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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砍刀平大唐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碳烤土豆

    那废寺周围,尽是些参天古木,在凄凄月色之下,好像是无数幢幢魅影,加上极幽极静之中,突然不时响起的枭鸟悲号,景色确实阴森森的,慑人心魄!

    三人转过废寺,借着凄迷月色,看见那座古寺,黑黝黝的矗立在万树丛中,除却风摇叶颤,积雨下滴,和断续凄凉的蛩鸣之外,便是一片死寂!

    汤章威以为唐昭宗,又是故弄玄虚,根本不敢真正来到古塔赴约,回头向白存孝笑道,“老魔狡狯无伦,可能我们这回又是徒劳跋涉,上他恶当!”

    白存孝微微一笑,手指塔顶,向汤章威说道“将军大人兄!这回却料得不对,你看塔顶灯光已现,南某与这老魔,也有多年旧债,正好一齐清算!”

    汤章威闻言霍地回头,果然就在这刹那之间,那古塔最高的第七层上,点起了一盏孤灯,绿荧荧的宛如鬼火般,正对三人的塔窗之间,也现出一蒙面黑衣人影!

    汤章威一见塔顶人影的这身装束,伤心往事,重到跟前!这不分明就是八年前,吕家庄外,桃林之内,假扮劫路强人的那个蒙面黑衣客么?

    深仇在目,满腔热血不住翻涌,心头也不住腾腾乱跳,但知唐昭宗,既敢现身,必有诡计,生怕胡黄牛万一按纳不住,冲动起来,易遭暗算!遂一伸手,拦住吕、南二人,叫他们把解毒灵丹,含入口内,然后自己举步当先,缓缓向古塔走去!

    塔门虚闭,日间那张纸条,仍贴其上,但却换了八个大字“铁胆书生,请从此入!”

    唐昭宗凶名久震,四周环境又是这样阴气森森!汤章威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真连这塔门都不敢用手去推,拔出腰悬长剑,朝塔门中央轻轻一点!塔门“呀”然自开,汤章威、白存孝及胡黄牛,均不禁被一件意外之事,惊得连退几步!原来当门立着一具骷髅,嶙峋白骨,衬着从丛树枝叶之中,漏下的几丝淡淡月光,加上塔顶几只夜鸟,扑扑惊飞,远山再传来几声惨切猿啼,确实怖人已极!

    这古塔底层,一片漆黑,从暗影中突然出现此物,胡黄牛真被吓了一跳,等看清是具骷髅,不禁大怒,单掌遥推,一股奇劲掌风,把那骷髅震得四分五裂散落在地!

    骷髅震散,三人才入塔内,塔顶便是一阵“哼哼”冷笑,笑声怪异凄厉,四壁回音嗡嗡,似有万千恶鬼同时并作哀鸣,听去令人心魂欲飞,毫发皆竖!

    汤章威剑眉双剔,抢步登梯,闪眼一看,这第二层塔上,到也点着一盏孤灯,但空无一物,只在窗台之上,摆有三只酒杯,酒杯之下,压着一张纸条,仍然是八个大字,写的是“点滴断肠,试君铁胆!

    武林之中,这一种寻仇赴约,对方就是设下了剑树刀山,也须坦然直前,毫无惧色,才称得起英雄人物!所以汤章威先前那般防范唐昭宗,连这古塔之中的任何物件,均避免触碰,但对这标明“点滴断肠”的毒酒,却毫不迟疑的举杯一倾而尽,且是连尽三杯!这不但表示了不畏任何艰阻,矢志寻仇,并且代替白存孝、胡黄牛二人,承担了毒酒穿肠的杀身奇险!

    但这位专以毒药成名的唐昭宗,在这酒中,却按着武林规矩,毫未下毒!

