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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鹿鼎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轩樟
韦宝点头:“陛下才思敏捷,大概是这样。否则无法理解后金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后金什么高官厚禄能这么吸引人,老奴努尔哈赤也顶多相当于大明一个知府罢了。”
朱由校闻言高兴了,“对,老奴顶多相当于大明一个知府!韦爱卿,你接着说下去。”
韦宝接着说广宁全局崩溃。
熊廷弼一向坚持守山海关,于是这次干脆带着一群人一路搬一路烧跑回了山海关。
文官集团开始论罪,熊廷弼弃辽西被处以问斩,王化贞战败收押。
辽东彻底玩没了,文官集团也就无话可说了。
这个时候王在晋想依山海关而建八里铺防线。
但是帝师孙承宗不服,非要在宁远重新建城。
于是明朝又是大出血,几百年建设下来的辽西走廊又要重建。
为了阁老心目中的关宁防线,孙承宗被迫下台。高第上任。
再说下去,就没好话了,韦宝话锋一转,不谈大明,转而谈大宋。
其实比起靖康,可能会觉得大明这个时期也没有那么坑,而如果看了五代,可能就会觉得大宋也没那么坑了。
石敬瑭当了七年的儿皇帝是众所周知的事,但后晋最窝囊的事显然远非丢掉幽云十六州而已。
石敬瑭死后,侄子石重贵继位,决定对契丹致书自称孙儿,不再称臣,结果“契丹卢龙节度使赵延寿,原属后唐,后降契丹,欲代晋帝中国,屡说契丹击晋,契丹主颇然之,然
后契丹就来打了。
944年、945年,后晋与契丹两次交战,契丹均未得手。
946年,契丹第三次南下,后晋重臣杜重威、李守贞和张彦泽等人率军向契丹投降,后晋丧失主力。
947年正月,契丹军直逼开封,“百官遥辞晋主于城北,乃易素服纱帽,迎契丹主,伏路侧请罪”。
石重贵全家被俘虏到契丹,后晋灭亡。
也就是说,此时契丹其实已经把汴梁和中原打了下来,比靖康之变早了180年。
耶律德光进入开封时曾说:“我亦人也,汝曹勿惧!会当使汝曹苏息。”
可见本来已经打算要做中原之主了。
只是契丹自己的统治术不过关,在中原“纵胡骑四出,以牧马为名,分番剽掠,谓之“打草谷””,结果激起大规模的起义。
辽主曰:“我不知中国之人难制如此!”,这才逐渐撤回北方。
很多人都说,赵匡胤这么雄才大略之人,怎么会想出守内虚外、重文轻武这样自废武德的馊主意。
这就不难解释了,因为唐末以来藩镇割据的局面,已经威胁的不止是皇权了,而是中原王朝本身的生存,如果不是契丹自身有些问题,中国说不定就跑步进入辽朝了。
特别是如果把唐、五代、宋看作一个整体,就可以发现,之后历代王朝各种颇为人诟病的缺点,往往其实出于吸取前朝历史教训的初衷。
比如说,宋朝禁军坑,这事大家都知道,明太祖怎么能不知道。
卫所制的设立,其构想就给人一种是不是想复兴李世民的无敌铁骑的印象。
结果用过了才知道,支撑军户的经济基础已经不存在了,军户纷纷逃亡,最后还是要回到募兵。
石重贵停止对契丹称臣时,李崧劝曰:“屈身以为社稷,何耻之有!陛下如此,他日必躬擐甲胄,与契丹战,于时悔无益矣。”
这句话既然上了《资治通鉴》,宋主肯定是听进去了,小不忍则乱大谋嘛,结果宋朝倒是够能忍,忍大金一直忍到蒙古人打过来。
宋朝的历史教训又有人说了,都是投降派坏了事,要不是屈膝投降早恢复中原了,皇位上放头猪都比投降派强,这种论调明臣更不可能不知道。
于是明朝就来了个打死不议和不和亲不纳贡。
大明外交太僵化,饥民遍野了还多线作战,上上下下无一人敢承担议和就是罪人的骂名和压力。
当然也是因为宋朝做得太过了。
归根结底,那就是清谈误国。
此后可以发现一个特点,就是中原王朝开始如同着了魔一般,不断地对前朝政策矫枉过正,自身纠错能力似乎开始减弱了。
而无论哪种新制度和政策都难以再做到把国家统一、政局稳定、军事强大和技术先进较为完美的结合起来。
“韦爱卿,朕觉得处理朝政太难了,每件事都得想到现在,想到将来,一步都不能出错,太难了。”朱由校由衷的对韦宝道。
