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王有宠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阿娜子
夜冥想着,饮了一口酒,想来这一次来,也是收获了不少,至少,能将通灵现在的局势,再摸个通透。他们夜家身为魔族,久居通灵,独占一城,多少还是要长些心眼。
“今日,谢谢大家赏脸,来参加小儿婚宴,我风某,再次谢谢诸位。”
闹闹哄哄,就看着风铭鹭跟在父亲身侧,端着酒杯,看了一眼夜冥,眼神便停留在了夜冥身侧的初星身上。
她似乎瘦了,面具之下的脸,有些苍白。这便是你想要的么?跟在夜冥身侧,做一个不能言语,不能露面的小侍女?星儿,你可知,我能给你比这好的多的事物。我才不会叫你如此委屈!
可初星却不明风铭鹭此番心情,就真是真心祝福着,端着一副笑脸,恨自己此时不能开口,不然定是要狠狠说几句吉祥话祝福他。她瞧了瞧桌面,抓了几颗碟子里的红枣莲子塞进了风铭鹭的手里。
“这是?”
云亦珊眨了眨眼睛,小声嘀咕,而众人更是愣了愣,瞧着这个侍从大胆的行为,看向夜冥。
“哦,本王这侍女,素爱这喜庆日子,想来是看着风公子和云小姐十分般配,想送些祝福,但奈何是个哑巴,所以送上红枣莲子,想来是要祝福二位早生贵子,百年好合。”
夜冥瞧着初星,眼底流露出几分无奈,这丫头,还真是不管不顾,他见着风铭鹭将那红枣和莲子紧紧攥在手里,眼里流出几分异样,便心里一沉,将身子侧了侧,挡在了初星面前。
“本王也祝福二位天长地久,白头到老。”他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心中却有些不悦,带着面具,这风铭鹭都将初星认出来了。倒是对星儿真有几分上心。
“谢王爷。”
风铭鹭也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将苦涩一并咽下。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呵呵。我想要的天长地久,才不是她云亦珊,而是你这个傻丫头!!而后将那红枣莲子递给侍从,提了提嘴角,客气的随着父亲去应对其他客人。
而夜冥瞧着风铭鹭离去,怀疑着自己是否是嫉妒心作祟,总觉得风铭鹭方才瞧着初星的眼神,似要将她吞下,据为己有一般,想着那日在苗山,风铭鹭那副样子,他还是小心些好。
他拍了拍初星的肩头,客气的告辞着各位,便转身要离去,这酒也敬了,礼也观了,是在没必要待下去了。
初星回过神,看着夜冥眼底那一抹责怪,吐了吐舌头,耸着肩头,乖巧的跟在夜冥身后。
“喝,诶,你这太少了,今日是你哥大喜,你这,没情义了哦。”
酒座上,夜歌已经满脸绯红,勾着风辉的脖子,有些微醺的嚷嚷着。
而风辉也是通红的脸,搭着夜歌的肩头,不服气着。
“你方才才几杯,我这杯多大。你才没情义。”
他晃动着手里的空杯,辩驳着。本是来挡酒的,却没想席间一转到这,就被夜歌留下来了。他知道这丫头定不会轻易放他,没想到她居然那么能喝,不愧是军营呆过的。喝得他都已经开始眼冒金星了,这丫头居然还不倒。
“歌儿,走了。”
夜冥瞧着自己这个妹妹,居然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和一个男人勾勾搭搭,喝得醉醺醺,便觉得太阳穴跳痛,他将向着走廊的暗流暗鹰使了使眼色,便将风辉一把拉开,拽着夜歌的胳膊,将她一把推入暗流怀里。
“不行,我今日要和怂货喝得不醉不归。”
夜歌显然已经开始有些不省人事,大声嚷嚷着,挣扎着。
“你,干嘛呢?抱着她干嘛,把手给我撒开。她是我的!”
