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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武大秦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绾尤

    “如此,不过三日,赵将再突大军营盘。”

    “八万锐卒齐声高呼,将不惜其身,士不惜其命,乃挡赵军胡服于辕门之外。”

    “赵将久攻不下,乃退。”

    张仲微微吸了一口凉气,这士气不是一般的高昂啊!

    以普通士卒,挡住有十人之勇的赵国胡服。

    其中还有勇冠三军的猛将。

    白起就砍了个头盔,效果这么好

    “夜间,吾居于营后,见得河内健儿十万,替换了军中锐卒,镇守大军营垒。”

    “养伤的车骑亲卫言,武安君趁赵军攻营盘受挫,乃使骑将再领车骑,合锐卒袭其右军,已逐其右军数里。”

    张仲:……

    你来我往啊!

    古时候打仗这么复杂的吗

    张仲想了想,以后,他要是有一天指挥军队作战的话。

    这种数十万人的大场面,他估摸着自己的脑子,可能会不太够用。

    难怪有句话说,千军易得,一将难求。

    “武安君着实厉害。”

    老人笑了,笑得很和蔼,也笑得很是骄傲。

    “自然,武安君乃天下名将,领兵三十余年,六国为其所攻者,无不破之。”

    张仲看了看老人的脸,他脸上的骄傲溢于言表。

    秦国战神,武安君白起,死了那么久了,还有人以曾被他统率过为荣。

    这大概,算得上是将领最大的成就了。

    “又过得数日,此间,大营无事。”

    “吾也得闲去请军中法吏,写了一封家书。”

    “刚回得营中,便见得有蜀中斥候同袍负伤而来,言道,河内健儿为赵将所破,损兵五万余。”

    “左军因此而缺,赵将欲以此突围,被车骑将以死挡之,锐卒驰援,乃退。”

    “然车骑将伤重,死于阵中,军中斥候亦为赵骑所逐,死伤甚众。”

    张仲心中一惊,突然感觉,这赵括,似乎有点强!

    断粮几十天,还能刚得住,还能领兵作战。

    他的军队都不哗变的吗

    “赵人既破河内健儿,何不全领大军,一鼓作气,溃围而出”

    老者摇了摇头,说道。“吾非统兵之将,却是不知。”

    “但想来,是怕全军溃围,为王龁将军及武安君所趁吧!”

    张仲转念一想,觉得老人说的也是,兵败如山倒,赵人原本就只是凭借着一腔血勇方才鏖战不止。

    如果溃围,见得生路,死战之心弱了,争先恐后的逃遁,恐怕就是一场流血漂橹的大败。

    但这样下去,钝刀子割肉,大败不也是迟早的事

    看赵括这一顿操作,不像是看不懂这一点的人啊!

    “武安君乃再调营中健儿五万,驰援左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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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你想多了
    故事讲到这里,长平之战就已经算得上是结束了,老人也长出了一口气,将左近的妇人唤过来,让其为自己打点水来。