韦宝笑道:“陛下已经做的很好了,这和陛下做工匠活一样,先画好图纸,在做的时候注意点工艺精美,就成了。”
“处理朝政得等啊,要是像做工匠活,每天都能看到做成什么样了,就好了。今天朕做出一个决定,可能要等到明年才能知道结果,结果还不见得是好结果,想改都来不及。”
朱由校道。
“有机会改的,陛下做了一个决定,监管的严一点,能实时知道事情的进度,便可以随时调整,这就要求耳目灵通。”韦宝道。
朱由校点了点头:“可能还是朕不够聪明吧,不够勤快吧,朕天生就不喜欢处理朝政。”
韦宝没说什么,其实韦宝知道,朱由校刚刚登基的头一两年是很勤奋的,可能总是失败,挫败感太多,所以逐渐对处理朝政没兴趣了。
离开乾清宫的时候,沙盘已经将近完成了一半了,主要的城池,山川河流,道路,关隘,都标定完成。
接下来就是细化,绿化。
朱由校对沙盘很满意,本来还想留韦宝,可惜太晚,再晚就不合规矩了,除非是特别紧急的事情,否则皇帝不能这么晚留大臣在宫里面。
朱由校让贴身太监李元忠送韦宝,以表示对韦宝的重视。
李元忠是林文彪在韦宝还在辽西没有出人头地的时候就安排入宫的,一起进宫的还有一个叫白有根的太监,白有根在统计署的地位很高,仅次于林文彪,因为自幼被宫,所以自愿入宫做内应,混在魏忠贤身边当太监。
这一系列操作都是通过买通一个叫宋三狗的人安排的,宋三狗在傅应星府里面做事,有些权势。
在信王府,通过李成楝,统计署还安排了一个人。
也就是说,统计署在朱由校、魏忠贤和朱由检身边都安排了人。
在魏忠贤身边的白有根属于外围人员,另外两个在魏忠贤和朱由检身边的人已经打入了核心圈子。
韦宝和李元忠始终没有说过什么,看上去非常正常。
没有说过什么,本身也是一种交流,说明没有什么值得汇报的事情。
最后韦宝忍不住看了李元忠一眼,两个人用眼神短暂的做了两三秒钟的交流。
韦宝更确信没啥事,说明皇帝、魏忠贤、客巴巴都没有很反感自己,甚至可以说整个阉党都没有想过把自己怎么样,要不然李元忠一定会听到风声。
“多谢李公公相送了。”韦宝道。
“应该的,能陪爵爷出宫,是小奴毕生的荣幸。”李元忠俯首道。
“李公公言重了。”韦宝说着拿出一叠银票,也不数了,至少有两三千两纹银,足够在京城买十几座上好的宅院,“小小意思,”
李元忠客套道:“这怎么好意思?”却马上就收了,动作很快,不让其他的侍卫和太监有机会看到银票有多少。
在宫里面要发展,必须搞人际关系,搞人际关系,出手大方是少不了的。
不管给魏忠贤身边的白有根和给朱由校身边的李元忠,他们都是长期在宫里面的,难以接触,送银子不容易,尤其是李元忠,所以韦爵爷一次多给一点。
韦宝微微一笑,转身走了。
韦宝本来出宫打算直接回总裁府,却没有想到被魏忠贤派人叫住了他。
“请爵爷到甜水胡同去一趟。”来人隐晦的道。
甜水胡同是魏忠贤的私邸,韦宝知道,叫他过去,肯定是魏忠贤有事情和自己谈。
统计署的特工转告给韦宝之后,韦宝快速的想了想,决定去,不去的话,就是不给魏忠贤面子,就是和魏忠贤翻脸了。
韦宝觉得,去了,无非有一点点危险,这危险还是比较少的,魏忠贤如果要对自己动手,一般不会安排在他自己家里,自己怎么说也是大明的爵爷,又不是阿猫阿狗。
再说,魏忠贤也没有必要杀自己,两边并没有闹到那个份上,这回节外生枝,也都是魏忠贤搞出来的事情。
韦宝到了魏忠贤的私邸,先是与傅应星寒暄了几句。
不怎么喜欢说话的傅应星,对别人是没什么话说的,唯独给韦宝面子。
与傅应星寒暄之后,韦宝进入后院。
魏忠贤这回没有让韦宝等,否则每次韦宝来,至少得等半个小时以上,魏忠贤才会过来,一方面魏忠贤确实忙,每天都有一大帮人找魏忠贤,另一方面,魏忠贤也喜欢拿架子。
但这回是魏忠贤在等韦宝。
“韦爵爷来了,请坐。”魏忠贤客气的站起身。
韦宝一脸惊吓状:“九千岁,您这样客气,真是折煞小人了,我韦宝在九千岁面前算什么爵爷?无非是一个奴才罢了。没有九千岁,韦宝现在还在辽西种麦子呢。”
魏忠贤呵呵一笑:“这些话就不必说了,英雄不问出处,现在你韦爵爷已经是大明家喻户晓的人物,是读书人的楷模,是官员的目标,有谁能在入仕途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就升任正三品大员,而且还封了爵位,而且还单独执掌一个正二品的总督衙门的?”
