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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鹿鼎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轩樟

    “他们很聪明啊,并没有直接提起咱们强占江华岛的事情,甚至连抗议都没有!只说光海君应该被废黜!”韦总裁对林文彪、王秋雅和金内官等人道。

    “总裁,我们已经与统计署朝鲜站取得了联系,汉城仁川附近,不管是朝鲜王室,还是李适的叛军,都加强了防备,以防咱们再到朝鲜本土有所动作。以后我们再想在朝鲜有什么军事行动,怕是不容易了!”林文彪道。

    韦总裁点点头:“是啊,出了我们夺取江华岛这么大的事情,他们怎么会不警惕呢”

    “但是很奇怪,这些人居然连抗议都没有”王秋雅道。

    韦总裁看向金内官,因为他们都不熟悉朝鲜王室和官场,只有金内官熟悉,也只有金内官的话,能有一定的借鉴意义。

    “总裁,我们夺取了江华岛,朝鲜王室一定很震怒,但是不敢怎么样的,因为总裁是以蓟辽督师弟子的名义前来,他们根本弄不清楚总裁是否代表了蓟辽督师,如果代表了蓟辽督师的话,几乎等于代表大明朝廷。他们眼里,蓟辽督师是很有权势的,等同于当年的李成梁大人,整个大明关外,都是蓟辽督师说了算。”金内官道:“而且,以现在王室军队正与李适叛军对峙的关键时刻,王室自己都朝夕难保,更不敢在这个时候节外生枝触怒宗主国,若是这个时候大明朝廷来一道旨意,公开支持光海君,反对李倧,整个朝鲜立时会陷入大乱!”

    “那我这个时候要向朝鲜王室要粮食,我该怎么做”韦总裁问道。

    “总裁最好不要上来就提粮食的事情,先介入朝鲜政局为上策。”金内官答道。

    韦总裁闻言大喜,这点跟他想的一样,若是能介入朝鲜政局,在朝鲜各派势力中有自己的一派人马的话,想弄粮食,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

    韦总裁要弄粮食,只是眼下的急务,未来还打算全面控制朝鲜的嘛!

    自然要在朝鲜拥有自己的势力。

    “你接着说。”韦总裁对金内官道。

    “总裁如果能增兵,可以再适量增兵,不宜过多,只需要能稳固防守江华岛,再带一两千人,亲自登陆仁川,要求前往公州见李倧!李倧是绝不敢对总裁不利的。”金内官答道。

    韦总裁高兴的点头:“跟我想的一样!”

    “只是总裁最好能有更有利的凭证,证明总裁代表的是大明朝廷!否则空口无凭,总裁毕竟只是蓟辽督师的弟子,而不是蓟辽督师本人!恐怕李倧会对总裁推诿奉承,以拖延为主,不会让总裁有揷手朝鲜事务的机会。”金内官道。

    韦总裁点头:“嗯,我也是这么想的,那就要等我老师孙承宗大人的回信了,看看他会不会支持我!还要看看毛文龙的反应!如果毛文龙肯支持我揷手朝鲜事务,事情也将好办的多。”

    韦总裁,想了想,又道:“如果我要在朝鲜发展自己的势力,你觉得,哪一派最容易被我所用”

    “都不容易,总裁是明国人,不是朝鲜人,在朝鲜是外来人,与外人搞在一起,肯定会为所有的朝鲜势力所不容!只能徐图渐进!若是一定要选一个势力,只有李适!还得是败了,败的无路可走的时候的李适!因为他是叛军首领,是死罪,与王室已经不共戴天!若总裁有能力保住一个垂死的人,他必定感恩戴德,而且没法背叛总裁,否则,那就朝鲜也容不下他,大明也容不下他!”金内官答道。

    韦总裁闻言大喜,笑道:“你真是我的知己啊!你想的跟我一样,这个李适,好控制吗”

    金内官摇头:“这我就说不好了,我没有怎么跟这个人接触过。但是我想来,一定是不好控制的,此人若不是性情刚烈,如何敢反抗朝鲜王上”

