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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春色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春梦关情

    温长恪是桃蹊的哥哥,可他想做什么

    他又是从哪里得来的……陆景明的扇子

    温桃蹊黑着脸,拢了拢袖口,给了林蘅一个安心的眼神,才又去看温长恪“三哥你到底想说什么”

    温长恪撇撇嘴,又一耸肩“你不认得陆景明的画吗”

    她有些生气了“我凭什么要认识他的画”

    温长恪看她变了脸,犹豫了下“别生气啊,刚才路上偶遇了他,他随手把这扇子送了我,我看这画不错,就拿来给你看看,你不是一向喜欢描描画画的,陆景明他一手丹青不错,我以为你知道呢。”

    这话听起来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的……

    不对。

    陆景明随手,送了把折扇给他

    温桃蹊有心要问,可话到了嘴边,她又忍住了。

    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仍旧黑着脸“那回头我问问大哥,陆掌柜要真是丹青妙笔,那改日我要拉着大哥,陪我讨教一二。”

    温长恪见也试探不出什么,安抚了她两句,便匆匆又离去了。

    温桃蹊盯着他身影看了很久,才深吸口气。

    前世她不懂,如今却全明白,也什么都知道。

    她有四个哥哥一个弟弟,却也只有这个三哥,城府最深,心机最重。

    她必须要承认,三哥对她很好,可她也没办法忘记,前世和林月泉内外勾结……也不算勾结,三哥是上了林月泉的恶当,后来发现时,已经什么都来不及了。

    可温桃蹊仍旧觉得,三哥是温家的孩子,他从一开始,就不该跟林月泉联手。

    梁氏想要分宗,想把家产平分了,三房往后过自己的日子,经营自己的产业,和公中再没有半点关系,更不必处处要看长房脸色行事。

    而三哥他想要的,是整个温家的家产。

    他胃口可真大,想要独吞了温家的产业,一房独大。

    她也是在被林月泉软禁之后,温家彻底败落时,从林蘅口中听闻这些,再之后,她让白翘打听过,证实了林蘅所言不虚,只是三哥那时候,也锒铛入狱,显然是被林月泉给诓骗了。

    三哥今天拿着陆景明的折扇,是试探她吗

    温桃蹊神色惘然,林蘅看着担心,给她夹了一筷子茄子,低声问她“你还好吗”

    她回了神,笑着说还好“三哥同我玩笑惯了,他又才回来不久,也没好好跟我说几句话,今儿不是热闹高兴嘛,大约来打趣我的,没有事……”

    不是,她突然收了声。

    那扇面上的桃花娇艳,一下子又浮现她眼前。

    她名字里嵌了个桃字,陆景明六月天手持桃花折扇,又那么凑巧,随手送了三哥,三哥拿了扇子来试探她……

    是陆景明故意为之,暗示什么,还是三哥听了外面的风言风语,以为她和陆景明之间不清不楚

    温桃蹊面色一僵,再也笑不出来了。

    她这样子,看起来可一点儿也不像是没事。

    林蘅心下担忧,捏了捏她的手“桃蹊要不我陪你离席,回小雅居歇歇”

    也许是她脸色过分难看,吓到了林蘅。

    温桃蹊抿唇“真没事,我刚才想起别的事情而已,大喜的日子,咱们偷偷地离席跑了,回头我挨骂没什么,还连累你。”

    她拍拍林蘅的手背,目光却早不知落向了何处去。

    林蘅顺着她的视线,可她尚未定格,分明是在搜寻着什么。

    突然她视线定住,林蘅顺势望过去——陆景明。

    她不知道该说两个人心有灵犀,还是拿别的什么话来形容眼下光景。

    总是桃蹊视线定格的一瞬间,陆景明的目光就投向了她们这边来,正好同桃蹊四目相对。

    她手一紧,捏着桃蹊的手心儿,给了桃蹊暗示,然则桃蹊目光却不肯收回来。

    犟脾气的丫头。

    不远处的陆景明手上捏着小酒杯,眯着眼睛打量了好久,发现小姑娘似乎,眼神里充满了危险和警告。

    她警告他什么

    陆景明目光闪了闪,突然站起身来。

    温桃蹊吃了一惊,他别是想凑过来吧

    她忙收回眼神,不敢再看。

    陆景明一饮而尽,笑的张狂又得意。

    明礼看的心惊肉跳的,没忍住,凑上半步,附在陆景明耳边低语“刚才温三公子跟三姑娘说了话,还叫她看了你的折扇来着……”

    陆景明脸上的笑登时僵住。

    ——温长恪。

    他咬牙切齿“狗嘴吐不出象牙。”