    张仲也趁着这时间,仔细思量了一下白起的策略。

    诱敌,不断的诱敌。

    从王龁攻击廉颇不下,两军换将开始,秦国就开始了第一场诱敌,那是以蜀中军,关中军,河内军数万组成的第一个诱饵。

    其中还有那个拿大斧头的猛人兄。

    赵括领兵全线进攻之后,将诱饵迅速击破,直突秦军大营。

    当时的他应该很自信,自以为可以斩王龁于营中,毕其功于一役。

    如果,他当时面对的,真的是王龁的话。

    说不定,还真有可能让他得逞了。

    可惜,他面对的是白起。

    第二个诱饵,是中军车骑,截断赵人中军,只是为了掩饰王龁带兵破其粮道。

    随后是河内援军,直到白起的帅旗。

    一环套一环,恐怕从王龁攻赵左军,断其粮道开始。

    白起就准备这么做了。

    就张仲目前所了解的来看,其中还存在着很多问题,很多的破绽让他想不明白,但这只是张仲的叔公,一个士兵所看到的,真实的战场应该远比这,更加多变。

    白起的战术战略,也必然更加的严谨和缜密。

    但就只是张仲所了解到的这些,就足以证明一件事,白起,料定了赵括,料定了其勇武绝人,料定了其必会破军斩将,以求速胜。

    直到赵人袭营,白起才开始收网,他趁机调了锐卒去秦左军,袭击赵人右军。

    但只是击退,想来当时的赵括,是防备了这一点的,并且,赵括将计就计,领军攻秦左军新兵,逼白起再调营内守军驰援。

    再之后,率本部精锐骑兵直扑白起军营,欲破军杀将,他的每一步,都不是无脑蛮干,但却每一步都落在了白起的计划之中。

    直到,功败垂成,身死于乱箭之下。

    想到这里,张仲微微叹了口气,白起不愧为秦国战神。

    他的强,不是类似于兵形势的破军斩将,以求速胜,也不是兵权谋的以强凌弱,或者,决胜于朝堂,更不是兵阴阳家的天时地利,埋伏掩杀。

    他的强,是全能的,在于能依照敌方主将,制定对付其的战略战术,直到将其击败。

    譬如击败楚国,以车骑纵横,击之以勇,击败廉颇,以决胜朝堂,用之反间,击败赵括,以地利人和,诱敌埋伏。

    所以,赵括当真死得不冤,估摸着赵国当时的其他名将,包括乐毅,廉颇,田单之流,只要率军出阵,恐怕,也是一样兵败身死的下场。

    喝完水的老人,打断了张仲的沉思,他吐了口唾沫,接着说道。“吾出得营中,闻得赵人俱哭,以哀歌相和,声震四野。”

    说完之后,老人看了看张仲,说道。“吾随大军向前,赵人四十万,皆无战心,弃甲兵于地,尽降。”

    张仲有些惊讶,他确实没想到,四十万赵军,却是自己投降的。

    他原本以为,这四十万人,是经过白起招降才束手就擒的,毕竟,史书上可是有“挟诈而尽坑杀之”的说法。

    毕竟,这些赵国士兵,可不同于普通的士卒。

    他们是被包围,没有吃的,吃人肉都能坚持下来的强兵,其心志,其坚毅,可以说整个五千年的历史上也不多见。

    但此时,不过赵括身死,就全部降了。

    由此可见,赵括的威望,在这支部队中,何其的强,恐怕就是赵王也不见得比得上吧!

    “可知为何”

    尽管张仲自己想明白了,但他看了看老者一脸你问我啊的表情,还是决定配合一下演出。“仲儿确实不知。”

    “将乃三军之主,譬如国之都城,人之首脑,杀之,则心胆俱丧。”

    这么简单吗



18,看什么看?
    原来,白起坑杀赵人降卒四十万,不仅仅是因为担心放回赵国,再与秦为敌,还有这么一个原因吗

    所以说,吃人是不对的。

    “舅公,粮食衡来了”张仲刚刚想到这里,就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他回头望去,是其中一个爵位为公士的老人。

    如果张仲没记错的话,他应该叫他.......表兄。

    他的母亲是张仲母亲的堂姐,年龄相差了接近三十岁。

    所以,张仲这个和他相差四十几岁的小孩子,便也成了他的同辈。

    他孙砸还得喊张仲舅公。

    就像他现在喊老人一样。

    老人先是点了点头,随后看向不远处堆积在一起的粮食,想了想说道。“再去衡些粮食,算吾家的。”

    “唯。”

    张仲也跟着看了看左右,壮男子都在有条不紊的搬运石头,妇人们夯土也是夯得热火朝天。

    而那两个和叔公差不多年纪的老妇人,正转身朝着里中走去,她们,要再去搬些粮食。

    至于另外一个老人,也已经在泥土上将灶砌好了,此时,他正单手拎着一个足有两米方圆的大釜,往灶上放去。

    是的,单手。

    这是张仲在里中最常见的一幕,一些在前世需要几个人抬的东西,这些农夫,几乎都是单手就拎起来了。

    简直可怕。

    老人站起身,看了一眼那大釜,说道。“釜洗干净些,莫要留泥沙在里面。”

