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维谜案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无涯青枫
“……”程勇眨眨眼,心里很奇怪:
确定“0333”手机号码持有人是柳光兰,只有他和诸葛强知道。柳的过去,以及和宁远富的感情纠葛,他从未向张局汇报,张局也没看侦查备忘录—是如何知道的还很“在意”的样子
“你打算怎么调查柳光兰”张局问。
“据今天豹子和天放对吴晓明妙岭加油站老板,和宁赖子是‘穿开裆裤’的兄弟,询问的情况:柳在桐溪中学附近租房子‘陪读’,她女儿袁姗姗在上高三。
我准备先找袁姗姗班主任,侧面了解一下根据情况,再找—柳光兰…”程大道。
“嗯我只想给你讲一点:柳光兰是目前最后一个和宁赖子有联系的人,两人6号夜里见没见面,发生了什么我们不清楚。但一定要重视—”张正义摁熄烟头道:
“你安排人调出柳光兰的通讯记录要抓紧!接触她之前,先告诉我…面包车,追得怎么样”
“这是今天倪雨桐小组的一个重要进展。宁远富当夜8点左右驾车往桐溪中学方向开,后来‘消失’了。直到下半夜3点半左右,车子再次出现在往尧山镇的路上,位置在往南颐县的岔路口。
我已经安排老任回去增援;明天想让沈所他们3个也参加‘看视频’这一块非常重要,工作量太大!”程勇说着,起身递给张局一根电线杆子。
“搞得对!但问题很多…”张局点烟后,继续道:
“面包车从桐溪中学附近到‘再次出现’,中间有七个半小时。正常开到往南颐县的岔路口,只要30多分钟。那—还有7个小时,车子开哪里去了这是一。
第二,凌晨3点多钟,宁赖子不回山边客栈睡觉,而是往尧山方向开,为什么他要往哪里去想干什么
还有,后来开车的人是不是‘宁远富’或者说,宁赖子在不在车上是活的,还是‘死的’这些都要考虑!”
“……”程大看着香烟头—未出声:
张局一系列的问题,有些他考虑到了;有些,他根本没想到!老实说,生姜还是老的辣!他有些发懵
“钱局今天讲,依据空间数据技术分析,宁赖子的手机线索是在横岭一带‘中断’的。从区域分析,城西,像八卦商城、桐溪中学、吉安大道西段、环城西路附近等等,都是要重点侦探的地方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他被迫‘关机’,或是手机被毁了你想想—是不是”张局眯着小眼道。
“那这样讲,柳光兰的‘嫌疑’就上升了!”程勇站起来道。
“你莫激动。柳和宁赖子失踪—有没有关系要一步一步查。宁老二给我说过,两人谈恋爱时爱得死去活来;如果不是他‘出点子’—拆散柳光兰和宁远富,恐怕姓柳的,现在是他‘大嫂子’
你从宁赖子发的信息内容分析:柳光兰欠他钱,估计数目不小他自己是个赌徒,欠一屁股债,还借钱给柳,说明他对这个女人用情很深!通常来讲,柳光兰即使‘不念恩’,但对宁下毒手的可能性—有多大你说‘有多大’…”张局说着,扔掉烟蒂搓搓手,两眼睁大问:
“杨志金‘查赌’,有进展呗”
“进展有。跟着是大量的赌博佬,要找”程勇扔给张正义一支烟,接着道:
“杨大小组再一次提升耿万青和舒大鹏,两人不但交代了他们和宁赖子去八卦宾馆赌的详情,还把自己带人去宾馆赌的事情,也检举了。这样—又牵出一批赌徒…好在‘大多数’在我们掌握之中。”
“嗯”张局两指捻着电线杆子,平静道:
“殷氏兄弟涉嫌开赌场—确凿无疑。下一步就是布置如何‘端掉’我已经向姚局、钱局汇报了,大领导的意思:
为避免不必要的‘干扰’,由市局派员到宾馆卧底,伺
第一O七章 夜吃烧烤
吴天放气鼓鼓地走出刑侦大楼,来到宝马车前掏出钥匙,准备开车回家:
他家离县局不远,开车也就5分钟。
“算了,现在回去脸色难看,老婆肯定要问东问西自己一发烦,弄不好—要‘吵嘴’吵了又后悔!不如多走两步,散散心…”天放将挎包扔进后排座,锁好车门、装回钥匙,将皮夹克拉链拉至顶端,转身低头往家的方向慢慢荡——
程勇在怀疑“柳光兰”,凭什么呢就像豹子说的,柳就是一个可怜兮兮的寡妇!
