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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微宫深春意凉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寒不川

    安安静静地喝了几口粥,桃核大小的眼睛‘滴溜’一转,轻轻地问道:“娘娘的祖父是朝廷亲封的永宁候,对吗”

    “良人连这都调查清楚了”红芙一边布菜,一边讥笑着揶揄道。

    “红芙姑娘真是快人快语,奴家是感念师家的大恩,故才铭记恩人的名讳爵位。”

    婉莹听到这里,终于开口说话:“你认识本宫祖父”

    刘良人放下调羹,摇摇头,连带着两座娇峰也不停地颤抖。原本还是谈笑风生,不知从哪里弄了些伤感的神色,堆在自己的脸上,说道:“奴家不认识侯爷,但是奴家一家受过侯爷的恩惠。”

    刘良人说着竟然像是要落泪一样,悲悲怆怆地说:“奴家祖上原是咸阳人士,小时候听……”

    刘良人正说着话,红芙打断道:“良人,你的口音不像关中人士,更像是江南一带的。”

    刘良人此时已经落泪,自己拿着帕子擦着眼角说:“你们听我慢慢说……奴家的祖上是咸阳人,当年朝廷大军兵临城下,奴家的爷爷奶奶都死在战火中,当时奴家的爹爹才七八岁,快要饿死的时候,侯爷给了我爹爹一块春饼,这才救了我爹爹一命,我爹爹常说‘师家是咱们家的恩人’!”

    刘良人已经泣不成声,但是没有一个人上前劝慰,毕竟这样不可考证的典故,是真是假,大家心里还是有一些疑惑的。

    红芙早就不耐烦地苦笑着,心里默默地说:“编吧,你就编吧,反正我们家太爷已经驾鹤西去,没人跟你对质,你就可劲瞎编吧。”

    芸娘心里也暗暗踅摸道:“这刘良人为了巴结娘娘,还真是下功夫。不仅调查了我们家的底细,连我们太爷领兵打仗的战绩也弄得清清楚楚。”

    婉莹当然不可能轻易相信刘良人这一番话,纵然她说得声情并茂,声泪俱下,但是几十年前的事儿,别说自己不清楚粗,就算是爹爹,恐怕也说不清楚。爷爷叱诧风云几十年,铁骑踏遍天下九州,偶尔在路边救过一个快要饿死的小孩,这也是人之常情,但是这小孩儿是不是刘良人的爹爹,这就不好说了。

    刘良人早就料到不可能轻易说服众人,不紧不慢地继续说道:“我爹爹吃了侯爷的春饼,趴在路边的水坑里喝了几口积水,还不容易缓过命来,光着脚跑了几十里地,追上了侯爷的大军。”

    红芙越听越听不下去,直接截断刘良人的话,说道:“你爹爹都快饿死了,吃了一个春饼,喝了几口水,这就活过来了”

    刘良人似乎早就等着红芙质问,直接脱口而出,说道:“爹爹感念侯爷大恩,知恩图报,就是这点念想,支撑着爹爹光着脚跑了几十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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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惊弓之鸟




第199章 和尚之死




第200章 刘氏小产




第201章 遮掩真相




第202章 赤脚医生




第203章 赏金灭口




第204章 院判大人




第205章 步瑶桃红




第206章 玻璃屏风




第207章 周刘互殴




第208章 小冯大人




第209章 慈宁宫东暖阁




第210章 无官一身轻




第211章 邵楠大少爷




第212章 一桶牛乳




第213章 爹娘来访




第214章 曲水流觞




第215章 兰陵美酒




第216章 昏迷不醒
    这件事情早就该同荣亲王讲了,只是一开始的时候没有说,错过了机会,现在似乎更难以开口,更何况荣亲王是问婉莹有没有‘爱慕’或是‘暗恋’的人,贺佑安也不是婉莹爱慕、暗恋过的人,贸然这样开口解释,荣亲王会不会误会

