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谜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畔茶佉水
此言一出众人立刻惊慌起来,这里四面围墙,唯有这地方开了一扇院门,如果这时候有人在外面放火,岂不是要把他们都烧死在里面
“不会的,绣娘不会这么丧心病狂,赶紧看看有没有出路,出去要紧呀。”杨萍高声喊了一句,众人才突然反应过来,立刻在四周围查看,发现除了身后冒着青烟的屋子和围墙外,没有任何能出去的地方。
杨萍觉得,机关绣娘记恨她的不理不睬,也不至于做出多么出格的事,起码不会比放把火吓唬人再严重,可她到底不了解这个刚及笄不久的丫头,她不仅放火了,还一把火烧光了农庄。
杨萍逃出去的时候整个农庄已经一片火海,到处都是熊熊大火,到处都能听到有人呼喊救命,还能闻到不知道掺杂了多少生命的古怪味道。
她跪坐在农庄的侧门,她是从这里进去的,如今又从这里出来...
到现在为止,杨萍都没弄清楚绣娘为何要这么做究竟有什么深仇大恨需要用这么残忍的手段烧死整个
第58章:侥幸活着
城南农庄的大火一瞬间烧红了半边天,万年县老县令连夜奔到山道前去查看,正巧遇见连夜赶路回长安的刑部尚书,一下子便捅了马蜂窝,连脑袋上的乌纱帽都烧没了。
但不知道为什么,这火到最后却没能烧太久,万年县及京兆府一同查办,最后的定案是无意间烧起,因农庄储存粮食等物资太过易燃。致使最后火势一发不可收拾。
杨萍听闻此事已经是几天后,她在这期间做了不少事,可做的再多,已经被无辜烧死的人也活不过来,连赵家的血脉都一个不剩。
杨萍时常想,为什么像纵火杀人那样的罪恶之人能活在这个世上,而赵家夫妻那样的好人却要遭遇这样的天灾**,是世道不公,还是人心不足
她落寞之余,再次去了农庄,那里已经一片废墟,废墟上到处都是黑漆漆的烧焦的痕迹,她没办法看到往日一丝一毫的影子。
杨萍忍不住落泪,她才想要重新开始,却遇上了这样的事,她以后该何去何从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接着杨萍看到一个少年郎,年纪约莫十五六上下,正拿一双眼睛好奇的看着她,“这里刚起火烧死了很多人,你一个女子,还是不要在这里转悠的好呀。”
少年郎似乎很担心杨萍,这让杨萍心中的冰冷稍有溶解,她冲着那少年郎颔首一礼,道:“无妨,这里也有奴家的亲人,今日不过前来吊唁,这便离开了。”
那少年似乎很诧异,但并没有多说,只点点头准备离开,可走出去几步后又回头问了一句,“某记得这家好像姓赵,小时候还跟他家的少爷玩儿过,不知道他可还好”
杨萍似有触动,叹息一声,好半晌才说道,“不知道啊,也许被人救下了,也许,他就在这里。”
说到最后,杨萍连自己的声音都差点听不到,她也不能确定小公子还在不在,她见过那个贵夫人,她没有否认拿钱,但却绝口不提救人,杨萍觉得,小公子还活着的可能性很小,小到她连借口都找不到。
“这样啊,那可真是可惜。”少年郎的语气很奇怪,杨萍忍不住抬眼去看他,却只看到一个远走的背影,那背影她突然觉得有几分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
回到长安城内,杨萍再一次找上那位贵夫人,她以鱼死网破的架势逼她给自己重新造了一份户籍,无论如何她要重新开始,这个重新开始不能有任何问题。
当拿到一个全新的户籍后,杨萍再一次到了山道上,她算准了时间,把自己成功送到了一个商贾善人面前,不出意料成为了那人的外室,再然后堂而皇之的成了他的续弦。
而与此同时她得到了一个消息,赵家大少爷赵北业回长安了,她坐立难安的度过了一夜,第二日一早去找了赵家在长安城内的老宅,可宅子空无一人,根本没有人居住的痕迹。
杨萍失望之余却又有了一丝希望,也许赵家真的有一个大少爷,只是她到农庄时日太短不知道而已,怀着这样的希望,杨萍再一次去找了季芳。
这一次季芳明显不耐烦起来,严声厉色的警告了杨萍,这将会是她肯帮忙的最后一件事,但这件事却没有任何结果。
