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医妃:萧萧寂夜笙歌冷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周小栀
“南断章,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趁我还没改变主意前,阁下请回吧,告辞。”
“想走,没那么容易。”
随着这一声,里面两道飞镖射出,只觉耳边风起,咻咻两声,南断章飞身闪避,双足落地时,指间已夹了那两道飞镖,紧接着耳风一动,他旋即闪身后退,顷刻便将飞镖射出,外面十几个
第五十七章 逆耳忠言(1)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萧宸景,他闻言,缓缓收了竹笛,温声笑道:“将军不必多礼,却不知,将军为何会在此地与人交手”
“说来话长,一群鼠辈,不提也罢。王爷为何也在此”
“将军有所不知,本王来此,实是排遣心头郁结。”,他说着,缓缓往隔间移步,“本王虽偏爱栽花种草,却也深谙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近日,确实有烦事兹扰啊。”
“哦不知王爷为何事烦忧”
“你近日被勒令不许上朝,对朝中形势兴许未能深解,前些日子边疆急报,这西楼兰又开始蠢蠢欲动了,南方也不平静,最重要的,上次北狄进犯我大夏朝北部,皇叔虽说久经沙场,毕竟已近天命之年,打起仗来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莫不是北方战事出了问题”
“北方战事确实吃紧,断章,说来,你南家几代忠良,皇上此番对你,确实欠妥。”
“圣上自有他的顾忌,断章身为人臣,不敢有怨言。”
萧宸景叹了一口气:“罢了,你我虽同朝为官,却难得一聚,今日既巧遇,不如好好大醉一场,本王一直敬你是个英雄,今日这杯酒,本王敬你。”
“多谢王爷。”
日升殿内,沉香缭缭。
微微躬身的老者身着宽袖素服,相貌高古清奇,气度深严,虽已年近花甲,但双目炯然有神,精光沉敛,令人一见之下,顿生肃敬。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皇上的恩师,当今大夏朝的容相,当今皇后的生父,容征贤。
他是大夏朝辅国重臣,此人数十年来三代为相,为人清正贤明,刚直不阿,在朝野内外可谓德隆望重。
先帝在时,他便因数度痛陈女色误国之害而开罪当时宠冠六宫的柳贵妃,先帝三十六年,更因力谏反对立当时图谋篡位的四王爷为西南王,与四王爷的生母陈妃势成水火。
后来因遭奸人所害,又因先帝听信谗言,他一怒之下翌日便一纸奏折告老还乡,回到梓州之后便自此闭门不见,一时间,朝中曾一度佞臣当道,宵小得志。
及至今上登基,大礼二日萧玄景便自帝京启程不顾风雨亲自前往梓州,容门立雪三日,这才使他重回朝堂。
然而,因他年事已高,今上特准他不必日日前来上朝,他便常常闲赋府中,种花除草,颐养天年。
数日之前,萧玄景突秘密修书于他,嘱他这几日密切关注南断章行踪。
对于南
第五十八章 逆耳忠言(2)
他知道,容相口中所说商贾之女,指的是西南王萧睿景的母妃陈氏,而那一介女流,乃当年先帝不顾纲常,与端亲王萧秉争夺的当时的端亲王妃柳盈袖。
萧玄景半垂眼帘,缓缓浅啜手边清茶,指腹细细摩挲那细瓷薄盏。许久,茶盏放下,淡淡语声响起:“红颜祸水,朕倒不以为然,恩师言重了。朕身边之人心中自然有数,恩师不必忧心。”
“皇上……”
萧玄景轻轻一抬手,眸色清冽探不出喜怒:“恩师用心良苦朕清楚,朕非先帝,诸事自有决断,并非什么人三言两语便能轻易左右。”
他话中自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显然不欲再讨论此事。垂眸看了那在笼中正上蹿下跳的朱雀鸟一眼,他抬眸,轻笑道:“听闻恩师近日酿造了一种酒,名曰女儿酿,入口留香,甚是甘醇,过些时日,朕必定亲自前往,彼时,还望恩师莫要不舍。”
