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游之屠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包饺子233
网游之屠龙
作者:包饺子233
肆意挥洒激情的游戏人生,打破现实框架的无尽幻想!
序章
贝伦哈纳的森林,闪光之林,得名于林地中常有露水,至午后亦不消散,沾着露珠的绿叶反射日光,如星海倾城。
这里曾经是森林精灵的一支,银鹫氏族的聚居地,他们在附近建立自己的王国,闪光之林便如王冠上的宝珠。
但王国早于数百年之前覆灭于一场兵灾,只余散落在密林中的断壁残垣,无声地述说着过往的辉煌。
现在,这里是雷欧波德帝国最外围的羁磨领地,或者叫殖民领地。
40年前,数位来自帝国的开拓骑士和他们的随从封印了120公里外,统治大地的血棘龙阿纳修斯,驱逐了崇拜它的龙祭祀,并在龙巢之上建立了银塔城。
40年里,银塔城的影响力不断扩大,贝伦哈纳地区的许多聚居点向银塔城缴税,以换取庇护,也有一些豪酋接受银塔城的册封,成为帝国的羁磨贵族。
不过,如同所有帝国的边缘羁磨地带一样,不管从军事、经济,还是宗教、文化方面,帝国对这片领地的影响力都微乎其微,它缜密严谨的法律,在此处也形同一纸空文。
这里火种熄弱,文明衰退。文明程度高一些的种族和聚落还能勉强维持自己的体面,文明程度低一些的,则已退化至茹毛饮血,沦落得与野兽无异。郊野之中塞满了各式各样的蛮族,离开聚居地步行一天一夜,便能看到被强盗盘踞的废墟或巢穴。
因为狂野的原始魔力肆虐,各种游逛的魔兽和复苏的亡灵,以及不知道从哪个裂缝里掉出来的异界生命是常见的风景。
与古往今来,放之四海皆准的,类似地区的遭遇一样,这里同样是各种逃亡者的天堂——修炼黑魔法或禁忌法术的法师、术士,追随邪神或魔神的祭祀、神官,穷凶极恶的罪犯,还有遭到恶意诅咒,发生可怕变异的怪人,也许这些逃亡者并非每一个都罪大恶极,可他们每一个都绝对致命。
即使是最老练的冒险者,面对这些麻烦,也不敢言之凿凿得确认自己能够存活下来。
而在这些麻烦之中,最常见的,肯定少不了地精。
地精,或者叫哥布林,和狗头人、螨怪这些邪恶而弱小,但繁衍能力极强的生物,放在野外,就如同大都市下水道里的老鼠和鼠人一样,像是大草原上的野草,永远也斩不尽、杀不绝。
这些数量庞大的生物,搭配上残忍、狡诈的本性,以及那脑容量虽然并不大,可却仿佛每时每刻,都在捉摸着怎么样要你的命的脑壳,让这种最常见的麻烦,也变成了最致命的威胁。
如同所有已经丧失了文明的生物一样,肮脏与污秽,恶臭和丑陋,是它们永恒不变的标签。
“大多数时候,我宁可去淘粪坑,也不想和哥布林打交道”——银塔之星骑士团,某位刚刚剿灭了一个哥布林巢穴的骑士。
但即使作为一只地精而言,嘎啦也显得太过丑陋了一些——脸上的沟壑里填满了已经说不出成分的污垢,越来越干瘪的身躯让硕大的脑袋更显出不协调的突兀,本来稀疏的黑色杂黄色的毛发,也变成了白色,如同在脑门上胡乱插上了一些干草。
那是因为它太老了,它已经在这个世界上存活了近20个年头——这已经相当于人类60岁的高龄了——对地精而言,这是很不可思议的。
