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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访记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小莴

    不止如此,一旦苏影有何不测却又追查不到真凶的,那最大的嫌疑人就会落到苏毅、苏皇、还有他这个曾经连夜率人“造访”过他们顾氏宅邸的肖煜、和肖煜背后的靠山——刘皇,——他们这些人的头上。

    肖煜知道中计,却已无力挽回。此事已然引起了多方关注。就算苏影还未离开,但他再想下手,怕是不易了。

    不过,对肖煜而言,这次的事还是有值得高兴的:顾元和关默的这次联手,根本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他们这么做,不仅暴露了他们关家在城内暗布的六条密道,还惹来了更多势力对他们的密切关注。

    这回,可就不止是国与国之间的势力较量了。还会加入他们自己势力内部的敌对派别对他们的虎视眈眈。

    苏影这下子可真就成了香馍馍了。那他们再想带她平安离开,怕是更加不易了。

    没准,必要之时,还会有他们两方自家的“内鬼”




70. 底线共识
    路上,洛蓝很轻易的就与顾元和关默两边一起负责护送她前去顾国的这拨人达成了一个底线共识:

    他们两边都得尊重包括洛蓝在内的三方的底线——只要不触碰自己一方的底线的,就要尊重对方的意愿,与对方达成能平衡彼此目的的选择,决不能无视了对方意愿的坚持只按自己的意愿行事。

    且,还要时刻谨记:他们之所以会像如今这样的一起行动,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的——把洛蓝她平安护送至顾国境内。

    这一共识,一下划清了三方不能逾越的底线限制,同时也让三方都清楚了他们这一路的所有行动都必须是为了达到他们共同的目的服务。

    这让他们三方在这个角度上地位是平等的,但同时也要承认,对于实现那目的的过程中需要分阶段的不同价值的侧重,他们作为整体,是需要给予不同阶段具备不同价值的一方、或是个人的与其价值相匹配的决定权,其他人都只能配合。

    但任何掌权者决不能因为自己一时的掌权就仗势欺人,否则就别怪事后必将遭遇的同等程度的报复了。

    洛蓝一开始就警告了不能仗势欺人,并明说了她不反对报复。也算是让这帮本就训练有素的队员们从一开始就清楚了一旦越矩必将受到的惩罚。

    他们都很清楚他们中,除了洛蓝之外,其他人都个个身手不凡,若真被报复——还是“同等程度”的报复,光是想想,他们都知道乖乖遵守共识规则才是最明智的选择。——何况,洛蓝在提议这一规则时给出的解释,也是他们都认同的:

    洛蓝说,他们三方都是实现那共同的目的的必不可少的部分。缺了哪一方,目的都不能顺利达成。而他们三方又都不能让这目的无法达成,更不能让它毁在自己一方的手里。所以,他们三方谁都没有高估自己、贬低对方的资格,各方都有自己不可替代的价值所在,也确实是谁也不能离了谁的协助就能顺利完成这次的任务的。

    洛蓝从一开始的,就从根本上与那两方最终达成了这一“整体共识”,这才使得这一路上,那两方能很快就与她组成了一个暂时的整体,让他们对彼此都有了“暂时的自己人”的基本认同。

    这样的认同,既不会违背了他们对自己所属势力的忠诚,也能更有利于他们在这次行动中产生必要的组织凝聚力,确保他们能更快、更顺利地完成了这次的护送任务。

    而洛蓝在其中,则始终承担着平衡那两方的“中立点”的角色。

    两方一有摩擦的,就会以她的可能偏向作为参考,来决定整个组织这次该将主要的力量往哪边倾斜,决定哪边为主、哪边为辅

    洛蓝每次都会做出她的明确选择。且每次也会给出她认为的能明确判断这种“主次”的有效时间的参照标志:比如到了哪儿之后,这种“主次”就不再有效;又或者是,会根据到时临时遭遇的意外,就直接选立当时最具优势之人来做领头,指导他们该如何以他为主的配合他确保了整个整体的整体脱险。

