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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生医妃:萧萧寂夜笙歌冷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周小栀

    正疑心间,便见那人越过自己便要直往正全神贯注下棋的皇上走去,蔡康一惊,虽不知他来意,却深知皇上甚是尊崇这位老相爷,如此这般时候,便最是忌讳外事兹扰。

    两两互不相让间,便双双动了手。

    果然如他所想,那人与他的武功不相上下,蔡康从空中一掌劈下,却见那人手腕一番,手中的小刀脱手而出,化出一道流光,眼见便要射进蔡康腹部,蔡康被迫缩腹跳起,耳畔一阵寒风肆虐,方落脚瞬间,只听身后一阵惨叫,门口相府中的两个家丁身子已经软塌塌朝后面倒去。

    额间沁出了细汗,蔡康猛地看向了对面的那人,此人身法实在太快了,奔行起来如谪

    仙一般飘逸, 一起一跃步步紧逼,一招一式浑然天成却又毫无破绽,教人丝毫不敢马虎。

    他狠狠稳下心神,心里打定了主意要与此人分出个输赢,正欲发掌,却陡然看见萧玄景正细不可微朝这边瞥来一眼。

    他不敢耽搁,当即收了掌风,与那人面面相觑,那人嘴角细末一挑,眸色似讥似讽,却终究抢在他之前一个飞身便落在了萧玄景跟前,未觉半点风起。

    蔡康眸色竟陡然一变,却只见那人俯首在皇上耳边低语了几句,不过顷刻,萧




第六十七章 羌城之危(1)
    灵凤宫里的南妃被太后勒令撤去了绿头牌的事,一夜之间便在整个皇宫传了个遍,人人都说南妃此番恩宠必定是走到了尽头,只因大夏朝人尽皆知今上一向孝顺,对太后更是言听计从从不忤逆,太后既不喜她,便是皇上再喜欢她又能如何……

    宫中突然变得前所未有的平静,倾歌的灵凤宫,除了韩素素偶尔来探看之外,便再没有人来。

    直到一个消息突然传来。

    大夏军与北狄敌军几番大战中,两军皆有胜有败,胜负僵持不下,战争一直持续了三个月,直到五月初,一场羌城大战,庄亲王萧秉手下右将军左一虎以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为由,不听庄亲王的劝告一意孤行,中了敌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之计,被敌军杀了个措手不及。大夏军十万大军,死伤过半。士兵士气大减,一路败逃,回到京都外的城门口时,余下兵卒不足三万。

    大夏朝规矩,败北之军,上到将领,下到兵卒,没有圣上旨意,死生不得踏过城门一步。

    朝堂之上萧玄景大怒,一得消息便立即下旨命庄亲王连夜赶回宫中觐见,谁曾想当夜竟传出消息说大夏军临时扎营之地被一路追来的敌军突袭,庄亲王身受重伤,被敌军抓走做了人质。

    狄国首将二皇子万俟远撂下狠话,三日之内不以三座城池来换,便砍下庄亲王头颅以慰军中死伤将士。

    “十万,死了七万”倾歌听完小蚁子的禀告,平息了一番呼吸,问道:“那左一虎呢,现在何处”

    “禀娘娘,闻说大军败逃的当夜,庄亲王以违抗军令为由,将那左一虎当场斩杀了。”

    倾歌眉峰一跳,倏地又问出声:“那皇上呢,可想出什么法子了”

    小蚁子摇头:“奴才听说皇上今儿个一大早便



第六十八章 羌城之危(2)
    “主子,您大病初愈,怎这般没所顾忌”

    身后嗔怪的声音,夹杂了心急,是紫娥,说话间,已自里间取了披帛走出,倾歌由着她打理,稍倾,又见夏蝉与秋萤一道,将那贵妃椅抬了出来,一直放进了院中,又垫上了厚厚的靠垫,这才许她坐下。

    “羌城,到底是个什么地界呢”

    倾歌凝着天边残阳出神,不由自主地呢喃出声。

    “娘娘,那里离咱们帝京,可远着呢!”

    小蚁子躬身说着,却教倾歌微一怔愣。

    却在此时,秋萤已先她一步问出声:“那里离咱们远不远,你怎生晓得”

    小蚁子咧嘴笑笑,面上难得一见的顽皮:“奴才打小自那里生长,自然知道。”

    “你是说,你从前的家乡在羌城”

    小蚁子连忙点头,眉间眼底已悄然浮出了丝丝暖意:“说到那里,倒真真还有一桩好玩的事呢。”

    “哦那还不快说来听听”

    略有些调笑的声音,是紫娥,她说着,不动声息瞧了贵妃椅上的女子一眼。

    倾歌瞧在眼里,心知他们有意使她高兴,心下甚感欣慰,便也细起眼眸,做出一副感兴趣的神色。

    那边厢,小蚁子已说得眉飞色舞。

    “……若说那羌城,那是啥都好,只除了一样,一年四季雨水几乎能不停歇地下,便是难得的一个晴天,总也缭绕了朦胧的雾,因着这个,咱们那里的米自收成当日起便要撒上散石粉,主要就是为了防潮。”

