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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君为患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清漓盘泥

    “陛下这话说的可真是有趣。”安宁公主轻笑一声,“陛下既然什么都不知道,那为何就认定安康是被关起来了呢?本宫明明才与谢校尉说了,安康妹妹,是在掌教宫女那里学习礼仪体统。”

    司马昭此刻也算是彻底冷静了下来,他心思百转千回,面上确实一副极为无奈的样子,

    “安宁,你如何非得将你我置于对立之面?咱们抛开了这表面的君臣关系,不就是兄妹么!兄妹之间,有何话不可说。”

    “兄妹?”安宁公主口中咀嚼着这两个字,哼笑了一声,“陛下,您是非得要在今天,在这里让本宫把话敞明了说么。咱们之间,可从来就没有过兄妹之情。”

    “好了,安宁。”韩王冷声打断了安宁要说的话,面上却是十分温柔地表情。他摇摇头,看了一眼仿佛处于震惊、失望、难堪、愤怒之中的司马昭,对安宁公主说道,

    “毕竟这里还有外人,给陛下留一点面子。”

    安宁公主便只好无谓地耸耸肩。

    司马昭的脸色,便更加难看了。

    韩王见此便转而向司马昭说道:“安康一事,当时臣弟也在场。说起来,这个将安康送去给掌教宫女教养,严格说起来,应该是臣弟的主意。

    陛下仔细想想,这安康也该是嫁人的年纪了。虽说她是皇室中人,是我大御的公主,但是任由她嚣张跋扈、任意妄为,丢得还是我皇室的面子。”

    “哼,这便罢了。”司马昭有了台阶下,虽然感觉上还是有点不太舒服,像是受了韩王与安宁公主两人的威胁,但是明面上没有撕破,便也就将就着有了后路,“即使如此,你们对安康也太过苛责了。”

    “苛责?”韩王似乎是嗤笑了一声,“若这都可以称得上为苛责,那这世上,可真无人能及了。罢了,陛下没有那日没有在场,便没有听到安康嘴里那些污秽的话。总之是不是苛责,安和也在现场,也算是受了罪。她的心里也应该明白。”

    安和公主原本在一边一直瑟缩着不敢说话,看起来十分没有存在感。此刻被韩王点了名,又瞅了一眼两边的人,便哆哆嗦嗦、泫然欲泣地说道:

    “这事,这事确实,确实是安康姐姐不对。但是,但是大,大家都不要,不要为了安康姐姐吵了。大,大大家都是一家人,不,不要伤了和气。”

    安宁公主听了安和公主的话后,轻笑了一声,

    “安和总是这么‘善良’。不过,你这么一说,本宫倒是想起来了。咱们确实没有必要在这里争个是非黑白。”

    安和公主有些惊讶,但是看起来微微松了一口气。

    只听得安宁公主继续说道:“毕竟这件事情的主人公,其实并不在于我们。”

    安宁公主将目光投在了谢荣的身上,

    “谢校尉的一颗痴心照明月,我们何不期待一下,应是故事话本中的两位主人公碰面的情形?陛下今夜若是无其他的事,不如就一起去看看这故事结局,到底是郎情妾意还是郎有情而妾无意,如何?”

    司马昭闭着眼睛点头应允。

    韩王自然也是要陪同。

    安和公主本就掺和在这件事中,即使没有谢荣这个名头,她也无法逃避。

    安宁公主在阿瞒的搀扶之下,往外面走去。

    路过谢荣的时候,安宁公主停了脚步,含蓄幽长地说道:“这可是一个正儿八经拯救你的心上人让她脱离苦海的机会,你这是要放弃了么?”

    谢荣倏然抬起头,看向安宁公主的眼睛里,藏满了冷厉的光。

    他站起身来,挺直了脊背,跟上几人的步伐,离开了建章宫,向掖庭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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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掖庭掌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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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掖庭较安宁公主上次来的时候,更加冷清了些。

    如果说安宁公主前几日来这里的时候,掖庭中还有些充满好奇或是不怀好意的打量目光的话,那这次,可就真是一个人都没有了。

    夜色正浓。

    几盏不甚明亮的宫灯幽幽地泛着白光,在风中摇曳着。

    掖庭令依旧是一个人跪伏在门口,恭恭敬敬地迎接着安宁公主几人。

    不同的是,掖庭令与前几日相比,竟是要衰败得多了。

    “奴婢见过陛下、韩王殿下、安宁公主殿下、安和公主殿下。”

    见人来了,掖庭令便规规矩矩地磕头行礼,声音之中,竟然有些嘶哑。

    “嗯。”司马昭淡淡应了一声,直接就问道,“掌教宫女住在何处?”