接下来的几个
第59章:做客
长安城是大唐最为繁华的都城,往日如此,年关时更是如此,一大早安长月便接到李家送来的邀请函,希望她和兄长叶云深能一道往李家吃饭。
叶云深拿着邀请函看了又看,扭头小心翼翼的看着纤娘,去延福坊的时候阿月给他打了信号,可他却因为贪杯没注意到,幸好赵北业并无心伤人,否则阿月要是出了什么事,他阿娘和纤姨怕是要打折他的腿。
“去吧,李寺卿说到底跟你们家也有几分渊源,既然这么正式的下了邀请函,不去有些说不过去。”纤娘没有看叶云深,但话里话外却是对他说的。
“多谢纤姨。”叶云深一高兴,手里的抹布掉在了地上,瞬间便收到了纤娘的刀子眼,吓得他赶紧捡起来认认真真的擦桌子抹凳子。
安长月半趴在桌子上看着来来往往的客人和柜台里的六福,思绪却已经跑了老远,她在想杨萍与突厥的关系,她真的会是个细作吗有这么深居简出的细作吗
前日她再一次去了香粉铺子问波斯来的螺子黛,店家说一时半刻断不了货,如今年关将至,许多商队都陆陆续续到来,一为年关庆贺,二为接下来的上元节。
安长月把螺子黛的来历细细问了一遍,掌柜的说的很仔细,听上去没有任何问题,她不明白这一颗小小的螺子黛能有什么理由指证杨萍通敌卖国。
“阿月阿月!”
纤娘喊了安长月两声,这孩子最近似乎总是走神,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
“啊纤姨怎么了”安长月收回目光眨了眨眼,见纤娘正一脸担忧的看着她,忙弯起眉眼笑道,“有兄长这个劳力,阿月就不用再身体力行了吧。”
“你这小家伙,晚间要去李家做客,纤姨不得为你准备套合体的衣裳啊,走吧,跟纤姨上去试试,若不合适......”
安长月眨巴着大眼睛期待能再来一套,结果却听到纤娘无所谓的继续说道,“不合适就不合适吧,我也没那时间再去裁了。”安长月嘴角微微抽了抽,起身跟着去了二楼纤娘的房间。
纤娘从衣柜里取出一套柳黄色儒裙放到桌子上,“知道你不喜红色,便准备了一套这种颜色的,也不知合不合适。”
安长月拿起衣服看了眼,裙子上有几处绣着一些白色的昙花和云纹,看上去美极了,“多谢纤姨,这衣裳我很喜欢,纤姨亲手做的衣服十分难得,阿月会珍惜的。”
她在西域时听阿娘提起过,这位年纪不大的纤姨曾有过一段十分坎坷的过往,而那段过往最具代表的东西便是一株昙花,所以但凡她亲手做的东西,都会有昙花出现。
“知道就好,我这年纪大了,动一次手不容易,切记珍惜呀。”纤娘说这话的时候完全忘了前日才把叶云深揍了一顿,安长月便也跟着把这事忽略掉。
她满脸高兴的试了衣裳,刚刚好,只是这天气穿一身儒裙出去,怕是要受冻啊。
“想什么呢,自然不会让你出去受寒,这衣裳还有一件白色斗篷,出门的时候别忘了披上。”顿了顿又道,“斗篷放在你房间了,还有一件东西你去李家的时候捎过去,替我问李寺卿声好。”
到李家门前的时候,连李夫人都出门迎了他们兄妹二人,安长月和叶云深受宠若惊,但李朝隐却觉得没什么,毕竟他所知道的叶家过往里,连跪拜都是不为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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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京中八卦
几人在阁楼上说的起兴,不知不觉便从幻术师聊到了刑部尚书韦抗,李淙说这人政绩有目共睹的可以,可惜八年前河曲叛胡康待宾拥徒作乱时,韦抗奉旨前往抚慰,却最终连贼寇都未见着,就那么中途折返了。
“折返为什么”叶云深有些不解,奉旨前往,怎么会连贼寇都没见着便返回了,而且如今还在刑部这么重要的衙门做头一人。
安长月也摸着下巴等李淙给了解释,李淙不疾不徐的哎呀了一声,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下,才开口说道,“这事说来也是好笑,韦尚书就是个文人,并无武略,叛者自然不忌惮他,恰好此时他又坠马负伤,干脆称病回了长安。”
