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牛锦衣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少穿的内裤
曹希不断催促着仆人加快速度,声音很快就传到了竹楼,想不让人注意都难。张仑冲旁边的张天雷使个眼色,后者心领神会,走到大厅一张桌子旁,提起凳子狠狠地往桌子上一砸,那凳子立马散了架。张仑和苏瞻一人捡起一根凳子腿,张天雷和小王小八也没闲着,拿凳子腿的拿凳子腿,没凳子腿的捡起凳子面,几个人兴冲冲地出了竹楼。
曹希心里着急,刚刚落地,就让人搀扶着往竹楼走,结果还没走两步,就跟张仑等人碰个正着。曹希做梦也没想到会碰上张仑,顿时有点愣神,可是张仑却不会含糊,在曹希傻愣愣的眼神下,很不客气的甩了一巴掌,“啪....”
张仑这一巴掌又脆又响,直接将曹希抽的脖子一歪,连带着两个扶着曹希的家仆也跟着往后踉跄了两步。曹希嘴角溢血,脸上一个清晰的巴掌印,整个人有点发懵,好半天才哆嗦着手指着张仑怒道,“张仑....你要作甚....”
“作甚看来打的还是轻了,本公子的名讳是你随便叫的么”张仑冲上去,照着曹希的另半边脸又是一巴掌,曹希双腿没有行动能力,想躲都躲不开,结结实实的又挨了一巴掌,“曹希,你的记性真差,本公子说过的话你忘记了只要你待在祥符,张某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曹希也不是什么善茬,虽然之前被张仑打断了双腿,但是这次,自己领着十几个家仆,难道还要怕他不成曹希眼露凶光,喷着热气吼了起来,“你们眼瞎了么,还愣着干什么”
曹希一番怒喝之下,十几个家仆才反应过来,随后冲着张仑等人就围了过来。张仑抡着手里的凳子腿,直接迎了上去,转眼间安静雅致的竹楼小院就爆发了一场乱斗。莫看曹希手底下人多,但根本不是张仑等人对手,张仑和张天雷功夫不差,小王小八那也是打架的老手,相比之下也就儒雅不凡的苏公子战斗力差点。双方将近二十个人扭打在一起,声势惊人,很快就惊动了正在竹楼吃饭的客人。
小赵公子放下手里的筷子,抹了抹嘴角的油,很是有些不高兴的哼了哼,“张仑和苏立言太不讲义气了,打架为什么不叫上本公子大熊,别愣着了,咱们上去帮忙!”
大熊一脑门的冷汗,太子殿下真的是让人搞不懂,为什么一见到打架就兴奋呢不等大熊发表意见,小赵公子已经拎着一把破笤帚冲了出去,看到这等情景,大熊哪还敢愣着,撸起袖子就往外冲。
小赵公子来到楼外,一对诡诈的眼珠子左右瞄了瞄,就看到一个身着锦袍的瘸腿男正坐在竹椅上咋呼,攥着破笤帚就冲了过去。
“打他....对....就是这样.....哎呀....打他呀
第98章 内幕
第98章内幕
一想到自己手上沾染了不少茅房气息,小赵公子就觉得浑身不自在,领着大熊找地方洗手去了。曹希那张脸一阵青一阵白的,竟然被刷茅房的笤帚打了一顿,这简直是人生最大的耻辱。曹希觉得这个苏立言就是自己的克星,自从碰上他,自己就诸事不顺。
苏瞻可没有忘记正事,努努嘴冲小王小八说道,“来啊,替曹公子换个安静的地方,咱们好好叙叙话。”
“好嘞”小王小八自然不会去台竹椅,左右一分,将曹希从竹椅上拽下来,直接倒拖着往竹林密处走。双腿拖在地上,疼的曹希眼冒金星,不断抽着冷气,“你们这两个混蛋,轻点,本公子的腿....哎哟.....疼死本公子了.....”
