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腾飞之路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青岛可乐
“谁馋的睡不着觉了?”薛盼听到萧寒竟然说她馋,登时杏眼圆睁,一双白净的小手使劲的在萧寒胳膊上乱扭:“你才睡不着觉,你才是是馋猫!”
“哎呦,轻…轻点……”
萧寒被薛盼扭得呲牙咧嘴,有心想躲,却又却怕伤了孕妇,根本不敢使劲把手抽回来,只得咬着牙苦苦忍着。
“你刚刚怎么不躲?”
结结实实在萧寒胳膊上扭了几下,等薛盼的脾气褪去,看着可怜兮兮的萧寒,转眼间又开始心疼起来。
萧寒强颜欢笑:“没事,不就被老婆扭几下?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躲?”
薛盼又“翻了一个白眼,伸手轻轻摸摸萧寒胳膊上被扭红的地方:“疼不疼?”
“不疼!一点也不疼…嘶……”萧寒咧着嘴,刚要摆出豪迈的模样,不料薛盼的手指此时正好划过伤口,豪迈立刻就变成了好疼……
“还说不疼?”薛盼见状,白了萧寒一眼,也坐起身来,凑过头来小心的替他吹了吹扭伤的地方。
感受着火辣辣的伤口上一阵清凉,萧寒舒服的险些叫出声来,就在他闭着眼睛享受这份清凉之际时,薛盼突然眼圈一红,低声说道:
“萧寒,谢谢你……”
萧寒一下子回过神来,眨眨眼问道:“咦?怎么突然这么说?”
薛盼伸手,擦了擦湿润的眼圈,然后将脑袋靠在萧寒身上道:“没什么,就是想谢谢你!”
“呃,难道你做了啥亏心事?”
萧寒心中咯噔一声,刚试探着再问,不过很快,胳膊上又是挨了几下重的,险些让他痛呼出声。
“你才做亏心事了!”
噘着嘴哼了一声,薛盼这才收回手来,然后轻轻的拥着萧寒道:“就是刚刚在想一些事情,夫君你知道么?很久之前,我就一直在想,我未来的相公该是什么样子的?”
萧寒撇撇嘴道:“什么样子?不是上马能统军,下马能安民嘛!你早就说过了。”
薛盼脸红了一下,轻轻点点头道:“嗯,不过那是我一开始的想法。后来我才想明白:什么统军,安民,那些都是虚的!我想要的不是那些,我只想要一个爱我的相公,就像现在这样!
相公,你可能不知道,在长安,很多府上的名媛小姐都特别羡慕我!看我呃眼神都带着嫉妒,因为我的相公妙手仁心,诗才无双!更因为他爱我,可以为了我冲冠一怒,将襄城候都能掀翻马下!”
“咳咳,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
萧寒这还是第一次得知自己在那些千金小姐心目中的形象,虽心中自豪感爆棚,但这绝对不能表现出来,谦虚,一定要谦虚!要跟于谦大爷一样的谦虚!
薛盼听着萧寒说完,将脑袋慢慢抬起,泛红的眼睛在黑暗中紧紧的盯着他道:“可是她们都不知道,跟你在一起,最让我心安,和感动的却是你的包容!在这个世上,也只有你,才能忍受我那些小性子,才能一直宠着我。”
“傻瓜……”萧寒看着面前笑着流泪的薛盼,心中莫名一疼,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你是我老婆,我不宠你,谁宠你?”
薛盼闭着眼睛,依偎在萧寒身上,抽了抽鼻子道:“可是,我觉得你最近都好累!以前你是那样的快乐,那样的自信,眼睛里看什么都是带着笑!现在的你,虽然也是笑的,但我能看出你的疲惫。”
说到这,薛盼停了一下,然后睁开眼睛,怔怔的看着萧寒的面孔道:“相公,你不高兴做的事情,咱们就不做好么?”
