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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谜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畔茶佉水

    西域虽然不少人知道叶家有两兄妹,但却没人知道究竟长什么模样,更何况是突厥人,与他们家更是接触的少之又少。

    江陵摇摇头,“这人不同,他暗中调查叶家许久,你们从家里走的那天,似乎还曾跟他有过半面之缘,如果真要面对面,说不得会被认出。”

    其实他倒是不担心安长月,毕竟叶云深




第91章:春雨
    “什么鬼昨晚月色那般好,怎么会突然下起雨来了”安长月和叶云深一道蹲在溶月楼外的回廊上,看着淅淅沥沥的雨珠从天而降。顶 点

    昨夜临睡之前她还曾感叹今日会是个好天气,没想到还没睁眼就听见哗啦啦的水流声,长安不仅下雨了,还下的不算小。

    “是啊,昨夜的月色多好啊,怎么说变就变了。”叶云深唉声叹气,他们在西域可是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场雨,总是盼着下,可到了长安就不同了,一下雨街道上好几天走不了人,看着就让人心烦。

    “泥点带着泥水,人间美景啊。”安长月重重叹了口气,瞅着一位老翁穿着蓑衣在雨中行走,脚跟上的泥点和泥水飞了老高,许多还溅在了裤腿上,看的安长月一声挨着一声叹气。

    纤娘端着一杯酒站在两人身后的窗内也跟着唉声叹气,“是啊,人间美景,可惜没有进账啊,今日怕是要亏损呐。”

    叶云深闻言不解的扭头看了眼纤娘,小声质疑道,“不对吧,最多今日不赚钱,哪里会亏损”

    安长月更重的叹了一口气,捂住额头一脸我命不好的感叹模样,倒是纤娘抿唇一笑,抬脚在叶云深屁股上就是一脚,直接把人踹进了雨中,接着难得一见的叉腰骂道,“这一脚是替你阿娘踹的,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你竟然就要把叶家基业给败光了,哎,家门不幸啊...”

    叶云深从雨地里三两步跳了回来,抖了抖身上的雨水,抹了一把脸委屈道,“我就是说说,大事上我那次办砸过”

    话虽然这么说,安长月和纤娘的神情却没一点欣慰的样子,打架这等大事他确实没办砸过,但论管理叶家的生意,叶云深什么时候办好过

    “掌柜的,有汤饼吗”从门口传来一道询问声,纤娘立刻喜笑颜开的迎了上去,“有的有的,什么样的汤饼都有,还有现烤的羊肉,客人要不要来一碟”

    “来碟也行,不过汤饼要快些,春雨一场,寒气还是让人有些不适啊。”说话那人一身藏蓝色长袍,脚上的靴子不像是大唐的样式,竟是牛皮靴,一侧微微鼓起,似乎还藏了匕首。

    叶云深对这些了解的很,只瞧了一眼便说这人不是大唐人,而是个会武的吐蕃人,看样子入城不久,一身衣服还未来得及换。

    安长月小声问道,“最近可有商队入城”昨夜她问过江陵,从西域来的商队还有些时日才能到达长安,其余可没听说有那边的人过来呀。

    “不清楚,不过他看着不像经商的,倒像是......”叶云深没继续说下去,他相信安长月猜得到,这样的穿着打扮,显然是刻意想让自己看着寻常些,只可惜靴子和里头的东西太明显。

    纤娘让六福接着把客人领到对面坐下,她拢了拢晚间的帔帛走到两人面前,低声道,“是个吐蕃军人,刚才我迎上去他下意识做了防御的动作,跟我在西域见过的一样,吐蕃军人怎么会出现在长安城里”

    早年她在西域时常会遇见吐蕃和突厥的军人,他们有时候会穿着寻常百姓的衣裳出来走动,倒霉的商队要是遇上了,多半会被洗劫一空,不过如果是她的商队,那倒霉的便是这些人了。

    得了纤娘的肯定,叶云深和安长月都有些担忧,平白无故吐蕃的军人怎么会出现在长安城里,最近可没听说有吐蕃使团过来啊。

    “这场春雨下的真不是时候,才转暖便又



第92章:有古怪
    李淙在地上蹲的有点难受,干脆直接盘腿坐下,转着脑袋往四周看了看才小声道,“听说宣节校尉昨日夜里病故了,人都瘦的跟柴干似的,想来自患病开始就寝食难安,也不晓得到底得的什么病这么严重。”