虽然作为种群,它们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坚韧,但作为个体,地精其实是非常脆弱的。
这个世界上,能要它们命的东西太多了。
随便一场冲突或战斗,都能让它们尸骸枕籍。
就算不考虑它们好斗的本性,作为优秀的炮灰,它们也经常是各种高级的邪恶存在们——邪恶的巫师、兽人或半兽人酋长、中阶的恶魔或者邪恶的领主——尤其喜欢征召的生物,没有之一。
除了死灵法师或高级亡灵这些能大量驱役低级亡灵的存在,几乎没有别人不“热爱”它们了。
地精生性怯懦,但在力量的驱役下,平时一触即溃的地精,往往能表现出悍不畏死的特质。
因为相对于敌人,它们更畏惧驱役自己的权威。
因此在浩如烟海的历史记载中,随便找出一场正邪较量,几乎都能看到地精们尸横遍野的记载——当然,只是随手一笔,聊胜于无。
而即使没有战争,在打劫时地精也会被佣兵或商队护卫杀得丢盔卸甲,在拾荒或巡逻时也会变成鬓狗群、食尸鬼、巨秃鹫这些食腐生物,或者别的饿急了的肉食或杂食的野兽、魔兽的盘中餐。
即使它们什么都不做,待在巢穴里,随便一场天灾,一场疾病,一次意外受伤,都是致命的威胁。
更何况,由于它们那低劣的食物产量,饥饿也是它们最大的死神。
显而易见的,在这些致死的情景中,年轻力壮者更有机会活下来,衰老的则更容易死去。
因此,地精一岁基本长成,两岁青春期,三岁成年,但一般也就能活到**岁。
毕竟在这个世界上,即使在银塔城,普通人类公民的平均寿命也没有超过40岁,即使是在雷欧波德帝国的帝都君临,这个数字也没能超过60。
而,嘎啦之所以能如此‘长寿’,自然是有着它的原因的。
原因里最重要的,就是它正在小心清洗的这张投石索——这东西是侏儒的造物,那个种族由于体型和体格的原因,无法使用长弓重弩,而火铳不管是造价,还是维护、使用的费用都十分昂贵,无法大规模列装,因此他们把投石索这种原始的武器的工艺和性能研发到了极致——嘎啦是在一次战场拾荒中意外捡到它的,准确地说,是从一只野狗的嘴里抢下来的,它以为那是一块肉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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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执剑I
嘎啦并没有死,但它既不想尖叫也不敢哀嚎——它所领导的这支巡逻队加上它一共有8只地精,战斗力算不上弱,而这个敌人从隐秘处发起攻击,应该已经暗中观察了它们一段时间,因此对它们的战斗力了然于胸。
在这种情况下,敌人毅然挑起战斗,那至少说明,对方有足够的把握将它们一网打尽!
这是一个陷阱!无数次在生死边缘滚打求生的经历让它立刻明白过来,那根腿骨是一个诱使它们停在此处的诱饵!还是大意了,明明之前已经有一只巡逻队在这里人间蒸发,它应该更谨慎一些的,但那根腿骨伪装得太像野兽啃食的,所以它放松了警惕。
嘎啦对陷阱并不陌生,自从祭祀来到聚落后,它们也会用陷阱捕获强大的野兽,曾经十只强壮的地精也只是盘中餐的怪兽,落入陷阱后,就会被哪怕不成年的小家伙们生擒活捉。
而现在,它们就像是落入了蜘蛛网的苍蝇!