    “陛下请随奴婢来。”掖庭令听了司马昭的问话,就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提起一盏灯笼,在前面领着路。

    掌教宫女的住处,离北门其实并没有多远。

    司马昭一行人跟在掖庭令的身后,顺着这一条直道没走多久就到了掌教宫女的住处。

    掌教宫女虽然是这大御皇宫内的宫人,但其实可以算是有官职在身,吃的也是朝廷的俸禄。可以说在宦官宫人体系里,除了中常侍小黄门之外,便是掌教宫女地位最高。

    当然,地位尊崇的皇子皇女身边的大宫女并不在此列比较之中。

    地位如此之高,却与一些地位低贱的美人、才人、中才人住在一起,究其原因,就在于其职位的特殊性。

    毕竟掌教宫女,隶属刑罚。

    “奴婢见过陛下、安宁公主殿下、韩王殿下、安和公主殿下。”

    掌教宫女就在自己住处的门口等待着司马昭一行人,远远地见了人影,便就高声行礼迎接着,可以说是不愧为掌教宫女,一点差错都没有。

    司马昭见只有掌教宫女一个人,有些惊讶,随即就有些着急,厉声问道:“为何只有你一人,安康公主呢?”

    掌教宫女不慌不忙,恭敬地答道:“启禀陛下,安康公主殿下此刻正在房中学习宫中礼仪,您进来一看便知。”

    司马昭皱了皱眉头,便直接绕过掌教宫女,进了殿内。

    安宁公主没有急着进去,她看了殿内一眼,慢悠悠地一步一步往前踱步,走到了掌教宫女的面前,

    “安康公主千金之体,你可是有好好对待?”

    “奴婢自然是不敢亏待的。”掌教宫女微微低下头,姿态间尽显恭顺之意,“安康公主说起来也不过就是没有在恰当的年纪被人好好教导罢了,比起奴婢手里头那些个不听话的,已经是好管教太多了。”

    “那看来掌教你的功力不减当年。”安宁公主微微笑着,“那本宫,便去检验一下这短短一天的时间,安康她会有什么变化吧。”

    掌教宫女躬身将安宁公主请进了殿内。

    掌教宫女的住所,是掖庭里唯一一所宫殿。

    这宫殿的名字起得也很是简洁明了,就为训诫殿。

    殿内的情形与众人想象中的不同,看起来并不是冷冰冰的没有一丝人气,反而是让人感觉十分温馨。

    这训诫殿虽然不大,但是里面的东西也算是一应俱。

    琴棋书画自是不必说,女红刺绣、插画摆置也应有尽有。

    司马昭进来的时候,正看到安康公主手上和腿上都绑着厚厚的竹板,直直地站立在原地,动弹不得;她的头上顶着一只陶碗,而她的周围,已经有很多这种陶碗的碎片了。

    “安康?”司马昭有些不可置信,上前就将安康头上的那只陶碗给取了下来,还要伸手将绑在安康身上的这些竹片取下来。

    韩王拦下了他。

    “五弟,你这是要做什么!”司马昭对韩王怒目而视。

    韩王瞥了一眼有些微微颤抖的安康公主,对司马昭说道:“这些东西应该是掌教宫女特意为安康公主绑上的,陛下不知其意,还是先不要乱动为好。”

    “她,她,一个掌教宫女而已,如何能够这样做,谁给她的权力这样做!她这根本就是虐待!”

    司马昭一听韩王提起掌教宫女来,就像是马上找到了一个合理的发泄口一般,马上将这一晚上憋着的怒火,发泄到了掌教宫女的身上。

    于是等安宁公主和掌教宫女前后脚进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一个极其暴躁的司马昭。

    说实话,安宁公主还是第一次见司马昭的这个样子。

    “陛下这是怎么了,怎么如此生气?”安宁公主似乎是有些疑惑地问道。

    “你问问这个掌教宫女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司马昭指着掌教宫女道,“朕真是不知道,什么样的礼仪学习,需要让人绑在竹片上!”

