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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鬼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午夜荡秋千

    正当他有所怀疑的时候,后背上的小女孩像是看到什么令她十分恐惧的事物,发出一阵不自然的抽搐。

    “大哥哥,我们不能再往前面走了。”小女孩躲在夏彦的脖颈后面,浑身瑟瑟发抖,齿间发出密集的磕碰声。

    一直盯着地面血迹前行的夏彦被她这么一说,立马止住了脚步,他抬起头,眼前赫然出现了一颗巨大的榕树,数十根粗壮的根系如盘虬卧龙般牢牢的扎进土里,肆意生长的枝干像是一条条斑斓巨蟒,气势雄浑,纳天地之灵气,遮天的伞盖绵延数十米,几乎将天顶完完全全的罩住,稀稀落落的阳光奋力的抓住一点点缝隙疯狂的往里挤,扭曲的光线好不容易挤进了伞盖,却被稀薄飘渺的雾气稀释殆尽。

    围绕着树下生长的药草如浩瀚宇宙中的繁星,九里香、八月瓜、大虎耳草、山栀、山刁竹等等,它们疏密有致的排列,数量惊人。

    血迹隐隐指向大榕树后的林子。

    妖异四散的薄雾如守卫般笼罩着榕树下方的路。夏彦注意到左手边的山刁竹下,黑色的土壤突兀的露出一节类似人类腿骨的物件,生长得极为繁盛的九里香,曲折的根系如囚笼般缠绕着一具动物骸骨,一簇簇白色花瓣在雾气中摇曳,似乎朝夏彦发出了银铃般的笑声!

    这让他想到了某个暑假里的某一天,场景隐约是在某条河的岸边。

    那一年大旱,骄阳似火,蝉鸣声像是老旧的二胡发出冗长又艰涩的音调,卷曲的树叶无力的挂在枝头,等待着一场倾盆大雨。河床过早的突兀在河道两边,上面却长出了很多花花草草(往年都不长的),这天晚上,夏彦照例来到这条河边,说不上是乘凉,还是为了躲避屋子里逼仄空间带来的压抑感,又或许只是想出来透透气。

    他百无聊赖地靠在因年久失修,而显得锈迹斑斑的栏杆上,夜风呼啸而过,干燥得像是猫舌舔舐着皮肤。河对岸的路灯下有对情侣相互依偎,机车党骄傲的扭动油门,发动机澎湃着昂扬的斗志,从岸边呼啸而过,夏彦刚转过头,却只能隐隐约约看到红色的尾灯在夜色中划出一道圆弧,再一眨眼便消失不见。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红色的车灯影印在他的眼睛里,恍惚间,他看到河床上亮起了




第四章 巨蟒
    如此环境,当真是毒虫蛇蚁的天堂。

    拳头般大小的蟾蜍爬出水坑,只见它张大了溶洞般的嘴,细长的舌头灵活机敏的弹出,如同一支精准的利箭,闪电般击中了巨大蜘蛛网上的黑紫色飞蚁,旋即一卷,如经验老道的垂钓者般收回了舌头,鼓胀的腮帮子得意的收缩,发出的声音如同凛冽的嘲笑声。色彩绚丽的蜘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无可奈何的爬出蛛网,寻觅着不易被抢食的猎场。

    夏彦小心翼翼的跨过冒着绿色气泡的水坑,细小的虫子瞬间被他的身体冲散,而后迅速集结,如同一根巨大的黑柱,笔直的插入云雾之中。

    他挥手拂去黏在面颊上流连忘返的飞虫,由于能见度极低,他只能步步为营,索性背上的小女孩目力极佳,帮他避过了好几次危险。

    约莫走了十来分钟,脚下的路隐隐有上升的势头。他攀上了一颗榕树,寻找一个制高点来进行观察,可毕竟目力所及之处十分有限,加之上方云雾浓度更甚,他懊恼的叹了口气,后悔自己没有带上杨妮可的望远镜。

    他把手机摸出来,准备看看时间,突然,一丝冰凉的寒意顺着裤腿迅速盘旋而上,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冰凉的东西已经攀上了他的腰间!

    被这莫名的惊吓所扰,手中的握着的手机登时如坠崖的石子,跌入了某片草丛里。夏彦顾不了许多,迅速把视线转移到腰间。

    这一看,登时吓得他亡魂大冒,那冰凉的东西正是一条银环蛇!所幸的是,这条蛇尚处在幼年期,夏彦的脑中瞬息闪过一个大胆的猜测:幼蛇的毒性应该比较弱。

    管他弱不弱吧,已经没有更多的时间去考虑,只能孤注一掷!