    甚至有时,洛蓝还会要求他们双方暂时放下自己的原来身份,只将彼此视作是眼下同一整体的成员,然后要求他们离开自己原来的那边,与对方一边的成员重新根据各自恰好能互补的优势来进行混合搭档,以应对全新路线上的可能挑战。

    可以说,在这一路上,洛蓝就像是负责集中整理平衡两方所有意见、意愿的中间缓冲点。

    在他们两方看来,或许洛蓝有些像他们这个临时组合的小整体里的“军师”,专门负责协调队里的矛盾、利益分配、资源侧重,以及随境应变的战略调整;而他们两边,则是越到后来就越专注于只负责执行洛蓝的指示了。

    洛蓝常把他们这个暂时的组合比作是一个完整的“身体”,她说:

    身体的每个部分都是必需的,都是生存所需要的,否则,决不会代代延续至今。

    你若是以为哪部分更重要、而哪部分又是可有可无,那只能说明:

    要么,就是在你现在的处境中,有些部分的优势被明显放大,甚至都掩盖了其他部分无时无刻的对你这部分优势的辅助配合,让人——包



71. 成为“中心”
    一路上,洛蓝对小队的所有成员的这些思想引导,从没有刻意为之。

    只是每每大家像例行公事般的需要围聚一圈的进行每日的复盘之时,待轮到洛蓝发言时,她就总会有感而发的很自然地说些看似与讨论之事无关、但听着又好似有关的一些思考。

    这样的思考,有时会很长;有时只是简单的一句带过。

    若碰上刚好触到了小队中的其他成员的某些在意点而使得他们也有兴致加入讨论时,那这样的延伸思考、乃至有模有样的辩论,就会不知不觉地持续上不会短于一个时辰的。

    像这样的交流方式,他们过去并没经历过,但自从“跟着”洛蓝以后,他们就变得越来越喜欢用这样的方式交流。

    越到后来,洛蓝干脆就变成了中间裁判者,只负责在轮流听了两方、乃至有时分歧会严重到他们干脆就分化成了只是代表“他自己”的这样的表述之时,在听完他们各自或者根本就不是谈论同一件事、或者就算谈论的是同一件事却根本只是毫无矛盾又看似矛盾的、实则只是站在了截然不同的角度去想、去坚持的——这样的思想交汇、碰撞,——适时的,或暂停他们的讨论,提醒他们事前约好的底线不得逾越;或是,在听完他们完整的表述后,给出洛蓝自己的旁观者观察、及单纯的对他们各自想法的重新复述——用洛蓝自己的表达方式去复述。

    其他成员在听洛蓝这样复述的时候,他们其实也就不知不觉的又转到了旁观者视角来重新审视了一遍自己刚才或是自己表达的、或是旁听的那些论述。

    结果,多数时候,也不必劳烦洛蓝再对那些想法作出符合她的标准的利弊分析,他们自己的心里就已有了相关的比之之前要更为冷静客观的全新评价。

    就算最后仍旧会受到情感的影响、使得自己一时间没法坦然的在接受对方意见和坚持己见之间做出取舍或找到平衡的,他们也都会全无意见的接受洛蓝的评判和她最终的选择。

    只因,洛蓝既然能准确复述了他们各自的想法、并得到了他们每一个人的亲口肯定,那她的评判就必定是他们中最客观的,那选择听她的,就是最没分歧、最公平的选择。他们谁都不会再有异议。

    可以说,越到后来,洛蓝就越成了这个极具灵活应变力的小队的凝聚核心。只要有她在,他们就算看似散沙,也绝对散不了。

    哪怕他们从没忘记自己是哪边的人,但这次行动带给他们的这份体验、和在这样的组织中与来自他方势力的队员产生的“自己人”的互助互持、互视为是同一整体不可分割的部分的平等互重的视角,也全不会造成他们这两种身份——一种是长期终身的,一种是只限于这次行动的——的相互混淆。

    或许连他们自己也没觉察到吧,他们能有这样的转变、还能始终保持平衡的,其实是他们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学会了洛蓝的那套“分类法”。