    韦总裁点头:“嗯,应该是这样的,不急!有人选就好办!只是,他若是败了,还败的走投无路,我怕我来不及救他,他就让人杀了,怎么办”

    “那就只能靠命数了。”金内官道:“这一点,我无法为总裁回答。李适若不败的话,我觉得总裁没有办法说服他。朝鲜虽然名义上是大明的属国,但大明并不直接派人来监管,朝鲜的内政一直是朝鲜人自己主导,即便是大明的人,也是外人。与外人联合,会被整个朝鲜社会所唾弃。”

    韦总裁沉吟不语,与他之前想的一样,朝鲜不是那么容易控制的,小地方再小,长期自治,要上升到一个更高的层级,必须付出很多心血。

    “关键还是要让他们相信总裁就真的是代表大明朝廷的,这样他们就不敢怠慢总裁,总裁可以见机行事。”金内官见韦总裁露出些许忧愁之色,做出了补充。

    韦总裁鼓励性的对金内官点了点头,觉得金内官虽然还不能说完全与自己贴心,但是他相信这个金内官已经将自己当成了主人。而且这个金内官所提出的建议,也都是站在他的角度,替他着想。

    又过几日,韦总裁几乎是同时收到毛文龙和孙承宗的回函。

    像是很有默契,毛文龙和孙承宗也几乎没有提起韦宝夺取江华岛的事情,在他们看来,这事与大明朝廷的关系不大!

    朝鲜人也不是好惹的,你自己派人去打,赢了是你自己的,输了也是你自己的,他们并不多说什么。

    毛文龙:李珲囚母冷宫,穴通饮食,则母子之伦绝矣;与虏通谋,奉书乞和,尊以国汗,深河之役,径泄师期,龙川之警,几获主将,则君臣之义灭矣。所以宗姓兴歌,狡童失好,天厌其恶,挈主器而归之李倧也。

    “毛文龙的意思很清楚,对李倧表示明确支持,看样子是对光海君意见很大,或者说是不想我揷手朝鲜事务!”韦总裁对王秋雅、林文彪和金内官等人道。

    “我觉得应该是后者,多项情报表明,毛文龙在知道总裁得到了大量辽民,很有可能能守住金州地区和旅顺口地区之后,已经开始后悔将辽南的控制权卖给总裁!”林文彪道:“毛文龙甚至已经对总裁产生了很大的敌意!若是我们与建奴开战,毛文龙不但有可能不支持,甚至有可能在我们与建奴鏖战之际,落井下石,趁机攻占我天地会地盘。”

    韦总裁闻言一惊,他深知道汉人这些陋习,外战外行,内战内行,打内战的时候,一个个如同猛虎下山,用起计谋,一个个如同韩信孙武复生!

    但韦总裁还真的没有认真思考过,如果自己与建奴激战之际,毛文龙忽然倒戈,反捅自己一刀,到时候该怎么办

    建奴已经是强大的对手,几乎无法撼动的对手,能否将建奴赶出辽南,完全是没有把握的,到时候再弄出一个毛文龙临阵倒戈,过来搂草打兔子,自己的天地会哪里吃得消啊

    “毛文龙会这么无耻吗我们为了买辽南的控制权,给了他这么多财物啊!这不是恩将仇报吗”王秋雅生气道。

    “毛文龙可从来没有觉得是恩,说不定还觉得总裁傻。”林文彪说完,躬身道:“总裁,我说错话了!请总裁责罚。”

    林文彪的意思是不该说总裁傻。

    韦宝淡然道:“没事,没有外人,可以畅所欲言!在天地会内部,想说什么都可以!只有这样才能集思广益




【0524 韦公子到公州见李倧】
    这么一来,韦宝对他和孙承宗的关系,又怎么会不满意

    虽然两个人最开始交往的时候,存在着很大的互相利用的关系。

    但是韦宝现在能够明显感受到,孙承宗其实并不是想从他这里获得多少私利,而更多的是站在大明朝廷,站在大明百姓的角度出发,在支持自己!

