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牛锦衣卫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少穿的内裤
邰正耀的心彻底乱掉了,似乎一切跟自己预料的都不一样。站起身,朝心腹韩峰使了个眼色,那韩峰来到大门口,跟杜三耳语几句,很快,杜三就跟着韩峰去了旁边的茶楼。不光邰正耀纳闷,就连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也纳闷。被锦衣卫抓走,竟然毫发无损的走了出来,简直太少见了。
茶楼,处理完案子的邰正耀急急忙忙的赶了过来。韩峰早就包下了一个房间,此时杜三正忐忑不安的坐在房间里。邰正耀走进来之后,杜三忙不迭的磕了几个头。对于邰正耀,杜三还是非常感激的,他能脱罪可是多亏了邰大人。不管邰大人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但终究帮了他杜某人。
邰正耀让杜三坐下后,很是急迫的问道:“杜三,你不是被京城来的锦衣卫抓走了么怎么这么快就把你放出来了本官还打算办完案子后就去找对方交涉呢。你快与本官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邰正耀那脸上的急迫,让杜三有些压迫感,他忙不迭的站起身,断断续续的说道:“邰大人,小人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那天......好几个锦衣卫冲进了我家,不分青红皂白把小人绑了起来。一开始,小人怕极了,可是他们把小人关进一间屋子后,并没有做别的,还好酒好菜伺候着....就这样关了两天,今天刚被放了出来....哦,出来后,小人才发现自己就被关在衙门旁边的宅院里。一听大人正在堂审云员外,小人就打算过来看看.....”
杜三小声叙述着,他觉得没什么,可这番话落在邰正耀耳朵里,却如同一把锋利的钢刀,刺的心口痛痛的。烦躁之下,邰正耀猛地站起身,一把抓住了杜三的胳膊,“杜三,你跟本官说实话,锦衣卫真的什么都没做你莫害怕,一切有本官替你做主!”
邰正耀用力太大,抓的杜三胳膊有点疼了,偏偏又不敢反抗,只能皱着眉头道:“大人.....都是真的啊,小人也觉得奇怪啊,那些人把小人抓走后,只是好酒好菜招呼了几顿!”
好酒好菜招呼了几顿这特么叫什么事儿邰正耀可不是杜三,他想的更多,想的更远。挥挥手,让杜三离开后,便一屁股蹲在了凳子上。此时,邰正耀的脸色阴沉的有点可怕,就连韩峰都觉得有些畏惧,“大人,可是有什么不妥么”
“当然,苏立言是什么人他会做没意义的事情你觉得他会闲到没事,派人请杜三好吃好喝几顿苏立言.....你到底想干嘛是在等着本官犯错还是有其他阴谋”
邰正耀垂着头坐在凳子上,韩峰恭敬的站在门口,二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中,可惜,依旧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良久之后,邰正耀慢慢站起身,来到窗口,轻轻伸手推开窗子,热风迎面扑来,这股热风却无法给自己带来任何灵感。思来想去,邰正耀都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韩峰,本官让你派人盯着苏立言,那苏立言这两天在忙些什么”邰正耀轻声问道。韩峰摇摇头,脸上满是苦笑,“回禀大人,那苏立言并没有做什么特别的事情,这两天除了去了一趟云家,就是把杜三抓了起来。刚刚我们的人刚送来消息,苏立言去了龙王井,还把老杨头找了过去。”
“老杨头那个指认云中河的更夫么”邰正耀的眉头越皱越紧,心中充满了疑问,苏立言,你到底在干嘛案子早已经破了,为什么你还要重新查如果换成别的人这样做,邰正耀一定会大声嘲笑一番,可对方是苏立言。他是苏立言,他不是寻常人,哪怕他手里捧着一坨屎,你也得多想想,因为苏立言从来不做无意义的事情。
风,依旧是那么的热,这个炎热的盛夏,为何如此难以度过邰正耀关好窗子,然后紧紧的握住了拳头,哪怕对方是苏立言,自己也不会输的。昌平之行,是他整个仕途最重要的节点,要么更上一步,成为内阁六部的能臣,要么庸庸碌碌的走完仕途,然后养老南直隶。
已经快五十岁了,还是一名小小的主事,如果再无法更进一步,就再难有建树,最后,肯定是被下边的人顶替,去南直隶做个有名无实的高官。南直隶,那里的六部是养老的,他邰正耀还不想这么快退居二线。
........
龙王井,苏瞻好整以暇的靠在大柳树底下,小王一边往小八腰上绑绳子,一边耐心的嘱咐着,“小八,先把鼻子堵好了,龙王井已经很长时间没用过了,这大夏天的还有过尸体,肯定又脏又臭,还有啊,井里可能有马蜂,多小心点......”