“都是九千岁的栽培,韦宝一刻不敢忘。哪天九千岁不想让韦宝当官,韦宝就什么都不要了。”韦宝急忙表忠心道。
说不要就不要,不要当官了,这本身就是一种表忠心,就是魏忠贤最信任的亲信,也做不到韦宝这么洒脱。
魏忠贤对于韦宝的态度还是满意的,“不说这些了,来喝茶。”
韦宝却仍然站着,“向九千岁告罪,近来手头实在是紧的很,刚才从宫里面出来,随身带着几百两银子都打赏给宫里面的公公们了,现在实在没有银票。”
韦宝说着翻出袖兜的衬布给魏忠贤看,表示自己实在没有银子。
然后韦宝赶忙道:“空手来见九千岁,实在是不应该,等会微臣回去就让人设法凑一万两纹银给九千岁送过来。”
“不用了,不用了,咱家知道你最近都没有赚什么银子,光是花银子了,手头肯定紧。不过,这回你老丈人帮你省下了三百万两银子。”魏忠贤道。
魏忠贤说罢,盯着韦宝的俊俏的脸蛋看,想看看韦宝的表情变化。





明鹿鼎记 【1015 无路可退】
只可惜,魏忠贤在韦宝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看到。
“一定要的,等会小人就去凑。”韦宝可怜兮兮道:“微臣的泰山大人虽然帮小人省了三百万两银子,但没啥用,为了凑齐六百万两银子,小人借贷五百多万两纹银,生出来的银子,无非是让小人少借贷一点罢了。现在日子是真难,本来小人府里面有一百多个丫鬟,现在小人都遣散了大半,只留下三十几个。每日饮食花费也缩减了大半。”
魏忠贤呵呵一笑:“好了,你呀,跟咱家就别玩这些了,你再诉苦,咱家也知道你不缺银子,否则你就不是韦宝了。韦宝啊,你是不是还在怪咱家之前顶着你的新政反对?”
“没有,没有,小人知道九千岁都是为了我好,任何一项决策都会有人反对,九千岁出面反对,只能让反对的人变少,尤其是那些可恶的东林人,见九千岁反对,他们就不会怎么反对了。九千岁实在是在帮小人,小人怎么会不知道?”韦宝赶忙道。
“你是聪明人,咱家知道你肯定能想明白的。”魏忠贤又接着道:“还不仅于此,还有,咱家本来想削去你一些兵权,也是为你好,恐怕你岳父是误会咱家了。”
“这事小人也能想明白的,树大招风,小人懂。小人的岳父恐怕是爱惜小人,不舍得小人的权力变小。小人其实真的无所谓,小人的岳父也绝对没有为此误会九千岁,请九千岁尽管放心,明日小人请岳父与九千岁饮宴,大家当面说开就是了。”韦宝道。
“那倒不用。”魏忠贤笑道:“你都能明白咱家的想法,咱家就欣慰了,小宝,你还年轻,很多事情,决不能操之过急。尤其是在权力这一块!明白吗?”
韦宝点头道:“明白。”
与魏忠贤谈了一炷香功夫,双方都很客气。
韦宝回府之后,赶忙让人送一万两上好纹银给魏忠贤送过去。
韦宝看着两箱白花花的纹银,很是舍不得!
虽然这一世已经富可敌国,但也许是在现代处于社会最底层的时间太久了的缘故,韦宝依然对于金钱十分看重。
“辽东有消息了吗?”韦宝问吴雪霞。
“算日子,统计署的人应该已经开始行动了,我估计这一两天,辽东一定会传回消息!那些边军知道还要裁撤他们,不可能不闹事!辽东世家将门已经被裁撤的只剩下三万人,已经露骨,没有位置裁了。”
韦宝点点头,“早点离开京师为上策!”