    明礼一脸委屈“主子怎么骂我”

    陆景明皱眉“骂的不是你。”

    他又把酒杯添满,明礼刚要问那你骂谁,就看他脚下挪动,朝着温长恪的方向迈步过去了……




第一百三十章 挑唆
    第130章挑唆

    温家的喜宴过后,又请了堂会,在自己家里搭了戏台子,要唱上个三天三夜,每日午后开锣,至晚方停,如此彰显着温家对这门婚事的满意。

    陆景明的那只兔子,到底还是送进了小雅居,且是温长青带着李清乐回门的那天,温长玄把那兔子给带回来的。

    温桃蹊问了好久,温长玄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但反正兔子是留下来了。

    那天在陆府外,她坐在马车上,一听说是陆景明要送她东西,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连兔子长得什么样都没瞧见,如今见了,活蹦乱跳的小小的一只,正好能被她两只手捧在手心儿里,真是可爱极了,温桃蹊心头一软,再加上温长玄说了些劝她的话,她就把兔子给留下了。

    林月泉这段时间倒是安生下来,正正经经的做他的生意,别的心思仿佛都没动过,便是那天在喜宴上见了温桃蹊,也一句话都不多说的。

    梁时挨了一回打,后来像是也老实了,温桃蹊特意跟温长玄打听过,说是吴闵嘉在外头没少为难梁时,梁时自然也没给他好脸色看。

    日子就这么过去好几日,温桃蹊也算清净了几天。

    这日她抱着她的兔子要去往上房院去,温长乐不知从哪里突然窜出来,把她吓了一跳,差点儿没把怀里的兔子扔出去。

    她虎着脸,端出做姐姐的架势与气度来“长乐,你这样子突然窜出来,会吓坏人的知不知道”

    温长乐对抄着手,眉开眼笑看她手里的兔子“三姐姐,这兔子借我玩儿两天呗”

    温桃蹊拧眉。

    他是家里最小的孩子,身体又弱,梁氏把他惯得不成样子,长这么大了,没点儿正形,什么东西到了他手上,好不了两三日的。

    他八岁的时候养过一只大白猫,温桃蹊还挺喜欢那只猫,但他养了没有半个月,把好好的一只猫给养死了。

    他倒是也难过了一阵,可就几天,转头又缠着梁氏给他买了条小白狗,三天的工夫,一条狗叫他磋磨的不成样子,也没活下来。

    温桃蹊对此很不满意,觉得温长乐在作践性命,但他不管,要什么,梁氏就给买什么。

    后来还是温子娴实在看不下去,告到了钱老太太跟前,老太太是信佛的人,把梁氏叫到跟前训斥了一通,再不许给温长乐买这些东西,才算罢休。

    眼下他是盯上她的兔子了……

    温桃蹊抱着兔子往后退了退“这是别人送我的,不能给你。”

    温长乐撇撇嘴“不就是陆景明送的兔子吗我又不是要拿走不还你,借我玩儿两天怎么了”

    他怎么知道……

    温桃蹊呼吸一滞“谁告诉你这是陆掌柜送我的兔子”

    “表哥跟我说的啊。”他是没成算的人,虽然骄纵,却直来直去的,“昨儿后半天表哥来了一趟,跟四哥商量什么事儿吧,我听他说,陆景明送了你一只兔子,还挺好看的。”

    “所以你今天专门来堵我的”温桃蹊眸色一沉,“长乐,你忘了你祖母说过什么”

    温长乐肩头一抖“那祖母问起来,三姐姐你就说是你把兔子放在我这儿寄养两日的……”

    她嗤笑,打断他的话“你当老太太糊涂了就你这样的,我把兔子放你那儿养这么大个宅子,这么多的人,我再找不到人替我养兔子了”

    她一面说,越发把兔子抱紧了“你想都别想。”

    温长乐看看她,看看她怀里的兔子,的不错,陆景明送的东西,你果然很宝贝。”

    温桃蹊眼角一抽,脑袋嗡嗡的“梁时这么跟你说的”

    他抬眼过去,满眼失望“不然你不借给我我昨天听说的时候,就说要借来玩儿,表哥说你宝贝陆景明的东西,一定不会借给我。”

    梁时还真是唯恐天下不乱——他妹妹滚回了湖州,再也别想登温家的门,他留在歙州,说是为了经营手上的生意,实际上呢

    他还到处煽风点火

    总不能是在外头跟吴闵嘉闹的不痛快,就来寻她的晦气吧

    他那天挨打,不也是自作自受吗

    而且她特意问过二哥,本来吴闵嘉和他就结下了私仇的,这也能算在她头上

    温桃蹊冷下脸来“你就听梁时胡说八道去吧,这兔子是一条命,我把它给了你,你三两日就能把它磋磨死,不管这兔子是谁送我的,我都不会借给你。”

