向赵全友劝酒。

    “好,张公,干!”赵全友酒量不如老张,但还是硬撑着干了这杯中的愁物,反正回到楼上客房,躺在潮湿的床褥上也是难以入睡,“这秦岭南北气候迥异,我看夏季还是在北方待着好,虽然同样炎热,但不似这里这么阴湿,衣服总是贴在身上黏糊糊的,难受至极。”

    “可不是吗,赵公一直在蜀地和长安之间往返经营布帛生意,恐怕一直没有机会去过长安城以北的地方吧我经常去朔方、五原一带的大汉边境收集皮货,这个季节那边干燥凉爽,特别是入了夜之后更透出丝丝凉意,可真是避暑纳凉的好地方啊。”老张一边喝酒,一边露出向往的神情。

    “哦,我听说那边可不大太平,匈奴人经常犯我大汉边界烧杀掳掠,张公可曾亲眼见过”赵全友好奇地问道。

    老张听赵全友发问,刚刚那向往陶醉的表情还没完全舒展开,就马上被眼睛里充满了的恐惧所替代,忙不迭说道:



第一回 施援手仗义疏财 收福报脱胎换骨(三)
    两人正在义愤填膺怒叱匈奴骑兵的可恨之处时,突然从店门外闯入了几个彪形大汉,拥着一位衣着光鲜富家公子模样的年轻人,来到客栈大厅之中。此时外面正在下着大雨,路上几无行人,这几个人突然出现显然是有紧急的事情要办,一直在冒雨赶路,无奈天色将晚加上路面积水难行,才被迫落脚在此处的。

    其中为首的一个大汉不待客栈伙计招呼便冲着坐在柜台后面的老板嚷道:“掌柜的,为我家公子准备一间上好的客房,其他房间随意拾掇出来两三间即可,我们今晚就要住在这里。”

    “尊驾,真是不好意思,连日阴雨,本店已住满滞留在此地的客商,再无多余的房间了。我看外面大雨滂沱,几位也是赶路辛苦了,若不嫌弃,到了晚上将就在大厅之中搭上些简易的木板凑合一宿吧。”客栈老板不知对方的身份来路,也不敢贸然得罪,只是客气地敷衍着。虽然那大汉对自己说话的语气不善,但掌柜的开门做生意,什么人没见过,再加上他看这一行人被雨水浇得实在狼狈,出门在外谁还没有个难处,便有意收留他们在大厅中胡乱休息上一夜,也好暂避风头正劲的大雨。

    “让他们想办法腾腾,再热一壶酒来。”那富家公子模样的年轻人若无其事地低声向大汉下了命令后,便大刺刺地坐到了旁边空着的座位上。

    “听到我们公子说的了吗赶快把客房收拾出来,再热一壶好酒,你家有什么好菜尽管端上来。”那为首的大汉冲着客栈老板不耐烦地吼道。

    客栈老板虽见对方气势汹汹,心中却是不惧。他心想,哪里来的如此霸道的客人,先来先得,在江湖上得讲规矩,总不能为了这几个人将还住在这里的客人赶出去淋雨吧。更何况掌柜的一番好意得不到对方回应,反而变本加厉要让他为难,实在是无礼之极,便不卑不亢地说道:“尊驾,真的没有房间了,下这么大的雨,你看,这么多人全都挤在这里没有去处。诸位若是嫌弃大厅睡得不舒服,请尽管移步其他客栈去碰碰运气。”

    哪知道他话音刚落,那为首的大汉一个箭步冲了上来,“啪!”的一声,客栈掌柜的脸上已经着了一记耳光。

    “你怎么打人还有没有王法”客栈老板捂着被打的半边脸,愤怒地盯着眼前的大汉。大厅里的众客商见状也是群情激愤,顿时便有四五个身材魁梧的年轻男子站起来想要和那大汉理论。

    “睁开你们的狗眼好好看看,这位可是当朝大司马霍光的外孙,度辽将军平陵侯范明友的公子范常青。要不是这鬼天气,驿站已经住满,公子他才不会光顾你这个市井小店,这个王法足够管用了吗”打人的大汉一边用手指着坐在旁边面有得色的那个年轻公子,一边狗仗人势地笑着环顾客栈老板和那几个站起来想要出头的客商。

    听到了霍光和范明友的名号,大厅中的众人都默不作声了,刚才站起来想要理论的那几个男子也颓然坐下。是啊,一群地位卑微的商人怎么能够和当朝显贵理论,王法就是他们制定的,别说打人了,就是杀死个把平民百姓也不会有人理会的。