然后韦宝又问了张美圆,海防衙门那边怎么样,发展通商口岸的情况。
本来韦宝是防着张美圆和吴雪霞的,因为她们两家娘家都有一定的势力,尤其是张美圆家是英国公府。
但是韦宝心软,自己的女人基本上都有管一摊子事,什么都不让张美圆做,怕张美圆时间长了会有想法。
不但海贸被张美圆管了,科技和工业这一块,韦宝也交给了张美圆。
韦宝相信张美圆不会回娘家透露天地会的事情。
这个时代的女人大都是忠贞的,嫁给了哪个男人,那个男人就是她们的天。
次日,果然如吴雪霞所料,辽东大乱的消息传到了京师,几乎所有辽东兵马一起哗变,甚至还杀了几名低阶的辽东将领,哗变大有无法弹压的态势。
“现在怎么办?就是你出的好点子!还说要尽数裁撤辽东边军,现在才提出再裁掉一万人,他们都如此激烈!还不知道蓟州那边怎么样!?”朱由校大怒,对魏忠贤发脾气。
魏忠贤知道可能会乱,但应该是在能够控制的范围内,却没有想到闹出这么大的篓子。
其实蓟州也乱了,天地会统计署也派人去搞事,只是没有像在辽东的力度那么大。
韦宝不想让人知道是他在背后策划各军哗变。
“陛下不要着急,再等一等,看看事态发展吧。王之臣和高第应该能够应付,王之臣已经到了山海关。”魏忠贤道。
“你还想瞒着朕吗?”朱由校更加暴怒,“就是王之臣和高第联名上了本子到内阁,说他们无能为力!再等下去,你是不是想要几万大军叛变,一起入京威胁京师!?”
魏忠贤大惊,知道皇帝也是有耳目的,却不知道朱由校的耳目这么灵通,什么事情都知道。
其实朱由校就是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装糊涂,都让魏忠贤去办,但是关乎到大明和朝廷安危的大事,朱由校是不含糊的,会很快速的做出反应!
“今天已经是正月初二,大新年的,你弄出这么多事!”朱由校正在气头上,就想撸了魏忠贤的官职,还想暴打魏忠贤一顿。
客巴巴一看事情紧急了,赶忙帮魏忠贤说话,劝皇帝消火气,“魏公公,你也是的,你做出什么决定之前,不知道想好后路吗?”
“这些话都不要说了,魏忠贤,现在怎么办?”朱由校气道,“说不出解决的办法,朕就杀了你!”
魏忠贤吓得一下子跪下了,本来还想借着裁军告诉世人,韦宝再有能耐,在咱家面前也是一条狗,现在还不知道谁是一条狗呢。
辽东过来的传闻,士兵都要求见韦宝,而且士兵们都知道是韦宝出面,朝廷才从尽数裁撤辽东三万兵马,改成了只裁撤一万人,现在辽东军都对韦宝感恩戴德。
这些,绝对不是魏忠贤的初衷。
魏忠贤是没有想到韦宝才去辽东短短几个月,就建立了这么高的威望。
最可气的是,韦宝才刚刚十六岁,一个十六岁的少年,那么多能征善战,常年和艰难打交道的悍将们,怎么威望还不如一个少年?
“快说话!”朱由校见魏忠贤跪着不吭声,气的在魏忠贤胸口踹了一脚下去。
魏忠贤啊的一声闷哼,便向后倒去。
在场的太监和宫女都惊呆了,还没有见皇帝发过这么大的火。
“韦爵爷可以安抚。”魏忠贤不得不提出韦宝。
谁知道,魏忠贤不说韦宝还好,魏忠贤一说韦宝,朱由校更加生气了:“朕当然知道韦宝可以解决,但大明以后出了什么事情,是不是都要找韦宝去?没了韦宝,是不是大明就不转了?难道大明所有的事情,都要靠一个刚刚入官场,一个才十六岁的人去做?大明的人都死光了吗?”