这种时候,最要紧的事情,自然不是瞎叫两声发泄情绪,更不是反抗,而是保住自己的性命!虽然嘎啦会说一些通用语,但这个世界上恐怕没什么生物会和地精讲道理,因而嘎啦立刻就想到了最好的办法——装死。
它见过不少成熟的猎手,会在击杀猎物之后,再补上一刀,防止猎物装死,在自己之前的那支可怜巡逻队没有一只生还,所以它丝毫不怀疑敌人斩尽杀绝的决心。
所以它才毫不犹豫地栽进池塘——托自己大脑袋的福,它可以在池塘里漂起来,继而越浮越远,防止被那个躲在暗处的敌人补上一刀。
现在嘎啦满脑子所想的,都是希望这个不知道藏在哪里的敌人的手段能快一点,能在自己因失血而死之前,把自己的同伴全部杀光,然后离开。
这样它就能捡回一条命了,此时此刻,它完全顾不上自己本来就没多少的血已经把池塘染红了一大片,只顾着向那个祭祀传道的,但它自己完全记不住名字的地精神明祈祷——祈祷自己的同伴能死的更快一些。
嘎啦那些年轻而智商低下的同伴们,显然没有它这样复杂的脑回路。当嘎啦中箭的时候,它们还在卖力争抢着那条腿骨,直到嘎啦栽入池塘的扑通一声吸引了它们的注意力,再看到嘎啦后腰上插着的羽箭时,这些地精才意识到自己被人袭击了。
在短暂的茫然无措之后,它们立刻凭着本能随手抓起身边简陋的武器——大多是一些木棒、石块之类的东西——向着周围的树林发出漫无目的大声怪叫,向那个还未露面的袭击者示威,然而它们都不约而同地聚在一堆,没有一个愿意成为第一个向前迈出一步的出头鸟。
当一支地精巡逻队失去了它们的小头目时,没有人可以让这些生物先于它们别的同伴去送死。
不过,它们的示威显然没能起到吓退袭击者的作用,也没能耀武扬威太久,很快就有另一支箭从树林中射了出来,伴随着一声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刺穿了一只正挥舞着石锤上蹿下跳的地精的脑袋。
箭从眉心射入,带着白花花红灿灿的脑浆从后脑勺穿出,那只中箭的倒霉蛋儿连最后的惨叫也没能发出来,就仰面倒在了地上。
这一箭同样暴露了袭击者的位置,地精们如同炸了的苍蝇群一样嗡嗡怪叫着冲了出去,但第一个地精才刚刚一脚踏入林地的范围,就感觉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它刚想破口大骂,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胸口和肚子同时传来了一连串剧烈的痛楚,然后鲜血就塞住了喉咙,叫骂的话变成了呜咽,片刻后就没了声息——十几根削尖的坚硬树枝从它的背上透了出来。
紧随其后的地精,看到同伴惨死明显一惊,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而跟在它后面的那个却显然没留神注意前面发生了什么,于是结结实实地撞上了后退者的后背,两个地精如同绿色的滚地葫芦一样,直接滚进了左前方三步远、粗糙地遮盖着杂草的深坑里,不用说,坑中布满了尖锐的金属碎片,坑底刹那间就传来了惊天动地的惨叫声。
只一个瞬间,包括嘎啦在内,有五只地精已经被杀,或者也离死不远了,而它们甚至连敌人的衣角都没看到,剩下的三只地精噤若寒蝉,再也不敢乱叫一声,它们瞪大了自己黄色的大眼睛,面面相觑,四下环顾。
森林中林木粗壮,树冠下漂浮着闪光之林赖以成名的薄雾,初秋时节,百花尚未凋零,是一副唯美的风景油画,天气并不寒冷,也并不炎热,但那三只地精的脑袋上却冷汗淋漓。
那森林里无声的死神,仿佛随时都会从这副油画的任何角落猛扑出来。
下一瞬间,在它们头顶,黑色的身影一闪而过——仅仅是一闪而过,什么都没做,但这足以让精神已经极度紧张的地精们的士气完全崩溃了,它们慌乱地把自己的武器向那个黑影砸出去,随后看也不看结果,夺路而逃。
这就是地精,你说它们勇猛没错,在强权的压迫下,它们是悍不畏死的优秀炮灰。
你说它们怯懦没错,在失去驱动者,且敌人显而易见地不可战胜时,它们往往一触即溃。
你说它们残忍没错,它们喜欢蹂躏弱小的敌人,不管是什么生物,落到地精手里,都逃不过被虐杀至死的下场。
你说它们谦卑也没错,在面对那些强大而邪恶的生物时,它们卑躬屈膝,极尽谄媚之能。