    “羹煮烂些,多加点栗米和野菜,莫要清汤寡水。”

    “唯。”

    老人开始向前巡视,看向那些正在做活的民夫。

    张仲也跟着老人移动,他没有组织古时候民夫的经验,跟着老人能学到很多东西。

    比如。

    “汝是晨间未吃饭吗”

    “要不要乃公让你午间也吃不了饭”

    被骂的汉子丝毫不敢反驳,连滚带爬的拖着石头走了。

    “做活偷懒的,汝须得好好看管,不得留情。”老人转过身,看着张仲严肃的说道。“此时在里中他尚且偷懒,若是在军中,他的人头,便是震慑民夫的器具。”

    张仲看了看远处正在拖石头的汉子,点了点头说道。“唯。”

    “切记,慈不可以掌兵。”

    “唯。”

    “汝留得情面,须知,军中是不留情的。”

    “出征在外,上至都尉裨将,下至普通士卒,统军将领,无不可以斩之。”

    “汝此时帮他,便是害了他。”

    “身死人手,便是汝之过也。”

    “仲儿谨记。”

    老人的脸色开始缓和起来,他拍了拍张仲的肩膀,轻声说道。“汝公,父兄皆早亡,汝是我看着长大的。”

    “前些年,教你军中行进,教你长枪突刺,盾防剑击,汝皆不愿意学。”

    说道这里,老人的声音却又大了起来,有了些怒意。“只每日里仗着勇力,在里中为非作歹。”

    “若非叔公还有些家财,你早就把汝家的宅子都赔出去了。”

    那都是前身干的,张仲默默的吐了个槽,但这个锅他还真的就没有办法不背。“是仲年少不知事。”

    老人看着张仲,看了好一会儿,方才开怀大笑,仍旧宽阔有力的大手在张仲的肩膀上使劲拍了拍,笑着说道。“吾央昔日军中同袍以身高量汝成年,却是做对了。”

    “汝比以前,却要懂事多了。”

    我就说怎么莫名其妙就成年了。

    原来是你干的

    果然,有些人表面上慈祥和蔼,背地里却不知道干了多少好事。“叔公对仲儿的好,仲儿铭记于心。”

    老人摇了摇头,笑着说道。“我是你亲叔公,说这些作什么。”

    随后,老人拉着张仲坐下。“你既然已经懂事,此时,却也为时不晚。”

     



19,秦国交通法
    “吃饭了。”张仲表哥一声大喊,终于将张仲自批斗当中解救了出来。

    不过只是之前的一句话说错,原本和蔼的老人就翻了脸,足足训了他半个时辰,若不是这声大喊,估计还得继续。

    “以后你再说这种话,乃公就扒了你的皮。”

    拔下来的,肯定是真皮。

    张仲心中默默吐了个槽,随后伸手想要扶起老人。

    老人将手一拍,一巴掌打在了张仲的手上。“不要你扶。”

    张仲也不多说,直接拉住了老人的手臂,将其扶了起来。

    老人随着张仲的胳膊站起身,口中却大声喝道。“轻点扶,你是想把乃公提起来吗”

    张仲心中叹了口气,一时间无言以对。

    老小孩,老小孩,果然越老越像小孩子。

    正待出声解释,张仲的表哥,那个五十几岁的男人,就端了一大碗羹走了过来。

    “舅公,先吃东西。”

    老人接过,吹了吹,然后大喝了一口,“温度不冷不烫,正好,汝有心了。”

    “特意为舅公凉的。”

    表哥一边说着,一边对着张仲眨了眨眼。

    张仲也眨眼回了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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