曹希被拖走,那十几个曹家仆人还想跟上去抢人,被张仑提着凳子腿揍了回去,“都给我老实点,谁要是再敢乱动,本公子卸掉他两条腿”。张仑说出这般狠话,还是很是很有震撼力的,张小公爷连曹公子的腿都打断了,他们这些下人又算得了什么
苏瞻的身影慢慢消失在夜色下的竹林中,他现在心里装的全是曹希的事情,却不知竹楼上有几双眼睛一直在留意着他。
二楼精致的雅间里,陆丹雪穿着一件宽松的褙子,更显丰润妖娆,一头如墨青丝随意的散在肩头,妩媚的双目中带着些娇懒之意。陆丹雪媚骨天生,看似无意间的一个动作,都带着些勾人的诱惑力。
在陆丹雪正前方靠近窗棱的地方,站着一位身着白色罗裙的女子。与陆丹雪不同,她仿佛是另一个极端。一张精致的瓜子脸,凤眼明眸,目光深邃,宛若星辰,长发挽做凤髻,戴着一只淡绿色的钗子。灯光下,肌肤如白玉一般,一对黛眉不时蹙起。
女子站在窗口,恬然而美丽,罗裙裹着婀娜的娇躯,透着一抹雅致与清纯。
如果说陆丹雪是魅惑众生的妖精,那她就是冰雪下的荷花,或许不高贵,但散发着独有的纯洁与朴素。
她就是名动顺天府的玉堂春苏三,今日应陆丹雪相约,探讨下牡丹诗会的事情。对于牡丹诗会,苏三并不是太放在心上的,若不是北淮楼执意要求,她估计都不会来祥符的。苏三不是那种喜欢热闹的人,只是陆丹雪与她有旧,关系匪浅,也不能驳了陆丹雪的面子。不过,谁也没想到今日竟然碰到一件趣事。
“他就是那位写出《望山》的苏立言苏解元么”苏三轻蹙着眉头,神情中带着些哑然。自从来到祥符后,听得最多的就是那位名动中原的苏解元。一首《望山》引人慨叹,那一曲《刺客篇》更是让人心驰神往。拥有如此才华的才子,应该是儒雅的,可是苏立言却不是,刚刚看他打架的样子,哪像个才子呢,若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来的恶痞呢。
陆丹雪嘟着丰润的嘴唇,媚眼中透着些愤懑,“哼,自然是他的,便是认错所有人,也不可能认不出苏立言的。他呀,才学惊人自然是不假的,不过动手打架也是不稀罕的。”
一想起那日自己盛情
第99章 另一条线索
第99章另一条线索
“曹公子,接下来的问题,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针对得月楼的事情,是樊修文吩咐的么”这是苏瞻最为关心的问题,因为这个问题决定了其中的水到底有多深。
曹希几乎是想也没想,咧着嘴角苦笑道,“樊修文你也太瞧得起他了,他跟曹某一样,只是想借机会占些便宜而已。就他那点能耐,哪想得出这么复杂的主意一直是另一个黑衣人帮忙联系的,若非有人帮忙,本公子和樊修文又怎么会跟野牛帮有什么瓜葛。哦,前两天,那人还找过曹某,写了一份关于得月楼红利的契书,本公子与樊修文都在上边签了字。不过看眼下的情况,得月楼的红利八成是拿不到了。”
契书苏瞻紧紧的皱起了眉头,看向曹希的眼神中也多了几分鄙夷。曹希这个蠢货,还真以为那是关于红利的契书呢,搞不好那就是一份夺命的契书,只要签了字,就等于几个人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直到此时,苏瞻心中终于有了一个大概的推测,看来对方明面上是针对得月楼,可暗地里却是对曹希和樊修文下手。布政使公子与都指挥使公子与乱党搞在了一起,乱党在以此去要挟曹蛟或者樊聪,为了保住自己的亲儿子,曹蛟和樊聪选择的余地可就不多了。
啧啧,果然是一盘大棋,背后布局之人不可谓不聪明。也只有曹希和樊修文这两个蠢货,到现在还浑然不知自己已经掉进了坑里。
“那么王允让呢他就没想过分一杯羹”
“王允让”曹希想了想,好半会儿才想起王允让是何方神圣,“你说的是撷芳楼东家吧这曹某就不晓得了,一直都是那黑衣人出面联系,倒是没见过那王允让。”
王允让没出面苏瞻心头一阵冷笑,王允让越是不露头,越是说明他有问题,野牛帮折腾那么大动静,王允让竟然毫无反应,这不是很奇怪么看来还是有些小瞧王允让了,搞不好王允让是一条比梁汆还要大的肥鱼。
解开了心中疑惑,苏瞻也没再跟曹希浪费时间,找到张仑等人,便匆匆离开了禅林苑。王允让那边,自有大小姐安排人手去盯着,诸事安排下去,剩下的就只有等了。
在一处阴暗的角落里,铁面男子攥紧了拳头,阴冷的目光几乎能杀人。苏立言到底想干嘛折腾完哈默东,又去折腾曹希。铁面男已经被苏瞻这种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动作,搞得有些晕头转向了。找曹希能问出什么来曹希那个蠢货知道的事情太少了,可难保苏立言发现不了什么。
一名劲装男子从街头跑来,有些焦急的说道,“护法,事情有些不对劲儿,王允让的府宅被鹰犬们盯上了。”
“嘶”铁面男子身形一晃,忍不住抽了口冷气,王允让怎么就让鹰犬们给盯上了王允让可以说是毫无破绽的,看上去王允让牵涉其中,但却有合情合理。作为撷芳楼的额东家,借野牛帮的势力吞下得月楼,又有什么稀奇的就算最后被搅和了进去,那也是被人利用,顶多就是一颗倒霉的棋子而已。可是,为什么鹰犬们就这么确定王允让有大问题
沉寂了许久,铁面男子才长长的叹了口气,“白狼已经暴露,通知下去,执行断尾计划。”
“是!”
