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世迷殇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装睡的起点
“贤弟,你在这里保护先生和霜儿,我去拿那高个的黑衣人来问个明白。”赵长信边说边向着前院跑去。
跑进刚才三人睡觉的屋子,赵长信发现被自己重伤的黑衣人已经不见了踪影,地上只留下一滩鲜血。他心下也不以为意,心想定是那受伤之人趁着他兄弟二人与另外两人相斗时,强忍伤痛自行逃离。这时赵长信也顾不上查寻受伤之人逃走的路线,忙叫道:“三弟,快出来吧,贼人已经被我们打跑了。”他见并没有人答应,忙弯身低头往床下一瞧,却哪里还有刘玉亭的影子。
发现刘玉亭也不见了踪影,赵长信顿时感觉头皮一阵发麻,暗叫不好,心想三弟定是被那受伤黑衣人逃走之时顺便抓去了。同时他心中回想起了刚才第三个出现的蒙面人见到自己后奇怪的惊呼,听那声音明显是个年轻女子,这个声音朦朦胧胧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但是一时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玉亭被抓走去了哪里和那女子似乎在何处听过的声音,这两道谜团轮流交替同时困扰着赵长信,越想越乱的他呆呆地站在屋中。突然一片乌云飘过遮住了月光,屋子中顿时一片漆黑,赵长信的思绪似乎也被这黑暗完全吞噬了进去,看不到丝毫光明。
那高个黑衣人被赵长信重伤摔倒在地上,口吐鲜血,这一幕都被躲在床下的刘玉亭看在眼里。他哪见过如此惨烈的打斗场面,顿时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只是盯住那黑衣人,生怕被他发现了自己。
第三回 纵侠情义结金兰 困蛟龙有惊无险(五)
“今天这件事不许对任何人讲起,下次若要我再次遇到,绝不轻饶。”那女子的口气似乎缓和了一些。
“多谢公主开恩,以后我兄弟两人的性命就是您的,公主叫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那男子的声音中充满了谄媚和大难不死后的喜悦。
“这人是谁你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还拎着他”刘玉亭感觉到自己的腰间被人轻轻踢了一脚。
“此人是那两个小子的同伙,咳咳,藏在床下,被小的擒到,咳咳。”另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声音中夹带着几声无力的咳嗽。
“兄弟,你也是,还管他什么同伙不同伙的,咱们跟着公主办正事要紧,我这就一拳毙了他。”第一个说话的男子边说边就要动手。
“且慢,先带回去关押起来,看看他和那二人到底是什么关系。我不欲在大汉多伤人命,这你们也知道,不要一上来就打打杀杀的。只是现在咱们要办大事,出不得半点岔子,暂且将他关在地牢里,防止他跑出去通知他人,节外生枝。”那女子下着命令。
她的话音刚落,刘玉亭只觉得脖颈上刚才被重击的部位突然一阵奇痛,接下来仿佛又像置身于云雾之中飘来飘去,不知身在何处了。
等到刘玉亭再次醒来,已是身处一团漆黑之中,好在远远的地方有一盏灯火在闪烁,借着那幽暗的光亮可以缓解在几近完全黑暗的环境中所造成的恐慌。只是那灯火被不知道哪里来的诡异的风吹得忽明忽暗,竟然像极了传说中的冥界地府。一股潮湿泥土和常年晒不到阳光的阴腐味道充满了刘玉亭的鼻腔,难道我死了我这是在哪里刘玉亭不停思索着,头脑也慢慢地清楚了起来。
