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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生医妃:萧萧寂夜笙歌冷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周小栀

    “你睡一下,医者很快便过来,朕叫玄舞过来陪你。”

    他似乎又走了出去。

    倾歌再次醒来的时候,萧玄景已经不在房内,代替的是玄舞。

    看她醒来,玄舞忙上前道:“嫂嫂,医者刚才来过,替你换了药,五哥又吩咐客栈厨房炖了些药汤,你再睡一会,等药膳好了我在叫醒你。”

    倾歌怔怔看着她的身影,低声问道:“你五哥呢”

    “嫂嫂卧病在床这几日,五哥心疼你,也没出过这房间,更别说出去客栈。刚才听蔡康所说,估摸是去高大人他们房中谈些紧要的事情。”玄舞低声说着,又替她理了理被子。

    她不要他这样待她!倾歌心底腾起丝烦躁,




第5章 从前莫提(2)
    又是两日,倾歌伤口虽已大好,到底还没痊愈。

    她悠悠醒转之时,外面百姓叫卖讨价之声模模糊糊混混浊浊入耳,这几日她虽时而清醒时而昏睡,却一直能感受到萧玄景就一直守在她的床畔。

    转眸,此时他却不知道去了哪里,约摸是得了他的嘱咐,玄舞倒是在她房里,此时正双手撑着下巴笑嘻嘻偏头打量着她。

    “怎么了”

    她有些不解。

    玄舞却越发笑得眉眼弯弯:“嫂嫂,明日是你生辰哦。”语里,颇有几分神秘兮兮。

    倾歌心头一凝,她倒是将这茬给忘了。

    她正兀自失神间,玄舞却陡地凑近了身子,看进了她的眼:“嫂嫂,你猜五哥去了何处”

    他倾歌心头一愣,玄舞自不会平白无故便与她提起她生辰的事,他去了何处,似乎并不难猜。

    只不过,她心底却再不敢肯定,那夜温情脉脉的时候,那个问她生辰想要什么的男子,还是不是她心心念念想要与他生生世世的阿玄。

    如若不是,那么,金山银山,要来又何用。

    “嫂嫂你听!”玄舞突然兴奋地高叫一声。

    “什么”倾歌被她欣喜的面色感染,也不禁撑起了身子,却陡地低哼了一声。

    “嫂嫂你怎么了”

    倾歌咬牙躺了回去,额上有细汗沁了出来,她动作太大,兴许是扯到伤口了。

    倾歌摇了摇头,又抬眸问道:“你方才要我听我什么”

    玄舞收了虚惊,欢喜鼓舞地就跳到了小窗前,她自里面撑开了一叶窗,踮脚低头朝外面望了一阵,回头又朝倾歌喊道,“嫂嫂你听,外面有人在卖冰糖葫芦,我从前在宫里总听宫里面的宫人说过,还从没有尝过呢。”

    冰糖葫芦

    倾歌微微掀眸,脑里突然腾起了一抹久远的记忆,犹记那年初见,她跟在姐姐身后还是个总角的小丫头,她因为受了爹爹的责骂,面上还明晃晃挂了两大滴泪珠。

    家人正因为哄她不好,才答允了她随姐姐一道出来。

    帝京街头叫卖声不绝于耳,他翦手前行修身玉立眉如墨画,毫无预兆,便出现在她眼前。

    却不知,姐姐是灯期花信,她是跳梁小丑。

    他们说了什么话她早已记不清了,却记得他自身后的随从的手里接过一串冰糖葫芦直直越过姐姐递到她跟前,笑得温眉细眼,“小丫头,原来你还是个爱哭鬼。”

    他与她之间身高差距甚大,他与她说话的时候,便弯下了身子,惊鸿一面,便自此惊诧了她的眉眼。

    姐姐在时,她爱而不得,后来,她得而不爱。

    那个爱而不得的南倾歌,从前至少爱得潇洒,而今,却为了一个人,将一颗心低到尘埃里,即便如此,又换来那人多少疼惜

    兜兜转转,却原来,都只是造化弄人。

    她的神思被玄舞唤了回来。

    倾歌面上隐见苍白,她朝着玄舞微微一笑,轻道:“丫头,你去买吧,别人说了不算,自己尝过了才知道好不好。”