劲装男子刚要转身离开,却听铁面男子喃喃自语,又仿佛是在询问,“为什么白狼会暴露怎么会这样”
语气中充满了疑惑与不甘
第100章 梁汆之死
第100章梁汆之死
张紫涵没有忙着将王允让立刻缉捕归案,自然有着她的想法,苏瞻也不能责怪什么。最近一段时间,大小姐的压力也是非常大,如果能借这个机会,将隐藏在开封府境内的乱党一网打尽,后边的日子就轻松多了。
想着事情,不知不觉中一阵困意袭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被一阵重重的敲门声惊醒。
迷迷糊糊起身开门,却看到石克楠满色焦急的站在外边,那张疙瘩脸崩的紧紧地。苏瞻心里咯噔一下,也有了一种不好的感觉。
“苏老弟,城西那边刚传来的消息,梁汆出事了!”
进了屋,石克楠也顾不得坐,将事情简简单单的叙述了一遍。自苏瞻打算对野牛帮下手后,不仅张紫涵派人盯着梁汆,锦衣卫翰园百户所也几乎将所有精力全都放在了梁汆身上。可以毫不客气的说,锦衣卫上下将梁汆盯得死死地,就连他什么时辰上的茅房都知道。可就在这种严密的监控下,梁汆却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死了。
梁汆并非死在通衢坊的住宅内,而是死在蔡河西面下游的灶王庙。灶王庙乃是元朝末年流民聚集的地方,当时流民集中在开封西南的白坡草地吃义军分下的救济粥。由于白坡草一带的救济粥救了不少人,所以百姓们在此建了一座灶王庙,感谢上天赐食之恩,并盼着灶王保佑,从此五谷丰登。如今的白坡草地根本无人居住,一片茫茫草地,少有人烟。
梁汆是如何从重重监视之下离开通衢坊的又是被什么人杀死的他又有什么原因去人烟稀少的白坡草地灶王庙
一个个问题接踵而来,但苏瞻却并没有慌乱,或许解开一个问题,其他问题都会迎刃而解。自己不是一直拿梁汆做诱饵的么,游鱼已经咬钩,如果还钓不到鱼,那就是他苏某人能力不够了。
巳时初,当柴房小门再次打开的时候,一个身着绯红飞鱼服的青年走了出来。
飞鱼服、绣春刀,一顶黑色无翅乌纱,鸾带左侧挂着明晃晃的腰牌。
一日飞鱼服,一生锦衣卫。
望着明媚的阳光,苏瞻踏出了坚实的脚步,他知道,当穿上这身御赐飞鱼服后,这一辈再也脱不掉锦衣卫的皮。入锦衣卫难,出锦衣卫难上加难。
绯红飞鱼服,腰垮绣春刀,俊朗儒雅的苏立言或许没有那种魁梧与霸道,可是那一双深邃而坚定的目光,却能直透人心。
汴河长街,杨柳依依,一身飞鱼服的苏瞻快步走过,一时间羡慕、嫉妒、叹息、仰慕、鄙夷等种种心绪充斥着无数人的心情。
开封府解元公,锦衣卫试百户,苏瞻,苏立言!