当年她丈夫袁明军出了车祸,变成“废人”,为了给她找个依靠,解决一家人的生计问题,托曾玲玲从中斡旋,将老表金洪磊“引进”家门。
在确定老表值得托付后,袁屠夫放下心来,决定自杀,寻求解脱事后想想,其动机很明显—
袁自己不想再承受伤病地折磨;更不愿意爱妻因“一女侍二夫”被村上人非议…
屠夫对自己真够狠的!从现场勘查分析:
事发当晚,在柳光兰半夜为其“翻身”、回房睡觉之后,袁将自己蒙在被窝里,左手拿水果刀猛刺腹部—放血,后来裹着被子翻滚到地上,直到最后死亡,硬是“没吭声”。
明军以为自己这个累赘一死,兰兰带着女儿珊珊,就能够和金洪磊安安稳稳、顺顺当当过上正常的小日子
从今天晚餐喝酒时,曾玲玲抖出的“内幕”看,柳光兰并没有因丈夫去世,金洪磊老实肯干,过上舒心的生活…
吴天放想到“酒”,禁不住舔舔发干的嘴唇:
为了让老任和吴晓明夫妻俩喝酒、叙旧,多套些消息,他借口“开车”推辞—桌上未端杯。
他酒量很好,人称“天放亮”喝酒能战斗到天亮!现在酒虫子蠢蠢欲动,怎么办
天放抬头环顾四周—
看到街道对面的“柒零烧烤”灯箱亮着…
“老板,来两瓶‘宁夏红’”吴天放走进玻璃推拉门,大声吆喝:
他是烧烤店的熟客,加班到下半夜常来宵夜!
“哟吴所长,今天这么早,弟兄们呢”年青的老板笑着问,递上一支利群。
“还是屋里暖和!”天放接下烟道:
“今天小年,弟兄们都有安排。我各自吃…你陪我‘搞两瓶’”
“楼上包厢满的,我正在忙!你先点—我请客,一年上头多托你照顾小店生意!”老板说着,拿来价目表和两瓶酒
“你烤的好吃,我这个人又‘好吃’,谈不上照顾。不要免单,你等会儿来喝杯酒”吴天放坐进卡座,开始点:
“羊肉串30个,牛鞭10个,河虾5个,中翅两个,韭菜两串…”
“够了、够了,吴所你一个人足够了!不够吃再点”老板连忙道:
他知道眼前这个老主顾有钱—开“宝马”的;但可吃不可糟蹋,“浪费”要不得!
“你一起吃,吃不完我‘打包’!”天放掏出打火机,点烟。
“那好,你稍等我按你的口味儿‘烤’”老板说完,掉头往后面厨房去…
“生意好不是偶然的。”吴天放想罢,拧开酒瓶盖,倒出一满杯“宁夏红”,先喝下一大口!
随后,他对着烧烤炉底弹一下烟灰,忆起一件关于“柳光兰”的往事,恐怕连曾玲玲都不知道——
&n
第一O八章 疑似内盗
..,
阙昊天背着相机包,拎着勘查箱,走向浴场一楼大厅。徐晋和吴天放紧随其后。
他扫视一遍,问道:
“徐所,监控是好的呗”
“是好的,不过‘没开’—何总为了省电。要是有监控,就简单多了…”徐晋望一眼站在吧台旁的瘦男人道。
“都怪我,我让关的。唉-生意太淡,能省就省了…哪想到出这么一档事真给各位领导‘添麻烦’了。”何老板说着,开始发“电线杆子”。
“你少抽两包烟,都省在里面!-我要干活,不抽。”阙一把拒绝后,放下箱、包,仔细查看墙上的“浴场结构图”
“何总,你请了多少人”天放问,拿出笔记本。
“总共11个人,加上我和我老婆。男女浴区各1个;吧台3个;楼上二三两层,每层两个服务员,四楼是宿舍;两个烧锅炉师傅。生意不多,人-扯着用,勉勉强强‘两班倒’。”何老板算道:
“昨晚上夜班的,只有6个人。浴区两个,吧台1个;两个服务员,1个师傅。”
“客人什么时候发现被盗的住在哪个房间”阙一把问。
“今天早上5点多钟。他住在208,是个‘熟客’。”何老板道:
“我店里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徐所知道”
“何总中午才报警,他自己先在‘内部’排查了一上午。”徐晋道:
他一到现场就埋怨老板“报警-迟缓”…
“我真不好意思给各位领导-添麻烦。本来打算认点儿损失—抹平算啦,客人非要‘报案’”何老板沮丧道。
“钱是小事,关键我的证件、卡,还有欠条,找不到-麻烦太大!”一个外地口音在门口响起。
“这是受害人-王道汉,做风景石生意的‘大老板’。”徐所介绍:
“这是刑侦大队的阙探长、吴探长,专门为你的事-赶来的!”