站起身来,上下左右活动了一圈,刘玉亭感到除了脖子后面还是传来一阵一阵的隐痛之外,身上并无其他受伤痛楚之处,心中也渐渐安定了下来。他通过来回走动才发现,自己身处在一间囚室之中,四周三面都是小臂粗细的铁栏杆,另外一面则是阴冷冷的土墙,把他困在中间。过了一会,他的眼睛逐渐适应了这囚室和周围的黑暗,目光渐渐可以看得更远更清楚了。突然间,刘玉亭发现不远的黑暗深处有两个明亮的圆点,起初他还以为是什么类似夜明珠一样的发光之物,不以为意,哪知道那两个圆点在自己的注视之下竟然闪烁了起来,一闪一闪地好像是人在眨眼。他的心马上再次紧张起来,自己是不是真的死了这东西莫非是鬼
“小子,你盯着我看什么”那两个亮点下面露出两排亮晶晶的牙齿,一边说着话一边向刘玉亭移动过来。
“鬼!”刘玉亭哀嚎了一声,心中害怕已极,不禁下意识地往后退,可是没走上两步,后背却已抵住囚室的铁栅,退无可退了。
“别害怕,我可不是什么鬼。”那声音再次响起,却是不再向刘玉亭逼近了。
刘玉亭见那鬼不再靠近自己,心下稍安,冷冰冰的铁栏杆紧贴着脊背,也使他的头脑清醒了起来。他心中暗想,如果它是鬼,证明我已经真地死了,那我岂不是也变成鬼了,还怕它作什么,于是又恢复了冷静,大起胆子问道:“那你是”
“小子,我和你一样,
第三回 纵侠情义结金兰 困蛟龙有惊无险(六)
“前辈武功高强,料事如神,真乃神仙一般的人物,只是不知为何也被人囚禁于此”刘玉亭心下由衷地钦佩,但心中的疑惑却越来越深。
“呵呵,以我的武功,这小小的囚室如何能够困得住我,就算是皇宫禁中,我也是如履平地,来去自如,”陌生人自豪地说着,“至于我是谁,如何心甘情愿呆在这里,以后如果有缘你自然会知道。”
刘玉亭见那陌生人虽然对很多事情都是守口如瓶,然而两人不知不觉已是聊了多时,似乎他对自己并无恶意,料想陌生人就算不是什么好人,也断然不会加害自己。同时他又想到自己现在身处险境,能不能脱困逃生,全都指望在这个身负绝世武功的神秘男子身上,便说道:“前辈既然不肯多说,在下也不便多问,只是不知道前辈是否能相助在下脱此困境”
“这有何难,我刚才就说过了,就算是禁卫森严的皇宫,我也能随意进出。但是助你逃走对于我来说却没什么好处,反而可能会坏了我的大事,这种赔本买卖我是不会干的。”陌生人语气平静地说道。
刘玉亭听了陌生人这话,不禁有些纳闷,自己一个弱小少年,从这魔窟中逃走怎么会坏了他的什么大事,但是想到他对什么事都讳莫如深,想来不会对自己解释什么,也就不再发问了。同时他不由得暗自伤感,原不指望此人能够帮助自己,两人萍水相逢又无交情,这也在情理之中,只是那几个恶人想来在外面已经等待多时,估计不久就会前来审问折磨自己,性命还能不能保得住却是个大大的疑问。刘玉亭心中想到不久之后便有可能要惨死在这阴暗潮湿的牢房之中,难受至极,竟默默流下了眼泪。
陌生人在黑暗中似乎看到刘玉亭流泪的样子十分悲戚,先是显得有些吃惊,然后沉默了半响说道:“这事已成定局,谅你小子出去了也颠倒不了乾坤。我看这样吧,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年,还未娶妻生子,人生的乐趣还未尝到,便被卷入这江湖纷争之中。如若就此死了,倒也可怜。我可助你逃走,但是需答应我两件事方可。”
陌生人这一番话顿使刘玉亭转悲为喜,似乎看到了生的希望,忙道:“请前辈明示,是两件什么事情”