苏瞻以锦衣卫的身份正式亮相,让祥符百姓再次领略了属于他的风采。当然,这也是锦衣卫上下所盼望的,不着飞鱼服,不垮绣春刀,总是缺少一些属于锦衣卫的说服力。
离开汴河街,苏瞻一行人径直来到了祥符城西南的白坡草地。四月春风,青草疯狂的生长,绿色再一次覆盖了整个白坡。微风吹拂,湿润的气息中带着点淡淡的生铁味道。白坡处在蔡河下游,紧靠河岸,途经上游生铁矿脉,自下游淤积冲刷,于是白坡一带的土壤形成了一种独特的红泥。绿草生长于红泥之上,野花不时探出头,绽放着盎然生机。
第101章 熏陶村
第101章熏陶村
走进灶王庙,就看到梁汆逞一种扭曲的姿势躺在地上,双目圆睁,透着些惊讶、愤恨以及失望。伤口只有一处,位于胸口,不知是什么利器所刺,直接从前胸到后背刺了个对穿。湿冷的地上虽有些杂乱的痕迹,但可以看得出来,这是梁汆死前挣扎的痕迹,而不是与人争斗的痕迹。
苏瞻仔细观察着灶王庙的陈设,低声问着,“现场一直如此,没人动过”
“自发现尸体后,卑职就让麾下兄弟守了起来,至少从发现尸体到现在,灶王庙的情况一直没有破坏过”聂翔回答得很干脆,作为一名办案丰富的锦衣卫,他很清楚保护现场的重要性。
灶王庙的陈设很普通,一张香案,从案子上堆积的香灰可以看出,已经很长时间没人来灶王庙祭拜了。蹲在地上,仔细地观察着梁汆的尸体,很快就发现了一些怪异之处。梁汆穿着一身灰色粗布麻衣,袖口打着补丁,脚上穿着一双破旧的鞋子,头发用一根麻绳草草的绑了起来。
石克楠也看出了一些蹊跷之处,弯着腰纳闷道,“真是怪事,梁汆好歹也是一帮之主,不说一定要锦衣华服,但平日里也是个讲究之人。怎么如今穿着一身破烂衣服,若是不认得梁汆的,还以为他就是哪个普通农夫粗汉呢。”
苏瞻轻轻点了点头,指着胸前的那道伤口说道,“石大哥,你看这处伤口,可谓是又准又狠,力道十足,还是从正面刺中。梁汆可是长期练武之人,手上功夫再差,也不可能半点反应都没有。所以啊,这下手之人还是个熟人啊。”
站起身,来到灶王庙门口望了望那条变得模糊的小路,继续说道,“从梁汆的穿着上看,显然是不想让旁人认出他来,最近我们布控通衢坊,梁汆心里是一清二楚的,不管做什么事情,定然是小心谨慎。从小路到灶王庙,要走过两百多丈草地,如果是一个陌生人,小心翼翼的梁汆肯定不会跟着来灶王庙的。”
“嗯,苏老弟说的有道理,但还是有另一个可能,如果梁汆与旁人约好在灶王庙见面呢,也就不需要别人将他领到灶王庙了”石克楠搓搓手,一张疙瘩脸没有半点表情。
苏瞻摇摇头,不由得苦笑道,“石大哥所言,也不无道理,可是却忽略了一个问题。从聂总旗那了解的情况看,梁汆根本没在住处过夜,也就是说梁汆自子时就离开了通衢坊。而从尸体情况看,梁汆应该是在卯时左右被杀死在灶王庙,也就是说,从子时到梁汆被杀,足有两个半时辰(五个小时)的时间,这么长时间,梁汆总不至于一直在灶王庙干等着吧”
“这....”石克楠挠挠头,有些尴尬的苦笑道,“哎,姓梁的应该不至于这么蠢,罢了,哥哥这头脑晕乎乎的,苏老弟,你说咱们接下来该怎么查”
苏瞻蹙紧了眉头,转身将梁汆的尸体放平,扯开衣襟,细细观察着伤口。胸前伤口逞一种圆形,有小拇指那般粗细,后背伤口则细了不少,从伤口痕迹上看,凶器非刀非剑,“嘶,石大哥,你来瞅瞅,这到底是何种兵刃造成的”
石克楠盯着伤口看了半晌,摸着下巴想了想,沉吟道,“以为兄十几年的经验看,能造成这种伤
第102章 账簿
第102章账簿
这一次苏瞻没有让石克楠去推门,实在是石克楠那张疙瘩脸实在是太吓人了。这是一个很普通的院子,一名头戴花布的女子摆弄着陶土,不远处一名五岁左右的男童趴在地上逗弄着蚂蚁。女子约有二十六七,颇有几分姿色,看到院中来了几名不速之客,不禁有些慌乱。
不得不说苏公子的卖相是极好的,相貌俊朗,透着书生的儒雅与平和,绯红飞鱼服穿在身上,没有那种威压,倒是有一种俊美。嘴角翘起,微微一笑,便让花布女子安心不少。女子打量着苏瞻几人,虽然她见识不多,但也看得出那一身飞鱼服,认得出锦衣卫。苏瞻本想开口问话,却见那女子双目渐渐蒙上了一层雾气,长舒口气,忍着没有哭出声,屈膝跪伏余地,“民妇曾刘氏,见过几位军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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