    白存孝二度为汤章威的这种光明磊落襟怀,暗挑拇指,并向汤章威笑道“将军大人兄!这老魔端的狡狯无伦,我们大概又上了一个大当!据我看来,凭窗而立的,不像是个真人呢?”。

    汤章威被白无敌言提醒,上前一看,果然是个假人,但做得唯妙唯肖,在这样微弱灯光之下,简直难以分辨,塔窗之间,挂有一根长绳,直垂塔下,三人才一探头,树林之内,闪出一个与塔上假人衣着一般无二的黑衣蒙面之人,向塔上哈哈笑道“铁胆书生果然不凡,但老夫固有急事,今夜无法奉陪!好在我化身千亿,时时不离你等左右,我们前途再见!”身形微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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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8章 琢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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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昭宗笑道“汤章威,你也有今天,你现在落到了我们的手里,你插翅难逃了。”

    汤章威说“我们之间,又有什么恩怨呢?今天,我们都放下好不好。”

    唐昭宗说“不行,我今天要收拾你。”

    汤章威说“你这又是何苦?”

    白存孝这回势在必得!一面发话,一面缓步前行。

    心想四处有南、吕二人监视,当前这数丈方圆,又在自己目光笼罩之下,这回老魔头便胁生双翅,谅你也难飞脱!

    但四周景色太暗,月光又似有似无,白存孝话完无人应声,走近坟前,定睛一看,知道又是徒劳,唐昭宗果然智计绝伦,地形选得太好,此时早已鸿飞冥冥!

    白存孝此时对这唐昭宗诡秘难测的各种行迳,反

    “老夫偶因机遇,顿悟本来!近六七年间,埋首深山,忏悔前孽!当日桃林之事,往者难追,久耿胸怀,歉疚不已!贤侄中原仗剑,决意恩仇,其欲搜索西门豹,剖腹剜心之志,不想可见!但自巢湖起始,老夫行踪,每日均不离贤叔侄百步以外,三餐一宿,随时皆可略施薄技,歼此强仇!即以此刻而言,慕容大侠足下,即踏有毒钉三枚,倘老夫不去钉头,任凭慕容大侠身负绝世武功,早化南柯一梦!……”白存孝看至此处,蓦地惊心,抬足一看,右足下的石阶之上,果有三根去了钉头的纯钢铁钉!但埋藏极巧,是先把石阶钻孔,埋入毒钉,然后再用钢锯,齐石阶锯去钉头,所以足踏其上,依然毫无知觉!

    白存孝虽然知道他是存心示好,但对唐昭宗这种揣测自己心理之精微,计算自己所立步位及方向之准,也不由得悚然生惧,惊出一身冷汗!稍定心神,再行往下看那柬帖,“……凡此种种,无非显示老夫,委实不愿再造恶孽!但慕容大侠多年茹恨,吕小侠矢志亲仇,老夫亦有自知,决非善言能解!但凭人力,莫问天心,贤叔侄放宽胸怀,且作胜游,南行千里之内,西门豹负责将这段冤仇,作一合理了断!”

    白存孝看完唐昭宗这封柬帖,百感交集,心头一片说不出来的滋味,竟自痴然木立!

    南天义、吕崇文见白存孝这般神情,不知出了什么岔事,双双纵过,看完柬帖,吕崇文向白存孝凄声叫道“慕容叔父,当初若不是唐昭宗用那人耳毒匣,害死我爹爹,那单掌开碑胡震武来时,根本就不见得能讨便宜,我娘怎会遭那分尸惨祸,追本源溯,唐昭宗才是杀我双亲的罪魁祸首,侄儿对他恨重如山,比那胡震武老贼,犹有过之!怎的叔父竟为他几句花言巧语所惑,忘却了与我爹爹的生死之交了么?何况老魔头句句谎言,他说他痛恨前非,不愿再造恶孳,那青阳双煞盂长风和窦一鹗,身遭毒毙,悬尸山林,是谁毒杀的?”

