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腾飞之路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青岛可乐
“现在我终于知道,老头子为什么会对你这么感兴趣,以至于临死前,都让我跟你结识一下!”殷灿在心中苦笑一声,口中喃喃自语。
萧寒闻言,奇怪的瞥了殷灿一眼,墨家对他很有兴趣,这点他早在汉中就已经清楚,虽然这种兴趣,他并不想要。
“你口中的老头子,是上一代的矩子?也是你的父亲?”想了想,萧寒试探着问道。
“对!”殷灿点头,这本就没什么好隐瞒的。
不过,萧寒听后,却是翻了一个白眼道“怎么,墨家矩子也跟皇帝一样,是世袭制么?”
“不是!”殷灿跟看白痴一样看着萧寒道“墨家矩子,向来是由上一代矩子指定,而且被指定为下一代矩子的人,无不是墨家里面的杰出之辈!”
“杰出之辈?”听到了这个词,萧寒的神态瞬间复杂起来,上下打量了殷灿一眼,那神情,分明就是在说杰出之辈就这样?连个银票都做不好,被他轻易仿制出来?
“你在看什么!”果然,殷灿很快被这目光激怒,冷声喝道。
“在看杰出之辈啊!”萧寒理所应当的回答,浑然不管殷灿那一张已经黑的如锅底的脸。
把牙咬的咯吱咯吱乱响,殷灿突然发现,自己一向良好的修养在萧寒面前,彻底就被打回了原型,能克制着不说脏话,已经是老头子教育的好了!
“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
萧寒也知道把人家矩子气死,对自己也没什么好处,于是在殷灿快要爆发之际,先一步摆手道“咱们认识也认识了,打也打了,要不坐下来,一起喝点酒,顺便聊聊有没有可以合作的地方?”
殷灿心中余怒未消,冷哼一声“你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可以合作的?”
“有啊!”
萧寒对殷灿的态度丝毫不怵,嘿嘿一笑道“能合作的地方太多了!像那些老旧商业啊,我们新出的事物啊,你已经在做的银票啊,这些都行嘛!
当然,你要是觉得自己的钱够花,看不上这些,那咱聊聊墨家重出江湖的事也不是不可以!如果我没猜错,你们每一个矩子,做梦都想带着墨家,重回到非儒即墨时的那个盛况吧!”
“重出江湖?凭什么?”殷灿嘲讽的看着萧寒,丝毫没有为他描绘的大饼而激动。
“凭什么?”萧寒一瞬间心思急转,脱口说道“因为咱们都是一类人!”
“什么一类人?”殷灿眯着眼睛问道,
萧寒挠挠头,说道“因为我也不是儒家门生啊,你看我做的那些事,哪一桩,也跟儒家风牛马不相及,反倒跟墨家很像!”
殷灿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没说什么。
萧寒见状,立刻趁热打铁道“而且,我也不喜欢儒家里面一些光说不练的做派!修身,修的是自己!可是把自己修的再好,人家敌人还不是一样?到时候一刀子过来,脑袋掉了跟谁说教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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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腾飞之路 1050 使劲忽悠
“那你的意思是,儒家并不好?”殷灿古怪的看着萧寒,开口问道。
萧寒嘿嘿一笑,并不上他的当,而是摆手道:“我也不是说它不好,但是我觉得吧,任何一种东西,他都有局限性,也有背景性!
儒家,它诞生在春秋战国,那个时候社会动荡,人心惶惶,贵族视人为草芥,所以儒家倡导的是仁,是礼义廉耻,这是完全正确的。
而且这些,即使拿到现在,甚至传诸给后世,教化万民,那也是没有问题。”
“既然它这么好,那你刚刚还说什么不喜欢?”殷灿脸上,慢慢升起一股寒霜,萧寒这前后矛盾的话,让他有一种被人当猴耍的感觉,还是不假掩饰的那种……
萧寒看出殷灿眼神中的怒意,慢慢的在椅子上坐正,对他苦笑一声道:“别着急,我也不是来消遣你的,先听我说完:
儒家在教化万民这一点上的用处是无可厚非的!这一点毋庸置疑,但我想说,它同样有局限性!也有兼顾不到的地方,毕竟一门学问,不可能做了天底下所有的事!”