    这些事情本来就是越描越黑,不如不说的好,反正荣亲王从一开始就不知道,贺佑安回来,婉莹与荣亲王已经成亲,他若问婉莹,就实话实说;他若不问,此事也便如抛入水中的石子一般,石沉大海。

    思前想后,婉莹开口说道:“青儿问六郎呢,不许耍赖!老实招来,本宫或许可以网开一面,若是欺瞒,定不轻饶。”

    “娘娘,夫君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婉莹眼中的泪愈加汹涌,靠在荣亲王的怀里,花拳头不停地拍打着荣亲王的前胸。“青儿为此哭了几次。六郎还有心思开玩笑。”

    婉莹一脸正经摸样,荣亲王收起了嬉皮笑脸,擦了婉莹眼中的泪,紧紧搂在怀中,一本正经地说:“你也见识过了,太后年年催婚,其他有皇子的太妃们,除了僖贵太妃,早就做了祖母。只有太后,皇上至今尚无所出,而我连亲事还未定。”

    荣亲王愈搂愈紧,婉莹感觉手指都要嵌在自己的臂膀上了。

    “前年冬天,和亲嫁去女丹的姐姐,痰疾突发病逝。”

    “我在家中也听了这个噩耗。惠昌公主还不到三十,实在是让人悲悯欲绝。”

    “太后经此打击,一病不起,几次昏死,病榻前泪眼纵横地对我说:‘为何哀家的命就这样苦一辈子只得你和慧昌二人,如今慧昌也狠心撇下哀家,只剩下你这个不听话的逆子。都说儿女婚姻是父母之命,可我偏偏命这样苦,叫我生不如死。皇上至今无嗣,老六连亲事也未定,堂堂帝王之家,枝叶凋零,后继无人,我死了怎么去见列祖列宗又有何面目去见先帝还不如让阎王收了我,将我打入十八层地狱,省得让我活着日日磨心煎熬。’”

    婉莹看着荣亲王极认真的脸,心头的纠结烟消云散,芸娘说过他肯定有说不出的苦衷,没想到这苦衷竟然是这样苦涩难忍。

    “那次实在是避无可避,阿大也说,太后病重,只当是我的孝心,就接了这四位小姐入了王府,做了有名无实的良人。”

    婉莹心中已经释然,但是仍旧端着架子。“怎会有名无实,你不是也说了,跟刘氏有过那么一——次么况且刘氏还怀了孩子。这不是‘实’吗”婉莹反问道。把那个‘一’字拉得修长。

    荣亲王复又涨红了脸说:“都一五一十的跟你讲了,你还奚落,真真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婉莹见他有些气恼,也知道自己有些不妥,便又哄着他说:“好了,别气恼了,青儿不问了还不成吗青儿以茶代酒,向你赔个不是,可否使得”

    “那日也不知怎么了,一觉睡到天亮,刘氏躺在我身边,连我也觉得莫名其妙。”

    荣亲王一脸迷茫,婉莹诙谐地揶揄道:“怎么会不知道呢六郎手脚熟练敏捷,是一次就能练就的功夫吗”

    荣亲王红涨着脸,羞赧地看着婉莹,坏邪地说:“熟练敏捷小妖精,你哪来的这些心得我真的只那一次。”

    “当真”

    “当真!”荣亲王似有欲言又止。

    “好了好了,青儿不问了,六郎也不必解释了。”

    “小妖精,你追着我问,我说,你又不听!”

    婉莹逗了荣亲王,心里十分遂意。斟了一杯丁香茶递与荣亲王,然后又笑颜如花地说:“青儿向你谢罪,一谢青儿为房妒嫉妾室之罪;二谢青儿不该哄骗六郎说出实情之罪;三谢青儿不仅不知悔改反而刨根问底之罪。”说完连饮三杯。

    荣亲王见婉莹一连串地说了这许多,一时之间还未参透言语中的玄机,将婉莹斟的茶一饮而尽,说:“这茶水哪里怪怪的,不好不好!不若美酒饮得痛快。”

    说罢冲着窗外说到:“去拿本王的九酿春。”

