陨落之神的契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戏语幽幽
罗仑德毕竟是警长,他上前握住罗塔莉的手说:“真是年轻的女孩子啊,欢迎欢迎,能见到这么可爱的女孩子不枉我们等了两个小时啊。”
天上飘下一片白毛,细长的枝条拴住它,两个少女乘坐它缓缓飘下,宛如通话中才会出现的景象。
芬妮轻轻甩动青丝,让它随微风飘动,青黑的长袍也遮掩不了她的傲人身材,从飘摆的袍子边能隐约看见一对长靴。
随她跟下来的家伙一见到众人的模样就吓得躲在芬妮的长袍后面,只露出一头栗色的短卷发瑟瑟发抖。
“斯林格塔,芬妮!”
还未等芬妮看到众人的痴迷的目光,就被罗塔莉指挥机器一把锢住,斯林格塔一听见罗塔莉狰狞的话语条件反射地想要逃走,但是也没能逃过她的机器的抓捕,扑腾得活像一条鱼。
“抱歉啦,因为这两个家伙的原因航班延误了几个小时所以,真的很抱歉啊。”
“真的...对不起,罗塔莉你放松点啊我要被挤死了。”芬妮挣扎着想要施魔咒逃走,但机器周围亮起符文,不光禁锢住她体内的原始魔力,还驱散了周围的自然魔力,让她无处施法只能挣扎,脸上因为挣扎泛起一阵潮红。
不得不说更凸显她的性感身材了。克里斯在窗口吹起口哨来。
“抱歉,是我睡过头延误了航程。”形式的挣扎了两下以后便彻底败下来老老实实地道歉。
罗塔莉松开两人,接着说:“就是这样了,也不便耽误大家的时间了,我们进去谈谈案件吧。”
“走了走了,我还得整理资料。”
“今天不是我执勤啊,坏了,老婆还等着我回家做饭呢。”
“今天中午吃蒜蓉土豆吧。”
众人立刻作鸟兽散,清场速度堪比大火过境寸草不生。
洛芙带着四人走进接待厅,由一位女士接待他们,自己则回到二楼去。
“我很怀疑他们是特别调过来活跃气氛的马戏团。”洛芙扶着墙,手指摁着太阳穴想要确认自己不是睡眠不足出幻觉了。
罗仑德倒是一脸轻松,毕竟他有克里斯这个得力助手,所以并不反感他们:“年轻人嘛,当然会随意一点啦,你要学会去接受,看看克里斯,多么优秀的一个孩子。”
“无论他们有多优秀,缺乏纪律就是无用之人,至少克里斯没怎么迟到过,而他们整整晚到了两个小时!”
“就算如此,”罗仑德抓起一块饼干细细品尝着,过了许久才接下去说道,“就算如此,他们也是客人,好好招待,兰瑟特里那边的家伙很好面子,就算是卖个人情也要把他们招待好。”
“但是...”洛芙还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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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谁啊。”芬妮吓了一跳,纳塔西更是吓得不轻直接扑进芬妮怀里哭了起来。
“罗琳,去忙别的吧。”克里斯支开接待的人,然后站起来,退到桌子前鞠了一躬道:“自我介绍一下,克里斯,目前是实习警探,之后我会负责你们在切诺瓦尔的活动。”
斯林格塔不屑地回应:“就让一个实习警探来应付我们,未免也太敷衍了吧。”
克里斯维持着鞠躬的姿势抬了下眼皮。
从穿着上着实看不出他是个尼诺人,考究的纯白色服装,从肩膀垂下两条蓝色条纹,和他灰白的的头发互相搭配。
“不是每一个人都像你一样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可以浪费,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职责。”克里斯站直身子,以俯视的角度轻蔑地看着他。
尼诺人还是尼诺人,一句不顺就蹭的站起来,覆盖着虚幻骨质尖刺的手缠绕着刺眼的电光。
克里斯左手担在短剑上,接待室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瑞!坐下!”罗塔莉已经开始喊斯林格塔的姓了。
这句话的魔力生生拉住了斯林格塔的动作,他的怒火在罗塔莉的怒视下迅速压下去,他一脸不爽,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克里斯也撤回手。
“我可以继续了吧。”
“当然。”
“我主要做你们的向导。”
“果然是把我们到旅游观光的吧!”