    “掌柜的,赶快着吧,先伺候我家公子吃饱喝足了,再腾出间上房让他好好歇息,我们也不会为难于你。”打人的大汉得意洋洋地冲着还在发呆的客栈老板催促着。

    谁知那大汉话刚说完,突然间一个闪着金光的东西从大厅角落中飞出,笔直地向他脸上砸去。

    只见那道金光如闪电一般迅速,“咣!”的一声,来不及躲闪的大汉脸上已被那不明物体击中,接着又是“当啷!”一声,一个黄铜制成的酒壶掉在了地上,酒壶的一面已经被撞得凹了进去。

    那大汉被酒壶砸得满嘴是血,吐出了两颗带血的牙齿,嘴里含糊不清地骂道:“哪个龟顺纸,给哦站粗来!”

    大厅里的众客商先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等到看见那嚣张大汉一副狼狈样子,继而又哈哈大笑起来,有的胆大的端起酒杯一口而干,大呼痛快。

    此时,坐在旁边一直没有再说过话的贵公子范常青站起身来,向着大厅角落缓步走去,众人见状赶忙纷纷让出通道。大厅角落里的一张桌子旁,坐着一个身材消瘦的中年男子,身上穿着一件灰色的长袍,桌上的酒壶却已经消失不见了。

    “尊驾,为何无故出手伤我家丁”范常青在那灰袍男子桌前站定,从容问道。范常青虽然年纪轻轻,但毕竟生长于京城官宦人家,见多识广,遇见这种突发情况倒也并不慌张。

    那坐着的灰袍男子抬起脸来,目光炯炯盯着范常青,说道:“那是你的家丁我还以为是谁家的疯狗在



第一回 施援手仗义疏财 收福报脱胎换骨(四)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天空终于放晴,久违的阳光像被禁锢了很久的顽皮小孩刚刚被释放出来一样,拼了命地活动着已经僵化了的身体,发射出的千丝万缕光芒穿过每一处可以找到的空隙钻进了已经变得有些潮湿发霉的客栈。被困顿了多日的众客商喜出望外,纷纷结账收拾行装货物,踏上各自的旅途。顷刻间偌大的远朋客栈已是人去楼空,只剩下掌柜的和几个伙计在收拾打扫凌乱不堪的客房和院落。赵全友一行人在此耽搁了五天,上路之后快马加鞭,催促拉车的马匹奋力疾行向着长安方向赶路,力争把在客栈耽搁的时间弥补回来。

    离开梓潼县城,刚刚行出不到二十里路,赵全友手下的一个伙计突然发现路边上躺着一个人,便用手指着说道:“快看!那路边躺着的人莫非是昨晚喝醉了,走在路上酒力发作睡着了。”

    赵全友定睛一看,果然见到一个人躺在路边一动不动。只见那人一身灰袍,身材消瘦,虽然离得远了,看不清楚相貌,但他还是心中一动,寻思这喝醉之人难道就是昨天在客栈里行侠仗义的男子想到这里,赵全友赶忙叫停车夫,下车奔了过去。等他跑近前来,不看则已,一看倒吸了一口冷气。只见这看似喝醉的酒徒正是昨天在客栈中与范常青相斗的中年男子,只是他现在看起来脸色惨白,双目紧闭,胸前有一大片已经干涸了的血渍令人惊悚。赵全友伸手摸了摸灰袍男子的鼻息,虽然还有呼吸,但却已十分微弱,他知道灰袍男子受伤肯定和昨天范常青那一伙人以及后来出现的黑衣男子有关,救人要紧,他也来不及多想,于是赶快吩咐众伙计合力把人抬到车上,并用丝帛盖在灰袍男子身上,防止他胸前的伤口遇风恶化。

    这时赵全友也顾不上拉车的马匹疲惫,不断地催促车夫加快行进速度,他知道如不及早赶到下一个市镇医治,那灰袍男子的性命便有可能不保。哪知道还没走得上两三里路,忽然听见后面马蹄声纷乱急促,赵全友转头一看,暗叫不好,原来是昨天范常青那一伙人追了上来。

