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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神,你的夫君又挂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凉凉公举
    玄想来的时候,逝以寻手里正拿着一本《般若心经》,连玄想何时进来的都没有察觉。

    玄想就站在书桌对面,安静地看着逝以寻阅佛经。那双一向温柔的眼睛里,浸满了心疼。

    半晌,玄想才突然伸手过去,抽走了逝以寻的佛经,让逝以寻毫无预备。

    她惊异地抬起头来,看见了对面的玄想,愣了愣,笑:“你如何来了”

    玄想道:“来看看你。”随手就翻了翻这本《般若心经》,眉头微微蹙了起来,“老是看这样的东西,莫不是真想不做这沧溟帝君,要改为去做西极佛祖门下的弟子了”

    逝以寻被玄想认真又忧郁的神情逗乐了,道:“要是我真皈依佛门,佛祖一定会收我,毕竟我底子这么扎实。”

    玄想问:“你去了,那我怎么办”

    逝以寻卡住了,一时没有回答。

    她将《般若心经》拿了回来,看了看书皮,指腹在上面轻轻抚过。

    “这本佛经,是教人如何从痛苦磨难中解脱出来,超脱尘世,不伤心不痛心。”

    半天逝以寻才道,“我参悟了许久。”

    “那么结果呢”

    “有点效果。”逝以寻看着玄想,眼眶却是微微泛红的。

    玄想抿唇,拉起逝以寻便出门去。逝以寻挣脱不了,终于在一个视野开阔的地方停了下来,逝以寻不肯走了,问:“你带我去哪儿”

    山头上的风有些大,撩起两人的衣摆。那墨长的发丝,丝丝缕缕地飘散在空气里。天界要入冬了,有些冷。

    玄想道:“我也不知道带你去哪儿,但我知道,让你再这么继续封闭你自己,不是一件好事。”

    逝以寻转身即走:“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要回去了。”

    玄想在她身后大声道:“逝以寻,你若是想你的父亲母亲,我可以带你去找他们!”

    逝以寻止住了脚步,稍稍侧了侧头,轻声问:“你知道他们在哪儿”

    玄想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但我会陪着你去找,天涯海角也都陪着你去!”

    “不用了,就这样挺好。”

    逝以寻回去以后,玄想不放心,还是再跟了回去。站在门口,看着逝以寻坐在殿里面,一日一日地安沉。

    直到黄昏,逝以寻才肯出来,看见门外等候着的玄想,有些诧异:“你怎么还没走”

    玄想红衣妖娆无方,他眼里却一如既往地情深无度,道:“我在等你。”

    看着玄想站在风里被吹翻衣角的时候,逝以寻心里,突然便冒起一股子难以抑制的酸涩。

    她走上前来,红着鼻尖,拿起玄想的双手捧在手心里。

    手间的温度有些凉,她便往玄想的手心里呵着气,道:“你等我做什么,要等我也进去等呀,哪有像你这样在外面灌冷风等人的。”

    玄想只是笑,然后从逝以寻手中抽出了手来,将逝以寻揽进了怀中,抱紧。

    逝以寻将玄想引进了只有她一人居住的园子。她在屋里安小灶,炖汤给玄想喝。玄想坐在小灶旁边,用小木枝去挑小灶里的火星,问:“平时你自己一个人,也这样做吃的吗”

    逝以寻淡淡的笑:“我一个人才不会这样隆重。你以为还是从前啊,现在不吃不喝也不会觉得腹饥。今日有些冷,你又吹了那么久的风,我煨汤给你喝了,也好暖和一些。”

    玄想玩笑道:“以往怎不见你对我这般体贴”

    逝以寻笑睨了他一眼,道:“以往你也不会经常往这里来,我没机会对你体贴。”

    “那我以后可以常来吗”

    逝以寻顿了顿,没有回答。

    玄想便又道:“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

    “汤好了。”逝以寻揭开小锅的小盖,一道清甜的鱼香味扑鼻而来,她拿着勺子给玄想舀了一碗递上前去,“你先尝尝。”

    玄想接过来喝了两口,挑眉道:“你还挺会做这些的。”

    逝以寻思及往事,有些自豪又有些伤感,道:“以前我也有为他们做过一段时间的饭食的,手艺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

    玄想将自己的汤碗递给逝以寻,道:“我再要一碗。”




第一百三十九章 三百五十年
    她继续道:“一个人睡觉又不可怕,我一个人应付得来。但是现在又有些后悔,我应该多多要求他们,天天跟他们挤到一张床上,让他们亲近都没有机会。这样的话,”顿了顿,声音飘忽了起来,“我睡觉的时候还能有些回忆和念想。他们不管去哪儿了,晚上睡觉的时候也还能想起我。”