“哥,你行了,罗里吧嗦的,不就下个井”小八显然没当回事儿,头上戴个罩子,抓紧火把,顺着绳子放了下去。也就往下两丈的距离,就听小八聒噪起来,“哥.....铁大爷.....你们赶紧躲躲.....我的天啊....好多的黄蜂.....”
“啊”小王以及铁虎等人还以
第658章 邰正耀的醉意
第658章邰正耀的醉意
老杨头瞪大了眼睛,眼珠子突兀着,四肢不断打着哆嗦,牙齿咬着咯咯作响,“是她....是她.....她又来了.....鬼.....鬼啊.....”
老杨头怕极了,他的声音已经无法连成串。何止是老杨头,就连萦袖等人都觉得头皮发麻,那真真热风吹在身上却仿佛有无数冰块砸过来。终于,铁虎忍不住了,他握紧刀柄,怒吼一声:“装神弄鬼的东西,看老子不砍了你.....都怕啥.....别怕.....砍死这鬼东西.....”
铁虎刚想拔刀,苏瞻猛地按住了他的手,“大哥,别着急!”朝着龙王井方向吹个口哨,苏瞻大笑起来,“好了,聂翔,别装了,再装下去,真要被砍死了......”
“聂翔”铁虎以及冷无涯等人全都愣了愣神,扭头看了看,果然没看到聂翔。此时,龙王井附近的女人也转过了头,大步走过来,一边走一边喊着话,“铁爷,别急眼啊,都是苏长官安排的,兄弟我可是纯心要吓你们啊.....”
走近之后,萦袖夺过一盏灯笼,绕着聂翔仔细看了看。只见聂翔穿着那件红色喜服,头上缠着从井里捞出来的黑布,那块黑布长长的拖在肩上,月光微弱,从远处看就像是一头乌黑的头发。一瞬间,大多数人都明白了过来,就连老杨头都有点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呼,原来从始至终,龙王井附近就只有圆通和尚,那也老杨头看到的女子也是圆通和尚。当时圆通和尚应该是用黑布缠着后脑勺的伤口,月光微弱,被老杨头误认成女子。
由此,也证明了苏瞻的推断无误,云家父女不是杀人凶手。当夜,云锦儿用石头砸了一下,只是导致了圆通短暂的昏迷,但是圆通很快就清醒过来。他受伤应该并不严重,就缠好伤口继续等着云员外,也好多勒索云员外一部分钱财。那夜老杨头走过龙王井后,除了杜三,还有另个一人来到了龙王井,而那个人才是杀死圆通和尚的真凶。
抬起手,淡淡的月光下,苏瞻握着一截木棒,木棒有些尖锐,上边染着一点血,而这截木棒可能才是真正的杀人凶器。圆通和尚的尸体已经腐烂发臭,伤口无法进行细致的对比,但粗略看,跟这截木棒还是相符的。
感受到萦袖等人身上传来的疑惑,苏瞻晃了晃手里的木棒,“你们仔细看看这截木棒,明显纤细,重量也太轻了,本官甚至怀疑,这玩意能不能一下子弄死圆通。一个男子,如果要杀人,会用这样的木棒做凶器么”
铁虎想了想,嗡声道:“如果是我要杀人,肯定首先想到的是刀剑等利器,如果没有的话,就地找凶器,那也是找大石块,大棍子,一下子能把人打趴下的那种。这种小木棒.....太不靠谱了,敢用这种小木棒做凶器的,要么是杀人如麻的凶徒,要么是一个毫无经验的家伙.....”
“没错,兄长还忽略了一点,用这种小木棒做武器的,很可能是一名女子......而这个女人真正想杀的未必是圆通......而是喜服原来的主人,新娘子张然.....”