听萧寒说的实在,殷灿的眼神缓和了一点,冷哼一声:“算你还有点眼力!儒家有它可取之处,这点我承认!但若说只要它一个就行,估计孔老二在世,也不敢这么说。”
“孔老二?咳咳,果然同行才是**裸的仇恨啊!”萧寒翻了一个白眼,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对,你看现在的儒家倾向于教化,引人知礼明事!所以咱们这里的人,处处都讲一个理字!
但是,那些外族怎么办?他们可没什么礼义廉耻!真打过来,让那些儒生去讲道理?怕是不行吧!”
殷灿哼哼了两声:“哼哼,以那些酸儒的脾气,倒真的敢去!就是去了后,怕还没张嘴,就被砍了脑袋,成了人家的战利品。”
萧寒接口道:“所以,我一直以为,相对于讲道理,力量,要更重要一点!只有掌握了力量,才能跟别人讲道理!别人要是不想听你讲道理,那我们就打的他想听!”
萧寒的话说的很混账,虽然每一句都是在说道理,但殷灿相信:从这样的人嘴里说出的道理,也一定是歪理!
“所以,你的意思?”殷灿一边在心中腹诽,一边联系刚才萧寒说的,隐隐品出些话外的含义。
“我的意思?”
萧寒突然站起身来,哈哈一笑道:“我认为,儒家虽好,但不能贪杯……咳咳,是不能代表全部!如果把儒家比作一只盾,保护我们的良知与秩序,那我们至少还需要一只矛,去应对外面的凶险跟挑战!而这只矛!”
说到这,萧寒突然把眼神注视到了殷灿的身上,而后加重了语气:“就是你们墨家!”
“嘭……”
殷灿手下的太师椅扶手轰然断裂,细微的木屑纷飞!但是他却仿若未闻一般,定定的看着萧寒。
“这不可能!罢庶百家,独尊儒术!这本就是帝王心术!也只有儒家的天理纲常学说,才最符合帝王的要求!
我们墨家讲究的是兼爱,是尚同!是对天下苍生一视同仁,根本不可能像儒家一样,为了得到君王的支持,去谈什么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萧寒同样注视着殷灿,眼神也变得锐利起来:“那你觉得,你们的错了么?”
“我们没错!”
不想殷灿闻言,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般,大喝一声,霍然起身!
身后,那把饱受摧残的椅子终于咯吱一声,碎成了一地木块!
“是没错,但其实也是错的!”
萧寒看着那一地的碎木,眼神缓和下来,他这不是怕了……好吧,是有点怕,但更多的,也是一种感慨。
想想自己初到大唐,对那些工匠发下的宏愿,萧寒长叹一口气道:“其实不瞒你说,天下平等,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但后来才发现,这只是一种不切实际幻想罢了!阶级,它可能会永远存在!除非我们能达到一种理想的世界。”
“什么样的世界?”殷灿猛的睁大眼睛问。
萧寒想了想,说道:“一个没有疾病,没有战争,物质极大丰富,所有人都没有欲望的理想世界。但是我想,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那也一定是我们人类接近灭亡的一天。没有争斗,没有进取,就只有灭亡!”
“没有争斗,没有进取,就只有灭亡?”殷灿喃喃自语。
能当上矩子,足以说明他是一个极其聪慧的人。
虽然第一次听到这种理论,但转瞬间,殷灿就理清楚其中的脉络,同时不得不承认,萧寒说的那些,好像真没什么错误,真到了无欲无求的境界,那人,活着就真如死了一般。
“既然不可达到,那我们还坚持什么?”颓然的叹了一口气,殷灿的眼神都暗淡下来。
都已经坚持了几百上千年的教义,今天却被人揭去了所有的遮羞布,将里面血淋淋的现实展现出来,没有惊怒,没有崩溃,已经说明他的内心,已经足够强大了。
萧寒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仿佛瞬间老去的殷灿,突然很想上前拉着他的手,慷慨激昂的喊上一嗓子:同志!别放弃,你还有我。
但是,想想那张碎成渣渣的椅子,萧寒还是果断的咽了一口口水,打消了这个念头。
“身处黑暗,心向光明!”借用了一句后世的名言做开头,萧寒慢慢说道:“墨家的学说,又不是只有这两条,我们先去做容易的,这些难的,慢慢一点一点做,能好一分,就好一分,或许到了最后,你会突然发现,一切,都会跟你想象中的不一样了。”
(这一节很难写,萧寒想要拉墨家进阵营,墨家也同样想要借助萧寒将学说发扬出去,虽是两情相悦的事,但这也不是小孩子过家家,牵牵手,就是好朋友。其中怀疑,利益,面子等等,却无一不在阻碍两方。
写了很久,删了很多,到最后只能从侧面迂回,大家将就着看吧,可乐拜上。)
大唐腾飞之路 1051 入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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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花凋零,夏天,也便在不知不觉中,悄悄走来。
在这个初夏时节,天性灿漫的扬州人都或多或少的感觉出:今年相较往年,似乎有了些许的不同。
前一阵子的挤兑事件已经彻底过去。
作为风波的中心,扬州布行一文不少的兑现了所有人的银票,甚至于对那些小门小户,还免除了该收的手续费。
这种财力,这种手笔,这种态度!