    “真的吗,我真的可以去吗”玄舞激动得欢呼,却又瞬间收敛了眉眼,低低委声道:“不行,五哥说了,我不可以留你一人在房里。”

    “他是留你照顾我,可我现在午饭也吃过了,无须你时时刻刻守着。”

    “可是……”

    “莫要可是了,你买回来,我也想尝尝呢。”

    “嫂嫂也没吃过吗”

    倾歌眸色微微一愣,转眸,低笑出声:“可不是。”

    “那好,我多买一些回来。”

    玄舞说着,蹦蹦跳跳奔出门去了。

    倾歌看着她欢快的背影,不禁在心底苦苦一笑。

    尝过了,那样的滋味余生也不想再尝第二遍了。

    可是,她如果不如此说,这丫头兴许死心眼也便不去了。

    她本一片好心。

    谁曾想,竟又注定了玄舞酸苦的一生。

    世事,总归难料。

    客栈外头,行人来往,摩肩接踵,络绎不绝。

    一个黄衣少女笑吟吟的出现在了门口,肤光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在各人脸上转了几转,突然一把跳到了那卖冰糖葫芦的老汉身前。

    “老板,来几串冰糖葫芦。”

    她声音空灵,一头乌黑的头发,挽了个普通婢子的发髻,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着流苏,说话时,流苏就摇摇曳曳的。

    “好。”

    日头正大,老汉额头正沁出了细密的汗液,此时本走得累了倚靠在客栈门口小憩,乍然闻见她的声音,满是皱纹的漆黑面上瞬间喜笑颜开。

    却在此时,一道好听的声音自二人头顶响起。

    不怀好意的一声。

    “老板,这些,我全要了。”

    玄舞抬眸一看,见来人约莫二十二三岁,锦帽貂裘,深目高鼻,黑靴首头高高翘起,他说话时,颊边微现浅弧,明明是个七尺男儿,却当真是秀美无伦。

    这人似乎不是他们中原人。

    “哎,你这人是怎么回事啊,这冰糖葫芦可是本公……可是我先看上的,你抢什么抢!”

    街边百姓闻得这一声,都不禁朝朝她们看了过来。

    却在这少女十四五岁年纪,一张圆圆的鹅蛋脸,眼珠子黑漆漆的,两颊晕红,周身透着一股欢脱活泼的气息。

    此时,正张牙舞爪对着面前的男子一阵狂轰滥炸。

    男子身材稍显清瘦,双目湛湛有神,正沉沉凝着她,嘴角勾了丝斜斜的笑:“姑娘,开门做生意,人人可做买者,这冰糖葫芦,你买得,我如何便买不得”

    “你这蛮夷鞑虏,先来后到你懂不懂啊!”

    恶声恶气地骂得这一声,只见玄舞伸手就朝他招呼上去,衣衫飘动,身法轻盈,一双大眼乌溜溜



第6章 从前莫提(3)
    玄舞没想到,她在客栈门外与那鞑虏纠缠的那一番,竟真的捅了大篓子。

    推开房门的一霎,看到的是倾歌蜷在地面痛苦痉挛的模样。

    “嫂嫂!”

    她惊叫一声,手里紧握的五串冰糖葫芦散落一地。

    “嫂嫂,你怎么样”

    玄舞跑过去将倾歌扶起,垂眸的一瞬,却发现她将手紧紧捂着小腹。

    她周身早已汗湿,几近昏迷。

    “嫂嫂!”玄舞面上一片惶恐不安,声音里透着空前绝后的心惊胆战。

    如果嫂嫂出了事,五哥一定不会原谅她的。

    她一辈子也无法原谅自己!

    倾歌死死按住小腹,她咬紧牙关,终于颤抖着另一只手去抓玄舞的衣袖:“丫头,我的药……”

    “药,什么药”

    玄舞惊慌失措地问着,泪水早已夺眶而出。

    “桌上,小二方才端来的……”

    玄舞回头看了一眼,连忙又转身应道,“好,你等我!”她说着,轻轻将倾歌身子放下,跌跌撞撞疾步朝中央的小桌奔去,她心口砰砰直跳,端起药盏的手一直在颤抖。

    好不容易将药膳倒进了小盏,她转身又快步奔回倾歌身边,蹲下身再次将倾歌上身扶着靠在怀里,“嫂嫂,药。”

    她将药碗凑到倾歌嘴边,眼看她一口口喝下,泪水却止不住簌簌滚落。

    好半晌,倾歌终于醒过神来。

    “丫头,你扶我去榻上躺一躺。”

    她声音低弱,一张素净的脸苍白羸弱,看得玄舞心头又是狠狠揪紧。

    倾歌躺在榻上闭目养神了好一会儿,才掀开眸子,果然见玄舞哭得泪人儿一般,一张小脸又是惊惧,又是后怕。

    “傻丫头,哭什么”

    “嫂嫂,都是我害的你,我该死,好端端的要吃什么糖葫芦!”