    安宁公主听后挑挑眉,便侧身往安康公主的方向看去,然后就看到了所谓的竹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差一点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这实在是因为,安康公主现在的形象,称不得上是好。

    前一日安康公主在长乐宫受的伤还没有好利索,脸颊还在高高地肿着。也不知道她这一天多的时间经历了什么,额前还有一些被汗水浸湿的痕迹。

    与她以往的形象相比,实在是狼狈得很。

    掌教宫女面对司马昭的诘问丝毫不慌。

    她仍旧恭恭敬敬却语气无波地说道:“陛下不必过于担心,这些东西都是为了安康公主本人好。

    安康公主近些年来由于疏于管理自己的礼仪举止,其实身姿已经有些走形了。作为皇室中人,一个地位尊崇的公主,她要是歪倒了,那我皇室在臣民面前,到底算是一个什么样的形象呢?”

    安宁公主此刻也接上了掌教宫女的话,宽慰司马昭道:“陛下真的不必过于担心,这竹片,本宫也用过。

    不过,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

    安宁公主慢慢地走向安康公主,看着安康公主逐渐僵硬的身躯以及眼中越来越掩饰不住的恨意,“呵”地一声笑了出来,

    “这种东西,对安康妹妹来说,自然是没有什么伤害的,只不过就是要辛苦安康妹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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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明月沟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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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宁公主这话,可不是随便说说而已。

    这竹片究竟给安康公主带来了多大的罪受,从安康公主身上就能够窥见一二。

    掌教宫女说安康公主仪态不正,也不是无的放矢。

    安康公主,确实有一点这样的毛病,只是不太严重而已。

    况且宫中身娇体弱的人良多,也不是谁都能吃下这个苦头,要用这种法子矫正自身的仪态的。

    说白了,这种法子,更多的还是用在下人宫女身上。

    但安宁公主将安康公主送来掌教宫女这里,本就是是存了教训的心理,又怎会让安康公主轻轻松松地度过这些时日?

    不过说归说,但是看在有些人的眼里,就是心疼不已了。

    司马昭听了安宁公主的话后,虽然不去急着解除安康公主身上绑着的木板了,但是满眼的心疼却是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住的。

    论起亲疏远近来,从小长在自己身边的安康,自然要比一只对自己有敌意的安宁,亲近得多。

    他面带忧虑,语气焦急地掌教宫女问道:“这东西得带多长时间,还不能卸了么?”

    掌教宫女悄悄抬眼看了安宁公主一眼,恭顺回道:“回禀陛下,若是想要安康公主在短时间内迅速练好仪态,这个东西还是再绑两刻钟为好。”

    “两刻钟,这么久!”司马昭震惊,“这如何使得,安康公主千金之躯,不可能承受得了!”

    “如何不能?”安宁公主在一旁冷笑一声,盯着司马昭的眼睛不放开,“这本是作为公主的职责。安康她小时候逃了,现在还要逃么?陛下,您这不是在帮她,而是在害她!”

    “安宁,你今日不要太过分了,你当真以为朕不敢动你么?”

    “你敢么?”

    安宁公主似笑非笑地看着司马昭,而司马昭的胸膛上下起伏了几次,却还是强迫自己压制了下去。

    安宁公主长嗤一声,端庄地站在了安康公主旁边。

    两人这样一相比,安康公主就更加相形见绌了。

    不单单是现在形象的问题,而是两人的气质从本质上就高下立见。

    安宁公主每天看起来似乎都是懒懒散散、风情妖娆没个正形,但如果仔细注意的话,就会发现安宁公主的脊梁骨其实从来都没有弯过。

    风骨由身证,身正见仪姿。

    宫中的许多人之所以不敢在安宁公主面前太过放肆,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便是因为安宁公主身上这“一身正气”给压迫的。

    尤其是现在这么与安康公主对比着一站,萦绕在安宁公主周身的那一股子“正气”就更加明显了。

    而且说起仪态来,安宁公主竟然要比绑了竹板的安康公主还要挺直。

    “作为公主,自然是要从小就开始学习体统规矩,时刻注意自己的仪态举止。即使如本宫这般极受宠爱的,这方面也时时刻刻被人督促着。”

    安宁公主双手交叉于腹前,体态端正,神情端庄,

    “本宫的母后对这方面极为重视,每天都亲自监督本宫的礼仪体态,若是不符合她的期望与要求,惩罚自然是少不了的。

    你们可能觉得不理解,但是本宫却极其感谢母后能够这样严格教育本宫,让本宫从来没有在行为上出过差错,也练就了这一身的风度气质。安康,你别这样看着本宫,本宫知道你要说什么。”

    安宁公主走到安康公主的面前来,看着她仇恨的眼睛,笑着说道:“你肯定在骂道,像本宫这种举止放浪形骸,丝毫不顾及场合的人,如何有脸面说出这种话来,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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