让原本打算就是死!也不把自己的钱再次交出去的众人动摇了!
钱,都兑完了,就在所有人捧着大把的铜钱,不知日后该如何之时,一道圣旨,却从长安一路疾驰而来。
“门下:
为体恤众民,节约物力,特在扬州设立银号,主职监督所有铜钱替代品之交易!如有不公,不明,尽可追查到底!”
明晃晃的圣旨在所有参与发行银票的商行前,都诵读了一遍!
这里面,虽然言语模糊,但聪明人一听便知:这是皇帝陛下默认了银票的存在,甚至于,还为此设立了监督机构!
换句话说,那些商家的银票,从此再不是其私人的东西!一旦出现问题,官府会一查到底的!
圣旨在扬州念了两天,很快,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件事,其中更是有不少直接动了心思。
“哎?老刘!这么多铜钱放家里容易招贼,还不容易携带,不如?”
“我说老王,你以后能不能不要趴墙头?我家的钱埋在哪你是不是都看到了?”
“咳咳,怎么可能,你往猪圈里埋钱的时候,我可不知道!”
“……”老刘一头黑线,寻思了再寻思,到最后还是拿起锄头,将前几天刚埋下的铜钱刨了出来,随便用水冲了冲,不等晾干,就扛着往扬州商行走去。
扬州城内,类似的事情很多。
毕竟在这个年代,官服的公信力还是相当强大的!
有了它的背书,那些患得患失的人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
于是,刚刚从布行中流出的铜钱,很快又倒流了回来,将空荡荡的仓房填了那叫一个满当。
“监督,哼哼,怕是过几年,就要将我们监没了……”
殷灿对皇帝的做法很是不满,不过这种不满,也只是说说而已,他现在根本没有与皇帝掰手腕的资格和能力。
再加上,萧寒也一开始跟他明确表示了:大唐不可能对银票和汇票这些东西不闻不问!监督,是一定的!
当然,这种监督也是有分寸的,其中有一条就是:官府绝不能插手到商行的具体操作中。
相较于满脸不悦的殷灿,布行大掌柜倒是很满足:“呵呵,少爷莫急,萧侯不是说了?咱们先起步,就有先占领市场的资格!等咱扬州钱行开遍全大唐,这天下的财源,岂不是滚滚而至?”
想象着萧寒当初给描绘的蓝图:拿着他们家的银票,可以去大唐任何一个郡县的钱行提出钱来,到那时候,银票就不再是银票,而是实打实的钱了!
“还想着财源滚滚?以那小子的脾气,要是有这好事!他早就自己干了,还轮得到我们?”
默默的在心中腹诽一句,殷灿最后也不忍心打破布行掌柜的幻想,只得随他去了。
钱庄的事,只是这些日子扬州变化的一个缩影,除此之外,在扬州市面上,还悄然多了很多新奇的东西。
虽然多出来的这些稀奇古怪玩意,大多价格都昂贵到普通人只能跳着脚骂娘的地步,却也不乏偶尔有一两个物美价廉的存在。
“薛掌柜,香水不够了!再多给点吧!”
这日,萧家布莊门前,一个人影急急慌慌的冲了过来,人未至,声已到!
“咳咳,**,排队,排队……”店铺里,有人不满的说道。
“呃?”低着头,跑的一身汗的胡掌柜闻声愕然,猛的抬头,等眼睛适应了屋里的光线。
他这才赫然发现:原来,不大的商铺内,此时已经是挤满了人!
而且,这些人,他大多都认识,都是在这扬州有头有脸的大商家!