    她语气不好,周身冷肃“你也十一二岁了,不好好的到族学去听课,还成天想着玩儿,我看你是玩儿疯了,心越发玩儿的野了,梁时拿话激你来要我的兔子,你都听不出来”

    温长乐是不大敢在她面前撒野的,毕竟真的闹了矛盾,除了母亲,又没人帮着他,全都是向着三姐的。

    他反手摸了摸鼻尖儿,讪讪的“那你不给就不给,骂我干什么我也是听表哥说的,又不是我说的这些话。”

    “你——”

    温桃蹊气的指尖儿都打颤,实在是跟他讲不通道理。

    这就是个傻子,跟他说再多,也是对牛弹琴。

    她气的肝儿颤,后头白翘扯了扯她“姑娘不是要去太太那儿吗”

    温长乐先前被她数落,这会儿丫头插嘴,他好像一下子找到了发泄的地方,恨不得跳起来三丈高,跳着脚叫嚣“我跟姑娘说话呢,轮到你做丫头的多嘴插话吗你的规矩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吗可见你这丫头平日在小雅院里伺候姑娘,也是个不懂规矩的!”

    温桃蹊眯眼看他“温长乐,你骂我身边的丫头”

    “可见素日里是三姐姐太纵着这丫头,不然主子们说话,凭她也敢……”

    “长乐,你又缠着桃蹊胡闹什么”

    温长恪肃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吓的温长乐打了个哆嗦。

    温桃蹊把白翘往身后一藏,三两步迎上去“三哥来得正好,且评评理吧,我是与他讲不通了。”

    岂料温长乐撒腿就要跑,冷不防正撞上温桃蹊,撞的她一个踉跄。

    温长恪黑着脸把人扶稳了,再腾不出手去抓温长乐,只好冷冰冰的叫他“你这会儿跑了,我立刻去告诉老太太,你在后头缠着你姐姐瞎胡闹。”

    温长乐脚步果然收住,不情不愿的,回头看他“三哥哥你不能这样偏心!”

    他咬牙切齿,分明不服气。

    温长恪松开扶着温桃蹊的手,横过去一眼,转头再看温桃蹊时,眉目间柔和一片“他拦着你干什么”

    她把手里的兔子举起来,给温长恪瞧,又把前头温长乐的所作所为,还有他的一字一句,全都说给了温长恪听,临了了才添上两句“三哥你说,是我错骂他了吗白翘是怕我气坏了,又不想叫我不依不饶的教训她,这才出言打岔,他倒好,把白翘一通骂——白翘是从小服侍我的,小雅居里她数着头一份儿的体面,我是不知道长乐在哪里学来的规矩,对着姐姐身边的大丫头,也敢开口教训了。”

    这的确不成体统,不是规矩,何况三个房头早就分开了单过,就算白翘真的乱了规矩,也轮不到三房的人说教指责。

    然而这都不是最要紧的。

    温长恪面色铁青“梁时挑唆着长乐来闹你的”

    他回来得晚,好些事情不知道,那些事情,也再不会有人对他说起。

    只是这些日子以来,吴闵嘉和梁时针尖儿对麦芒儿的,他私下里就问过吴闵嘉,为了四百多两银子的生意,闹的这么难看,是不是有些过了,这才知道,大哥大婚的那天,梁时没头没脑的在后头甬道上堵了桃蹊的路,正好叫吴二撞见,踹了梁时一脚,这才算是彻底结下了怨。

    于是温长恪越发不待见梁时,甚至觉得吴闵嘉下手实在是轻了,踹上一脚,太便宜了梁时,要是那天给他遇上,非要打的梁时十天半个月下不了床不可。

    眼下听听这些话,他脑子转得快“你前头得罪过他吗这阵子我忙外面的事,前儿才从吴二口中听说,他上次还拦了你和林姑娘的去路,也没顾上来问问你,他拦你干什么今日又生出这样的事情……”

    他啧声咂舌,冷着脸扭头去看温长乐“你表哥昨天进府干什么专门跟你说桃蹊养了只兔子的”

    温长乐叫他的脸色和语气吓的不轻,干巴巴的吞口水,生硬的摇头“他来找我哥哥的,跟四哥不知道商量了什么事儿,四哥送他出门的时候遇上的我,这才说起来三姐姐得了陆景明送的一只兔子……”

    他话到后来,声儿越发软了。

    温长恪眉心一跳“这兔子陆景明送你的”

    温桃蹊眨眼说是“还是二哥给我带进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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