“斯林格塔你坐下!”
“抱歉,”克里斯摆着手说,“我是指,你们的出行有我负责,我可以带你们去切诺瓦尔所有地方,但地点有你们定。”
“但我们对案子的了解基本等于零,你打算让我们摸瞎走吗”
“当然不,所以我兼职提供线索。”
克里斯拉过来一张椅子在对面坐下,然后掏出一个瓶子。
粘稠如沥青一般的脓液在水晶瓶中,完全看不出来之前还是人类的血液,纳塔西看得差点吐了出来。
“这是眷属留下的血液,刚采集到的时候还是普通的血液。”
芬妮接过水晶瓶,轻轻摇晃着,血液立刻沸腾起来一样,不断地传出轻微的爆裂声。
“很常见的变异,血液里的力量缺少束缚变得不稳定,这样有利于扩散邪神的污染。”
斯林格塔直直的盯着缓慢沸腾的粘稠血液。
“看起来像是灰泥。”
“灰什么”罗塔莉转过头来说。
“灰泥,冰封洋上的一个恐怖传说,当海面上飘起这种东西的时候,附近必定会有一艘船只沉没,从不例外。”
“海上的邪神开始关注陆地业务了”克里斯打趣道。
安算是白跑一趟了,他提前发现邪神的身份了。
“能打开来么。”芬妮问道。
克里斯伸手拿回瓶子:“很遗憾,不能,这东西不能用于占卜,我们已经试过了。”
“那你是误会了,我们很少用占卜,我们可以用另一种方法找到他。”芬妮神秘地一笑,伸手拿回了瓶子,拔开瓶塞,从斗篷里摸出一根长柄勺捞出一勺。
剧烈的爆破被封死在勺子表面,芬妮摸出另一个水晶瓶封装起来。
“这些就够了。”芬妮把瓶子还回去,饶有兴致的摇晃着自己手里的那一瓶,血液就像狂躁的野兽怒吼着,却被局限于一块狭小的空间里,只能炸开糊在瓶子表面。
“这些等会处理,”克里斯拿出一张纸,“这是第二条线索,之前警探去探访了犯人的家属传回来的消息。”
罗塔莉仔细阅读一番,只能从上面知道,道顿的弟弟又极大的可能也被邪神污染了。
“似乎除了这一点就没有其他消息了,抱歉我实在看不出其他线索了。”罗塔莉放下纸,却被芬妮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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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渡
该死!
使用隐身衣吗巫师对灵性的感知异常敏感,灵性的异常流动会引起克林的注意,哪怕只有一瞬间也会暴露。
克里斯后退两步,四下张望着想要找块影子,但烈日在空,只有离自己五米远的机器底下还有影子。
但着时候偏偏不能拔剑,发出的声音足以暴露自己。
来不及多想,克里斯转动脚踝,一个箭步冲向机器,他尽可能地减轻奔跑带起的声音,在他身后,虚掩的门扉已经被拉开半边。
脚下再次发力,重踏的声响虽然有暴露的风险,但足够跳进影子里了。
但现实终归是残酷的,预想的距离还差半步,在他落地的间隙中,克林已经探出了半张脸。
“阳光有些刺眼啊,都已经深秋了,怎么还是这么热。”克林捂着眼睛自言自语着。
若是将物质世界比作水面,那么通过影子进入的地方就是水面的倒影,他把自己转变为自己倒影的一部分,让自己待在这片空间,不会掉入更深层次的空间或是重回物质世界。
用物质世界的上下作标准来说,克里斯是倒吊在水面和水下的界限上。
看来没有被发现。
克里斯长吁一口气,现在只要在这里等克林离开就好了。
扑
很轻的声音,在他的耳边清响,听起来像是鸟类扑腾翅膀的声音。
但这声音却在他的心里炸开。
他警觉的巡视周围,“水下”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声音,或者说,这里不该有声音才对。
左手已经握住短剑,蓝宝石绽出苍白的光芒,骨刺覆盖在四肢上,所有的力量都用来强化行动力,争取将异常一剑干掉。
扑
声音再次响起,就在左侧,克里斯猛然拔出短剑,只在短短半秒,剑锋划开雾气,却扑了个空,那里什么都没有。
扑。
扑。
扑。
声音更加频繁了,连克里斯自己都没注意到,他的呼吸开始紊乱。
他的心率也非常不稳定,这不单单是声音,更带着诡异的力量,巨大的恐惧不断侵蚀着他的理智。
一个念头被种在脑子里,正在诡异的声音的催促下不断成长。
离开这里!