“老臣……恭候皇上大驾。”
“蔡康,送一株仙绛草去灵凤宫。”
“皇上……”
“今晚就送去。”
话中一股无形的压力透心而来,迫得人屏息静气,蔡康暗暗压下自己方才的失态:“奴才……遵旨。”
蔡康再次俯身,应命退下。
甘泉宫。
庭院之中之中,月色荷影,灯花微凉,心事微凉。
面前的荷花池波光粼粼,湖面如镜,倒映女子清柔的身姿,雪衣铺展,如一朵幽莲静静绽放于潺潺荷叶之间。
“娘娘,蔡总管求见。”
女子侧眸,半晌,微微点头。
她没有回头,蘸了墨,继续在砚台的宣纸上专注地写着字句。
不及片刻,身后就传来了那人的声音。
“娘娘近日的身子可好些了”
“承蒙蔡总管挂记,本宫身子已无大碍。”
“娘娘不问奴才打哪儿来吗”
宁疏影徐徐转身,长年病痛缠身,使得她眉间眼底总带着一股无形的愁色,低眉垂目间,总教人恣怜。
“蔡康,你许久没来看我写字了,可愿替我瞧瞧这字是否有长进”
她说着,淡笑着看他,倏地对上她的眸子,蔡康有一瞬的失神,旋即弯身拜下:“承蒙娘娘不嫌。”
他说完,提步走上前来,眸子终于从她身上转到砚台上的那一方宣纸上,方看清上书残句时,已陡然色变。
坐亦禅 行亦禅
 
; 白纸黑字,字体娟秀圆润,墨色浓淡相宜。
那是佛家偈语。
一阵轻咳过后,宁疏影突然掩嘴笑了,“佛曰:坐亦禅,行亦禅,无穷般若心自在,语默动静体自然。”
那声音轻轻浅浅,就像她多少年来的每一个日夜,不争不抢,不纠不缠,花开不语,花落无言。
蔡康心底默默流淌过一
第五十九章 无端吃味(1)
离整个灵凤宫遭殃的那日,已经七日了。
都说患难见真情,就在倾歌还在为自己给他们带来飞来横祸时,灵凤宫里的丫头奴才,却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板子而越发合心了。
而此时,坐在厅内烤着火炉的一群人的话题,还仍旧丝毫不减半分热情地集中在一件事上。
原来,当日灵凤宫中的一屋子伤兵被送回来之后,萧玄景便立即吩咐专门在御药房里面当值的太监和医女特来照看,不仅如此,还特地嘱咐太医要用用宫里最好的药材。
最后一次为所有人把了一遍脉,确认无碍后,倾歌看着正对着大伙说得眉飞色舞手舞足蹈的小蚁子,不禁哑然失笑。
“……奴才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受人照顾呢,为我把脉的那个医女姐姐可温柔了,小蚁子这辈子也忘不了她的好!”
秋萤闻言,毫不犹豫白他一眼,直骂他没出息。
其他众人也被他这般直白的话逗得大笑不已。
这一刻,似乎所有人都忘记了伤痛,只沉浸在那暖融融的气氛里,心心相印,其乐融融。
倾歌看在眼里,连日来的阴霾不知不觉也消散了不少,尘封已久的心口,竟缓缓腾起了一股久违的暖意,将她满满的包裹着,感动着。
萧玄景正是这时进的院子,身后步履无声,相随而行的不是别人,正是蔡康。
此时此刻头顶的月色正隐进了一团薄云里,只依稀辨得出弓形的轮廓,照在地面的光影也是模糊一片,萧玄景立在院中,听着那一阵阵笑闹透过轩窗,穿过庭阶传来,在这寥寥寂夜里,显得格外突兀。
萧玄景举起折扇,止住了正要通报的蔡康,抬脚,一步步拾阶而上。
蔡康一愣,连忙小步跟在他身后,一步步上了石阶,再一步步走至那点了灯的房前,站定。
原本模模糊糊的话越发清晰,仔细一辩,这笑声里男女混杂,可以想象现在里面的情形一定是主子奴才打成一片,还外带男女不分。
“说来说去还是多亏了咱们娘娘得皇上荣宠,若不其然,咱们今儿个不见得还有命在此好端端说笑呢。”
“夏蝉姐姐所言甚是。”
 
第六十章 无端吃味(2)
方在甘泉宫院里落定,正逢太医院院正推门走出,身后跟了个年纪尚轻的医女,还有宁疏影的大婢,翠珠。
乍见这情景,倾歌心下狐疑骤明,心想,该是这宁贵妃旧疾复发了,难怪那人会这般急里忙慌,全不见寻常颜色。
底心无端有些吃味,旋即却又忆及那女子那日在宁寿宫中对她屡屡相帮,由而便想自请去为那女子把脉,欲出口的话却叫一个苍老得声音生生止住了。
“微臣……参见皇上。”
那老院正徐徐躬身,话里字句,隐见震颤惊惧。
“她可还好”
一声低询,些末急切。