    “要是我表现得调皮一些,他们一定舍不得这么早就丢下我走。”

    玄想抱了她一整夜,一整夜都听逝以寻有一句没一句地诉说着。两人睁着的眼睛里,掩映着悠然的流光。

    逝以寻很坚强。玄想说,其实她可以脆弱一些,因为有玄想这个温暖的胸怀,有他坚实的臂膀可以容纳她,可以抱着她。

    逝以寻很感动,然后扒着玄想的衣襟就凑了过去,在玄想的脸上亲了一口,道:“玄想在手,天下无忧。我睡一下,你也睡一下。”

    玄想回过神来,看见怀中睡着了的人儿,无言地笑了。

    后来玄想这天界一行,久久没有回去。

    他便在琉璃宫住下了,陪伴逝以寻一起。

    在殿中等她处理事务,与她一起参悟佛经,一起阅读故事。回到园子里来以后,逝以寻还会做东西给他吃。

    只是佛经这种东西,玄想仍旧是不赞同逝以寻继续深究。他会劝逝以寻少看一些,逝以寻嘴上应承着,但都没停歇过。

    终于到了那么一天。

    魔界湮灭,三界六道,四海八荒,为祥光所普照。白紫相应的极光,久久不散。

    逝以寻站在天界的山巅。天空正下着雪。

    身后是玄想的怀抱,她却觉得史无前例地冷,一直瑟缩发抖个不停。仿佛那样美丽的光芒,是无边无际的冰凉。

    逝以寻双目死死盯着天际,哆嗦着牙槽道:“玄、玄想……我、我冷……”

    玄想用尽力气将她抱紧在怀里,语无伦次地安慰着:“没事,没事……我还在……”

    仙界这一方天地,皆在祥光突起的那一刻,仿佛世间万物都陷入了安宁。谁都没想到,两位上神会在羽化时刻将最后的力量湮灭魔界,魔界,从此不复存在。

    一切,都失去了往日的欢声笑语与热闹祥和。

    兴许,老一辈是该退场了。接下来是年轻人大展风华的时候。

    当然,老一辈都还没忘了,天界有逝以寻这样一位年轻的女帝君,失去了双亲。

    只是,他们去琉璃宫看逝以寻的时候,逝以寻在玄想的陪同之下表现得格外平静,既让人放心又让人很不放心。

    她拿一段《般若心经》里的话来说服大家,也说服自己:“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

    就算是双亲身化作山川河流滋养万物,心化作祥光普照庇佑万物,天地之间,犹存舍利。不老不死不朽不灭。

    魂魄四散,总会有功德圆满再度成形的那一天。即便是一丝一缕,能在天地之间的某个角落里相遇,也是完满了。

    她说得毫无破绽,让人以为她真的是勘破了……

    一连好几天,逝以寻都不眠不休地参悟佛经,她越是紧张,就越是将自己陷得更深,最终让自己困死在佛经里得不到解脱,惶恐无助地望着玄想。

    逝以寻说:“玄想我该怎么办,我有些不相信我自己了。佛经上说,父亲母亲逝上古神祗,他们是永存的,是不朽不灭的,但是我翻来覆去地查找古佛经印证这一点,但是我却无法证明……怎么办,万一,万一真的没有了呢……佛经,这些佛经,一定都是诓骗人的……”

    满殿的佛经,落得到处都是。

    看到逝以寻这般失魂落魄的样子,玄想格外地感到生气。

    他扯住逝以寻的手臂就将她猛地拉了起来,面对逝以寻迷茫的眼神,低低吼道:“这些书有什么好的,都是死的!你印证来印证去,也全部都是死的!你不信他们已经走了,有本事你自己去找啊!”

    玄想将逝以寻推出了殿外。好似,这是玄想的家,而不是逝以寻的家。

    但逝以寻一点脾气都没有,被推出来了她还想着要进去,结果被玄想挡在门口。

    逝以寻消瘦了一大圈,仰着头,问他:“你怎么了”

    玄想被她这副模样折磨得都快发疯了,钳着逝以寻的双肩,问:“你是在折磨我,还是在折磨你自己逝以寻,你怎么这么差劲,怎么这么懦弱!我从小便没有父母不也一样过得很好吗魔界湮灭,我娘亲不也没了吗你能不能振作一点!”

