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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世迷殇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装睡的起点

    远远看着这宫殿在月色中巍峨挺立,气势磅礴,虽然不如长安城中的皇家宫室宏伟壮观,但在这偏远的蛮荒之地却是异常显赫。

    张望之见了这宫殿陡然想起自己现在身处广陵国都城的辖境,难怪这宫殿如此铺张堂皇,想必就是广陵王宫无疑了。

    正当张望之思量之际,前面那人已经在一处关闭的宫殿角门外面停了下来,只见他从怀中掏出一物,那东西在他手里稍作停留,转了转脑袋,竟突然扑哧一下展翅高飞,越过王宫高墙飞到了里面,原来是只信鸽。

    过了好一阵子,那扇角门从里面被人打开,走出了一个妖娆华贵的妇人。

    那妇人向四周瞅了一眼,见四下无人,便径直投入那被跟踪之人的怀中。

    两人好像一对许久未见的恋人一样难舍难分,最后还是那妇人推开了对方,关了角门,两人竟携手离开




第十回 兴阑珊背井离乡 断曲直黑白分明(四)
    在客栈中他回想起刚才两人的对话,明显这左姬便是广陵王的姬妾,刘宝上烝父妾,真是大逆不道,有违天伦,但是张望之再仔细一想,这父子俩还不是一般货色,尔虞我诈都是为了自己的私利,哪顾得上什么父子夫妻之情。

    可惜的是两人一开始就要行那苟且之事,逼迫得自己不得不逃之夭夭,白听了半天,也不知道最后赵庆吉到底是生是死,是否逃出了邓少通的魔掌。

    想到这里,张望之不禁心下黯然,又拿出那卷羊皮图册来,专心练起了武功。

    他心中下定了决心,武艺低微想得再多也是无用,到了要出力时还是得靠拳头说话,抓紧时间提升内力才是当前要务。

    三天之后,经过近一个月的奔波跋涉,大家终于如愿以偿到达了会稽郡的治所吴县。

    在太守府邸,曾经是澓中翁弟子的现任太守马志明为众人接风洗尘。

    马志明四十多岁年纪,正是事业如日中天之时,却对二十多年未曾见过的澓老先生毕恭毕敬,对他说道:“先生来前何不通知弟子一声,我也好安排人员去半路上迎候你们。”

    “志明,不要如此客气。当初你请我来,实在是因为路途遥远,我年岁已高,又在京城住习惯了,就没有应承下来。这次冒昧前来,主要是我那外孙女被歹人掳走,睹物思人,我实在是在京城住不下去了,才变卖家产,铁了心要在你这里终老一生,你现在不会不欢迎我了吧”澓中翁捋着白须,笑呵呵地看着自己这位弟子,二十多年没见,想不到他也开始变老了。

    “此话让弟子羞愧难当,先生有难能想到弟子,乃是我一生的荣幸,哪怕肝脑涂地,弟子也要养护先生终老。”马志明赶紧起身,弯腰施礼表明心意。

    “哈哈,志明请起,为师一句玩笑话,你不要放在心上,”澓中翁满意地看着马志明,拉过张望之的手给他介绍了起来,“这位是我在长安所收的弟子张望之,别看他年少,却是我这一生中最得意的门生。志明,我这不是有意要贬低你,这少年确实是有过人之处,你不要介意啊。”

    “岂敢岂敢,先生的眼光是不会错的,您能够看中的弟子必定学有所长。弟子能熬到今天的职位,一是拜先生当年的无私赐教,二是上天眷顾。弟子虽然性情耿直,在官场上得罪了不少权贵,但是却一直记着先生的谆谆教诲,为政勤勉,不敢偷懒,想是感动了上天,才在这错综复杂的官场上一直屹立不倒,还屡获升迁。”马志明谦恭地一语带过这些年来自己所走过的艰险路程。

    “嗯,多亏你还记得我当年的教诲,想来这二十多年在宦海的浮浮沉沉,你也是吃尽了苦头。不过不用担心,我这次前来,一个是继续教化民风,传授诗书礼义,另外一个就是看看你能不能给望之在官府中安排一个职位,让他也能帮你一起勤政为民,分担你的重担。”澓中翁见马志明现在虽然是高官显位,但却对自己如当年一样毕恭毕敬,心下很是欣慰,所以便直言不讳,开门见山地替张望之谋取起了官职。