    婉莹捡起茶杯,闻了闻,惬意地说:“这样好的茶,遇到了六郎这般不解风情人,真真白白糟蹋了。这茶水是春日里郁金香花心里收的雨水,方才你不是还引用李太白的‘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怎得只识花香,却饮不出花水的味道”

    “夫人有心,可是六郎实在不喜这个味道,六郎饮酒陪你可好这不正是‘兰陵美酒郁金香,玉碗盛来琥珀光。’”

    侍儿端上了九酿春,荣亲王说:“有酒有花,只是这景德镇的青花,不若夫人手中的玉杯,不知夫人能否借六郎一只”

    婉莹递与他,嘴上娇滴滴地哼了一声说到:“好没羞没臊的王爷,适才还嫌弃青儿的茶水不好,一转眼就来讨要我的杯子。”

    “我只是不喜欢茶里怪怪的味道,再说茶是别人的,杯子是夫人的,只要是夫人的东西,六郎哪有不爱屋及乌的道理”

    听着他奉承婉莹这样说,心里如同饮了蜜糖一般甜美,举杯相碰,两人都一饮而尽。

    一股清香一泻而下,婉莹悠悠地说:“世间有名有品的茶无数,龙井碧螺,银针毛尖,这些都是茶中名门,就如同大家闺秀自然让人趋之若鹜。但是眼前的丁香茶,虽然名气甚小,味道也颇为难适,但它就像茶中的小家碧玉,非细品细尝不能得其妙。更何况,龙井如同山珍海味,寻常人家固然觉得鲜美异常,而青儿日日饮用,年年饮用,实在是味同嚼蜡,倒不若这丁香,让人觉得耳目一新,清冽非常。”

    说完又自斟一杯,一饮而尽。

    “你这番茶论倒是新颖别致,宫中最近再编修典史。明儿我见了编纂官,把夫人这番茶论跟他



第217章 相克相反




第218章 太医申若林




第219章 皇长子之争




第221章 叔侄之争




第222章 晋封恭亲王




第223章 山盟海誓




第224章 夜访建章营




第225章 义薄云天
    金世峰刚说了那一通污言秽语,霎见荣亲王,脸上臊得火烫火烫。

    从古至今,嘴巴上挂着祖宗爹娘男女生殖器的将军,往往带兵都十分有一套。俗语常说‘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这个道理反过来:兵们遇见秀才也是脑袋疼。

    试想一下,冲锋陷阵的时候,一个文绉绉细皮嫩肉的将军,谈着古琴,仰天望月,然后声情并茂地说:“骁勇善战的男儿们,朝廷的州土,被蛮夷的铁骑肆意蹂躏,我们的同胞,正在被列强残忍荼毒,我们是帝国的将士,前面就是我们建功立业的沙场,为了家中的父老妻儿,为了光宗耀祖,咱们一起直捣黄龙,不破楼兰誓不还!”

    估计听到这一通动员,有些心急的能破口大骂,有些性子慢的能睡着。

    但是再试想一下,金风朔朔,战鼓雷雷,一个粗皮糙肉的大汉登高一呼:“弟兄们,给老子上!”瞬间金戈铁马,只扑城下。

    优胜高低,不言自喻。

    金世峰尴尬是因为自己常在军中,口无遮拦惯了,没想到在曾文运的屋里见到荣亲王;然而荣亲王见金世峰言辞污烂,也知道他肯定跟手底下的小兵们打得火热。所以心中并不计较,反而十分欣赏

    “金将军免礼!”荣亲王伸手示意说道。

    金世峰还是红涨着脸说:“末将刚才说了几句梦话,王爷只当我放屁!”一转眼看见光着膀子的小耗子,邪性地喊着:“小耗子,你怎么光着膀子没规矩!”

    小耗子撅着嘴说:“二大爷,你没看见外面的雨下得跟瓢泼一样!我把衣服烤干了再穿!”