    话到这里,他便有些面囧地挠挠后脑勺,模样着实憨厚,“奴才小时候贪玩,有一次午饭过后和邻居家的小虎子偷跑出去,无意中喝下了一个山涧里面的水,这一下可了不得,回家的途中便痛得在地上翻来覆去打滚,幸得后来被奴才的娘亲找到,爹爹又请来了郎中,才保住了奴才这条贱命,可那上吐下泻三天三夜才得解脱的痛楚,奴才这辈子都忘不了……”

    倾歌本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直到此时,捏杯的指尖却陡地一顿,她眸色一亮,倏地看向了小蚁子,生生瞧了他一个激灵:“你说仔细些,无端端的,却是为何上吐下泻”

    小蚁子本以为自己方才哪句话又惹了她的伤心事,到得闻言,暗里松了口气,忙道:“奴才当时年岁尚小,具体为何,也不十分清楚,只隐约记得前来的郎中提及,那个山涧的水有毒,从此以后,奴才便再没敢踏进那深山一步。”

    深夜,倾歌独自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她心底,仍在纠结白日小蚁



第六十九章 擅闯金銮殿(1)
    重重的一眼,那奴才转身,走得再不迟疑。

    倾歌这一等,就是小半日,直到近午时分,她一颗高高悬起的心这才随着小蚁子的平安回来乍然放下,剩下的,却仍旧是无底无尽的等待。

    朝堂那边依然没有消息,翌日,却意外收到宫外的消息,南断章将要说与她的话写在了那个奴才的背上,再通过小蚁子一番打点,里通外合,这才平安将消息送了进来。

    却说:今日午前,要她设法为南断章求得一个面圣的机会。

    今昨二日,萧玄景一直在与朝臣商量退敌之策,朝臣五更上朝,夜间方得摈退,午前,那便意味着,她要去闯金銮殿。

    自古后宫不得参政,这样大逆不道之事,若她再犯一次,会不会就真的再无出头之日了

    那人如今正遭外患,她若再要给他制造内忧,或者,他会一怒之下杀了她

    ……

    种种后果,她粗略地计算,却已没有时候细细思量,前事既已做下,不论为谁,这金銮殿,她怕是必闯无疑了。

    萧玄景,大不了,我用一死,换你此番无忧。

    草草收拾一番,她辞了那些个奴才的追随,孤身一人,去了宣政殿。

    事实总与想象相违,她还来不及闯,就被门口的侍卫拦下了。

    央求无果,势必便要动手,那些个人知道她的身份,不敢真的伤了她,却终究,总也坚守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就在倾歌要借用事先备在指尖的三七粉时,蔡康出来了。

    一如既往的,依旧那般抱着拂尘垂首侧立,眸里,却泛着些细不可闻的冷冽寒光。

    倾歌无心细探,抢在他之前开了口:“倾歌有急事请奏皇上,劳烦蔡总管通传一声则个。”

    蔡康眸色不变,声音却透着悠悠凉气:“皇上与诸位大臣正在商量国家大事,娘娘还是请回吧。”话到此



第七十章 擅闯金銮殿(2)
    耳边隐约传来朝臣退朝的跪拜,又或不是,转身,大殿早已空空如也,倾歌心底狠狠一抽,方回过神来。

    “怎么,旧情人见面,忍不住了,你方才,是不是恨不能一头扑进他怀里去”

    倾歌被迫迎上那双眼睛,有种被洞悉心事的惶恐。萧玄景似感觉到指下她细微的颤抖,随着唇角优雅的弧度,眉梢便轻轻一挑,“怕我”

    突起的声音低沉,怪异,莫名,似乎更添一丝别扭。

    倾歌垂眸看他,未及开口,却叫他一把捏住了下巴。

    “萧玄景”

    “痛吗”

    本来不痛,话一出,他却随即加重了力道,倾歌痛得皱紧了眉头,却只听他道:“你说,你有退敌之策”

    语里冷冽,仿似,即便相询,也一样以一副高傲的姿态俯视。

    倾歌心底,却终究,受不得他这般与她说话。

    使了些力道,约摸,他或者也随之松了力道,她终于得以解脱,下巴很痛,她张嘴,说不出话,只能垂了眸,并不看他,缓了缓,终低声开了口。

    “臣妾有一事相求,还望皇上答允。”

    “你不惜冒着生命危险擅闯金銮殿,只为了求朕答允你一事”

    低询之声,夹杂了嘲讽,声声入耳。

    倾歌心底,无端浮出些难以言说的隐痛。

    “臣妾的兄长,祈求面圣。”

    “南倾歌,你为了你那个兄长,不惜撒下弥天大谎,把朕的朝堂当儿戏,你果真不怕朕杀了你”