你说它们狡猾也没错,它们似乎对世界了充满怨恨,仁慈这个词汇从未存在于地精的词典里,它们的脑子里随时随地,都在想着用怎样的方法才能干掉你,对它们你不能有任何姑息。
但你说它们愚蠢也没错,比如这些东西在逃跑的时候,就根本不带脑子——一只地精还没跑出两步,就踩到了一条绳子,然后整个精就被吊了起来。
它的两个同伴根本没有理会它惊恐的大叫,就像完全没有听到一样拔腿狂奔——或许听到了,因为它们跑得更快了。
但跑得再快也逃不过死神,一根绳子绑着一块明显也没怎么打磨过的大石块,从树上坠下,呼啸而来,在空中划出一道凄美的弧,完全被吓傻的地精连躲闪的动作都没有,脑袋就
第二章 执剑II
李成蹊把烟掐灭,对着镜子洗了把脸。
虽然已经过去了半个月,但看着镜中的少年,他还是不太敢确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镜中人明眸皓齿,有一双漂亮的剑眉和一对儿好看的凤眼,笑起来时堆起饱满的苹果肌,满满都是阳光的味道——实在无法和记忆中那张颓靡黯淡的脸联系到一起。
但这确实也是他的模样,他曾经的模样,他十年前的模样。
他最后的记忆是失去动力的铁鸟轰鸣着砸碎冰川,沉入冰海,再醒来时,已经身处记忆中的房间。
他有些分不清,那十年是否只是一个梦
一个关于沦丧和失去的,长达十年的梦,而他一觉醒来,一切其实都还没有发生。
一切都还来得及。
时间还在刚刚开始的这个夏天,蝉鸣破晓,生机盎然,像是所有的事情,都还有希望。
在2026年的这个夏天,“破晓”正式上线。
它是一款游戏,一款打碎了世界认知的游戏,人工智能、精神沉浸、虚拟现实,在这个这些技术都才刚刚萌芽,咿呀学语、蹒跚学步的时代,在这款游戏里,它们都已经可以做到雄辩群伦、日行千里。
它的研发和注册公司在富硕的北欧小国r国,而公司的创立人,是一个前半生与游戏、it、高新技术没有半点瓜葛的退休议员。
它就像黎明破晓一般凭空出现,震惊的不仅仅是众人,还包括各国政府——这款游戏中所包含的各种高新技术,就像是一座堆满黄金的宝库。
但却无人能够得其门而入,因为根据传言,这款游戏连底层的程序语言,都和世界现行的程序语言不是一回事——就像英语和汉语一样,除了都是语言,就再没相似的地方了。
这么一款妖孽一经现世,立刻在世界上掀起了一阵风暴。
而它的沉浸式游戏仓,只卖998。
没错,就算你不玩游戏,只把它当张床来用,它也依旧是一张舒适无比的床,还自带隔音去噪、生命维持、营养补充系统,只卖电视购物上经常出现的价格,一个即使是穷鬼大学生咬咬牙也可以支付得起的价格。
买游戏仓送唯一绑定游戏id,之后除了在交易系统里抽点税之外,游戏里再也没有任何氪金内容,似乎游戏厂商家财万贯,富可敌国,根本不把钱当回事儿。
刚刚高中毕业,迎来解放的李成蹊,毫无疑问成为了这款游戏两亿用户中的一员。
当然,在这么一个时代,玩游戏不算什么大事,电击戒网瘾早就成了过去,网瘾中心关门大吉已经快要十年了,网游在普遍出生于80后的父母心中,经过了10年代手游的泛滥,也早已不是洪水猛兽。
但,没事看看直播可以,沉迷到废寝忘食,挪用公帑给主播刷礼物就过分了。同样的,李成蹊对这款游戏的痴迷也过分了。
过分到在这十年里,他因为这一份沉迷,而失去了所有的东西——工作、健康、精神、财富,继而到所有关心他的人,所有与他相关的事都变得一塌糊涂。
并且在破晓里。
他还毫无建树。
游戏公司就像一个喜欢蹂躏世人的上帝。
《破晓》的世界,无比复杂,如同真实的人生,而且游戏的世界千变万化,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现新的发现,导致曾经的经验全部失效。这游戏不支持洗点,每走一步,都会留下无法磨灭的脚印,并且每个玩家只有三次复生的机会,三次之后,任何形式的死亡都会导致角色的一切全部清零,包括经验、等级、职业、装备、声望,大复活术仪式倒是能挽救这种死亡,但一次仪式的耗资根据物价浮动在数十万人民币到百万人民币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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