    夏彦左手依旧稳稳的环抱着榕树,左手闪电般的朝腰间探出,所谓打蛇打五寸,不过想要在如此短的时间去测量,简直痴人说梦,探出的手只能估摸着距离,发狠般的捏住蛇身,还没等它反身卷曲过来,夏彦便卯足了劲,朝远处死命的扔出去。

    他正感叹命运之神的眷顾,树身突然发出剧烈的震颤!

    树下的小女孩本来警惕着四周,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她扬起娇小的头,明亮的眸子里赫然看见从树的顶端,蹿下来一条杂色巨蟒!

    “大哥哥,你头顶上有条大蛇!”小女孩发出了声嘶力竭的吼声。

    枝干在它大力的游窜下发出可怜兮兮的啜泣,一双鹅蛋大小的碧眼透着捕食者般兴奋的幽光。夏彦刚刚平复的心跳如同做过山车般、再次被推上顶点,他往下看了看高度,我的天,那足足有两层楼那么高,旁边两米处倒是有一方小土丘,或许,他可以经由小土丘,转移部分下坠的力道!

    当下打定了主意,夏彦并不迟疑,双脚一登,借着树枝的弹性,踉踉跄跄地落在了小土丘之上,右边膝盖处瞬间发出阵阵骨骼碎裂的声音。巨蟒似乎并没有料到他敢做出如此大胆而危险的动作,当即愣了两秒,随即反应过来,蠕动着庞大的身躯,扑向快到嘴边的猎物。

    锥心刺骨的疼痛压迫着血管里所有的血液往脑子里涌,一脸通红的夏彦露出呲牙咧嘴的表情,却硬生生的把那声哀嚎憋回了肚子,他顾不得膝盖处发出的剧烈疼痛,迅速起身,将小女孩横抱在腰间,作死般迈着大步往前方云雾更深的林间奔去。

    巨蟒暴怒的晃荡着s形急速追赶,腹部摩擦着草丛发出令人胆寒的簌簌声,蛇口中吞吐着的咸腥气犹如一道道寒芒,催动着夏彦体内的肾上腺素,他涉过低矮的水潭,隐约发现前方的雾气中出现了台阶形状的建筑,湿滑的苔藓遍布其上,第一阶足足有两米多高,两侧竖有黑色巨柱,上绘龙形浮雕。

    膝盖部位再度传来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他咬着牙艰难的移动着步子朝台阶走去,脑中已然一片空白。

    散发着腐朽酸臭的腥气如风暴般飙卷而至,发狂的蛇尾拍击着藤蔓发出雷鸣般的轰击声,它轻松的游过水潭,猎物近在咫尺,眸子里闪过胜利的狂喜。夏彦贴着第一层台阶的壁障,用仅剩的力气,把小女孩高举过头,将她送到了上面,口中喘着粗气,眼中散发着温暖的光,断断续续的说道:“小妹妹,哥哥只能……把你……送到这里了……”

    小女孩的眸子里映出一张血盆大口,煞白的小脸上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她的本能告诉自己应该做点什么,可弱不禁风的她能做什么呢那张大口像是地狱的门扉,它朝着夏彦猛扑过来,腥风怒卷奔袭,劲风撼树,浓重的雾气翻滚卷舞,她瑟缩着身子,踩在湿滑的苔藓上,不断后退,一双惊惧交加的瞳孔里挤满了泪水,像一湾清泓,不,她不能后退,后退就会死,会死!

    夏彦用完了最后的力气,选了个坐靠壁障的姿势,算是自暴自弃了,可惜他不会抽烟,只能想象着口中叼着一根卷烟,点燃、吸纳,随后潇洒的将烟圈吐向空气中,看它缓慢上升,最后和云雾纠缠在一起。他觉得生命的最后一秒太长了,居然容得下他想象这么多事情,带着恶臭咸湿的腥气近在咫尺,他索性闭上了眼睛。

    “看看你那张狼狈样,快要翘辫子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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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梦魇
    “涂刚涂刚”

    男人下意识的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毒辣的阳光从指缝中溜了进来。

    眼前是一张熟悉、但又感觉异常陌生的脸。是什么造成了这样的感官意识,他不能完全说出个所以然,如果非要描述的话,那就像是电影里被恶魔附体的人,熟悉的腔调、熟悉的面容、但是,从潜意识里映射出的姿态、气质又完全和本尊不符。眼前的这个女生,就给了涂刚这样一种感觉。