“真是感谢,请你们一定要帮忙查出来…我给你们送锦旗、请各位领导吃饭!”王道汉急切道。
吴天放审视着眼前的“老板”—
看衣着、气质,充其量就是个小生意人,没有那股财大气粗的豪劲儿
人不可貌相-有那种刻意保持“低调”的。一块风景石往往都要五、六位数的本钱…
“吃饭—就免了。锦旗-等案子破掉再讲”阙昊天直视眼窝深陷的王道汉道:
“你带我到房间-看看”
“阙探长,‘现场’交给你了。我找何老板谈谈”吴天放道。
“……”阙一把右手“ok”示意,便拿上器材—往楼梯走…
208房间门锁完好,窗户没有攀爬痕迹。地面到处是杂乱的鞋印。据王道汉讲,很多人进来-帮忙找过包;手包放在床内侧—不翼而飞。
阙昊天勘查这类“小现场”,是驾轻就熟的。不到1小时,他收拾好家伙什,下楼来寻吴天放他们
“怎么样现场有‘东西’呗”徐所充满期待问。
阙一把明白:
徐晋所问的“东西”,是指有价值的痕迹物证,比如:手印、足迹等等。
他摇摇头,双手一摊道:
“一群人帮倒忙—地面踩地‘一它糟’;手印是王道汉自己的,没什么价值。”
“那…我听王道汉讲,他打完麻将,回到房间-想把赢的现金,放进手包里发现‘包没有了’;房间里的一应陈设,和他夜里8点
第一O九章 意寻赃物
..,
徐晋不明就里,问道:
“这么说,她以前和我们打过交道,还是个‘寡妇’”
“嗯,她的人生经历很凄惨:年少丧父、年轻母逝,刚过而立之年-丈夫自杀了。”吴天放感叹道:
“唉—世界上就有这么倒霉的女人…”
“我怕她的‘霉运’-还没到头”阙一把目露寒光道:
“这次不出意外,她将会有-牢狱之灾!”
“怎么讲现场有什么发现吗”天放看着阙昊天胸有成竹的样子:
难道柳光兰是“贼”
“我刚才和徐所正在分析,认为‘内盗’的可能性大。你问过昨夜打麻将的4个人吗中途有没有人离场”阙探长问:
他立足现场,开始启动侦探思维。
“没有啊。包厢里有卫生间,他们上厕所—都不用出门,一直到散场。”天放肯定道:
“我是分开问的。他们中间的说法-可以互相印证。这意味着:能排除老板娘和楼上两个服务员‘作案’!”
“我问过何老板—昨夜8点钟后,整个浴场只有9个人。何老板在外应酬,九点钟回到店里,看见柳光兰一个人在吧台,问‘其他人在哪里’柳回答-在打牌。他去看桌,到10点钟—酒劲儿上来,便到四楼睡觉。
负责打理男女澡池的服务员,到了12点就回四楼了。中间没到过吧台-柳光兰说的。
四个人在打麻将,还剩下一个锅炉师傅,直到天亮才交班—也没到过吧台。
假定是‘内盗’,打牌的3个人没有作案时间,可以大胆排除!其他5个人:何老板、柳光兰、两个澡池服务员,还有烧锅炉的,都有嫌疑”徐晋皱着眉头道:
“问题是-现场‘没有’能认定嫌疑人的痕迹物证。如果有指纹、鞋印,可以直接认定或缩小范围…”
“现场没有‘抓手’,不代表-破不了案。”阙一把沉下脸道:
“我觉得—5个对象的嫌疑大小不一样。柳光兰最为可疑:她掌管‘钥匙串’,在老板娘喊王道汉等人-打牌后,随时有机会去208作案我感觉她讲的‘拿外套’空当,很可能是她‘下手’的时间段
其他4个人要想作案,首先要经过‘吧台’这一关,几乎不可能卡住-柳离开的那十几分钟。除非他们当中有人和柳光兰—联手”
“嗯-阙一把讲的有道理。俗话说‘捉奸捉双、捉贼捉赃’,现在关键是—王道汉的手包在哪里如果能找到‘手包’,即使钱没了,但有可能取到嫌疑人的‘手印’有-手印,就好办了。
可浴场里里外外这么大的地方,藏个包-地方太多,从哪里找起呢”天放犯难道。
“如果我作案,我肯定把包带走-扔掉,还等‘警察’来搜啊…”徐所不以为然道。
“所以我才讲,要搞清楚—哪些人离开了,或是较长时间离开过但如果离开的人-带走手包,又抵死不承认,还是‘死局’,留下悬案一桩…”阙昊天想想-随即又道: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