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古代开书院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云上的悠悠
齐阳就更不愿意了“他如今就围着灶台和账房转了,哪会听这些再说了,说给他听,他也听不懂啊。”
那惆怅的口吻,听得傅振羽想揍人“我怎么听说,你回家四天了,前三天都在食为天的呢。”
继续待也不要紧,反正她很早之前就说过,除了她,其他人去食为天吃饭都要收费。齐阳吃一顿收一顿的钱。
今天是齐阳回来的第四天,听着这话,他一脸贱笑,凑到傅振羽跟前,道“你是不是醋了”
醋
只有在意,才会醋。
傅振羽警觉,立即正色道“我爹娘已经将我许给了大师兄!待大师兄继承家业回来,便会娶我。”
“哈哈哈哈……”
狂笑过后,齐阳夸张地擦了擦没有眼泪的眼角,笑道“我不过随口一说,你这么正经做什么!笑死我,你能有什么好处”
傅振羽哑然。
齐阳那里说完,已经转移了注意力,他上下打量傅振羽一眼,道“你男不男女不女这些年,我竟不知道你都这么大了,能嫁人了。我记得你是九月的生辰,今年及笈,可是”
傅振羽从前没有隐瞒自己都出生年月,只记得规矩,没告诉别人自己的生辰。
齐阳对自己的记忆力很有自信,说完后,他立即道“及笈那日,你们家也不会请我。得找个小玩意,庆贺你成人。你忙的你的,我先走了。”
竟是说走就走。
齐阳走后,傅振羽在屋里惆怅起来。
前世十八岁的成人礼,父母特意给她买了汉服,邀请了爷爷奶奶,姥姥姥爷两边所有的亲戚,给她过了一个古式的“成年”礼。而今生,她实打实地在这古环境中。她那个娘,竟然以她自己当年也没庆祝为由,也不给她庆祝,只拿了一只二两的金簪,做她成年的礼物。她爹没有姐妹,不懂这个,也没说什么。因为二两纯金的簪子,价值不菲。
虽然早就没了期望,但是,这样的情况,她心底,还是有些惆怅。因为,不止父母,她那个“男朋友”仓子坚,也不在。
“姑娘,周御史到了,郭老请你过去。”
听音,那是自己上任一个月的婢女不言。傅振羽应声后,起身,更加郁闷。自己真是可怜,竟连惆怅的时间都没有!
傅振羽的两名婢女,名字是仓子坚定的。桃李不言,桃李为大,不言小一些。走出会客堂,傅振羽问不言“桃李呢”
“知府夫人也来了,桃李姐姐正在待客。”
傅振羽一听,立即改道,并道“我该先去见夫人。”
不言却道“夫人和周御史同时到的,是她说自己要等你的。桃李姐姐得了信,这才前去陪夫人说话,叫奴婢陪你去见周御史。”
不言会武,桃李擅后宅。
这便是把周靖当成不速之客了,郁闷的傅振羽,总算露了抹笑,认可了桃李的安排,还道“周御史确实很烦人,今日,咱们得叫他改道。”
从开封回来后,周靖被告知,李蕴已随仓子坚离去。
他根本不信哪家就这么放儿媳妇同娘家兄弟单独离开,便打着咨询郭老的名头,三天两头过来。郭老知道的有限,他便每次都叫傅振羽过去套话。
傅振羽最初不知,被他套出两个孩子在书院,暂时养在郭老夫人膝下的消息。
于是,周御史来得更勤了。
郭老劝不住他,便只好每次都把傅振羽叫上,由她处理。
最近这么忙,傅振羽已经没耐心了。今日,不管是动文还是动武,得搞定这烦人的周靖才是!