安长月和叶云深同时嘴角一抽,这折返的理由真是天时地利人和啊。
“再后来便由王公前往平乱,生擒了叛者康待宾送至长安腰斩,后来韦尚书也在长安建功立业,其弟韦拯更是接管成为万年令,兄弟同领本部,时人荣之。”
安长月点点头,她不认得韦抗,不过听纤姨说过此人,是个十分清俭自守之人,看起来不像能请的起幻术师的样子呀。
李淙把酒一饮而尽,催促着叶云深也喝上一杯,继续往下说道,“韦尚书家中清贫,虽为我大唐三品大员,却难得见其开宴请人,连陛下都觉得这个刑部尚书未免过于寒酸,时常有些赏赐。”
这话一说,安长月心里就更纳闷了,一个如此淸俭之人,到底是怎么把名动长安的幻术师府中的
叶云深这时也听出些不对来,挠了挠头问道,“照你这么说,他都撑不起门面了,怎么还能请得了幻术师难不成是以权压人”
李淙摇摇头说不知道,他知道的就这么多,大部分来自坊间传闻,他自己都还没见过那位幻术师是何模样呢。
“应当不会,韦尚书一部尚书,若真会用权势压人,也不至于寒酸的让皇帝陛下都看不过去吧。”安长月否定了叶云深的说法。
“管那么多做什么,左右不过是个幻术师,且还是人家韦尚书的私事,你们俩太追根究底了。”李淙不以为然的摇摇头,又不是凶案,这俩兄妹干啥这么较真
“那倒也是,喝酒喝酒。”叶云深反应过来,忙举起酒杯和李淙对饮,两人你一杯我一杯,没一会儿就醉了七八分,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安长月一看这架势,直接起身朝外喊了一嗓子,随后便踮着脚踱着步离开了,让她照顾俩醉鬼,想都不要想。
回到自己的房间,安长月伸手把窗子打开,今夜明月高悬,想来明日会是个好天气,不过她更希望上元节也是个好天气,她还从来没见过长安城的上元夜,听说繁华热闹之极,连夜禁都会取消。
安长月正在脑海里勾勒上元夜的画面,突然隐约听到外间有什么动静,她想了片刻,决定出去看一眼。
从她所住小院往外通过一条小道便是李家的正厅,此时此刻那里灯火通明,越靠近越能听到有人急促的说话声及不安的脚步声。
安长月走到厅门外,伸着脖子往里看了一眼,发现是一个京兆府的衙役,正垂着脑袋站在里面,似乎在等什么人的回应。
她想了想,李家能有这待遇的,恐怕也只有
第61章:节外生枝
年初五还未出年节,整个长安仍旧欢腾非常,百姓们难得停下忙忙碌碌的身影,带着家人在街上吃喝玩闹,而管理整个长安城的京兆府却一片愁云惨淡。
李淙带着叶家兄妹到京兆府门外的时候,整个府门熙熙攘攘站了不少人,却没有一个人说话,个个一脸愁容,似乎遇到了什么十分棘手的事儿,这架势弄的他再三抬头确认自己没有走错,才抬脚往里走。
京兆府平日里虽说不至于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但也算防卫严密,可今日他大摇大摆带着俩陌生人往里走,竟连个上前问的人都没有。
叶云深还是第一次进京兆府,照理说他们的从西域远来,入城的第一件事便是处理户籍及留住问题,可惜他们俩没机会,早在要来之前他阿娘就让纤姨给处理好了一切。
京兆府坐落在光德坊东南隅,四周围没有什么民居,倒是不远处有两座寺院,李淙走在最前面心不在焉的介绍着这座京兆府衙门,正好听到有钟声响起,颇能让人静心。
“你别担心了,李寺卿可是三品大员,这京兆府怕还没有人能把他怎么着。”安长月实在听不下去李淙这种走马观花式的游玩介绍,心说他们来京兆府是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又不是来参观的。
李淙哦了一声,甩了甩手有些羞涩的道,“我不是担心我阿耶,我就是很紧张,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紧张,总觉得要摊上大事了。”
他话音才落下,就听到从大堂内传出一道惊天地泣鬼神的哭喊来,“我苦命的夫君啊,谁会这么狠心害你呀,你一生鞠躬尽瘁、奉公守法,怎么会遭到这样的刺杀呀!”