风辉更是,一拥而上,就要推开暗流,一把将夜歌抱紧在怀里,大吼道。
刹那间,所有的喧嚣都宁静,大家都看着风辉抱着夜歌,摇摇晃晃着,而夜冥的脸色早就黑成了墨,风老爷大手一挥动,惹得周围侍从,急忙上前拉开二人。
“对不起,我这小侄喝多了,冲撞了王爷郡主。”
风老爷客气的笑着,凑到夜冥跟前,赔礼着。
而初星也在一旁拉了拉夜冥的衣袖。
 
第一百一十六章 风兄不必担心
“王爷。”
那人瞧了瞧初星,欲言又止。毕竟,暗侍鲜少听外界的闲言碎语,也极少在王府。对于初星,他们还很是陌生。更何况,还是脱了面具的初星。他瞧着初星对这夜冥,如此亲昵,想来,这位姑娘怕很可能是王爷招来解闷的姑娘。
“但说无妨。”
夜冥将初星的头往怀里一搂,不愿别人多看她几眼,毕竟人多嘴杂。
“您叫我看着的那个宝贝,不翼而飞了。昨夜我还去探过,还在的,今日就已经不见了。”
瞧着夜冥都发话了,暗侍才清了清嗓子,低声说着,入城前些日子,他们就已经夜探了几次初家,自初显不在后,初家的结界也没了,想来也是,要日夜撑起护着整个初府的结界,若没些阶数,是办不成的。初庆鹤尚不过六阶,云柒柒一个娇滴滴小姐出身,做了那么些年当家夫人,衣食无忧的,又不爱好修练,鲜少出手,想来也不过才六七阶,均不足以撑起那么大的结界。所以这几次夜探初家,都十分顺利。
原来爷说,今夜是个绝好机会,却不想,方才他再去的时候,那鞭子连着装着它的木盒,都不见了。他们连查了好几处隐蔽的地方,均未发现。无奈之下,这才斗胆夜闯了王爷的房间。
“出去等着。”
夜冥眼里闪着一丝寒气,丢了?不可能,就怕是早就被发现了。
他将眼眸一转,那寒气瞬间消失,他低头,在初星耳畔边耳语了几声,而后便走出了房间,将门合上。指尖在门上释放出一丝魔气萦绕,而后看了一眼暗侍,径直走到了无人的走廊尽头。
“属下该死,请王爷责罚。”
暗侍弯着腰,瞧着夜冥的脸色和方才简直是天差地别。现下夜冥那样子,仿佛周身都笼罩着黑气,无法靠近一般,叫他不由打起了冷颤。夜冥这个主子,虽无外界所言那么残暴冷酷,但也是十分冷漠的人,对属下也十分严苛。这次他们几个居然如此办事不利,大家都十分恐慌。
“你们那没人看着?”
夜冥拇指与食指互相来回搓揉打圈着,思量着,原来还在犹豫那个初庆鹤到底是真的一蹶不振还是故意伪装,现下看来,心中有了答案。果然,老狐狸身侧的小狐狸,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放弃了。星儿杀了他父亲,他怎么可能不为所动。想来前几日能如此进入初家,应该也是他刻意为之。呵,居然叫一个小毛头给算计了。
“看着,但并未发现有人进入那个房间,别说房间,连院子都没人踏入。”
暗侍解释着,这也是他们奇怪之处,莫不是这天下还有隐身的咒法?不然青天白日,那东西怎么会无辜消失?若说暗道,应该也没有,他们探查那几日,就对那院子摸了个清楚了。
“知道了,叫人都撤了吧。回去自去容叔那领责罚。”
他挥了挥手,眼底倒是多了几分期待,他倒很想知道,初庆鹤打算拿着那玄凌鞭做什么,又要如何用那玄凌鞭对付星儿。要知道那玄凌鞭是个邪物,非常人能控制。那初庆鹤只要不傻,应该是不会亲自去碰的。
房间内,初星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抱着被子辗转反侧着,心里思量着,方才那暗侍说的宝贝,起不会是玄凌鞭吧?夜冥去了这么久,啧,想来是事情不好对付。
窗外一阵阵石子敲击的声音,叫她不由侧耳倾听,确定真是有人在敲击她的窗户,她推窗一看,竟然是风铭鹭。她瞪圆了眼睛,瞧着风铭鹭已然换下一身红装,还是初见时候那一袭白衣,站在窗下,正向她挥手。
“你,你不是应该在洞房花烛么?”