铁虎等人猛然反应了过来,萦袖更是诧异道:“公子,你的意思是说凶手真正想杀的是张然她将受伤的圆通误认成张然,圆通属于被误杀”
“嗯,很可能是这样的,你们仔细回忆下,刚刚可不光老杨头将聂翔误认成了女人,就连你们也是这个想法。据本官了解,张然本就身材高挑,跟寻常男子身高相当,那两天整个昌平县结婚的就只有费家。如果是你们,你们看到一个女子身穿喜服,还不在新房之内,你们会认为她是谁”
萦袖几乎脱口而出,“自然是认为那就是跟着王琛私奔的张然.....寻常新媳妇,谁会穿着喜服大半夜的来龙王井”
老杨头也跟着点了点头,可惜,他那晚根本没想这么多,现在想想,还真就这么回事儿。
苏瞻将那截小木棒扔给小王,一步步朝着龙王井走去,慢慢陈述着,“那夜,发生了太多事情,都赶在了一起。王琛带着张然逃出费家,他们穿着喜服太过扎眼了,于是找个地方脱了喜服,换了一身普通衣服逃了出去。正好,那天杜三回家,发现了圆通和尚跟老婆胡秀儿幽会,杜三一怒之下提着斧子要砍人,圆通为了活命,没穿衣服逃了出来。或许是巧合,他碰到了王琛和张然扔在某处的喜服,为了遮羞,也顾不得是不是喜服了,圆通和尚穿上了喜服。”
“按说,圆通该赶紧回寺庙,可他为人贪心,还放不下勒索云员外,便在龙王井等着。恰巧,云锦儿从此经过,看到了他,一时间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拿起石头砸了他一下。惊慌失措的云锦儿以为把圆通砸死了,慌乱之下回到了家。可惜,他没想到圆通和尚没死,他不仅没死,盛怒之下,更放不下勒索云家了,说什么也要等着云中河过来。而云中河也真的来了,如果没出什么意外的话,没有死的圆通,借着这件事一定能勒索云员外一大笔钱。可是,或许这就是天意吧,圆通作恶多端,终究遭到了报应,某个躲在暗处的女人,将他误认成张然,毫不犹豫的把他弄死了,而那个女人,杀完人之后,才发现杀错了人,惊慌之下,逃离了现场。正好,云员外带着云逸赶来了。圆通死了,他们以为是云锦儿杀的,根本没留意太多的细节,更没注意圆通和尚头上为何多了一块黑布,慌里慌张的把所有的东西扔到了井中!”
蹲下身,抚摸着龙王井冰冷的边沿,苏瞻淡淡的说道:“所以.....我们要找的这个女人很可能跟费家有关,准确的说是跟费元庆有关。立刻派人去查,找出所有跟费元庆有关系的女人。另外,丫头,你心细,你亲自走一趟大牢,问问云中河,他那夜处理尸体的时候,圆通头上有没有缠着黑布如果有....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苏瞻嘴角微微翘起,露出一种诡异的笑容,那笑容说不出的坏。
.......
安静的庭院里,苏瞻手持一本书,可是心思却飘到了别处。萦袖静静地坐在旁边,柔声说着话,“公子,你推测的没错,那云中河仔细回忆了下,当时,圆通确实缠着黑布的。后来,婢子什么都没说,云中河就在牢中闹着翻供。相信,现在邰正耀已经快烦死了。”
正如萦袖所说,邰正耀真的愁死了,同时也气的不行。自从萦袖去了一趟大牢,云中河突然要翻供,这跟之前的态度,仿佛换了一个人。之前认罪太多这么好,案情供
第659章 扶你做妃子
第659章扶你做妃子
“呜呜呜.....为什么会这样奴家只是不甘心.....为什么表哥娶得不是我,而是张然那个女人张然居然还要那样对待表哥......她该死......可是.....奴家杀错人了......呜呜呜.....杀错人了....”
杀错人了!苏瞻苦笑着叹了口气,赵晓确实杀错人了,可从某方面来说,她又没啥错人。
总之,那夜,该死的人死了,不该死的人还活着,唯一一个倒霉鬼就是赵晓。赵晓是一个悲情的女人,她没想杀圆通,却为圆通之死背上了杀人罪。
赵晓被带了下去,但苏瞻却没有急着就寝。一壶酒,几碟小菜,剩下的就是耐心的等待。
子时将过,门外终于响起了小王的声音,“公子,邰大人来访!”