声音高高低低断断续续,但不变的是中气十足,完全听不出有半分伤心,但难过倒是有的。
“谁死了”叶云深没有安长月的敏锐,被这一嗓子嚎叫吓了一跳,下意识问死的是谁,李淙没回答他,皱了皱眉,这声音他怎么觉得这么熟悉。
“应该是已经卸任的大理寺少卿卢瑞州吧。”昨夜李朝隐不就是为了卢瑞州遇刺之事才来的京兆府如今卢瑞州死了,也难怪他一夜未归。
李淙一拍脑门附和道,“我就说这声音熟悉,原来是他的妻子。”顿了顿又道,“他死了,那新上任的明珪怎么没见人我还以为这事会让他来负责。”
安长月撇撇嘴,这时候谁会蠢的往上凑,八成是推迟了吧,旧的半路嘎嘣脆,新的自然要等一切尘埃落定才能赶上来,否则那闲话可比凑上来难听多了。
进了京兆府大堂,果然见一妇人趴在一具尸身旁嚎啕大哭,安长月忍不住挑眉,她是如何做到不伤心也能哭的这么痛的
李淙悄声在叶云深耳边道,“那就是卢瑞州的妻子,坊间传言与他道是有几分夫妻相。”这话听不出来褒义,在叶云深的印象里,卢瑞州可不是什么好鸟,与他有夫妻相实在不值得高兴。
“你们俩小声点,再怎么说人都已经死了,这还有位伤心欲绝的夫人,积点口德吧。”安长月嘴里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却不这么想,即便是个死人,也抹不去他一身污点呀。
两人摸了摸鼻子掩饰住内心的真实想法,李淙上前看了眼,确实是卢瑞州无疑,不过却没看出来他究竟是怎么死的,反正脸上看着还挺安详。
安长月也伸长了脖子去看,同李淙的想法基本
第62章:病故
出了光德坊,李淙直接往家回,叶云深和安长月则回了西市溶月楼,一夜未归没有告诉纤娘,这时候再不回去,谁知道欠的债会不会翻倍。
还没踏进溶月楼大门,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安长月嘴角顿时咧开,三两步冲了进去喊道,“江陵大哥阿月想你了!”
在安长月扑到身上前,江陵很巧妙的闪了身,看着安长月收势不住撞在纤娘怀里,才动了动嘴皮子道,“我们不熟。”
叶云深跟在后面恰好听到这话,干咳两声避免气氛太尴尬,江陵是什么样的人月眠楼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对活的任何物种都没什么好感,做事更是让人意料不到,安长月从小到大不知道被他闪了多少次,就是不长记性。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但一回生二回熟嘛,江陵大哥要不试试”安长月丝毫不气馁,就像街上追着女子的无赖一般,又想往江陵身边凑。
“有什么事直接说!”江陵忍不住皱眉,后槽牙都咬的咯吱咯吱响,别人不知道安长月这么做的理由,他知道,这小丫头就是个恶魔,每每有事相求,都会使出这一招。
安长月笑的眼睛如同月牙儿,抿着唇哼哼两声,“楼里很多消息你都知道对吧,我就问一些不重要的,江陵大哥不介意说一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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