大唐腾飞之路 1057 萧寒的愿望
“没,怎么能有我不高兴的事?是你想太多了,时候不早了,快点睡吧。”听到薛盼的话,萧寒的身体猛然一僵,不过刹那后就恢复正常,轻拍着薛盼的背说道。
薛盼没有回答,只是定定的看着萧寒,直到很久之后,才擦了擦溢出眼眶的泪水,再次依偎在他的怀里,轻轻点头。
她知道,自己的夫君就是这样。
即使有万斤重担,他也会自己一人抗起,不会对家人诉半句苦。
夜深了。
渐渐的,连墙角的虫鸣声都低了下去。
至于那只吵人的知了,也在“轰”的一脚踹树声后,惊叫着飞远。
卧室内,薛盼已经睡着了。
月光透过半开的窗户照了进来,撒在她那姣好的面孔上,一双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零碎的泪珠,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萧寒还没有睡,低下头,轻轻的在薛盼额头上亲了一口,然后头枕着双臂,目光从窗户中望了出去。
外面,天上的弯月依旧明亮。
“哎……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深深吸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萧寒从没想过这句话,有一天还能在他身上应验!
曾几何时,他的志向还是娶一房漂亮媳妇,然后混吃等死,将这一辈子对付过去。
但是等随着时间的推移,萧寒便发觉:他自己,已经越来越融入到大唐的社会了。
他也再不是那个浮萍一般的外来人,而是实实在在,有血有肉的大唐人!
这里,有他的爱人,有他的兄弟,有他太多想要守护的东西。
所以,他想改变大唐!
他想让华夏民族跳出那个三百年一轮回的怪圈!
他想让唐人永远屹立在世界之巅,让唐人不再受别人欺负。
可是,空话,谁都会讲!
真正难得,还是怎样实现。
以前,萧寒也曾发过宏愿:要让天下的匠户脱离苦海。
这些年,他为此以身作则,尽全力改善那些匠人的生活,甚至可以说,萧家的匠户,绝对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匠户了。
可是,当几年过去,萧寒再回首其他,发觉脱离苦海的,还是只有萧家大旗下的那批人。
至于其他的匠户,跟之前似乎没有任何变化,依旧是穷困潦倒,任人宰割。
也正从那一刻起,萧寒才明白一个道理:努力,并不一定代表着成功。方法不对,再努力,也不会有什么效果。
看清楚这一点后,萧寒思虑了很久,到最后才发觉:
大唐想要更强,大唐子民想要更富,大唐的工匠想要摆脱悲苦的命运。
只靠眼前这样按部就班的前行是不成的!
它必须依靠别的改变,一种彻彻底底的改变,才能完成他心中所想。
而这种改变,就是商业社会!
因为,蓬勃发展的商业,不仅会带来金钱,还会带动各行各业,包括那些底层匠户的成长,从另一方面改善所有人的思想,与生活。
所以,他才会默认小李子那近乎天价一般的赚钱数字。
这笔钱,不仅是为了让大唐熬过这最艰难的三年。
也是为了让身为决策者的皇帝,同样尝到商业这颗果实带来的甜头,好在日后天下承平之际,别做那些重农抑商的傻事。
这一切,萧寒做的都很隐蔽。
他谁也没说,即使是薛盼,即使是华老头,他依然没有透露分毫,不是信不过他人,只是此事干系太大。
因为,一个商业化社会的诞生,不仅会催生无数新鲜事物的诞生,还能伴生出另一种东西。
而这种东西,是帝王绝不可能允许见到的,即使是英明如小李子,在发现这股苗头的时候,也会毫不犹豫的挥下屠刀,将这一切葬送在萧寒的梦中。
目的,已经确定了。
萧寒接下来做的就是将其完成。
选择扬州,那也不是他心血来潮,一拍脑袋就决定的,而是实实在在想了很久,才选定在这。
从后世带来的眼光,让萧寒很清楚想要发展商业,没有适宜的土壤,一切都将属于白搭。
很明显,长安并不能满足萧寒的要求。
无数的条条框框,规规矩矩,已经将人的手脚彻底禁锢住。
更别说关中人还有一条让萧寒无比头疼的事情,那就是他们坚定的土地情结。
那些关中人,宁愿一年到头守着出不了几斤粮食的破地,也不愿去工坊里打工,即便他们打一年工赚的钱,要比种三年地赚的还要多!
幸好,这一点在扬州却大为不同。
相对自由的市场,没有宵禁的夜,许许多多闲散的劳动力,以及本就十分活跃的商家。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萧寒欣喜不已,更别说在这里还能再捞到一个墨家。
一想到墨家,萧寒就难以自抑的激动起来。
殷灿的出现,让他突然想起一句很久前听到的话:
当你往目标坚定前进的时候,上天都会在一旁帮助你!