第一百八十二章 就地取材
“周御史,您又来了。”傅振羽进屋就不客气地打招呼。
周靖更加不客气,冷然道:“傅姑娘,容我提醒你一句,你还不是李家妇,不必为了李家嫁出去的姑奶奶,如此防备于我。”
“周御史这话好生奇怪。”周靖都是当御史的人了,嘴皮子傅振羽自认不如,她直接釜底抽薪,站到郭丞身旁后,笑道:“如你所言,别人家的事于我何干可你三番五次来打扰我未来的院长,叫我如何坐视不理”
周靖看了看郭丞,又看了看傅振羽,有些恍惚。
镇远候嫡次子拜傅姓女子为师,那女子与上一科探花郎,亦有师徒之谊。这样不被宣之于众的消息,周再靖这层次,原本是很慢知道的。为了辅助仓子坚替李家平反,他在有限的范围内,建了一些自己的人脉,知道那傅姓女子出自南湖书院,那个李固这些比年落脚的书院。李固的本事他知晓,自然而然的,将傅振羽的成就,归根于李固。
而与自己有着半师之谊的郭丞,那是个痴人。一个工部的小吏,看上了堂堂状元郎,想将其纳入麾下,像话么这个“小小”的愿望自然不能实现,反而是自家岳父,散馆后提前做了工部水清司的主事,成为郭丞的上司。又在离开工部后,把主事的位置,传给了郭丞。
郭丞这样靠着本身技艺入仕的非科举官吏,没有特殊机遇,是很难加官进爵的。李家出事后,郭丞一直都在水清司主事一职,便是证明。
因而,郭丞极为感激李家,在郭家二子已各自为政后,他便应李固的要求,来帮李固打理恩师的书院,还让自己的妻子照看李蕴的儿女。
这便是周靖对郭丞夫妇,落脚南湖书院的认知。可现在,这傅姑娘那一脸理所当然的模样,又是何故
“你的”周靖下意识地重复傅振羽的字眼。
“对啊,自然是我的。我才是南湖书院真正的山长,除了科举外,增设水利科,也是我的主意。”傅振羽和善地解释着。
郭丞在周靖看向自己时,老怀欣慰附和:“老夫的确是应傅丫头之邀,来此间教更多的人水利之要事。如此一来,也不会闹出要去不自量力做状元郎师父的笑话。”
傅振羽不知这里头典故,闻言道:“这怎是笑话呢有道是有教无类,书院里那些致力科举的学子,若是愿意听这水利科的课,我们也不拦。他们中所有人高中,您便是状元和两磅进士的水科师傅。”
趁着郭丞和傅振羽旁若无人地话家常之际,周靖捋着这里头的事。主要难点在于,他要去推翻自己的认知,把过去加到舅兄头上的那些东西,按到傅姑娘的头上。
呵呵。
周靖忽而一笑,暗道,这事也不难理解。舅兄那样的人物,怎么可能找一个“普通”的师妹做妻子呢
如是作想,周靖豁然开朗,主动道歉:“傅山长勿恼,是在下浅薄了。”
只说浅薄,不说浅在哪里,这道歉,停留在口头上而已。傅振羽扯了个假笑,因道:“我没恼的,就是有点烦。各种机缘巧合,加上努力了很多年,我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可以壮大书院,这要紧的时候,您总是过来添乱呢。”
“要我补偿”周靖听出言外之意,如是揣摩着。
“是!”
果然如此,周靖隐起不屑,问傅振羽:“傅山长想要我赔多少银子”
这一次的傅山长,讽刺意味十足,郭丞听出来后,不满地看了周靖一眼。
傅振羽却直接道:“大家都是人,谈银钱未免流俗。明日书院有时政课,缺个主事的夫子。周御史若是愿意补偿,暂代时政课的夫子便是。这个夫子很轻松的,十日才上半下午的课。”
绕了半天,原来是这个,郭丞笑眯眯地捋着胡须,看周靖的笑话。
周靖今日两番失算,直接失神。最近半个月,他平均三五天来一回书院。而今,傅振羽提了十日一来的要求,对他来说,并不难。可做夫子,怎么就这么怪异呢且那时政课,又是什么这一次,他没有着急回答,而是忽略傅振羽的性别,仔细谨慎地确定着傅振羽真正要他做的事。
傅振羽先解释了时政课,又道:“术业有专攻。诗词骈文都好的人,并不多。科举和实干,则又有不同。我的初步打算,将科举和为官所要用到的知识和本领,分门别类进行授课。这里头,科举是重点。考不出成绩,便是一身本领,也难出头。”
一席话,说到郭丞心里头了。
周靖也蓦然明白郭丞来此间的心里。一来有事可做,做的还是他心之向往的事。二来,那些跟着他学水利的人,也要去学四书五经,将来科举,不需要进士,只要有个举人功名,那些人便没了他这些年的艰难。
至于这个傅姑娘周靖抿了抿嘴。她方才说的是初步,也就是说,还有后续的思路。
傅振羽的确有后续思路。
再她看来,科举应该是高考,当然,要比高考难了去。然后水利和军事,包括医术,这是高等教育的分科了。
书院现行的模式,是将学这些分科的人,集中到一起,而后进行最后的科举,这是个逆向过程。将来要不要向后来那样去进化,或是又进行怎样的变革,她还没有明确的思路。