    白存孝被吕崇文那一句“忘却了与我爹爹的生死之交了么?”戳伤心灵,当年盟兄手捧人耳毒匣,惨死寿堂的情景,顿现眼前,蓦地一挫钢牙,英雄泪滴下衣襟,高声叫道“唐昭宗若尚未去远,请听一言,白存孝、吕崇文矢志报仇,此心不转,你不必示恩卖好,有何手段?尽管施为!”白存孝若负盟兄,有如此石!”

    一伸手抓起压柬帖的鹅卵石,双掌一合即扬,碎落一地石粉!

    南天义暗暗惊佩白存孝掌上神功,吕崇文却知道自己一时情急,话说太重,恐怕白存孝伤心,蕴泪抬头,满含歉意的叫了一声“叔叔!……”白存孝摆手止住他发言,凄然一笑说道“文侄不必解释,你心切父仇,说话稍失分寸,本在情理之中,慕容叔叔怎会怪你?我是勾惹起当年伤心事情,此仇未复,片刻难安!我们何必在这荒坟乱冢之间,与鬼为邻,赶快上马走吧!”

    三人策马走出乱冢,那座高坟背后的长长蔓草,往两边一分,钻出一个黑衣蒙面之人,走到坟前,一看地上那堆石粉,摇头惊叹,伸手把石桌上的柬帖撕碎,拭去碑上余磷,仍自蔓草之中,纵向密林之内!说也奇怪,白存孝这一碎石明心,矢报深仇后,唐昭宗西门豹的飘忽魔影,也不再现。

    又是一个风雨之夜,地属缙云县界,山岭连绵,三人行到一座小山半腰,看见一户人家,茅屋三间,微有灯光外烁。

    白存孝先行下骑,准备叩门求宿,但是,刚走到那虚拖的柴门之前,便觉得室内血腥之味冲鼻!

    知道这户人家,业已出事,把门一推,首先入目的,便是一位六旬开外老者,口溢黑血,死在门旁,手中还紧握一柄雁翎刀,尚未丢去!

    胸前微微露出一个亮晶晶的虎头,白存孝一眼便自认出,那是专破内家气功,极其霸道的外门暗器“白虎钉”!看老者口溢黑血情形,钉上定还喂有剧毒!

    东室门边,露出一双人腿,走进一看,是位年老妇人,业已连肩带背,被人劈成两段,西室之内,更为凄惨不堪入目,一个美貌少妇,死在床头,从那衣衫撕得破烂不整的情形看来,似是拒奸被杀!地上并还有一个三四岁的幼童,脑壳被人砸得稀烂!

    白存孝不忍再看,回到中室,向南天义恨声说道;“南兄你看这一家四口,死得如此惨绝人寰,不知是那路贼子所为?我们身为侠义,这类奇冤若不代为伸雪,真应愧死!”

    南天义尚未答言,吕崇文却因恨煞唐昭宗,脱口叫道“看这般毒辣手段,定然又是那于毒人魔西门豹,口称痛悔前非,而实际所造的无边恶孽!”

    南天义哑然一笑说道“吕小侠这却料错,唐昭宗所说回头痛悟前非,不管是真是假,但他杀人,从不用刀,且有一桩好处,生平不问邪媚,所以这一家四口惨死之事,决非出自唐昭宗之手,可以断论!但附近仅此一户人家,无一活口,要想查出做案之人,难免费番手脚……。”

    语方至此,三人同时警觉,屋外又有人来!果然一个满面风尘三十来岁的壮汉,手携行囊,好像是从远道归来,兴匆匆的一推柴扉,口中叫道“爹爹,门外怎有这好的三匹骏马,难道家中来了什么贵客?”

    但一进室中,看见老者遗尸,神色立即巨变,狂吼一声,甩去手中行囊,照准站得离他最近的白存孝,当胸便是一掌!