“第一件事,你逃出去之后,在牢房中遇到我的细节不能对任何人提起,包括你那两位兄长,你能否做到”
“请前辈放心,在下敢不遵命,请问第二件事是”
“这第二件事,日后如果我像今天你求我一样,需要你帮助,你不可拒绝。”
刘玉亭心想,自己现在命悬此人手中,他武艺如此高强,又无所不知,而自己却身无是处,只是个懂些酸腐文章的普通少年,将来要等到自己有帮他的机会,十有**也只是一句空话,便说道:“这个前辈不必纠结,救命之恩小子自当涌泉相报。”
“好,你这就跟我走吧。”陌生人边说边走到囚室靠近外面走廊的一面,双手运力,片刻间便把粗硬的铁栅掰出一个大洞钻了出去,刘玉亭赶忙跟上来走到囚室之外。
两人顺着囚室外的走廊走到尽头,只见一堵石墙挡在了面前,刘玉亭刚想说,前辈错了,出口在另外一头。却见那陌生人弯腰弓步,将全身之力运于掌上,双掌贴在那墙壁上面向外用力推去。只听得轰隆隆声响,墙壁慢慢被推开。原来这是一道石门,只是颜色材质与周围的墙壁并无不同,且关上时
第四回 续前缘情难自已 夜未央扑朔迷离(一)
那正在挑灯夜织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半年前在茶摊旁由刘玉亭等三个少年出手相救的少女。自从那次相遇之后,刘玉亭再也没见过她,但是却对她一直念念不忘。此时刘玉亭刚刚脱离险境,竟然意外见到魂牵梦绕的意中人,和刚才在地牢和地道中的黑暗恐怖相比,简直是恍若隔世,有如身处云端梦境之中。
那少女也是同样惊诧,这里面的屋子是用来存储布匹的内室,没有窗户,只有一道木门与自己作工的外屋相连,这人是如何躲在里面而自己却毫无发觉的呢他虽然曾经救过我母女二人,只是那双眼睛太过轻佻无礼,也不顾母亲还在身边,竟然那样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今天他突然从内室中走出来,莫非是蓄谋已久,想对自己做出什么非礼之事。那少女想到这里顿时羞红了脸,手中拾起旁边桌案上裁剪布匹的剪刀,颤声问道:“你是何时躲在里面的到底想干什么”
“姑娘,你误会了,”刘玉亭看见那灯下美人拿起剪刀试图自卫,立刻明白自己的忽然出现过于唐突,肯定是吓坏了意中情人,便解释道,“在下是被人打晕后扔到里面这间屋子的,刚刚醒来不知身在何处,并非意欲对姑娘不轨。”
少女见他面目青肿,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烂肮脏,狼狈不堪,哪里知道这是刚才他在地道之中为土墙石头所撞,却还真以为是被人殴打所致,对他所说的话不由得有了几分相信。同时她想起此人曾经救过自己,且相貌英俊端正,除了眼睛不规矩之外,并无其他猥琐越制行为。于是少女心下稍安,放下了剪刀,关切地问道:“公子为何人所伤伤得严重吗”
刘玉亭见她清纯可爱,只一句话便对自己由防备转为了关心,刚才脸上的娇羞红晕还未褪去,在那暧昧烛光的映衬之下显得异常娇艳,禁不住痴痴地看着,竟忘了回答她的问话。
少女见刘玉亭又呈现出了一副垂涎无礼的花痴呆相,心中虽然恼怒,却更加害羞惊喜,知道此人为自己的美貌所着迷,倒是并无恶意。情窦初开的少女见到英俊倜傥的少年对自己痴情,心中如何不喜,只是碍于礼教,羞于表达,只能佯装恼怒地向着刘玉亭娇嗔道:“你,你这人怎么老是这样一副……一副傻样!”那少女本想脱口而出责骂刘玉亭一副色迷迷的样子,但是话刚要说出口,却觉得不妥,硬生生地换了个“傻样”以表达心中难以言状的娇羞。