“回皇上,贵妃娘娘适才乃急火攻心方一口气上不来,老臣已为娘娘施了针,这会子约摸便能醒来。”
萧玄景眸色在听到他口中“怒火攻心”几个字时,陡地一个暗压,提腿便毫不迟疑往里间走去,临进门之际,又旋即转身,眸子落在那院中正泠泠站立的女子身上,那月色下的面容略微憔悴,感受到他的目光,便缓缓迎了上来,却只无悲无喜。
些末情绪微澜心间,他不觉沉了声:“蔡康,送南妃娘娘回宫。”
“不用劳烦蔡总管了,臣妾自回便是。”
那声音清浅,难探喜悲。
“蔡康,别让朕说第二遍。”
倾歌陡地抬眸看向那人,却只见他沉沉盯了她一眼便毫不犹豫转身踏进里间,她暗暗咬牙,心绪难平间,只听身后传来一道尖细的声音。
“娘娘,请吧。”
袅袅沉香弥漫,丝丝缭绕男子袖袍之间。
枕上的女子轻蹙眉端,终于徐徐转醒。
“好端端的,怎会‘怒火攻心’”
床畔的男子沉沉盯着女子,声音喑哑,略见责斥。
未及女子开口,他轻叹一声,却已缓了语气,难掩关切:“可好些了”
说话间,身子教他扶起,再扶靠在软枕上,宁疏影由着他伺候,只一味低垂着眼帘,并不看他。
“不敢劳烦皇上记挂,臣妾身子无甚大碍。”
“你便不能与朕好好说话吗”那道声音轻恼,却终究,不忍太过苛责于她。
“后宫佳丽三千,多的是的美人时时刻刻为皇上望穿秋水,个个比臣妾温顺,比臣妾能教皇上高兴,皇上又何苦来我这甘泉宫平白受气。”
“的确如此。”他说着,
嘴角已不自觉噙了一抹笑意,眸底阴霾顿消,面上只笑得春风拂面,他突然看向她,不顾她微愠的面色爬上了怎样的着恼,只越发笑得温和。
“世间竟有你这等女子,任他百媚千红,弱水三千,也能教朕只爱你这一种。”
“皇上……”
他抬手止住了她将要说出口的话,只依旧温眸笑道:“影,朕不管你心底到底装着谁,终有一日,朕会让你整个人,从身到心,都属于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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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你,莫不是爱上他了?
一颗心刹那提到了嗓子眼,倾歌忍着心间的颤栗,不动声色地将方才探到的匕首摸索出来紧紧握在手里,这才颤抖着问出声。
“谁!谁在那里!”
她的试探悬悬抛出,那个黑影却毫无回应,倾歌噎了一口口水,心下一横,突然一把拉开了棉被,顾不得那大敞着的窗户吹来怎么蚀骨的冷风,光着脚便一步步朝着那人逼近,握着匕首的手指却止不住一阵阵地发抖。
她越走越近,那个黑影却丝毫不为所动,倾歌一颗心便在这艰难的几步中屡屡跳出喉咙口,终于,她一把拔出匕首,随着暗夜里乍现的一道寒光,她动作迅速地将匕首抵到了那人的脖子上。
那个身影终于有了反应,却是迟钝地转身,然而,却只一瞬,倾歌便撞进了那人的眸子里。
“是你”
倾歌掩嘴惊叫出声,身形犹自颤抖着,音色也不稳。
春宫深冷,发丝微乱的女子素手点了一盏孤灯,与身侧的男子对影而坐,默默无言。
对面的男子依旧一袭紫衣,束发修颜,风流俊逸,却冥冥之中,透着些末难以言说的颓丧之气。
她几次三番想开口,屡屡一口气提到喉咙口,又硬生生落下。
她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开了口,又该问些什么。
那人,却似乎比她更难以启齿一般,时间在彼此的对望中细细消磨,倾歌心底,渐渐生出了些许怅惘。
却在此时,那人终于堪堪开了口,说的是:“倾歌,你变了。”
变了,哪儿变了
倾歌悠悠叹了口气,未及开口,那人的声音却又细缓传来:“隐隐之中,倒有几分倾尘昔年的气质。”
乍然听他提到姐姐,倾歌心口一个紧缩,往日对他的情愫排山倒海便要压过来,却又遭她狠狠咽下了。
“姐姐是王爷心头所爱,我知道自己不能跟姐姐比……我也从来没想过要和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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