    白存孝知道人在急痛之时,难以理喻,上步欺身,疾伸二指,一下便自点了大汉穴道,和声说道“这位兄台,暂时恕我得罪!我等乃是过路之人,偶而发现尊居,出了这种惨事,一家四口,无一幸存,手段之辣,委实令人痛恨!正在商议怎么查缉凶徒,以代死者雪此沉冤,兄台恰好归来,以致误会!人死不能复生,徒悲无益,望兄台稍定心神,若能推测出做案之人,我三人负责为你惩凶雪恨j“说完之后,替他解开穴道,大汉不答白存孝所问,赶往东南室一看,捶胸顿足,仰面悲观,无法控制这种激动情怀,“咕咚”一声,便自晕倒!

    南天义凄然摇头,蹲身慢慢为他按摩点拍,半晌过后,大汉悠悠醒转,想起父母妻子,扫数遭难,真是欲哭无泪,身不住抖颤,吞声饮泣!

    男子轻不垂泪,但若到了伤心极致之时的放怀一恸,听来却比妇人啼哭,更觉悲凉!而这种身抖颤的无声饮泣,更是伤心之最,再配上满地血迹,到处遗尸,小侠吕崇文,禁不住的无名火腾!忍不生的英雄坠泪!

    青虹龟甲剑“呛啷”出鞘,飕地一声,精芒闪处,把长案劈下一角,向地上大汉,嗔目叫道“你一家四口,被人杀光,只哭无用!还不赶快推测仇人,吕崇文要仗着一支长剑,替这茫茫浊世,瞶瞶苍天,荡扫群魔,整治出一片清平世界!”

    说也奇怪,吕崇文这几句话,比白存孝、南天义多少好言劝慰,均来得有效!

    那大汉霍地起立,目中点泪无,在满口钢牙挫得大响之中,说出一番话来原来这大汉名叫杨堃,父亲杨殿英,本来是位江苏名捕,因年老退休,遂率领老伴及子媳孙儿,在这景色明秀的括苍山麓,盖了几间茅屋,以乐天年!杨望虽然也有一身武功,但杨殿英身为公门名捕,见闻太多,知道在江湖之中的刀尖之上打滚,极少能有良好收场,遂严禁杨壁,再继父业,只做些小本经营,以维家计。

    照说知足常乐,这一家人应该安泰无忧,但苍天瞶瞶,魑魅噬人!就因为杨望之妻,颇具几分姿色,竟而肇下今日这场灭门惨祸!

    括苍山摩云岭,有四位强人啸聚,铁臂金龟伊义,常山蛇焦淳,青面狮巴雄,飞天火燕魏红绡,口称“小四灵”,也是四灵寨的一处分寨。

    其中常山蛇焦淳,好色如命,偶过杨家所居,看见杨望之妻,惊为天人,遂动歹念!几度向杨殿英,邀请杨堃到他摩云岭中加盟入夥,杨殿英连公门之事,都不愿让杨堃继业,怎肯答允使他加入这种形若强梁的江湖群会?不但决于坚拒,并远遗杨堃,外出行商,以避免焦淳这种无聊纠缠!

    杨堃此次出外三月,甫返家门,就发现这场滔天祸变!痛定思痛之下,再三思索,爹爹虽在公门甚久,一生仁义为先,从未结怨!难道就是摩云岭的小四灵所为?但自己与他们最多是坚拒入伙,无甚深仇,似乎不应遽然下此毒手?

    吕崇文听说此处又有四灵寨分寨,为首之人,又叫甚么小四灵,那一把无名火越发高冒,向杨堃叫道“照这下手之人,心肠狠辣的程度看来,不是四灵便是唐昭宗西门豹!唐昭宗,魔踪飘忽,不易找寻!这甚么小四灵,既有巢穴在此,你葬好家人,便带我们一探,替你查他一个清清白白!若就是小四灵所为,则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我把他们剑剑诛绝,正好四命四偿,岂不公道!”

    南天义却已看出这杨堃神智虽未昏,但眼光业已呆滞不灵,倘再受重大刺激,能急痛成疯!父母妻子,均是至亲骨肉,那等惨死之状,不宜令他再见,遂略问摩云岭方向途径,突伸二指,一下点了杨堃晕穴,向吕崇文笑道“吕小侠请你先带此人,去至前途相候,掩埋他一家四口之事,我与慕容大侠,担当这场功德!”