    今日一早就听住在宋家附近的大理寺官差说起这事,还说整个宋家都愁云惨淡的,仿佛跟塌了天似的。不过这个说法倒是也准确,宋家这一代只有宋祁一个授予官位,他死了,宋家便没了主心骨了。

    宋祁之子宋璋虽然不算年少,但几次春闱都没能取得名次,又无其他方面的建树,就算朝廷想给他安个一官半职也下不去手啊。

    “宣节校尉死了”安长月眨巴眨巴眼睛,心说昨天才听说的人,今日怎么就病故了,她抓了抓下巴问道,“那宋家是什么情况”

    “还能是什么情况主人们哭哭啼啼,仆役们垂头丧气,总之看起来倒是真像办丧事。”李淙说完觉得自己这话里的某些用语不太对,什么叫看起来像办丧事,人家明明就是办丧事。

    但叶云深和安长月都没纠正他,似乎觉得他这话说的没问题。

    安长月盘腿坐下,用手戳了戳李淙道,“这个宣节校尉家到底什么来头我怎么觉着他一个八品小官,似乎连太子都熟知。”

    昨日宴上汝阳王和太子那语气不像是第一次听说这人,他们对宋家像是早就知道,且知道的还不少,说话间还带着几分叹息。

    叶云深也觉得好奇,一个宣节校尉而已,长安令知道也就算了,但太子和汝阳王都知之甚多,确实叫人觉得奇怪。

    “这有什么奇怪的,宋家先祖在开国初曾救过高祖,所以后来受封为将军,本来宋家可以一直荣耀下去,可惜宋家自那之后再没出过一个像样的人才,官位就从将军一路到了现在的宣节校尉。”

    李淙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宋家说起来早前还跟他们家有点交情,只是后来李家有过一段时间没落,宋家渐渐便不再和他们家来往了,谁曾想如今风水轮流转啊。

    “原来是这样,我就说嘛。”叶云深恍然大悟的点点头,本想着去寻安长月的赞同,谁知道她还撑着腮帮子看外头滴滴拉拉的雨水。

    “这个说通了,那为什么长安令口中的那对母子跟我们看到的不一样呢”安长月皱着眉细细思索,突然转头一把抓住李淙的胳膊问道,“你确定整个宋家都愁云惨淡的”

    李淙被问的莫名其妙,人家家里办丧事不愁云惨淡,难道还应该兴高采烈不成

    “是啊,一家子眼看着天塌了,哪里还有高兴的道理”李淙反问了安长月一句,他觉得今天的阿月有点奇怪,好像对宋家的事格外上心。

    “李兄别听阿月瞎说。”叶云深无奈的把昨日太子宴上的所有细节都说了一遍,结果不仅没能让李淙站在自己这一边,反倒让两人一起苦思冥想起来。

    叶云深深深叹了口气,抱住脑袋苦大仇深的道,“李兄,你大概是被阿月带坏了,人家家里的事儿,你们俩有必要这么上心吗”

    安长月切了一声,伸手鼓励似的拍了拍李淙的肩膀,能把这个大理寺卿家的公子给带坏,这简直是她的荣幸。

    “话也不能这么说,我阿耶教过我,



第93章:厚葬
    宋家要大肆操办宋祁葬礼的那天,安长月特意偷偷混进去观看,可宋家的厚葬跟她所理解的厚葬有那么点出入。

    大门前和院子里倒是摆满了各色葬礼该有的东西,但棺木所用材质一般,连棺木周围摆放着的果品也很一般,更别提厅内的其他装饰了,算不上寒酸,但也绝对跟大肆操办没啥关系。

    她摸了摸嘴巴上那一条小胡子,咝了一声,转身往后院走,前厅不咋滴,那后院总该摆着一些需要一起下葬的东西吧,再不济,这厚葬也总能有个厚字站住脚啊。

    但让安长月十分失望的是,别说随葬的东西没有,就是每个屋子里的摆设都简陋的像是大风刮过一样,能少则少,能朴素就朴素。

    “我还以为李淙说的清贫是他们富贵人眼中的清贫,没想到是真的贫啊...”安长月嘀咕了一句,摇头失望的准备重新回到前院,却突然见耳房里鬼鬼祟祟走出来一人,那人看着不高,走路慌慌张张的,似乎是朝后门走。