    倾歌将眸子低低一瞥,果见门前的地面散乱着几串糖葫芦,她心底兀自一沉,抬眸道:“都怨我,害得你也吃不成。”

    “嫂嫂你莫要再说了,我害你跌下了床,我没脸再见你了,我也无颜去见五哥了。”

    悲恸加自责,她哭得越发哽咽。

    倾歌使了些劲,终于轻轻握住了她垂在身前有些无处安放的手:“傻丫头,我又没事,没有谁会怪你的。”

    “可我怪我自己,若不是我方才与那人纠缠……”

    她话到此处,却又刹那打住,倾歌眉眼一划,抬眸道:“我还没问你,缘何竟去了这许久”

    “我……”玄舞正要说,随着突如其来的嘎吱声,一个青衣身影陡地闯了进来。

    是蔡康。

    他看也没看玄舞,径直走到倾歌榻前,双膝扑通跪地。

    “娘娘,救救宁贵妃。”

    倾歌与玄舞对望一眼,心口同时一震。

    宁贵妃的心疾来得又急又猛。

    倾歌由玄舞扶着,推开门的一霎,看见的就是齐整整站作一排的云何等人。

    再往里,皇帝歪坐在床榻的一侧,将宁疏影的身子揽在怀里。

    “你身子不好,谁让你过来的。”

    一声低斥,皇帝原本烦躁的面上越发沉怒,待到眸光落到倾歌身后的蔡康时,眸底陡现了一抹杀机。

    众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皇帝方才已吩咐下去了,谁都不可以去打扰南妃。

    这蔡康,此时当真是在太岁头上动土。

    倾歌没回他,也不去看他深冷的眸底泛了怎样的沉怒,只是示意身边的玄舞扶自己过去,在将手搭上宁疏影的手腕的片刻之后,陡地抬眸看向了皇帝。

    “快,快放她平躺下来。”

    皇帝闻言,暂时收敛了面上的情绪,一切照做。

    “丫头,去找一个碗来,不,三个。”

    玄舞点着头,却不见行动,只是去探皇帝的脸色。

    萧玄景凝眸点头,玄舞正要拔腿冲出去,门口却传来一道声音:“我去。”

    随着那道微急的声音,原本零零站在门扉的蔡康身影消失在门口。

    倾歌伸手径直往腰摸去,却发现她惯常放匕首的地方早已是空空如也。

    “给我一把匕首。”

    她回过头,朝着众人低叫一声。

    众人闻得这一声,都不禁有些大惊失色。

    这南妃,打算做什么

    “她需要血,我得给她灌血。”

    眼见众人迟迟未动,她又低吼了一声,却已见了怒气。

    “朕来。”萧玄景朝她大步一迈,掏出匕首的一瞬,撩开了自己的衣袖,露出了他精壮白皙经脉分明的手腕。

    倾歌没有伸手去接匕首,也没去看他,只是朝门外看了一眼,低道:“一切得看血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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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什么意思”

    “血相合了才能给她服下去。”

    “如何看血相合与不合”

    问出声的站在一侧的萧元景,倾歌抬眸看了他一眼,垂眸,低声细道:“看谁的血与她的血能融到一处。”

    此时她的心底却乱得很,那日自己为宁疏影把脉时,明明觉得她身子处处正常,缘何此时体内血液竟像被人抽干了一般,以至于她如今竟昏迷不醒。

    蔡康说她是心疾复发了,他们都一直知道宁疏影有心疾,所以每每她发病时,便都自动自发以为是她的心疾复发。

    可是,如若她那日判断没错,她的心疾,该早已好全了。

    此时她的体内仍旧只是那股脉息,且仍旧正常地跳动着,可是,她丝毫号不出她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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