不过,并不着急。
就现在的模式,还有很多不完善,以及人手不足等等一系列问题。
“我这初步打算,估摸着也要好多年才能完善呢。”
傅振羽颇为怨念地感慨着。
对比之下,她潜移默化了许多年,又各种机缘才成为的女夫子,要容易得多。
周靖那里,只觉得她这口吻很怪,却不知哪里的问题,他只在乎一个问题:“傅山长,是何时有了让我来做这个时政课夫子的想法”
“哦,这个啊。”想了想,傅振羽决定说实话,道,“周御史来之前,我在梳理今日要做的事。正愁着呢,一听您又来了,烦得紧。烦没用啊,得想办法解决啊巧得很,我烦您来却又不能把您拒之门外,恰又缺合适的时政夫子,这不就,就地取材了么”
第一百八十四章 客座讲师
回到古代开书院赶超四大第一百十四章客座讲师傅振羽字字属实,周靖哪里肯信
然则,信与不信,都不打紧。在周靖看来,傅振羽能以玩笑口吻把不喜说出来,再把那不喜变为己用,给了自己一个常来南湖的理由,也给了南湖台阶下,这是极好的处理方式。
“时政课的夫子,十日一次”
“是的,支薪那种。”
“支薪,给我银子的意思吗”得到肯定答案后,周靖轻笑,笑中带着轻蔑,道,“我不缺银子。”
这是答应了,然后不要银子,还是别个意思
傅振羽的疑惑,郭丞看在眼里,咳了咳,解释了一句:“周家祖上盐科起家,如今又挂着漕运。”
傅振羽就更诧异了。
这么个出身的人,阁老家竟然能瞧中哦,是了,周靖颜值很高,本人也上进,比一般的凤凰男不知好多少。李家当年,便是因此没反对吧
她胡思乱想的功夫,周靖开始漫天要价:“我可以与你们讲这时政课,但李蕴的两个孩子,归我养。”
错过就是错过,你还死乞白赖的,为难你自己也为难别人啊。傅振羽心底叹息着,面无表情地拒绝:“这个我做不得主,孩子不是我生的,也不是我托付给过伯母的。你要是同意,我直接付你银子吧,货银两讫。”
周靖温声拒绝:“身为朝廷命官,来书院做拿饷银的夫子,不合规矩。事可以为私情而做,银子不得取。”
这倒也是。
于是,傅振羽故意忽略他口中的私情,拿出和镇远候说的那套,来同周靖套近乎:“你今日在此间教他们,来日,他们入官场后,与你有师徒之谊,必能为你所用。”
“你做官还是我在朝这方面的关系,我比你懂得多。”
周靖笑呵呵地攻击着傅振羽,气势上几近碾压。
傅振羽立即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周靖和镇远候是不同的。周靖,原本就是文官圈子内的人,哪怕是边缘人物,人家也是这个圈子的,这点子香火情——
好嘛,差点叫周靖给唬住!
上过一次当的傅振羽,及时醒悟。周靖即便有资源,那也有限好么!
傅振羽谦卑改口:“是我浅薄了,既如此,我还是继续在汝宁,寻找致仕在家的老大人好了。周御史,我同郭伯父有要事相商,您请回吧。”
直接下逐客令,不答应,那就别来了。
闻言,周靖开始坐地还价,真正软和了口吻,道:“我瞧着,这时政课的的夫子亦为要事。这样,我们再说一说。方才你说不能随便把两个孩子交给我,此言深得我心。我提这个要求,不过是想瞧瞧你为达目的,会用怎样的手段。”
周靖不着痕迹地激着傅振羽,若是一般的姑娘家,肯定要义正言辞地声明自己是端方正直之人。然后,他就能——
傅振羽那里已经学着周靖浅笑,笑着说着狠刀刀的话:“自然是不择手段!”
“那你为何不答应我的要求”
“周御史年轻轻轻的,记性这么差呢那是别人家的孩子,我做不得主。”
周靖明白过来了。
傅振羽这个不择手段,仅限于自己的能力范围内,直接要她怎样配合是不可能的,自己只能从周边折腾了。
每十日光明正大地来南湖一次,看似有用,实则半点用处都没有。
周靖问傅振羽:“汝宁离黄河多远”
额……
见她犹豫不决,周靖追问:“不知道”
傅振羽红着脸,低声道:“快马加鞭往返要四日。”
也就是说,周靖每十天折腾五天,只为了来南湖书院半天,给傅振羽做个客座讲师,然后图个可能和李蕴存在的关系。
怎么看怎么抽。
周靖趁着傅振羽羞赧的功夫,道:“我如此辛苦,你留我住一宿,这要求,不为过分吧”
“不过分。”
“既做了你们的客座讲师,匀我一间屋子,也不过分吧”
“可以的,书院宅子多的是。”傅振羽飞快允诺。
“明日有时政课,我今日便不走,你且安排去吧。”周靖定了主意,如是吩咐着傅振羽。
傅振羽精神恍惚地去安排周靖的住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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