    “跟着王爷不光手脚勤快,人也得体面,雨打湿了衣服,忍一忍到了家再换干的,哪有在王爷面前光着膀子,这么没规矩的”

    金世峰一边说,一边从刀架上扯下小耗子的布衫长袍,砸进小耗子的怀里。恶狠狠地说:“还不赶紧穿上!”

    小耗子被自己亲叔叔训斥了两句,眼了挤了一大泡眼泪,也叛逆地盯着金世峰,赌气地说:“我一落草就没了娘,三岁爹爹和哥哥们都战死了,你不教我规矩!如今却嫌我丢你的人了!”

    “放屁,再犟嘴,我把你的屁股踢成四瓣儿!”说完冲着小耗子的屁股狠狠地踹了一脚,嘴上凶狠地说:“把你送到王府里,还不是想好好教你规矩!难不成由着你的性子,留着你在兵营里野为了送你去,你婶子几乎活剥了我。你几个哥哥也说我偏心!你个没良心的狗崽子!”

    曾文运见叔侄俩掐起来,赶紧圆场道:“副帅,你骂小耗子是狗崽子,不是连自己大哥也捎带上了!小耗子如今跟着王爷,你这么摔打他,还当着王爷的面儿,这样不好!”

    金世峰自知失言,锁着嘴不再吭声,眼神还是不停地给小耗子放箭。

    荣亲王也拍了拍小耗子的肩膀,顺势捏了一下,严厉地说:“咱们当兵的,首先要报效朝廷皇上,其次要孝顺爹娘,金将军是你叔辈,不能无礼。

    小耗子将衣服穿戴齐整,走到金世峰身边说:“二大爷,小耗子不该顶撞你!”

    金世峰看着自己这个小侄儿,心里也是隐隐地疼,大哥就剩这么一个儿子,自己焉有不疼爱的道理可是每次见了他,总是不能令人满意,所以火气也是想压也压不住。就比如眼前,明明心里已经对这个侄子心软,嘴上还是冰冷地说:“好好学规距,别在王府丢我的人!”

    叔侄俩的风波结束,金世峰赶紧回到荣亲王面前,严肃地问道:“王爷漏夜冒雨前来肯定是有事儿,王爷直说吧!”

    荣亲王心里其实是有些过意不去的,年前福建叛乱,金将军几次给朝廷上书毛遂自荐,武安侯拦着折子不往上递,金将军也不知花了多少银子钱,走了宫中魏公公的门路,想让太后给皇上捎话。结果太后根本不理会,私底下跟荣亲王说‘建章营留在京畿有大用场,不能都派到南边儿’。

    荣亲王知道太后的苦心,也明白太后的安排。只可怜金将军一直被朝廷按在京畿,手底下的将士们将近十年都没有升迁。心里难免郁结。

    太后有太后的打算,荣亲王纵然心中对金世峰抱歉,也只能派了贺佑安前往南边平叛。不是因为偏心贺佑安,而是武安侯原本想让荣亲王率兵亲征,好分散太后的实力。太后顾忌着荣亲王之前遇刺那件事儿,取了折中之法,让贺佑安去了南边儿打仗。

    打发走了贺佑安,太后身边少了一员得力战将。不明白的官吏,包括金世峰,都以为荣亲王偏向自己的亲信,只有荣亲王知道,此时让贺佑安走,对京中的局面影响有多坏!去南边平叛,没了亲信,还连带得罪了金世峰;不去南边儿打仗,武安侯那边儿咬着不放。

    想到这里荣亲王心中为难,面无表情地冲着小耗子说:“把东西拿出来吧。”

    只见小耗子从自己贴身的布兜里取出一个香艳的便笺,递到金世峰的手里。

    金世峰接过便笺,说道:“这么花哨的便笺,像是妓院里窑姐儿们给恩客传情用的物件儿。”

    荣亲王点点头,警觉地说:“这是王府安排在妓院里的一个细作,偷偷送出来的。”

    金世峰脸上稍稍有些和暖,粗糙壮硕的手指左扣右扣,怎么也打不开这个花哨的便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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