她低吼,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且不说,风铭鹭是如何知道她在这里的,最重要,这个人,在这个时刻,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啊。他在这,那云小姐怎么办?虽然她不喜欢云亦珊,但今日也是云亦珊大婚,不该遭此对待。
“星儿近日,可好?身体如何?”
风铭鹭没有回答她,自顾自的询问着,仍旧是那副谦谦君子的模样。他瞧着初星,永远是那副一汪秋水的样子。
“啧,要不我下去说吧。”
初星瞧着他那般仰着头,也十分尴尬,万一叫过路人看见了,那明日可不是全城传开了。可这入夜了,她喊着一个男人来自己房内,也十分不妥,叫夜冥看见了,还不气死。想着夜冥应该也没那么快回来,她不如下去和风铭鹭简单说句就上来?她想着,看了一眼桌上的面具,犹豫了一番,还是戴了起来,推门而出。以极快的步子,穿过人群,绕到了酒楼的后面,风铭鹭果然还在那等着。
他一起瞧见初星,便激动的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
“星儿,为何那么久不联系?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
他攥着初星的手,十分用力,叫初星有些害怕起来,她也不是没感受过风铭鹭的关心和热情,但如今他已然成婚,却还对她如此,实在不该。她总觉得这次来这,看到风铭鹭,总觉得他有些不一样,具体哪里不一样,说不上来,但就是叫她莫名有些陌生了。她将手用力抽了出来,笑了笑。
“未和风兄联系,是有诸多原因,叫风兄担心,星儿再此赔个不是,但风兄可安心,王爷待我十分好。风兄今日大婚,还是快些回去陪夫人才是。”
她不由后退了一步,和风铭鹭保持着一臂距离。
“你不必担心,我很快回去,我只是担心,想来看看你。许久未见,知你安好,便好。”
他看着自己悬在半空的手,愣了愣,将心里那一丝不悦压下,笑了笑,抬眼看着她的面具,嘴角闪过一丝厌弃,伸手就要将那面具摘下。
“王爷说人多眼杂,还是带着为好。”
初星用手护了护面具,小心说道。
“他就会将你这般藏着,受委屈。你若在我身侧
第一百一十七章 拍卖玄凌
翌日,二人难得的睡到了日晒三杆还未起。门外,暗流激烈的拍门声,惊醒了夜冥。
他瞧着初星哼哼了几声,还未完全苏醒,用手轻拍着她肩头,安抚着她,而后,嘭的一下打开门,责备的瞧了一眼暗流。
暗流这才发现那床帐还放着,夜冥一身睡衣还穿着。霎时间,红了脸。敢情,自己方才是一不小心打扰了他们二人的美梦了。该死,真该死。
“爷,今早城门贴了告示,说初家拍卖至宝。”
暗流定了定神,想起了正事。
“初庆鹤要拍卖玄凌鞭是吧?”
夜冥倒是十分淡定的走到一旁,将衣服慢慢穿起,呵呵,这个初庆鹤,动作倒是快。
“爷你知道??那我们去还是不去?”
暗流惊诧着,这爷成日和初星那丫头在一块,这会儿才起,怎么就知道了这事?