    突来的戾气,字句冷彻心扉,教人听了阵阵发寒。

    倾歌心里却恨他这般轻贱自己,临开骂之际,终究,咬牙受过了。

    闭上眼睛,似乎并没注意他在说什么,末了,却总也,害怕他的轻贱。

    片刻之后,她断然道:“皇上,退敌之策是否已有,臣妾不知,却有一事,渴盼皇上圣耳一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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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妾心错付(1)
    “据臣所知,敌军如今明说已将军队迁入羌城之中,实际是扎营在羌城与北狄之间的山坳,羌城与北狄之间隔了道道山峰作为屏障,其间只有一条狭窄的峭壁勉强容单人侧身而行,羌城城内有一条护城河流经,历年丰收,百姓生活富庶,所以,敌军要运粮草,比起等翻山越岭而来的粮食,最好的法子是强抢当地百姓的粮食。”

    “据臣派出的探子回禀,敌军历经累月鏖战,军中已无多少存粮,然自古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只要我军设法拖延五日,敌军必定山穷水尽,彼时,敌人必定不请自来,羌城百姓摄于敌威不敢不将粮食上缴,那里地处北方,气候一向严寒潮湿,当地的百姓吃的粮食为了防潮都会撒上散石粉,那散石粉无色无味,吃了也无甚害处,然而,敌军所处的地有一条河道曰灵韵河,那灵韵河里长年生一种植物曰培灵草,而这二类,正是制泻药的主要药草……”

    萧玄景垂眸徐徐啜了一小口清茶,“说下去。”

    南断章又是一拜,继道:“据臣所知那灵韵河并非那山坳里的敌军唯一的水源,山坳里还有一条河道连接了黄河,目前敌军主要引用河道之水,然敌军对培灵草与散石粉之事并不知情,所以一旦我军设法断了后者水源,到时候不用咱们请君入瓮,敌军也必将自投罗网,届时敌军上吐下泻,军心一动,我军乘次机会,定然将敌人打个措手不及。”

    “好个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萧玄景仰起头,削薄的唇角带出一弯会心的浅弧,他微微细起眼眸,走过去,俯身亲自将地上的南断章扶起。

    “断章,此番种种,你可怨朕”

    “皇上,罪臣惶恐!”

    “你早已不是罪臣了,断章,等这场北征回来,朕亲自为你接风洗尘。”

    “皇上……”

    萧玄景敛眉一笑,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里郑重:“你没听错,这场仗,朕将交于你全权负责!你可愿意”

    “即便没有皇上天恩,微臣也必定为我大夏朝流尽最后一滴血汗!”

    跪地声沉重,声气铿锵,南断章抬头直直迎着头顶之人的目光,面上难掩动容。

    萧玄景徐徐凝眸:“朕等你回来。”

    再一次郑重叩首,南断章起身,临别之际,却陡教心头浮起一事止住了脚步。

    “皇上,南妃娘娘她……”

    “南妃之事朕心里有数,断章只管放心筹谋便是。”

    南断章闻言,心头紧绷的一根弦陡然一松,俯身一拜,转身走得再不迟疑。

    倾歌万万没想到,回灵凤宫的途中,竟然会冤家路窄地遇到了温宁心。

    她今日强闯朝堂本便壮着胆子的,一出得宣政殿,后背的冷汗就一阵阵冒出,脚下也不自觉发了软,这幅怂样,却偏偏教温宁心那个女人瞧了个正着。

    本以为丢脸丢大



第七十二章 妾心错付(2)
    “甘泉宫,那里,他日日都去!”

    难怪,难怪初封妃那几日她每夜一沾床便沉沉睡去,日上三竿才醒,原来,竟是他在她饭菜里下了药,只为了偷偷去甘泉宫陪那个女子

    萧玄景,你为了她,竟能做到如斯地步!

    入夜,万籁寂静,偶有虫鸣鸟叫的声音,宫墙深处,一道黑色身影出了日升殿,运起轻功,徐徐往皇宫西南方向飞去。

    一阵风起风灭,那道身影已稳稳落在灵凤宫的院子里。

    庭院深处,一盏宫灯氤氲,隔着朱门轩窗,似是这漫漫长夜恢复了应有的宁静与安然。

    凤鸟鸾纹的宫砖之上洒落点点幽亮,摇曳着男子沉寂的光影。

    “我说了不吃,出去!”

    随着这沉沉的一声低呵,屋内突然传来一阵杯盘碰撞的突兀声,几个奴才相继被赶了出来,方转身之际,却乍然看见院内的萧玄景,秋萤几人互看一眼,面上的泪珠儿裹挟着悲戚,来不及遮掩,便惊慌失措接而连三跪倒在地。

    “皇皇……皇上!”

    萧玄景正要摆手叫她们起身,屋内一人的身影影影绰绰,随着一声吱嘎声,房门自内而外打开,徐徐走出之人,正是倾歌。

    萧玄景隐隐有些期许的目光,顷刻间便随着她面上的冰霜而凝固在脸上。

    两人遥遥相望,一个立在院内,一个孑立门口,却只,默默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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