    “涂刚,我好热,我们找一处凉快的地方避避吧。”带着黑框眼镜的女生嗔怪地解开了黑白格子衬衣领口的纽扣,若隐若现的雪白峰脊线上,香汗淋漓。

    涂刚的脸微微发烫,眼前的女生正是他的准女友,杨妮可。他尝试着移开视线,却发现眼珠根本不受控制,反而得寸进尺的往峰脊线更深处看去。

    杨妮可冲他妩媚的一笑,几乎是被拽着进了林子里的一间古旧的茅草屋,灯光被徐徐点亮,左手边的墙壁上挂着一个鹿头,如梅枝形状的鹿角因潮湿的环境而长了些许霉点,鹿头的下方是一张四角方桌,上面供着一捧香炉,香灰零零散散的落了一部分在桌上。

    正前方是一张上世纪的黑白照片,灯火摇曳,隐约可见是一个穿着‘的确良’拼接的短袖衫的女子,可那张脸,如灯火般摇曳不定,五官模糊得如同曝光过度的黑胶底片,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桌子的里侧,挂着一把用铁管铸成的沙枪,斑驳的锈迹如同白癜风患者的皮肤。这里,很像猎人的临时住所。

    涂刚被杨妮可拖到了右边的床上,针尖般大小的霉点布满了久未换洗的床单,木质的四角被虫蛀得千疮百孔,不时的有蚂蚁从里面井然有序的爬出。

    这不是我所认识的杨妮可,绝对不是,他一面抗拒着身体中压抑的yu火,一面联想到,这很可能是一场梦境。他很想给自己一耳光,好让自己从这段**的梦境中醒来,可这具身体似乎并不属于自己,或者换一种说法,自己的灵魂被拘束在了身体的某一处监牢里,他只能通过那扇小的可怜的窗户,观看外界的情况。

    “好哥哥,我yao!”

    雪白的肌肤向着他的脸部压了过来,几乎令他喘不过气,一种因亵渎而腾起的怒火直冲脑门,可他的身体却和思想背道而驰。

    他吃力地闭上了眼睛(眼睛的控制权慢慢在恢复),可那画面仿佛印在了他的脑海,如影片般逐帧的连续播放下去。正当他羞愧得恨不能咬舌自尽的时候,他似乎听到了屋外响起闷实的铃铛声,由远而近。

    昏暗的屋子里掠过数道银色的光线,隐约有杂乱的脚步声靠近。

    紧接着,跨骑在他身上的杨妮可像是突然失去了兴致,妖媚的面容呈现出无比的惊恐,而后如同慢慢融掉的蜡烛,血rou混着眼球像一滩烂泥似的往下滴落!腐烂的的气息在充满霉味的空气中逐渐发酵。

    涂刚噤若寒蝉,前一秒还**的身躯瞬间如坠冰窟,只见她那曲线柔美的身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瞬息之间化作了一具枯骨!她歇斯底里地冲着他狂笑,尖锐如锯齿般的利牙哆哆嗦嗦的向着他的脖颈处咬去!电光石火间,一道刺目的光线如同夜间划过天际的闪电,迅速的击打在枯骨的身上,登时化为齑粉,如烟尘般消散在空气中。

    大汗淋漓的涂刚勉力将眼睛掀开了两条缝,微弱的火光将倾斜的扁平木柱投射在对面的泥墙上,像极了竖在乱葬岗中的棺材。他两手抓满了干草,整个下半身毫无知觉,所幸的是,刚才那个可怕的梦魇终于成为了过去式。

    他记不得自己是怎么来到这个地方的,肩胛骨的位置传来了火烧火燎的疼痛,似乎还有粘稠的液体不断渗出,那赫然是一道类似爪痕的新伤,他努力的借着这块伤口回忆,在蛇毒发作、意识即将消失的时候,他似乎看到了一个人!

    其实他不能确定那是不是人,只是模模糊糊的记得,那东西是仿佛是罩在一块大黑布里面,的确有几分像是一个直立行走的人,但奇怪的是,他看不见它的五官。

    他自嘲般的想要发出笑声,却发现喉咙像是粘在一起的胶布,根本发不出半点声音。毕竟他连那种不可思议的梦都能做,那么即使是眼睛看到的,他都有足够的理由相信那不是真的,何况,他曾听人说过,蛇毒通常情况下都有致幻的能力。

    对极了,幻觉即可解释一切,没什么好担心的。

    桀桀!

    涂刚头皮一紧,背脊生寒,像是静谧夜色里的猫叫声突然从自己身体后方响起!