苏瞻转头看了萦袖一眼,露出一丝轻松地笑容。邰正耀,终于还是来了啊。只要邰正耀肯来,那么一切都有的谈,反之,就只能鱼死网破。明日,一旦案情真相大肆张扬,邰正耀仕途自然到头,但严继攀也好不到哪里去,最重要的是还会影响到佀钟。
邰正耀一脸颓废的走了进来,坐在对面后,什么也没说,先连饮了好几杯酒。今夜,犹豫了许久,才下定决心来见苏立言。他心里很清楚,今夜做出的决定会对自己带来什么影响。
“苏大人,一桌酒菜,在此等待,你就这么确定下官会来”
苏瞻微微一笑,“不确定,但还是有很大把握的。昌平县之行可是一滩浑水,搞不好会淹死人的,但是邰大人还是来了。由此可见,邰大人不想碌碌无为的结束自己的仕途,你想搏一把,你不甘心。所以,苏某觉得,邰大人应该不愿意跟严继攀同归于尽的。严继攀固然跟着倒霉,但能不能牵连到佀钟老大人,可还两说呢,但你邰大人却铁定要倒霉。算来算去,你邰大人似乎都不算赢家。如果想要赢回这一局,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来找苏某,各退一步。”
邰正耀展颜一笑,却满是苦涩,端着酒杯,眼中尽是迷茫,“苏大人,你知道么当初你就任刑部郎中,接手浙江清吏司的时候,下官还跟亲朋好友谈论过。哈哈,这个苏立言虽然连中三元,乃是大明少有的才子。但在官场上,他还是个彻头彻尾的大傻子。浙江那摊浑水,去找死么”
“可惜,下官看错了,不光邰某人错了,内阁六部诸位大人都看走了眼,只有张公爷和陛下没看走眼!你到了浙江,根本没跟浙江官场正面对抗,偏偏还另辟蹊径,为朝廷弄来了钱。”
“陛下最心急的不是浙江官场,而是朝廷没钱,内帑没钱,他这个皇帝当的憋屈。没有钱,什么都做不了。如果,你没能弄来钱,陛下一定不会保你,你会完蛋。可要是弄钱,似乎又不可避免的跟浙江官场当地势力正面冲突,到最后你依旧会被浙江那些人搞得焦头烂额。”
“结果,全错了,你没直接插手浙江事务,反而要开海,内阁六部所有人都被你搞晕了.....虽然内阁六部极力阻止开海,但实际上没人认为你能成功开海。开海要有庞大的舰队,要有数不清的资金,还要养人。你苏立言凭什么啊你有钱吗你有兵么你有舰队么你要能成功开海,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于是,内阁六部一边阻止你,一边暗地里等着看笑话.....”
邰正耀又是一饮而尽,脸上有了一些红润,似乎是醉了,但是话却没有停下,“结果,你用实际行动证明,有些事情真的是事在人为。你没钱,可你有权,你敢卖官,大明朝这么多人,只有你敢聚拢一帮子商贾士绅当场卖官,也只有你做了这种事儿,还能平安无事的坐在高位。因为,你身后有太子和陛下,你身后有英国公府以及无数勋贵。”
“苏大人聪明啊,你在卖官,偏偏没有做的太过分,你无论怎么折腾,只在锦衣卫内部折腾。这是内廷的事情,内阁六部再看不过眼,可就是拿你没办法。内廷那点破事,只要陛下和太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勋贵们不给压力,你就是稳如泰山。当时,多少人盼着你卖其他衙门的官,哪怕是县衙一个闲散职位,你就死定了,可你就是没有这么做。”
“有钱了,还得有人,没人你什么都不是,皇家海运使手里没人,那也是空架子,一堆臭狗屎.....咳咳.....可苏大人却将海盗以及畲族人收归己用.....这下不仅有了人,还有了现成的舰队.....然后就是更多的钱。身在大明,你苏大人就敢很多人不敢做的事情,一旦到了大明朝之外,还不是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果然,皇家舰队洗劫九州岛,带来了让人震惊的财富!”
“于是,朝廷有钱了,也没有动浙江那些人的私人利益。燃眉之急解决了,就算陛下觉得你取巧,但依旧不会说什么,因为做事永远能把握住重点。那看似胡作非为,胆大包天,可每件事都是深谋远虑,给自己留了足够多的后路.....”
邰正耀嘴角一点唾液,看样子是真的喝醉了。苏瞻捏着酒杯,依旧淡淡的笑着,“邰大人将苏某一通夸.....可是说这么多.....所以呢”
邰正耀脸上浮现出尴尬的苦笑,酒杯也放在了桌子上,“咳咳....所以....下官觉得身在六部,不如跟着苏大人更有前途.....以后下官愿听苏大人教诲,也能好好尽忠朝廷,效忠陛下....”
苏瞻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不见,他慢慢站起身,冷冷的盯着邰正耀,仿佛要将邰正耀看穿一般。邰正耀只觉得后背满是冷汗,似乎整个人是透明的,毫无秘密可言。
良久之后,苏瞻嘴角一撇,“邰大人,苏某这个人从来不在乎别人说了什么,只在乎别人做了什么。希望.....邰大人将苏某的话记在心里,至于圆通的案子,明天就会公之于众,此案是邰大人和严知县共同努力而破,与苏某毫无关系!”
邰正耀站起身,慢慢后退了几步,然后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下官谢过苏大人.....苏大人的话,下官铭记于心,绝不敢忘!”
子时中旬,邰正耀离开了,苏瞻也彻底松了口气。对于邰正耀的投靠,他并不太放在心上,就怕邰正耀豁出去来一个两败俱伤,所幸,这点担心随着邰正耀的到来烟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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