    哪怕是身份,也能根据处境、时效等等的,根据不同的“标准”来分出不同的类别。将它们视作一个个的基础模块。

    就像洛蓝对他们说的:

    就把自己的那一堆的“拥有”,都视作是砌房用的基本组成部分,像砖块、石块、沙土之类的。

    然后,若是想砌房了,就先画张图纸,把你想建什么样的房子,需要分几步,每步需要克服什么问题、需要准备哪些材料、具体该怎么分步实现的,都完整地用图表画清楚了。

    且,必须在每步之间,都留有至少两到三成的缓冲余地。以便能随机应变地进行必要的临时调整,还能保证了不会偏离了计划的大方向。

    那



72. 意外
    要说起来,和苏蓉的相遇,确实是个巧合。

    苏蓉在借助她父皇的势力逃离了刘国京城之后,就一直在寻机逃离了声称是会护送她转去安全地方暂避风头的护送小队对她的控制。

    好容易逃离了他们的掌控,像个没头苍蝇似地胡乱走了没多远的,竟就碰上了洛蓝他们。

    遇到苏蓉,洛蓝一眼就认出了她——哪怕她仍旧浑身包裹严实得只露了一双眼睛。但洛蓝认人从来只是凭感觉——一种统合了她的所有感官能捕捉到的所有感觉信息后的所谓“直觉”。所以,外貌什么的,对她认人根本没有影响。

    认出苏蓉后,洛蓝刻意不着痕迹地试探了几句——比如“姑娘这是从哪儿来,要去往何处”、“只身在外怕是不安全、也多有不便,不如与我们结伴同走一程”

    苏蓉给出的含糊其辞的回答、和她似乎也想暂借他们的势力来避开追捕她的人的暧_昧态度,让洛蓝不怎么费力地就知道了:原来,苏蓉这是要被苏皇给送去顾国的。

    苏蓉虽说得隐晦,只说是在路上跟同伴走散了,又人生地不熟的不知此时的自己究竟身在了何处的。但洛蓝又怎会看不出,照那帮人护送苏蓉从刘国京城走到此地的这个大方向继续走去的话,迟早是会走到顾国的。

    就算苏蓉并未透露自己是被谁一路“护送”至此的,洛蓝也不难想到,能有动机非要将她带离了刘国、又不想让她去苏国的,除了苏皇还能有谁

    或许,把苏蓉带去顾国后再行解决了——这在顾皇知情之前,的确会比选择在早有了各种预备方案、根本不怕苏皇嫁祸的刘皇——他的地盘上解决了苏蓉,苏皇要冒的风险确实会小上很多。

    就算同样不能嫁祸成功的,但比起刘皇来,事前并不知他们行踪的顾皇等到了事发之后才来补救的话,定会来不及找到苏皇的人必定会及时销毁的各种证据,让顾皇至少是没法名正言顺地拿着证据去质问苏皇的可疑动机。

    通过与洛蓝的交谈,苏蓉也得知了,原来他们这一行人是要去顾国的。

    只是,没待苏蓉捋清眼下的处境和洛蓝可能的意图,洛蓝就先提议了让苏蓉先跟他们去顾国避避风头。声称,她会助她一臂之力的。

    苏蓉自然没能听懂洛蓝所谓的“一臂之力”究竟指的是什么。但看洛蓝眼色的暗示,她也能明白,此事洛蓝是不便明说的,——她会碍于护送她前去顾国的这帮人的伴行。

    此时的洛蓝,仍旧是顶着一张易容后的假脸,不是她的真容。以苏蓉的见识,她虽能看出洛蓝易过容,却也不知她的真实身份。

    虽不知洛蓝为何会主动收留了她,但苏蓉能看出洛蓝与护送她去顾国的那帮人并非是同一伙的,但又与她自己的情况略有不同,——洛蓝显然是自己愿意配合的。

    并且,苏蓉能感觉得到,洛蓝虽没刻意询问她的身份、也不好奇她的来路,但那并非是因洛蓝真不在意了她的是敌是友、会否连累到他们,而是洛蓝似乎是认识她的,还知道她如今大概的真实处