而墨家,无疑就是上天派来,帮助萧寒实现目的的助力!
这个突如其来的墨家对于萧寒来说,不仅仅是雄厚的财力,以及遍布天下的人脉。
更为重要的,是它门中数不胜数的新奇思想,与许许多多的奇人异士。
开课授业,把墨家的想法传诸于世,这是殷灿的梦想!
殊不知,萧寒要比他对此更为热衷!
在这个儒家思想遍布天下的世界里,所有的读书人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但是真正能做到治国这一步的,有几人?又有多少人,到最后沦为了孔乙己那种可悲的读书人?
(这几节有些啰嗦,说起来,还是可乐有种恨其不争的心思在作祟!
不是抨击儒家文化,只是恨那些酸腐儒生小富即安的可悲想法!
动不动就刀枪入库,马放南山,将自己关起来,过自己的小日子,从没想过这个世界永久都在前进!
等到了后来,敌人再打过来的时候,他们才发现:放到南山的马早就跑没影了,放到库房的刀枪也早就腐朽掉了,这个时候,再讲什么圣人之言,又有什么有用?)
大唐腾飞之路 1058 老孙来了
脑海里想的太多,想的太杂,以至于后来,连萧寒自己都不知道,他自己是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脸上,暖洋洋的,很是舒服,就是外面似乎有些嘈杂的声音,让萧寒颇为不爽。
“谁啊,大早晨的,让不让人睡觉了!”不满的嘟囔一声,萧寒伸出手掌挡住阳光,慢慢的睁开眼睛,却发现旁边的被窝已经空了,薛盼早就不知去了哪里。
外面,嘈杂的声音越来越大,听着断断续续传来的一言半语,萧寒大体得知,应当是有客人来了。
“大早晨就来人,烦不烦!”
郁闷的锤了两下枕头,萧寒嘟囔着正要翻身下床,不料眼前一花,却是薛盼挺着肚子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
“哎,小心点!”
看到老婆毛躁的样子,萧寒刚习惯性的喊了一声,就见薛盼一愣,然后一跺脚,红着眼睛就冲上来,伸手这就要扒他的睡衣。
“你这是要干嘛?”萧寒大惊,双手抱胸,一边做誓死保卫贞洁状,一边惊恐道:“咳咳……这样不好吧,大早晨的,起码不得天黑后……”
“呸!你脑子里瞎想什么!”薛盼被萧寒的话弄得哭笑不得,一张俏脸都变成了粉红色。
“啪”的在他背上拍了一巴掌,才接着道:“快起床,吕管家刚刚说孙思邈,孙神医来了!”
“啊?起老孙来了?不是要那个啊……”萧寒听到这话,先是一呆,然后立刻就跟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整个人都焉了下去。
“你以为是什么!”薛盼红着脸呵斥一句。
萧寒翻了个白眼:“我以为,我以为你要我洗澡……”
“呸!油嘴滑舌,快穿衣服!”薛盼瞪了萧寒一眼,然后一股脑的把他的衣服都扔到了床上。
接下来,就是一番手忙脚乱的穿衣梳妆。
说是这样,实际上是薛盼手忙脚乱,萧寒则愣愣的,跟个木头人一样任人摆布。
没法子,要是穿常服,萧寒还可以自己动手。
可薛盼丢上来的是正服,那他就只能望而兴叹,这玩意,规矩太多了,他自己根本就摆不平。
尤其是上次把衣襟弄错了方向,差点没被人喷成筛子,从那以后,他再不敢自己穿这种衣服了。
“行了,那个破花你要戴自己戴,我可不戴啊!”
衣服好不容易穿好了,玉牌也挂上了,直到薛盼跃跃欲试,想给他脑袋上带一朵大红花时,萧寒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虽说这个时候,男人戴花也算是一种潮流,但是萧寒总觉得一个大男人耳朵旁戴着个大红花,就跟个活脱脱的傻波一样,哪里有半点美感可言?
再说了,以他跟老道的交情,还戴花,还穿正装?只要萧寒不光着屁股出去,那都没有问题!
好说歹说,终于说服薛盼把花放下,可是转眼间,她又拿起了粉……
萧府前院,孙思邈正带着徒弟大牛坐在客厅里歇息,旁边,自有吕管家几人周到的招待。
老孙到萧家,一向就跟到自己家没有任何区别!