少女的娇嗔声甜甜腻腻的,其中只带着一分责怪和矜持,剩下的则全是发自内心的害羞和喜悦。刘玉亭虽然没和什么同龄的少女打过交道,但他已到了初解风情的年纪,如何听不出来这少女的话外之音。见她对自己的态度已经变得更加亲昵,刘玉亭心中也是异常激动和兴奋。
正当这对少男少女初尝懵懂爱情所带来的暧昧甜蜜之时,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阵清脆的梆子声,听那声音好像已经是二更天了。刘玉亭顿时从意乱情迷中恢复了清醒,心想怎么现在又已是晚上了吗难道我在这地牢之中呆了半个晚上和整整一个白天。于是便开口问道:“姑娘,这里是什么地方”
“咦!呆了半天你还不知道这是哪里,这里就是未央宫中的掖庭暴室啊。”少女略带惊讶地回答道。
“哦,这里是掖庭暴室,姑娘你怎么会在这里”刘玉亭若有所思地问道。
“小女的阿翁是暴室
第四回 续前缘情难自已 夜未央扑朔迷离(二)
众人见刘玉亭虽然鼻青脸肿,但显然并无大碍,都渐渐地放下心来。刘玉亭知道大家也都平安无事,自然神定心安,便慢慢开始讲述自己这一天以来的离奇遭遇,只是他信守对陌生人的承诺,后面关于地牢、地道和被陌生人相救这段隐去不说。
澓中翁说道:“玉亭,这次为保护我祖孙两人,你受苦了,幸好没出什么大事,否则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让我们如何向你的家人交待。”
“这都是弟子应该做的,先生如此牵挂倒令弟子不知所措了。”刘玉亭谦逊地答道。
“是啊,玉亭哥哥,我们大家都急坏了,长信和望之哥哥找了你一整天。我也没闲着,跑遍了附近的大街小巷,到处打听你的下落呢。”陈无霜不落人后地讲述着自己的功劳,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赵长信在欣喜过后,面色凝重地对刘玉亭说道:“三弟,都怪愚兄临敌经验差了,害得你差点丧命。今后我和二弟在这里值夜就可以了,你还是早早回家去吧。”
“是啊,三弟,兄长所言极是,这里有我俩就已经足够了。”张望之显然也被玉亭失踪一事吓得不轻,想到吉人自有天相,幸好他平安无恙归来,否则自己和长信将要懊悔一生,于是赶忙随声附和。
刘玉亭心中一想,也是,自己没有武功,面对身受重伤的黑衣歹徒,却毫无还手之力,自保都无暇顾及还谈什么护卫先生,却反而给两位兄长增添了负担。他又回想起了自己这一天以来的遭遇,若不是那陌生人,自己说不定已经遇难,心下也是暗自着实后怕,便说道:“有劳大家为我费心了,可惜我不会武功,不能为先生出力,也帮不上两位兄长,以后先生和小霜儿的安全就全都依靠你们了。”
众人见他终于答应了下来,都大感欣慰。虽然此时已是深夜,还是七手八脚兴奋地摆上了酒席,庆祝刘玉亭脱险完璧归赵。
接下来的数日,再也不见那几个黑衣人前来骚扰,赵长信和张望之虽然稍稍松了口气,却也不敢大意,依然夜夜值守在澓家外院之中。
这一晚,暖风荡漾,花香袭人。在这宁静芬芳的春夜里,本该是个人们酣然入睡的朦胧良宵,刘玉亭躺在自己小小的居所中却辗转反侧夜不能寐。这居所位于未央宫掖庭中一个尴尬的角落里,在人来人往热闹的皇宫中,却是一个丝毫不会引人注意的地方。他从五岁起便由外曾祖母史家迁居至此,到现在,一住便是十年,他自己也已经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娃娃变成了初谙世事的束发少年。