    因为和毛文龙比起来,自己明显更有能力,自己又是孙承宗的弟子,也明显与孙承宗更加亲近,所以,孙承宗和毛文龙对于他韦宝进入朝鲜,揷手朝鲜政局,呈现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就很容易理解了。

    当晚,韦宝早早就睡了,预备第二日赶早启程,前往仁川,继而赶往公州见朝鲜王室和两班大臣。

    明天,从辽南过来的护卫队是肯定不能全数抵达的,所以明天可能要留下二百人驻守江华岛,韦总裁只会带着三百总裁卫队前往仁川,等到护卫队的一千多人到了,再让二百人过去与他会合。

    韦总裁躺在床上比较了一下光海君李珲和仁祖李倧,这伯父和侄子二人。

    其实从大明的角度考虑的话,李倧上台对明朝是肯定有利的!

    因为光海君的外交策略更狡猾,更不好控制,没有帮助过明朝多少,甚至还在背后捅了不少刀子,暗地里与建奴眉来眼去!

    壬辰(文禄)之际,宣祖称赞光海君之聪明好学,许可立其为世子。

    光海君作为聪明好学之人,从开始就对形势之揣摩与国运消长之预测心领神会。

    后世只因光海君李珲是所谓废主,王之行事未被阐明,甚为遗憾。

    光海君所怀抱之泽民主义与批评备边司方面之名分论,想来是很有意思的。

    所谓泽民主义就是,政治不是体面,必须从实际出发,所以不问大国的对手如何,一味对大国采取追随的态度,不计其力,徒酿事端,非但贻祸人民,遂无疑危及社稷。

    相比于仁祖李倧,光海君在位,其实对朝鲜老百姓是好事。

    但是这个时代的人,感受不到这些,尤其是社会最底层的老百姓,与后世一样,逆来顺受,能活下去已经暗自庆幸,怎么会站在统治者的角度考虑谁对国家好谁对老百姓好

    光海之时,南有日本,西有大明王朝,北有满洲之勃兴,而当时朝鲜现状,新经壬辰之乱,且经宣祖末造浊乱之政。百度俱废,财源涸渴,加之以人心离散,土崩是惧,事情可见。当此时也,苟非光海之善于谋国者,实莫能为也。且国人素所感服于光海之自为世子时,有光复旧物之功,而无残虐贪暴之行,故国家得以维持矣。

    光海君固深知党争为害极大,对朝臣时加饬戒,其本身态度亦每每以超越党派出之,唯因其性格不够刚毅,时被“大北”派的恶计与强请所左右。光海君在位十五年,其治绩尚有可观之处,尤于国防和外交问题上,时有周密的措施。

    总之,光海君施用不弃明、不怒金的两面外交政策,并在内积极修补军械城池、布置适当人才于要地,以期临机应变——这是朝鲜当时得免后金侵入的基本原因。

    首先在治愈壬辰倭乱这一大战乱遗留的伤口的过程中,光海君留下的内外治绩决非等闲。

    若是让韦宝重生在朝鲜,获得统治权的话,韦宝也一定是按照光海君的做法,与建奴,与大明两头虚与委蛇的!而绝不会像是仁祖李倧,不得不将宝都押注在大明头上,完全没有办法两头靠。

    特别是倭乱之后就遭遇了“明清交替”的大转换,光海君李珲所展现的外交力量值得注目。他识破了明朝强迫朝鲜报答“再造之恩”、想让朝鲜成为“以夷制夷”的牺牲品的意图,承认强大的后金的存在,防备他们打来的最坏情况,积累军事实力,这些都显然是卓越之举。

    再加上光海君李珲持有“临战亦使在其间”的弹性认识,比谁都热心致力于把握周边国家的动向。敏感地注意周边国家的动向、在和平的时间里培养能够应对危机的实力,这是光海君所具有的外交力量的核心。