萧家布莊,也就是当初忽悠殷灿的那个地方,现在已经不营业了,原本堆放在店里的所有布料都撤了出去,只是牌子还没拆罢了。
当然,这不是萧家生意做不下去了。
而是在前一阵子新开一次招标会后,萧寒亲自决定撤掉在扬州的所有店铺,专心做幕后供货。
后来,其他的店铺都陆续租了出去,只留下这里,充当办公场所,专门处理与其他商家交易事宜,以及清点账目是所用。
“呵呵,胡掌柜来了?正好,你过来跟马老板说说,你们两家的份额该如何分配?”
布莊中堂上,原本已经被马老六纠缠不休的薛管事看到胡掌柜来了,眼珠子一转,立刻笑着起身,拱手请他过来。
“哎?跟他?我是卖酒的,他是卖水的,我们俩有啥说的!薛管事,你莫非是在诓我?这可不行!五万贯钱啊,我可是一次性付清,没有半点拖拉!”眼看薛掌柜起身,马老六赶紧凑了上来,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他,像是生怕薛管事跑掉一般!
五万贯钱啊!每次说起这这五万贯钱,马老六就感觉心在滴血!同时有一种草翻扬州布行全家的冲动!
当初,在画舫上,三万贯你丫的不让我买!
现在好了,他们他娘的握手言和,自己却平白无故多掏了两万贯钱,才从一众竞争者中连踢带打,抢过这售卖权!
现在如果不让萧家多供应点,这次的裤衩,估计都要赔的穿不上!
“咳咳,骡老三,你说话凭点良心,什么叫我卖水?我卖的可是香水!前两天,是谁去逛月风楼,恬不知耻的追人家姑娘后面闻香水味?”
胡掌柜也是这扬州有钱有势的人家,自然不怕马老六,闻言一瞪眼,不光将马老六的丑事翻腾出来,甚至连当初在画舫上的起的外号都喊了出来。
“你……”
原本就心烦意乱的马老六这下子瞬间怒了,咬牙切齿,脸红脖粗?
看样子,要不是顾忌彼此身份,这时候估计就要动手!。
“哎,大家都少说两句,也不是小孩子了,见面还置气!”
刚刚坐下歇了一口气的薛管事一看俩人这样,顿时也大感伤脑筋,起身将两人分开,苦笑连连。
大唐腾飞之路 1052 生意
“哼……”
胡掌柜得意的哼哼了一声,跟乡下打了胜仗的公鸡一样,昂着脑袋对薛管事做了一揖:“薛掌柜的,别去管他,这家伙天生就这驴脾气!您刚刚说我们俩的份额要一起说?这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薛管事看看马老六,再看看胡掌柜,摇头苦笑道:“胡掌柜,你还不知,香水里面有一个重要的配剂就是酒,还是最烈的酒,所以……”
“什么?!凭什么!”
原本还心生怨恨的马老六一听这话,顿时就不干了,一双眼睛瞪得跟牛一样,指着胡掌柜道:“我的酒本来就不够,还要给他做香水,你知不知道?他的香水,多半卖给了青楼烟花地?”
胡掌柜这时候也不甘示弱,一巴掌拍开几乎要戳进自己鼻孔的手指,怒道:“什么叫你的酒?什么叫我卖给了烟花女子?你的酒,不一样最多出给画舫?”
说罢,胡掌柜也不管马老六,转头看向薛管事:“薛掌柜,还是那句话,别理这个浑人!咱还是商议商议我这香水能不能多出点货?
那个什么酒,多用点不打紧!别忘了当初咱的低价是一万贯,我可是足足出到了三万八千贯!这钱多出点,我认了!您可万万不能少给我货啊!”
说着说着,不知怎么,胡掌柜也是心头一酸,此时的他,也深切体会到了刚刚马老六的感觉,声音更是跟着颤抖起来!
“呸!谁没多花钱?我的烈酒花了五万多!”
“老子为了买镜子,花了十万贯!我说什么了?”
“我的极品刀剑也没少花钱啊!”
眼看面前众人七嘴八舌的喊贵,薛管事突然觉得:这些人像是有预谋一样!
不过,薛管事这么想,可真是冤枉了这些掌柜,他们真没商量过!形成这个局面,实在是巧合罢了。
也是因为马老六跟胡管事的起头,萧家布莊的催货会,才变成了诉苦会。
那些人一个个呲着牙,苦着脸,就差没捧个破碗,哭嚎一声吃不上饭了!