刘玉亭每当做了关于祖父的噩梦,被惊醒之后就再也睡不着了。他的祖父便是当年大名鼎鼎的卫太子刘据,本可以名正言顺继承皇位的祖父只因巫蛊一案被小人陷害,又加上举止失当、鲁莽行事,被当时的皇帝武帝刘彻,也就是刘玉亭的曾祖父逼迫自尽,牵连到刘玉亭的祖母、父亲和母亲,都在这场人伦惨剧中丧生。那时他自己出生才几个月,虽然因为还在襁褓之中而保住了性命,但是从此也成了无依无靠的孤儿,并且被身下廷狱之中,成为有史以来皇家血统中年龄最小的囚犯。
第四回 续前缘情难自已 夜未央扑朔迷离(三)
未央宫金华殿中灯火通明,亮如白昼,在这漆黑的无月之夜显得分外耀眼。大殿之中座无虚席,虽然人头攒动但却鸦雀无声,秩序井然。偶尔有两三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但很快就被这肃穆沉寂的气氛所折服,停下交谈端坐无言。
正襟危坐在大殿首席上的大司马霍光,一反平日趾高气扬的神情,眉头紧皱,脸色阴沉。他望着眼前聚集在一起毕恭毕敬的少府属吏和皇宫禁卫军官,不禁牵动思绪想起了往事。
那还是在六年之前,同样是在这个富丽堂皇的金华殿中,只是现在眼前的官员换成了从全国各地选拔出来饱读诗书的儒生。主持会议的是当时的丞相田千秋和御史大夫桑弘羊,虽然他自己没能参加,但是路人皆知,大司马霍光才是那场轰动全国著名集会的幕后推手。
那时的霍光虽然同现在一样是武帝指定的顾命大臣首辅,也是同现在一样的高官厚禄,但是当时他在皇家官场上的地位和前途却已经岌岌可危了。自从武帝驾崩,年幼的昭帝刘弗陵继位,他作为武帝的托孤重臣担负起了辅政治国的重任。那时的他一心一意辅佐着年仅八岁的昭帝,只为了报答武帝的知遇之恩。哪知道他的公正直率却和当时同样是辅政大臣的上官桀、桑弘羊的熏心私欲产生了无法调和的矛盾,逐渐变成了势不两立的对头。上官桀和桑弘羊两人联合对皇位觊觎已久的燕王刘旦等各方势力开始了对霍光的讨伐陷害,只有搬倒对昭帝尽忠的他,这些乱臣贼子才能控制年幼的皇帝以达到高官显位、富可敌国甚至叛逆篡位的目的。
处在四面楚歌的险恶局势之下,软弱隐忍只会让事态变得更糟,势单力孤的霍光终于开始了反击。这次集会正是他利用民声打击桑弘羊的首场战役,会议断断续续整整开了五个多月,终于废弃了皇家对酒和部分郡县铁器的专营限制,撬开了桑弘羊想要一统大汉帝国财政经济大权的贪婪巨口。在随后不到一年的时间里,霍光见招出招,决不心慈手软,对手在他的精心谋划和果敢决断下纷纷倒地,再也无法与他抗衡,他终于取得了最终的胜利,不负武帝重托。
在之后的几年时间里,慢慢长大的昭帝依旧对他言听计从,宫廷禁卫、京畿守备和朝廷重臣都变成了霍光的亲属和手下,他隐隐已经成为了大汉真正的主宰。高处不胜寒,对大司马独揽大权的非议和指责也开始不断出现,可是这些人哪里知道他心里的苦衷。官场上的斗争太过凶险血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不加强自己的势力,再次出现像上官桀和桑弘羊一样甚至更可怕的对手,他可实在是没有精力再去勾心斗角了。
然而经过大风大浪的霍光却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沮丧和忐忑。是啊,皇帝遇刺这样大的事情,虽然前朝也有过不多的几次,但是都不像这回这么严重,他自己身为总揽一切朝政事务的大司马,不能保护与自己患难与共多年的年轻皇帝,难辞其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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