    但光海君李珲的内政是失败的,以庶子和非长子的次子身份即位的他,总是为“正统性局限”而战战兢兢。

    即位之后即使发挥了领导联合政权的政治力量也没有持久。

    他对“王权强化”的强迫观念和执着,给了大北派可乘之机,状况更加恶化。

    李尔瞻等以“王权强化”为借口除掉反对派的过程中,冒出了“废母杀弟”,政局走向停滞。

    “废母杀弟”的羁绊啃噬着光海君政权的合法性,让士大夫抛弃政权、冷眼笑看他的一切统治行为。

    总之,在17世纪朝鲜实现了士大夫主导的“社会统合”之下,光海君是失败的。

    而且他的“失败”再次提醒韦总裁这样一个事实:没有内政基础的外交不过是沙上楼阁。

    所以,韦总裁觉得光海君是曲高和寡、孤掌难鸣的,他自己的独特遭遇及背叛逆反的性格,使他始终跟那“天朝礼治体系”格格不入。因此,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脱颖而出,以崭新的概念、理论、政策来处理变局,表现出某些思想解放、实事求是的特点和精神。

    可是,他的大臣,在正统主义的桎梏之下,是不会有勇气、亦无此要求去另辟蹊径来处理微妙问题的。

    光海君的失败和仁祖的屈辱遭遇,都是无可避免的“历史悲剧”。

    虽然还没有见到在位时间很长,对大明很臣服,却一次次被建奴打的满地找牙的仁祖李倧,但是韦总裁是很期待的。

    虽然在抓到了光海君李珲之后,发现李珲已经双目失明,成为了无法正常交流的废人,但是韦宝一点都不遗憾,因为他已经不用与光海君李珲做过多的交流,就只金内官向他透漏的光海君李珲治国和外交的一些细节,韦宝已经很清楚光海君李珲为什么在朝鲜混不下去的原因了。

    次日,因为头一天韦宝已经让人送去了要求朝鲜王李倧亲自接待他的文函,所以,李倧很早就派了大臣金瑬亲自来迎接。

    韦宝知道,能有这么高的效率,说明朝鲜王室和两班大臣昨天夜里临时定下来的,可能是怕他带兵去,再与朝鲜的军队发生冲突吧。

    金瑬的地位不低,是朝鲜王朝中期的文臣及性理学者,仁祖反正的主谋,西人党的首脑人物。

    在原本的历史中,金瑬得到了朝鲜仁祖朝的靖社功臣及宁国功臣受勋,1636年7月14日-1637年8月4日、1644年4月5日—1646年3月4日两度担任朝鲜领议政。

    可见这个人始终在仁祖李倧这个朝代被重用。

    金瑬不但自己来,还得来十几个大臣,一个个都是端庄稳重的长者模样。

    韦总裁并没有摆架子,在第一时间接待了金瑬。

    此时正值当午,韦总裁按照金内官之前告诫的,面无表情说话,显得比较郑重,不随便。

    金内官跟韦总裁说过很多礼仪方面的事情,但是韦总裁记得最清楚的就是不随便这三个字。

    韦总裁是在位于江华岛中心地带,朝鲜王的行宫大殿接待的金瑬。

    韦总裁端端正正的坐在朝鲜王才能坐的宝座上。

    老实说,这是一种十分僭越,十分无礼的行为,就算朝鲜是大明的属国,除非是大明国君亲自来,可以坐这个位置,其他的人,就算是蓟辽督师那等一等一的大臣,也没有资格坐一个藩属国王的宝座。

    不过,韦总裁既然都敢不宣而战打下江华岛,也不在乎表现的傲慢一些,坐人家的王座了,更何况,现在江华岛已经姓了韦,韦宝从来没有打算交出来过。

    “公子,他们是李倧的使者,前来拜见。”林文彪很简单的为一大群朝鲜大臣做了介绍。

    韦总裁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并没有说什么,等着金瑬先开腔,这些都是金内官交给他的礼节。

    现在韦宝不再是以一个平民老百姓的身份混世界了,而要以一个很高的身份与真正的贵族,真正的上流社会的人交往,而且是官方的交往。

    这对于他来说,是一个新的课题。

    这种交往,与孙承宗,与吴襄祖大寿等人的交往是截然不同的。

    因为他不管摆架子还是不摆架子,孙承宗、吴襄、祖大寿、毛文龙们都知道韦宝是什么人,摆架子也摆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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