    “那车上的伙计,这一路上可曾见过一个受了伤的灰衣男子”范常青手下的一个家丁在飞驰的坐骑上用马鞭指着赵全友,盛气凌人地问道。

    “未曾见过。”经过对方这一问,赵全友更加确定了灰袍男子身上的伤必是范常青等人所为,心想要是让他们发现灰袍男子就在自己的车上,不但这侠客定然没了性命,就连自己这一行人也逃脱不了干系。他一边大起胆子答话,一边悄悄用车上的丝帛盖住灰袍男子的脸。

    “停车!车上所装何物”那家丁看见赵全友的整整两车货物,心中不免起了贪财歹意。

    “只是寻常的杂缯布匹。”赵全友随意回答着,却并不理会那家丁要求停车的无礼命令,依然催促车夫继续赶路。

    那家丁见赵全友并不停车,反而催促车夫快走,心下顿时起疑,便纵马上前想要拦住车辆。

    “好了!李二,赶路要紧,师傅他老人家还在前面等着我们呢。”范常青显然不愿意为了这点钱财耽误了正事,出口喝止了那心中起疑的家丁。

    见主人家发话,那叫做李二的家丁却也不敢不听,只得作罢。但是他心有不甘,举起手中的马鞭,狠狠地向赵全友头上抽去,嚣张地叫道:“今天若不是我家公子着急赶路,定要叫你这小老儿吃不了兜着走。”说着便跟随范常青等人快马飞奔,越过赵全友的车队,继续向着北方疾行而去。

    赵全友心中暗叫一声“侥幸”,虽然额头上已经被那见财起意的李二抽得鲜血直流,但是刚才险些被发现灰袍侠客的紧张和幸运逃过一劫之后的惊喜却使他感觉不到丝毫疼痛。他一边擦拭着额头上的鲜血,一边吩咐车夫减缓马车前进速度,直到范常青等一伙人在视野中完全消失之后,才急忙命令车队调转方向,向着梓潼县远朋客栈飞驰而去。原来赵全友本想赶到下个集市医治灰袍男子,但是看见范常青等人赶到了前头,当然不能继续前行再次撞到他们的刀口上,为了救人只得与他们背道而驰,回到离自己最近的远朋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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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 施援手仗义疏财 收福报脱胎换骨(五)
    “赵公,您真地不认识在下了”那灰袍侠士的声音唤醒了正沉浸在回忆中的赵全友。

    “啊!是你!你的伤已无大碍了吧”赵全友回到现实之中,仍然记挂着他去年临离开远朋客栈时那侠士所受的严重外伤。

    只见来人对着赵全友深深一拜,说道:“多谢赵公的救命大恩。为了搭救在下,不仅冒着得罪权贵、身陷囹圄的危险,还搭进了许多钱财,此恩在下今生恐怕无以为报了。”

    “这事已经过去了那么长时间,尊驾就不要在意了。对了,还未请教尊驾高姓大名是如何得知在下住在此处的”赵全友连忙上前搀扶起来人。

    “在下吕健有礼了。养伤期间,客栈掌柜的告诉了我恩人的大名,并得知恩人常年在长安城经营丝帛生意。伤好之后,在下处理完自己的私事,便马不停蹄来到了长安城,在东市打听了两天才知晓了恩人的住处,于是马上前来拜见恩人。”吕健抱拳行礼,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吕公,恩人可不敢当,当时情况危急,任谁都不会坐视不管的,更何况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如不嫌弃,在下应该痴长吕公几岁,叫我赵兄即可。”赵全友谦逊地说道。

    “好的,赵兄。虽说在下没有什么珍玩财宝可以报答赵兄的,但是我这一身武艺在赵兄行走江湖遇到危难的时候多少也能管一点用。你我今日就在此处,结拜为异姓兄弟如何”吕健见赵全友有情有义,又谦逊有加,诚然是个光明磊落的仁人君子,便有意结纳。

    “那可真是荣幸之至啊!”赵全友喜出望外,以后有这样一个武功高强的兄弟,在人生路上可以互相照应,的确是意外之喜。

    话刚说完,两人便迫不及待地在屋外院子中摆上了香案。彼此行过大礼之后,“兄长!”,“贤弟!”,伴随着亲切的称呼声,两人相视哈哈大笑。

    赵全友赶忙吩咐下人摆好酒席,对吕健说道:“贤弟,今天是你我结拜为兄弟的大好日子,愚兄真心高兴,咱们兄弟二人开怀畅饮几杯,如何”

    “兄长既然有此雅兴,小弟敢不奉陪,今天不醉不归,与兄长尽谈天下大事。”吕健痛快地答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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