甚至说,他连通知都不用,就可以任意出没在萧家任意一地,包括银库和后宅。
不过,老孙怎么说也是得道的高人,行事自有高人风范。
如果萧寒这时是一人独居,他不管是闯进去掀被子,还是直接泼凉水,都没任何问题。
但知道了他跟薛盼住在一起后,老孙就只能叹口气,安静的等在外面。
太阳一点一点升高,茶水都喝了两碗,萧寒还没出来,老孙的脸色就有些难看了。
好像不管之前在汉中,还是后来回到了长安,老孙最受不了的,就是萧寒的懒惰!
在老孙眼里,萧寒明明是一个天纵奇才!随随便便就能拿出别人怎么想,都想不出的好方法,却偏偏懒得令人发指,跟个石头一样,不拨不动,这点几乎让他抓狂。
一开始,老孙还想改变这一点。
但是努力了很久,终究还是放弃了!用他的话说:就是泥土尚可做成瓷器观赏,粪土就只能沤在坑里当烂泥!
这也可能是好脾气的老道,说的最恶毒的一句话,足可见他对萧寒的失望透顶。
又一盏茶过去,就在孙思邈感觉自己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时,等了一早晨的萧寒,终于姗姗来迟。
“哎呀,孙道长,大牛,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知道让客人等了很久了,萧寒人还没进房间,就已经热情的高喊了起来。
“萧…萧侯!我们早晨下了船,刚刚才到了这里。”
大牛还是那副憨厚的老样子,见萧寒进来,赶紧从座位上起来,拱手作揖。
萧寒大步走到两人面前,抬手还了一礼后,立刻脸不红,心不跳的张口就来一句瞎话:“哈哈,实在是对不住,让二位久等了!都怪昨晚公务太忙,到了深夜才睡……”
“嘿嘿……”大牛笑着挠了挠头,拱拱手正要说话,旁边的孙思邈却瞥了萧寒一眼,那双洞悉世事的眼睛,似乎已经将萧寒的内心看透。
“哼……”老孙紧接着冷哼一声。
萧寒大为尴尬,像是谎言被当场戳穿了一样!
不过等他想想昨晚,自己确实是在寻思正事!于是微微弯下的腰杆,立刻又重新挺直起来。
“哈哈,孙道长一路奔波累了吧!不如先休息一会?”打了一个哈哈,萧寒也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眼睛一转,就把话题转到了另一个话题上。
“我跟大牛一路坐船过来,算不上累!先让薛盼娃儿出来,我给看看吧!”孙思邈哼哼了两声,很显然,他心中的火气还没消散。
“好嘞!”
萧寒早就对老孙的态度习以为常,听到他要先看看薛盼,赶紧答应下来,脑袋点的跟小鸡啄米一样。
要知道在这个时代,萧寒最信的医生就是孙思邈!
这一点,即使是他的师傅华老头都比不上!
薛盼怀孕后,因为老孙不在身边,一直没过来给看过,弄得他到现在心里都空落落的,像是缺了点什么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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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腾飞之路 1059 悬丝诊脉
“孙神医好。”
被萧寒从后面喊出来的薛盼,就如同刚出嫁的小媳妇一般,羞答答的对孙思邈见礼。
“呵呵,薛姑娘好!”
别看孙思邈对萧寒态度恶劣,但是对于其他人,却永远都是那般的和颜悦色!笑着对薛盼点点头,然后眼睛一瞪,萧寒立刻就自觉的让开位置,好方便薛盼坐下。
“几个月了?这段时间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异样?”
哼了一声,老孙也不看萧寒,等薛盼坐下,先挑了几个问题问她,在得到满意的答复后,才让大牛从随身的药箱里拿出脉诊,搁在了薛盼的手腕下,开始诊脉。
老孙诊脉,从来都是中规中矩,
什么悬丝之类花里胡哨的诊脉方式,萧寒就没见老孙用过。
记得在汉中曾有一次,萧寒实在是好奇,忍不住问孙思邈,世间究竟有没有悬丝诊脉这种东西?
不过答案不太好,他当场就被老孙啐了一头的口水。
“什么悬丝诊脉?你要再想那些东西,当心老道打断你的腿!”
老孙骂萧寒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在他眼里,医者本就是仁心的!