“哎……”
深叹了一口气,眼看如此,薛管事刚想着自己该说什么话,可以安慰一下众人,缓解一下气氛的时候,紫衣却不知从哪里悄然来到了他身边。
“诸位掌柜~”
先向着薛管事行了一礼,示意这件事交给她,紫衣这才微笑着看向那些悲从心来的掌柜,说道:“怎么大家都在?我刚刚从工坊那边回来,得到一个消息,本来要一一通知大家,没想到您们都在啊?”
“什么消息?”最前面的胡掌柜泪眼婆娑,替大家伙问道。
紫衣却嫣然一笑道:“刚刚,工坊的管事说,现在工坊已经建的差不多了,可以扩大生产了,嗯,好像可以扩大两个产品的出货量!”
“扩大产量?我!我的酒!”
紫衣话音未落,就听一声尖叫猛然响起,到底是马老六反应最快,第一个窜了起来!
而其他人这时才算反应过来,一抹眼泪,怒吼道:“放屁,是我的香水!”
“咳咳,两位差不多了,我的镜子还没说话…”某人阴阳怪气的叫道。
于是,刚刚才结成的诉苦联盟,瞬间碎裂的连渣渣都不剩一个。
果然,在利益面前,团结什么的,啥也不是!
“殷兄,这就是您的人?”
布莊后院,萧寒听着前面传来的怒吼声,骂娘声,神色怪异的看着殷灿。
殷灿悠然自得的捻着几颗红樱桃,一边往嘴里送,一边舒坦的闭上眼睛:“打住,他们不是我的人,跟我没有关系。”
“不是你的人,那当初你给我使绊子,他们凭啥言听计从?”萧寒有些不太相信的问。
殷灿翻了一个白眼,反问道:“那这扬州县令是你的人?”
“不是啊?”
“那他为啥听你的?”
“咳咳……”
殷灿的这个比喻很不恰当,但萧寒还是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县令为啥怕自己?因为自己官大呗!
至于那些商贾为啥怕殷灿?因为人家拳头大呗……
想明白这一点,萧寒自嘲的一笑,摇摇头,不去纠结这些‘小事’。
坐正身子,他深吸一口气,对殷灿道:“不说他们了,说说你的事,那些琉璃,你准备卖给谁?”
“嗯?”
殷灿闻言,抓着樱桃的手停了下来,然后皱着眉头看了萧寒一眼:“你问这些做什么?我不是付钱了吗?”
萧寒嘿嘿一笑,然后表情颇为扭捏的道:“是付钱了,不过嘛,有点事,我好像忘了告诉你……”
“什么事?”殷灿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扔掉樱桃,盯着萧寒问道。
萧寒眼珠子打着转,也不敢看殷灿,只能看向矮几上乘着樱桃的瓷盘道:“就是那些琉璃嘛,当初忘了告诉你,它们好像不大不值钱!”
“不大值钱?什么意思?”
“呃,怎么说呢?它的成本,连瓷器都不如……”
“连瓷器都不如?”殷灿的脸开始黑了,咬牙问道:“什么瓷器?像贺延年那种大师制作的瓷器?”
“额,不是。”萧寒羞涩的摇摇头。
“南青北白,邢窑越窑?”殷灿的嘴唇都开始发抖了。
不过,萧寒却依然摇头,白净的脸上更是出现一片绯红,宛如娇羞的少女:“也不是!”
“这样的普通瓷器?”殷灿这时已经绝望了,对萧寒的模样置若罔闻,反而指着樱桃盘子嘶哑道。
萧寒见状,小心的搬着椅子退后几步,然后再次摇头,左右看看,最后指着水井边裂了一个口子的粗瓷坛子道:“呃,差不多,跟它一样!”
“那是瓷器?那明明叫瓦罐!萧寒,我要杀了你!!!”
后院,一声凄厉的叫声打断了前面诸位掌柜的争吵声。
众人在房间里短暂的一愣后,胡掌柜只觉得腰间一痛,整个人就跌倒在了地上。
“哎呀,有人摔倒了,还摔得不轻!快来人把他抬出去找郎中医治,什么扩大生产的事,日后再说……”
”马老六,我去你……”
“啪……”
“是谁推得我?胡掌柜,胡掌柜,我不是故意的,你要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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