    昏黑的灯光将人形的影子拉得老长,异常扭曲的身子随着摇曳的焰火缓缓向他走来,那脚步声如同踩在浅水里发出的闷响,刺鼻的霉



第六章 明灯
    落日西沉,明月攀上了枝头,皎洁的月光给榕树林间的云雾笼上了一层淡淡清辉。

    夏彦在小女孩的搀扶下,拾级而上,两侧的树影如同潜伏在暗夜里张牙舞爪的恶鬼,林中隐约游走着蓝色的磷火,那是腐烂的植被和动物尸骨分解而成的化合物,无序的穿堂风从头顶倾泻而下,冷入骨髓。

    不知名的虫子躲在某块苔藓满布的石头缝隙里低鸣,时断时续,时而高亢时而绵长,像是深锁闺阁中的怨妇,对月吟唱着哀婉的曲调。

    湿滑的阶梯越来越陡峭,回头望去,数十米高的台阶像是从榕树林间延伸至天顶的云梯,上面隐隐有凄冷惨淡的红光摇曳,甚至还能闻见淡淡的香火味道。

    其实夏彦有注意到一个问题,从小女孩手心里传来的温度,随着向上的石阶而变得越来越低,她轻盈的身子像是气球般拽着自己前行,这种感觉,使他脑海里莫名的窜出一个可怕的猜想。

    正当他浮想联翩的时候,小女孩却松开了手,一屁股坐在湿冷的石阶上,双手环抱膝盖,背对着即将到达的顶部,瘦弱的身子仿佛不能自控的颤抖。

    “嘿,你是我见过最勇敢的女孩子,不过,我们现在可不是停在这里的时候哦。”夏彦按压着火辣辣的膝盖,用另一只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尖。

    小女孩的目光忽的变得飘忽,像是有什么东西从她的身子骨里抽离了出去,整个人毫无预兆的倒向身侧的沟渠。夏彦艰难的往右边跨出一步,近乎崩碎的骨骼抵在皮肉上,剧痛攻心,险些令他栽倒在地,好在他的反应够快,探出的右手堪堪勾住她的肩膀,旋即往回一搂,可他似乎忘记了湿滑又危险的苔藓,重心偏向右侧发力的瞬间,轴心脚像是抹了油,整个人斜斜的滑倒在阶上,而余势未消,身子如同滚落的巨石般往下方溜去!

    两侧的树枝浅草重重的击打在他的脸上,鼻腔里像是涌出了滚滚热浪,殷红的血液顺着口鼻之间飘飞而出,如同绽开在夜色中的玫瑰。突如其来的变故几乎令他乱了方寸,所幸小女孩并没有跟着自己滚落,这点令他稍稍安心,他的脑子如同陡然拔高转速的发动机,登时福至心灵,就在继续滚落的瞬间,两手死死的勾住了延伸到台阶右侧的枝干,这才止住了下坠的趋势。

    夏彦浑身像是散了架,躺了好一会儿,才从剧痛中稍稍恢复过来。

    他吃力的站起来,下意识的用手拭去了脸上的脏物和血污,周身泛着一股咸湿的海藻味道。小女孩依旧躺在原处,一动不动,就在夏彦准备继续拾级而上的时候,从顶部忽的闪过一个人影!

    人影!

    虽说他现在的状况确实比较迷,可他确实看到了那个人影,而且单凭身形来看,魁梧健硕,像极了涂刚,可他为什么走路的方式那么奇怪呢他不知道飘这个字贴不贴切,可在他眼里,那个影子似乎真的是飘着走的。

    既然陷入此等境遇,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思考,他得继续行动起来。

    夜风带着黏腻的空气附着在夏彦的皮肤上,微弱的红光在顶上摇曳。夏彦好不容易回到了小女孩的那一阶,他把她横抱在怀里,十分小心的登着小腿,亦步亦趋的向上攀爬。

    十来分钟过后,夏彦终于登上了石阶的顶层。

    映入眼帘的是一条颇为宽敞、被植物所掩映的碎石路。两侧每隔数十步便有一盏灰白色的石灯,微弱的灯火被笼上了一层红色罩子,先前所见的红光,应是由此发出的。

    石灯之间的空白处,极有规律的栽着古松,苍翠挺拔,但不知是不是因为在红色灯火的映照之下,枝桠都显得微微泛红,给夹在中间的碎石路平添了一抹妖异气氛,像是通往地狱的甬道。再细细看去,古松的下端、也就是根部以上两米多的部位,都系有一个黑色的坛子,坛子的底部和石灯间十分隐蔽的拉着一根红色的细管,材质似石非石,年代颇为久远。

    夏彦根本不想在这个诡异的古松林里浪费时间,但无论是小女孩还是自己的情况都不太理想,需要稍微的修整一番,至少也得等她醒过来再做打算。如此打定主意后,他蹑手蹑脚的将小女孩放在草丛里,自己也倚着石灯,如一滩烂泥似的跌坐下来,疲累与疼痛如一对难兄难弟般将他紧紧缠绕。

    失踪的涂刚、巨蟒的神秘死亡、小女孩的离奇晕厥、一闪而过的影子、还有这段灯火长明的碎石路,这些元素纠结在他的脑海里,像一圈找不到起点的线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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