魏忠贤闻言,吓得浑身打哆嗦,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朱由校大事上是不糊涂的,小事情才无所谓。
朱由校有朱由校的道理,如果再让韦宝去辽东整顿一次军务,所有的人,包括蓟州军,包括辽东军,还有韦宝已经控制的山海关兵马,都将被韦宝控制。
韦宝本来就已经很有实力了,这么一来,韦宝将更加有实力。
这是军权,不是其他的权力,是能够动摇统治者根基的权力,皇帝自然不能掉以轻心。
“可是现在,就算收回裁军的成命也来不及了!辽东军同样会哗变,蓟州军估计马上也得有样学样!你说,现在怎么办!?”朱由校厉声道。
魏忠贤现在彻底没办法了,脑子一团浆糊。
你问我怎么办,我还想问你怎么办呢。
“你说!你不是每次都维护魏忠贤吗?”朱由校甚至对客巴巴发起了脾气。
客巴巴也吓的半死,皇帝也是从来没有对自己发过脾气的。
“不让韦宝去,就只有陛下亲自去一趟了,或者让孙承宗这样的人去一趟。”客巴巴谏言道。
客巴巴虽然长期在宫里面,根本没有宫外任职的经验,但到底听的多,看的多,见识不是一般女人可以比的。
客巴巴也因为长期处于帝国最高层,气质上也早就不是农家奶妈的气质了,贵妇气质浓郁,想问题也比较全面。
朱由校陷入了思考,似乎除了韦宝,也就只有他和孙承宗合适了。
可是孙老师刚刚负气离开,怎么能这样召回?那不是打了自己的脸吗?孙老师还不见得愿意回来。
就算孙老师愿意回来,这和叫韦宝前去安抚蓟辽大军有什么分别?不是同样将极高的抬高孙承宗的威望吗?
将会搞得好像蓟辽离开了孙承宗就玩不转了一样。
虽然朱由校很信任孙承宗,但朱由校并不希望出现一个威望能盖过皇帝的人。
如果孙承宗不去,真的就只有自己亲自去一趟了。
可自己一个当皇帝的人跑到辽东去,安全是第一个大问题,万一建奴得到消息,大兵来犯,自己怎么办?
就算运气好,建奴没有进攻,自己就一定有把握搞定蓟辽大军吗?
自己去了,无非是告诉将士们,放弃裁军,另外给他们一些银子安抚,无非如此,此外还能怎么样?
不行!
都不行!
朱由校将自己去,和孙承宗去,两种方案都否定了。
“算了,召韦宝和内阁大臣来吧!”朱由校颓然叹口气,狠狠的瞪了魏忠贤一眼,之后对王体乾道。
王体乾一甩拂尘,当即答应:“是,陛下。”说着便退了下去。
王体乾很清楚,皇帝这是没有办法了,盛怒过去,还是觉得只有让韦宝去一趟辽东,这一条路了。
王体乾立刻找了韦宝和内阁大臣们来议事。
等韦宝和几位阁臣到了,皇帝又没有露面,觉得规模不够,皇帝让太监再去将六部尚书和侍郎,所有在京正三品以上官员都找来。
朱由校虽然内心妥协了,觉得韦宝是这次安抚蓟辽大军最适合的人选,但还是隐隐希望有人能够挺身而出!
朱由校不喜欢上朝,同时觉得这种事,三品以下官员官职和声望都不够,跟他们说没用,所以才找三品以上官员来会谈。
这一下规模就扩大了,平台站了上百人,搞得跟早朝也差不多了。
官员们都不时的看向韦宝,大家都是一个想法,都觉得这件事,似乎只有韦宝合适,韦宝这趟估计又得升官发财了。
平台重地,众人不敢交头接耳,顶多互相偷偷看看,一起肃穆等待皇帝到来。
人到齐,朱由校很快到了。
朱由校换了一身黑色的便服,带着黑色的帽子,面无表情。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行礼。
朱由校端坐之后道:“都平身吧!”
“谢陛下。”众臣站直了身体,低着头。
“召你们来为了什么,想必你们都知道了吧?辽东乱了!各军听闻朝廷要裁撤一万人马,起了哗变,局势危殆,王之臣和高第弹压不住!你们说,该怎么办?有谁有本事解决此事吗?”朱由校问道。
众臣没有一个吭声的,暗忖这谁敢答应啊?没有好处,还得冒性命风险。
军队哗变是开玩笑的?
别说他们去,就是皇帝亲自去,盛怒之下的大军也有可能杀了皇帝,当兵的是开玩笑的吗。
“谁要是有本事去,官升一品!三品升二品,二品升一品,一品大员肯勇于任事者,蒙荫子孙正五品!”朱由校开出了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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