73. 尽在不言中
    苏蓉给自己取了化名,叫“苗容”。洛蓝便难得的守礼了一回,唤她“苗姑娘”。

    之后,就由洛蓝领着认识了她小队里的每位成员——自然也都是化名;成员们,也就跟着洛蓝唤苏蓉为“苗姑娘”。

    这一来,苏蓉也就看出了:原来,就算洛蓝与这帮人并非一伙,但显然她是他们的主心。就算他们背后还有他们自己的主子,但在这路上,估计就只会听从洛蓝的指示。

    不管这是否是他们背后的主子授意的,但苏蓉能看出,他们对洛蓝是真的顺从,但又不似奴仆对主人的那种顺从;但洛蓝说的,他们又都会真心服从,会完成得尽心尽力,就好像那不是洛蓝的吩咐,而就是他们自己要做的一般。

    对自己路上偶遇的这帮人,苏蓉是怎么看都觉得他们十分可疑:

    领头的是个小丫头;这小丫头还知道她的真实身份,还知道她如今的真实处境,甚至还直言会“助她一臂之力”

    而护送这小丫头的这帮人,又和她不是一伙的,却又对她真心顺从。不似服从,却胜过了服从。他们的关系,实在奇怪。

    再之后,苏蓉又隐约觉察到:他们这队人,初接触时,尽管让她轻易觉察到了洛蓝与护送她的那帮人并非一伙,但原来,那是洛蓝有意暗示她知道的,并非真是她自己观察力了得才会知道的。

    这事,也是苏蓉后来在觉察到了——其他成员原来早就知道当时洛蓝对她的那番暗示,却又都选择了尊重洛蓝的做法,没有否认了这一事实,也没阻止洛蓝刻意透露这一事实让苏蓉这个“外人”知道。——这个真相后,才反应过来的。

    还不止于此。

    随着与他们这帮人的相处时间的增多,苏蓉才渐渐发现:原来,她最初的那些违和感,根本就是她从一开始就用了错误的视角去理解他们这样的组合,才会始终迷惑重重,才会对他们之间的似乎是介于“队友”和“主仆”之间的奇怪关系始终无法理解。

    但原来,这只是因为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是苏蓉过去从未接触过的,甚至都从未听闻过。所以才会让她经历了一段并不短的“无从下手”的“适应期”。

    遭遇到这样的经历,苏蓉也是第一次。

    这是苏蓉第一次接触这样的相处方式。但融入群体的本能,还是让她在不得不逼着自己至少不要与这个群体太过格格不入了,这才使得她不管自己是怎么想的、都愿意无条件配合队里成员们要求她做出的各种让她一时间根本不能理解其意图的行动:

    从作息,到选哪条路线前进,到选择在哪儿重新补给,到必须无条件参与每日全体围坐一圈的“复盘会议”,到先是完全旁听地见识了所谓“辩论”的莫名其妙——从头听到尾的,竟然始终没听到一个人给出结论性的



74. 各怀鬼胎(1)
    竟然能与顾氏的势力势均力敌,还能让顾氏不惜屈尊地选择与其合作也要确保了他们此趟护送之人能够平安抵达顾国

    想到了这一层,苏蓉就不可能会想不到“那另一边”会是哪边的势力了——只会是关家!

    而能让顾氏和关家不惜联手都要将她平安护送出刘国、去往顾国的,那这洛蓝不管究竟是谁,她的生死都一定与顾、关两方有着极密切的关联,甚至可能会牵连到他们两族的存亡……

    虽然这一点,苏蓉光是想想就觉得不可思议,但眼前的事实的确是顾氏和关家都派出了自家的绝顶高手来护送洛蓝,且他们对洛蓝也是充分的尊重、视她是他们这次合作的主心。作用上,与他们的“头儿”无异。

    苏蓉这才了然,难怪了洛蓝在认出了她的真实身份之时,就敢直言会助她一臂之力了。

    “或许,她真能助我一臂之力呢。”

    不管洛蓝究竟是谁,苏蓉如今也会相信了:只要洛蓝真愿意帮她,那她就真能帮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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