    差劲,懦弱,你能不能振作一点。

    这种词这些话,听进逝以寻的耳朵里觉得很新鲜,也很亲切。她也希望自己是玄想说的那个样子。

    玄想拉起逝以寻就出了琉璃宫。

    琉璃宫外,是一片白茫茫的雪景。他将逝以寻置于一处高高的山崖上,看着一望无垠的白色。

    玄想道:“很难过对么,那你为什么不哭对着那些佛经,就不难过了”

    逝以寻张了张口,却迎面的冷风呛得难受。

    她说:“父亲说,佛经可以静心。我一直在看,都觉得很安宁。为了这一天的到来,我已经准备了多少年,说不上难过不难过了。”

    “那你为什么还跟丢了魂儿似的到处翻找你在找什么找希望不难过,你会那么疯狂地去找”

    玄想无情地拆穿了逝以寻。

    他继续道:“初代神祗消亡,药君说了,他们的七魂六魄会飞散往各个方向,永远都聚不回来。你还想找什么觉得你要是能找到他们不朽不灭的证据,就能在有生之年里等他们再回来”

    逝以寻抽了一口冷气,道:“我、我知道啊……知道他们会四散的……”

    玄想所说的真实,未免太残酷。

    逝以寻几乎是带了哭音,道:“可是,他们就是不灭的……佛经上,佛经上是那样的说的……”

    她恳切地望着玄想,“你说,佛经是不是诓骗我的啊”

    玄想抑制住满满的心痛,口中残酷道:“佛经就是诓骗你的,专骗你这种无知少女。”

    逝以寻一直在抽冷气,摇头。

    玄想道:“逝以寻,你哭一下会死吗佛经都是骗人的,它们通过压抑人的情感让强迫人静心,其实你很难过,你难过得要命,对不对”

    逝以寻更加用力地摇头。直到玄想用一种悲悯的眼神看着她,她才缓缓地蹲下身来,缓缓地将头掩埋进膝盖间。

    整个人瑟瑟发抖。

    她一直以为她跟佛有缘,其实是她很好被骗,到头来是佛欺骗了她。

    玄想跟着蹲下,手拍着逝以寻的后背。他道:“你在这里哭,别人听不见,我也不会告诉别人的。”

    起初是压抑的,几声闷闷的低泣。随后声音越来越大,撕心裂肺。

    她倏地起身,满脸泪痕,踉踉跄跄地跑回了琉璃宫。将满殿的佛经,一把火点了烧了个干干净净。

    火灰洋洋洒洒飘出了琉璃宫,书页上的铭文闪着金色的光芒飞起,飘荡在半空中,如当日



第一百四十章 宋白玉
    逝以寻心中荡漾,乘胜追击,问:“今日,你只需给为师一个答复,你喜欢为师吗”

    宋白玉白皙的皮肤上散布着可疑的红晕。在逝以寻一再追问和鼓励以后,终于轻微的点了点头。

    逝以寻便又鼓励他道:“说出来,亲口说给为师听。”

    宋白玉很难为情,害羞的扭过头去,小声道:“喜,喜欢……”

    逝以寻情难自禁,再往宋白玉这里靠了两步,他有些,欲,拒,还,迎。

    逝以寻厚着脸皮,凑过去,满足地笑:“既然如此,来小白玉,给为师亲一个。”

    “师父……唔……”逝以寻很主动地伸手,将宋白玉搂进怀里,带着万种风情,嘴巴贴上了他的嘴巴。

    这么一块嫩豆腐,迟早是要吃的,赶晚不如赶早啊!

    只不过,逝以寻啃了啃,味道和她想象中的有些差距,于是又啃了啃,问:“小白玉啊,你的唇,怎么又冷又硬”

    “回师父,那不是弟子的唇,那是师父的床柱子。”

    这么一把不温不火,不咸不淡的嗓音回答着逝以寻,和温泉里的宋白玉的样子大相径庭。

    逝以寻再企图寻找她那害羞的嫩豆腐时,哪里还有人影儿……

    某女猛地张开眼,清醒了过来,逝以寻又哪里泡在那飘渺的温泉里,分明是躺在她的大床上。

    深思了片刻,某女得出一个深刻而惋惜的结论——原来是做梦啊,还是一个chun梦!怪不得,油盐不进的面瘫徒弟宋白玉会抽风抽成了那副风sao样……

    一侧头,逝以寻便惺忪地看见宋白玉正一脸正直地站在她的床前,躬身作恭敬样,不由得怨念横生,道:“小白玉啊,为师不是跟你说过了嘛,没事不得随便吵醒为师的美梦吗”

    “对不起师父,弟子以为师父是在做噩梦”,宋白玉一本正经的回答,看不出一点在开玩笑的模样。

    看得逝以寻觉得他,有点“欠揍”,可她又舍不得揍他。

    见逝以寻不知道在想什么,宋白玉边开门见山,道,“今日是我们与琼华派的仙剑大会,师父迟到不得。掌门已经派人催促多次,让师父快快去剑仙台。”说完,他便出去门外侯着了,等着逝以寻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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