    马志明听明白了澓中翁的意思,这才扭头仔细打量起了张望之。

    只见这个少年英俊潇洒,儒雅大方,虽然年纪尚轻,但是恩师看中此人,必定是博学多才之辈,只



第十回 兴阑珊背井离乡 断曲直黑白分明(五)
    决曹掾史王林远四十岁上下的年纪,在决曹里摸爬滚打了半辈子,经验丰富,只是他胸无点墨,所以一直没有机会升迁。

    张望之来得正好,两人取长补短,张望之学习揣摩王林远理讼决狱的老到,而王林远也不必再为咬文嚼字而绞尽脑汁,这之后所有文书讼状的撰写一并由张望之负责。

    有时王林远外出公干,未及时赶回,有了讼案就由张望之来临时决断,竟然也有模有样,断得黑白分明。

    张望之白天在决曹官署中履职,晚上回到住处服侍完澓老先生睡觉之后,便专心致志练习图册上的武功。

    一个多月下来,图册中第一个画像的姿势早已被他练得收发自如,了然于心了。

    每当张望之感到疲惫倦怠时,只要练起图册上的御真术,不一会就神清气爽,精神倍增,这让他更是痴迷于其中。

    但是随着时日的增加,修炼第一个画像所带来精力旺盛的收益渐渐趋于平庸,张望之隐隐觉得不能再这样停滞不前了,他对图册中剩余的画像陡然升起了无比好奇的兴趣。

    然而开始试着按照图册中的第二个画像练习时却差点让他丧命,按照这个画像所摆出的姿势远比第一个更为复杂怪异,张望之不知道深浅,练功时明明感觉到丹田之内的气息有些乱了,然而他却以为是自己心有杂念所致。

    正当他屏住气息准备心神合一时,丹田内的那股内力突然有如洪水猛兽般冲了出来在他的身体内乱撞,这时他才知道为时已晚。

    经络中到处都是倒行逆施的真气,这让张望之苦不堪言,已经说不出话来的他只有闭目等死。

    说也奇怪,当张望之放弃抵抗之后,那些肆意妄为的真气竟然慢慢顺着经络回归到他的丹田之中,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手在召唤它们回家。

    刚才浑身的酸痒疼痛慢慢减轻,换来的是身体中每一条经络都无比的放松。

    已经被汗水浸透了的张望之感觉到最后一丝真气汇入丹田之后,猛地睁开眼睛,不由得哑然失笑。

    原来他发现自己现在所维持的姿势已经变成了图册中第一个画像的模样,当张望之回想起刚才所经历的生死回转的细节时,才悟出来其中的门道。

    原来对于这图册中十八个不同画像姿势的练习是循序渐进的,一个比一个难,如果前一个没有练到火候,就不知所以地开始修炼下一个反而会身受其害,弄得不好一个不小心便会像张望之刚才那样走火入魔。

    但是只要在凶险发生时,及时调整,恢复成上一层武功所修炼的姿势,那些真气还是会乖乖听话,慢慢变得不再肆虐。

    这也正是乌屠斯丢了图册之后心中不太着急的原因,如果图册真的被好武之人捡走,那人试了它的神奇效果之后,必然贪图神功速成,不知深浅地想要越快练成越好,可越是着急就越是凶险,本来以为天降洪福于自己,却哪知道里面隐藏着厉害的祸端。

    自从经历了这次凶险之后,张望之便每天以修习第一个画像为主,第二个画像只是偶尔练练,一旦遇到危险马上转换成第一个画像的姿势便可自保无虞。

    如此循序渐进了多日,张望之逐渐习惯适应,可以整晚保持修炼第二个画像的姿势不变,内力修为自然又前进了一步。

    这一日,王林远赶去参加郡守



第十回 兴阑珊背井离乡 断曲直黑白分明(六)
    章会宗狼狈爬起,怒吼着:“原来你小子还有两下子。”说完便双龙出海,两只拳头向着张望之胸前狠狠袭来。

    刚才那一抓他只是用了两三成功力,知道张望之不是等闲之辈后,这两拳却是用尽了全力,希望一举击倒对方。

    张望之见对方这两拳来势汹汹,倒也不敢大意,脚下发力,身形一转已到了章会宗身后,顺势伸出一掌在他的后背用力一推。

    这几下干净利落,对方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张望之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脚下会如此心随意动,潇洒自如,出手更是迅猛快捷,随心所欲。