    安长月挑眉看着那人,从衣着看可不像是宋家的人,应该是别处来的,因为宋家这情况,肯定穿不起他身上那种料子的衣服。

    “这么鬼鬼祟祟的避人离开...”她撇撇嘴,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宋家这个所谓的厚葬,其他事等以后再说吧。

    从后院回到前院,仪式已经进行的差不多了,安长月环顾四周,发现宋家的女主人不在,正想找人问问她去哪儿了,又看见她脚步匆匆的自后院方向回来,在大厅外整了整衣衫之后才一脸悲苦的进入所有人视野。

    安长月心说这时候她去后院做什么而且刚才在后院也没看见她的人啊,真是奇怪的很。

    宋祁的葬礼办的十分顺利,宋家女主人朱娟哭的痛彻心扉,更坐实了她贤良淑德好妻子的名声,连葬礼其实算不上厚葬都没人再注意。

    安长月悄悄跟着宋家的队伍里一直到了城门外,远远的看着宋家人将棺木下葬,**个人合力往下放,竟然看上去还十分吃力。

    “一具薄棺而已,难道藏了其他随葬品”安长月摸着下巴左思右想,她在宋家后院可没见到有什么能随葬的东西呀,怎么这棺木能沉成这样

    正想着,肩膀被人猛地一拍,吓得安长月倒抽一口凉气,一下子跳了起来,结果扭头看到同样被吓住了的李淙。

    他一只手拍着胸口问道,“你做什么这么大反应,这大白天的,怕什么”

    安长月翻了个白眼,很不客气的反问,“大白天没什么好怕的,那你是做什么”她就不明白了,来之前弄出点小动静不行啊,非得这么咋咋呼呼的拍肩膀

    李淙被噎的好半天说不出话来,直在自己心里抽自己耳光,他怎么就忘了安长月牙尖嘴利,自己又先吓着她的,还不知死活的开口质问。

    “行了,没心思跟你胡扯。”安长月重新朝伸着脖子朝宋家人那边看,却看见已经开始填土,但奇怪的是朱娟竟然走到一边坐着静静的看,脸上一丝伤心悲苦都没有。

    李淙凑到安长月身边也看到了这一幕,不由奇怪的道,“她看着确实很可疑,丈夫还没下葬呢,怎么就变了脸,刚才在众人面前可不是这样啊。”

    “废话,既然装了那么久,又岂会在这一时半刻露馅,这



第94章:新婚枉死
    李淙在大理寺舒舒服服闲置了俩月,李朝隐就邀请安长月和叶云深到家中玩耍了俩月,期间各种旁敲侧击,反正那意思就是想让安长月和叶云深考虑做大理寺的外围,说白了就是没工钱还得干活的那种。

    起初叶云深不大乐意,可一连往李家跑了俩月之久,慢慢的就被李朝隐和李淙两人给说服了,他自己心里清楚,大理寺真正想要的是阿月,他不过是顺道而已。

    然而叶云深低估了自己,以他的功夫,别说整个大理寺,就连长安也没几个能打得过他,如果他能去参加武举,轻轻松松便能夺魁。

    虽然没把两人直接弄进大理寺,但前几次案子都是两人帮忙才得以顺利破案,虽然很多细节直到案件结束李朝隐才一一知晓,但案子能破,能给枉死之人一个交代,他便也没计较那么多虚的。