回物质世界去!
理智终于被压垮,暗影拉动着他的身体,打破维持自己藏在影子里的微妙平衡,他迅速从倒影转变为正常的身体。
美好的心情代替了刚才的恐惧,他甚至要泪流满面地感谢自己生在这里。
然而美好的心情没持续多久,因为他回到物质世界的时机太完美了。
完美的撞在克林的下巴上。
克林似乎营养不良,他的下巴尖的就像刀削尖的木头一样,克里斯刹不住车,狠狠地撞上去。
美好的心情幻灭了,现在只剩下脑袋被劈成两半般的痛楚,他蜷缩在地上,双手摁着发痛的脑袋,两只眼睛糊满了眼泪。
“别让我抓到是谁捣乱!”克里斯咒骂捣乱的人。
终于从剧痛缓回来,他擦掉泪水,却看到了直直躺在地上的克林。
克里斯挣扎着爬起来蹲在克林面前,他一脸安详地平躺着。
克里斯嘴角抽了一下,不会死了吧。
克里斯高扬起手,认真地瞄准,随后一巴掌落下!
暗影微微凝聚在手上,这点分量只会刺痛灵魂,不过不借助短剑施法,他也只能调动这点暗影。
啪!
“嘶”
克林深吸一口气,两个眼睛瞪得像是要被人扣出来一样,他惊坐起来。
“看来还活着。”
“但是快要疼死了。”克林小心地动了下下巴,然后疼的又倒吸一口气,他伸手进破烂的外套里摸出一瓶灰黄色的浑浊液体,扭开旋塞能闻到一股刺鼻的煤油味。
他在手上抹了一把,想抚摸爱人一样的轻柔地抹在下巴上。
他紧缩的眉头舒展开来,疼痛烟消云散。
“这是什么”克里斯好奇地问,伸手过去想要触碰,但克林一缩手塞回大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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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诺瓦尔
在切诺瓦尔,大多数人都听过『妖精』这个词,也明白它的定义。
但这个词绝不是正常的场合应该提及的词,除非你想故意捣乱,毁掉正常的气氛。
但克林的声音却大得引起了路人的注意。
克里斯走到街上拿出徽章,示意他们立刻离开。
“请立即离开,我们正在办公事。”
路人虽然有凑热闹的心,但面对警徽,他们也不得不离开。
驱散了准备凑上来的路人,克里斯转头看着克林。
克林却像是被人卡住了脖子一样,眼球几乎要迸出眼窝,某种可怕的气势正在凝聚。
处在意外正中心的『妖精』纳塔西,浑身颤抖着,就像碰上蛇的老鼠,一个劲的想要缩到芬妮身后,却被芬妮强行拉到前面来,她在纳塔西耳边耳语了一阵,纳塔西哆哆嗦嗦地说。
“你你你你想要干嘛,我不会怕你的。”
克林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他退后一步,脖子几乎折了九十度,让头发藏住了他的脸。
“抱歉啊,好像吓到你了。”重新抬起头,克林的笑容又像之前一样温柔而且神经质,他抬起手接近纳塔西。
虽然很想转身逃跑,但被芬妮死死摁住没有一丝逃亡的机会,于是被克林宽大的手掌按住了头。
如何形容这种触感呢纳塔西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合适的词,克林温暖的手掌轻柔的抚摸着他的头顶。
纳塔西终于想到了,像是长辈的抚摸,当他于母体脱出时,长辈的抚摸也是如此,而克林熟练地就像千百次重复着这一过程一样。
“虽然这样问有些失礼,你叫什么名字”
纳塔西已经沉沦于克林的手掌下,情不自禁地回答说:“纳塔西。”
“什么时候出生的”
“不记得了,”即使在这样的温暖中,仍然有一小片阴霾无法阻挡地侵袭他的内心,“曾经,独自一人过了太久,已经忘记了。”孤独和悲伤抢占了他的脸庞,他海一般的苍蓝色的眼睛笼上了乌云一般的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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