    这是张望之修炼羊皮图册上的神功之后第一次和人动手,想不到有这强大内力支撑,自己随手一挥都可以化腐朽为神奇,比起往日的捉襟见肘简直判若两人。

    章会宗本身出拳的力量就奇大,再加上张望之这推波助澜的一推,只见他向前一个踉跄,想要收住脚却已是来不及了,一头撞到了桌案边上,额头上顿时鲜血四溅。

    章会宗呲牙咧嘴用手捂着汩汩冒血的脑袋,知道自己的武功和张望之差得太远,今天又是在对方的地界上,定然讨不到好去,只得说了声:“好小子,你给我等着,不出两日定要让你好看。”说完便仓惶逃出了官署。

    那些刚才被章会宗殴打过的决曹属役见张望之没几下就赶跑了这恶汉,为自己出了口恶气,纷纷跑来向他道谢:“想不到张公年纪轻轻,武功却如此了得,佩服佩服。”

    另有一些胆小怕事的低声嘀咕着:“唉,痛快倒是痛快了,可是这祸也闯得不小啊,那广陵王飞扬跋扈,就连当今天子也得让着他几分,怎会吃了这个哑巴亏。”

    众人正在纷纷攘攘之际,却见马志明和王林远气喘吁吁地一路小跑,进了官署。

    原来刚才有个经验丰富的属役看到广陵王的侍卫前来闹事,心想此事不小,怕张望之小小年纪处置不当,便飞奔着去向王林远通报。

    马志明正在与郡吏开会,知道了此事之后两人自然飞快赶来,却哪知那闹事之人已被张望之打伤逃走。

    王林远听了此事的原委,大叫不好,正要出言责备张望之鲁莽,却听马志明说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望之虽然处理得有些草率,但毕竟邪不胜正,此案发生在会稽郡境内,理应听由我们处置,广陵王虽然财厚势大,但凡事抬不过一个理字,我们按照大汉律法办事是没有问题的。只是望之以后在行事方式上还是要像王掾史那样圆滑一点才好,不过瑕不掩瑜,咱们身正不怕影斜,他要闹就由他闹去,出了事有我顶着。”

    “是,此事我现在细细想来,确实处置不周,给太守尊台带来了麻烦。不过事出有因,如果他不先蛮横无理出手伤人,我也不会略施惩戒。总之,是我一时鲁莽,如果他们胆敢前来闹事,全由我一人担当就是了,与太守尊台和王掾史无关。”张望之见马志明替自己打着圆场,心下感激。但是此事由他而起,断然不可因为惧怕而畏缩在其他人身后。

    “好了,这件事先不要管它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只不过这几日大家都要警醒一点,遇到可疑情况要及时上报,别让对方抓到什么把柄好趁机要挟。”马志明虽然暗地里忧心忡忡,但表面上仍然装作满不在乎,他不想给初入仕途的张望之太大压力。

    果不其然,刚清净了没两天便又出事了。

    这天张望之正在决曹官署中办公,一名马志明身边的侍从匆匆跑了进来,对张望之说道:“张公,赶快回家躲避一下吧,广陵王王子刘圣带着广陵王的宠妾左姬,还有一大帮卫兵正在郡署里闹事,太守尊台让我喊你暂时回避一下。”

    张望之知道这是马志明自己把一切都承担了下来,不禁为他的义气所感动,动情地说道:“此事由我而起,我怎能看着太守一人为难。”说完,竟不顾王林远的阻挡,大步流星地向着郡署走去。

    此时的郡署正堂完全没了平日里威严肃穆的样子,只听见里面人声鼎沸已是乱成了一锅粥,竟然像是商贩云集的乡村集市,墙上的字画被撕扯下来扔得满地都是,椅子也是七倒八歪地散乱在大厅各处。

    马志明被一帮人围在中间,他正在苦口婆心地解释劝说着什么,却全然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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