不管是男女老少到了医生面前,就只剩下一个身份,那就是病人,除此之外,再没其他区别。
而萧寒所说的悬丝诊脉,无疑是在给医者这种神圣的职业抹黑!
这要有多么龌龊的心思,才能想出用这种方法,来规避男女?这不明摆着心中有鬼么?
————
一瞬间想的好像有些远,等萧寒再回过神来,孙思邈已经收回了手,正低声嘱咐着薛盼什么。
“怎么样?没有什么问题吧?”
萧寒凑了过来,紧张的跟在后面问道。
孙思邈的眼皮微微跳动几下,像是因为被打断了话而有些不满:“能有什么问题?你自己也是医者,这点看不出来?”
萧寒对老孙的恶劣态度早就习以为常,自动的将他后半句忽略掉后,嘿嘿一笑道:“没有问题就好,没有问题就好!”
薛盼白了萧寒一眼,像是对他的傻样很是不满,然后对孙思邈说:“孙神医,你别管他,这些日子,他就知道关心孩子。”
孙思邈闻言笑了笑,说道:“舔犊之情,人皆难避,这一点薛姑娘该欣慰才是。”
薛盼点点头,她也不是真的要告萧寒状,只是半开个玩笑罢了。
确定了薛盼跟肚子里的孩子一切平安,几人又闲聊几句,直到一旁的大牛忍不住打起了呵欠,萧寒才想起什么一般,赶紧让吕管家送老孙和大牛去休息。
等到二人离开客厅,萧寒看了看外面的大门,今天也不打算出去了,准备就在家陪着薛盼,享受一下以后很难再回来的二人时光。
“孙神医怎么千里迢迢跑到了扬州?真是夫君您请来的?”
从客厅出来,薛盼挽着萧寒的胳膊,一边慢慢走在过道上,一边奇怪的问道。
萧寒看看左右无人,这才咧咧嘴:“嘿嘿,是请过来的,不过“请”的法子,有些特殊罢了!”
“特殊?怎么个特殊?”薛盼闻言,停下脚步,疑惑的看着萧寒问道。
萧寒嘿嘿奸笑:“就是之前,我去信跟他说:家里没钱了,都被我拿到扬州做生意了,想要支撑医院的开销,就得来扬州拿钱!这不,他就急火火的来了!”
“啊?”薛盼愕然,随即捂着嘴偷笑:“怪不得他看到你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你这是携医院以令孙神医啊!”
萧寒也忍不住得意的大笑:“哈哈哈,管我携什么,能把他诓过来就行!要不以他的脾气,皇帝的面子都不买,我怎么能把他请来!”
“你呀……”
薛盼再次白了萧寒一眼,不过脸上,却满满的都是幸福。
相公为了自己,就连天下第一神医,都能想法子弄来,先不说本事,光这份心意,就让她感动不已。
一对无良的地主婆躲在花园里暗暗窃喜,殊不知,客房中的孙思邈,早在三原县的时候就看穿了这个拙劣的把戏。
“哎,你既然救得无数人,老道又如何不能来安你心?”摇摇头,孙思邈看着这间早就为他备好的房间,轻叹了一声。
门口,端着一盆清水的大牛正好进来听到,不禁奇怪的问道:“师傅,你在说什么?”
孙思邈抬头,对着他笑了笑:“没什么,大牛,把水放下就行了,你去整理自己房间吧,我们要在这里多住一些时日。”
“哦,师傅!”放下手中的水盆,大牛挠挠头,虽不明白,却听话的退出了房间。
其实,大牛一直都有些好奇,医院现在明明已经快达到收支平衡了,为什么师傅还要跟萧寒要钱,并且还要来扬州要钱!
而且就算是退一万步,医院真的缺钱,以他师傅的名号,只要透露一点口风,不就有大把的人送钱过来?何必如此麻烦?
“可能是师傅想萧寒了!嗯!一定是这个样子,前些日子,他不就一直嘀咕萧寒?”大牛最后,如是想来。
舟车劳顿,舟车劳顿。
虽然孙思邈的身体依旧硬朗,但是这些日子一直在船上飘着,好不容易有个踏实地方睡觉,等一觉睡过去,直到了晚上才醒来。
舒坦的伸了一个懒腰,孙思邈穿好道袍,走出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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