    吕崇文暗中佩服南天义做事老到,如言带起杨望,去到前途,等了好大时光,白存孝、南天义才把杨氏一家人掩埋妥当赶来,但杨望穴道解开以后,神智业已不清,满口谵语,见人便欲拼命!

    这一来,三人无奈他何,只得另外找家山民,一住三日,杨堃依然不见痊愈!

    互相商议之下,认为只有这样带他一探摩云岭,倘此案果然系小四灵所为,杨堃眼见深仇得雪,心愿一了,神智或能恢复!

    好在途径方向,事先早巳问明,白存孝的乌云盖雪,比较神骏,遂将杨堃带在鞍后,直奔摩云岭而去!

    既称摩云,当然峻拔,吕崇文看见前面一岭巍然,众山相拱,知道已到地头,翻腕掣出背后的梅花剑,弹铗高歌道“宝剑光寒天下,神驹踏遍江湖,一身侠骨好头颅,看我诛除狐鼠!……”歌声未了,道旁林内闪出两个壮汉,一身劲装,青布缠头,手中各执一柄明晃晃的钢刀,向四人大喝道“来人上山何事?可知摩云岭是甚所在,岂能任你随意喧哗!”

    吕崇文哈哈长笑,声若龙吟,梅花剑脱手飞出,把两丈多外一株大树,一剑穿透,剑尖突出树外,颤摇不定!

    嘴角微哂,冷冷说道“小爷替天行道,是专门查看小四灵的恶迹而来,快叫那常山蛇焦淳,出来见我!”

    两壮汉虽然觉得吕崇文年岁太轻,口气太狂,但为他那两丈以外飞剑透树的神威所慑,略为打量四人,便自退往寨中报信!

    吕崇文拔回宝剑,少时岭上迎下一群人来,当中两人,一个又高又瘦,满面奸诈之色,另一个身材魁梧,蟹面虬髯,不问可知,正是那小四灵中的常山蛇焦淳和青面狮巴雄。

    合一过,汤章威便向隔座的白存孝道“西门泰敛气藏锋,顾二庄主恐怕要上大当!此人之叔,唐昭宗西门豹,与我有似海深仇,我去将小贼擒住,逼问一下老魔头隐身何处?”

    白存孝笑道“唐昭宗,与我也有段恩怨未了,虽知他人在江南,但我本乡本土,踏破铁鞋,寻他六年,依旧杳无踪影,其人之狡狯,行迹之隐秘,可以想见!西门泰慢说是他侄儿,就是他亲生之子,也未必便能知道老魔去处?至于制这小贼,则杀鸡岂用牛刀,白存孝……”。

    话方至此,场中惨剧已生,白无敌声断喝“贼子竟敢如此狠毒?老夫三十年来未开杀戒,今日却留你不得!”双手一按座椅,人便如只巨鸟一般,腾空而起三四丈高,在空中连转两个车轮,单足着地,身躯前后左右摇颤,但那点地的足尖,却稳若泰山,纹丝不动!

    汤章威识得这是轻功之中,最难炼的“平步青云”和“风摆残荷”身法,心中到是一惊,暗想看不出这位江南隐侠的轻功造诣,居然到此境界!

    原来小银龙顾俊,见西门泰被自己圈入掌风以内,已落败势!卅招一过,益发加功!

    “金豹露爪”双肩一错,两臂回环,猛打前胸,等西门泰退步避掌,三招连发“海鹤抖翕”、“白猿献果”、“进步撩阴”;招招均带劲风,凌厉无匹!把个九华恶寇,逼到艮宫死门方位,左掌“推山塞海”用的虚招,一晃即收,旋身绕到西门泰身后右掌以“金叉手法”,疾如闪电一般,骈指点中了西门泰后背的“精促”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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