“去。”
夜冥整了整衣襟,冷哼了几声,初庆鹤费了那么大心思,自己不去看看,怎么能行,何况,不去,怎么能拿回鞭子呢。他吩咐了几句,而后关了门,倚靠在了窗边,指尖弹了弹初星那小巧圆润的小鼻尖。
原就被吵的半明半寐的初星,觉着鼻尖一阵瘙痒,哼哼着,翻了个身,单手一揽,抱着夜冥的腰间。
“再睡会儿。”
夜冥笑了笑,摇了摇头,挑着眉。
“再不起,你那玄凌鞭可就要叫别人买走了。”
“谁?谁要买我鞭子?”
一听见玄凌鞭三个字,初星这才噌的睁开眼睛。抬头对着夜冥眨了眨眼,方才自己没听说?他说的是,我的鞭子要给人买走了?要知道,那玄凌鞭认主的,怎么能轻易卖人?
“初庆鹤,他要卖你的鞭子,想来,是为了引你出来吧。”
瞧着她那么大反应,夜冥点了点头,倒是不紧不慢,缓缓起身,将衣服从架子上拿到了床边,而后坐在了椅子上,看着她晃荡的起来,伸了个懒腰,而后麻利的洗漱着。
初星这才恍然,也是,初庆鹤倒下的时候,自己正是威风凛凛,他一定以为她躲起来了。不过事实是,她确实是躲起来了,躲得还挺深。
“那我们现在是要去越城?”
她显然没有那么情愿,越城那地方,她越发不爱去。
“去看看,顺便,帮你拿回鞭子。”
夜冥瞧着她嘴角嘟囔着,那不愉快的样子,上前拍了拍她的肩。
越城还是要去的,初家也得再探,毕竟,除了玄凌鞭,还有霜木没打听上呢。元仙羽说的一年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不慢的。
与其同时,风铭鹭的院落里,云亦珊起了个大早,给公婆奉茶完后一回到房间,便瞧着风铭鹭已经起来了,穿戴整齐,正在收拾着什么。
一想到自己昨日喝了些酒,便不胜酒力的睡着了,云亦珊觉着很是懊恼,大好的洞房花烛,就这么搅黄了,铭鹭哥哥该不会是失望了吧?
“夫君这是在做什么?”
第一次喊着风铭鹭夫君,云亦珊的脸颊一红,走上前,看了看床上的包裹,轻声问到。
“你那一蹶不振的表弟,正在越城举办着拍卖会,要拍卖你姑父生前收藏的一些物件,你没听说?”
他正眼也没看云亦珊一眼,自顾自的收拾着,心里憋闷的很,昨夜夜冥在他面前好一顿炫耀,叫他心中抑郁了一晚上,一大早他便去药铺,结果便看到了城中的告示。这个节骨眼,初庆鹤搞什么拍卖?他原是一头雾水,后来左思右想,想起初星说过,她的玄凌鞭还在初家,那是一条十分玄妙的鞭子,初星谈及的时候,十分喜欢。
想来,初庆鹤这是计划良久了,初星知道这消息,一定会去,他得去看看。
“我,还未来得及听闻,但,就算是拍卖,与我们何干?夫君这是想去凑个热闹?”
云亦珊这热脸贴了冷屁股,一大早就受了风铭鹭这无辜的冷言冷语,霎时间有些委屈起来,心里头抱怨着,莫不是昨日自己的表现让铭鹭哥哥失望了,这新婚才过了一夜,他就要出城,去看什么拍卖会?那我怎么办?
“嗯,想去看看。”
他点点头,把东西收拾完了才看见云亦珊脸上闪过的那丝委屈,顿时将语气放软了几分。对于这个新婚夫人,他一开始就做着相敬如宾的打算,不会对她过多苛刻,但也不打算过分亲密。
“那我怎么办?”
她双眼泛红,这新婚才一夜,夫君就离城,叫人听了像什么,人家会如何想她。那初庆鹤也不知道搞什么,婚宴不来参加就罢了,偏偏这个时候做什么拍卖?她气得双手拧着帕子,低着头,满脸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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