    所以两人一答应下来,李朝隐便给两人了一份文书,跟大理寺正式官差不同,没有令牌和官服标明身份,只能用文书说明两人给大理寺办差。

    可安长月怎么都没想到,接到李朝隐亲笔文书的第一天,大理寺就重新开张了,且一来还是个不小的案子,牵扯到了两位官员的家眷。

    四月末的某日,李淙着急忙慌的冲进了溶月楼,连看见纤娘都只是匆匆点个头算打过招呼,就急急忙忙的拽了安长月出门。

    纤娘立在门口看两人骑马离开,扭头朝还在埋头苦干的叶云深喊了一声,让他跟着阿月一道去,李淙这么着急来找人,定然是又出了命案了。

    叶云深巴不得出去撒欢,闻言立刻就应了一声,草草把抹布交给三斤便出了溶月楼,一路跟在两人马屁股后头到了崔家门外。

    “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昨日听闻崔家二郎崔润成亲,娶的是原礼部尚书现益州长史苏颋的孙女苏珺,今日怎么着也该是新婚甜蜜的时候,李淙这时候带她过来,难不成是要找人家晦气

    李淙翻身下马,扭头见叶云深跟了上来,便招手一起往里走,而崔家门房竟然连问都没问,直接就把几人请了进去。

    崔家家底一向殷实,崔家兄弟又十分争气,家中更是修建的十分美观,别家的花园中花卉才开了那么一两种,而崔家的花园已经是百花齐放了。

    穿过花园往后有一座小院子,安长月隐约听到哭声从院墙里传来,下意识皱了皱眉,崔家才办了喜事,怎么仆从就明目张胆的哭的满院皆知

    “这就是今天要办的事,崔二昨日娶的新娘被人掐死在了新房中。”临进入小院的时候,李淙终于把今日要办的事儿给说了出来,不过这时候安长月和叶云深都没啥好奇心了,毕竟一步进去就能知道咋回事。

    院内一行人正掩面哭哭啼啼,见三人走进来,为首的那位夫人立刻便抓住了安长月的手臂,声音几近破碎的哭道,“请大理寺一定要找出凶手,为我女儿讨一个公道啊!”

    李淙小声对一脸懵的安长月道,“这是苏珺的阿娘,益州长史苏颋的长媳。”

    “啊,苏夫人节哀,大理寺定会将案子查个水落石出。”安长月不擅长安慰人,于是手上一个巧劲儿,就把人丢给了叶云深,她自己则和李淙快步往屋内走。

    叶云深被苏夫人拉着各种哭,哭的他把这辈子宽慰自家阿娘的话



第95章:奇怪之处
    安长月点点头嗯了一声没再打扰老吴验尸,她在房间内转了一圈,房间内有很小范围的打斗痕迹,且都是在床榻附近,应该是苏珺发现进来的人不是崔润,所以想反抗,却被凶手制住了,随后凶手在床榻上将苏珺掐死。

    她顺着脑子里的猜测一一对照眼前可见的痕迹,觉得这应该是最合理的解释,只是凶手是怎么进入到新房内的崔家又不是寻常人家,家丁护卫一定不会少吧,就算没派这些人,也总该有个侍婢守在门前啊。

    安长月摸了摸下巴,又在房间内其他地方看了看,发现房间有一扇窗打开正对着花园外的一丛灌木,灌木似乎被人踩踏过,她立刻叫来取证的官差,从灌木丛内提取出半只脚印,看大小是男子的。

    除此之外整个房间内再没有旁的线索,看来这个凶手非常冷静,应该早就计划好了才动的手,一切都井然有序且不露破绽。

    她转身回到老吴旁边,见他正在收拾自己的箱子,看样子苏珺的尸身能在这里验的都验完了,“这次案子谁负责呀”

    安长月状似无意的问了一句,之前李朝隐有功夫来磨她和叶云深,想来和明珪所遇的棘手的事应该告一段落了。

    谁知道老吴想都没想道,“还能是谁,申屠呗,整个大理寺也就他能接手这种案子,其他几个能查的都到下面去了,听说最近金光门外有个棘手的案子,所以还留在长安城内的官差不多。”

    老吴说着把箱子往肩膀上一挎,问安长月要不要一起回去,这具尸身没什么别的异样,只要带回去再复查一遍,崔家就能把人领走下葬了。

    安长月见屋内也没什么可看的,便点头跟着老吴一道出了门,却见苏夫人还拉着李淙他们哭哭啼啼不知道在说什么。

    她想了想,觉得还是把两人解救出来为好,于是让身边一个官差去叫了声,一行人浩浩荡荡出了崔家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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