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医妃:萧萧寂夜笙歌冷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周小栀
现在的宁疏影,像个活死人!
蔡康终于将碗找来了,倾歌接过萧玄景手中的匕首,割破了宁疏影的食指,不过顷刻,鲜红便自她白皙纤细的指尖滴落到器皿。
依照倾歌的指示,由萧玄景打头,每个人都轮流割破了手指。
可是,所有人都试过了,竟然,谁的血都不能与
第7章 从前莫提(4)
是皇帝。
“再等等,断章快回来了。”
他声音沉冷,却有几分毋庸置疑。
倾歌扯了扯唇角,他方才已吩咐哥哥端了宁贵妃的血照着她所说的法子去寻找同样血相之人了。
她突然冷笑着斜着抬头去看他:“如果还是不行呢”
“你先等等。”
他坚持,面上却已有了一丝迟疑,终究,未能逃过倾歌的眼。
又是冷冷一笑,倾歌强行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这几日她心心念念他的安危,夜里她痛得在榻上打滚的时候,他却在陪别人花前月下。
亏她还一直以为他一直守在她的榻前。
果然,是女人,终归都是傻的。
便当最后一次吧,萧玄景,倾歌最后一次为你。
她瞬刻割破了手腕,一弯鲜血蜿蜒自手腕的破口处流出,汇成一股细流,叮铃铃地流入瓷白的碗底。
众人心口都各自起伏。
“少爷,奴才无能。”
南断章的声音传来,众人甚至未回头去看,心底却都不禁陡地一沉,没有找到有那样血的人,那南妃……
目光不由自主又落到中央那个女子身上,她已将手腕挪到了第二只上面,她的面上,却已无一丝血色。
她本来伤口未愈,又连番波折,第二只里面的血快要满的当口,终于未能撑住,头一歪,身子徐徐滑下。
萧玄景看她面色苍白如纸,本便一直伸臂护在她身后,当下只觉怀中身子一沉,看去只见倾歌神色痛苦,眼眸已阖上,他心下骤惊,再也不顾其他,把她横抱起来,沉声道:“蔡康,立刻传医者。”
蔡康也是一惊,刚应得一声,身旁白影闪动,云何身形已在方丈之外。
“嫂嫂,嫂嫂,都是我害了你……都是我害的你……”
玄舞此时却早已泣不成声,哭得泪人儿一般。
却在一霎,手腕却被一人抓住,玄舞抬头撞入那人眸底的一瞬,整个人更是吓得陡然止住了哭泣,她双肩狠狠一缩。
“你说什么”萧玄景将倾歌抱在怀里,一手紧紧抓住她的手腕,浓眸深沉。
玄舞向来怕他,此时对他的畏怕却被对倾歌的愧疚压下了,她抽泣得越发厉害,只是期期艾艾地哭出声来,“五哥,方才我不在的时候,嫂嫂从榻上摔了下来……”
“朕不是让你好好守着她吗”声音低怒,一瞬间,房里声息全无。
“我……”
玄舞话到口边,却无从解释。
如果嫂嫂有事,她也不活了!
萧玄景一把将她的手摔开。
“萧玄舞,朕改日再治你得罪。”
“不管她的事。”
低弱得一声,却泛了冷冷凉意。
衣袖被一个细小的力量扯住,萧玄景垂眸,瞬间回握住她的手。
“倾儿……”
倾歌侧眸避开了他灼灼的眸光,嘴角不禁又是凉凉一笑。
何必这样亲近的称呼。
你心里或者有我,不过,生死面前,南倾歌终归敌不过她。
她眸底越发晦涩,转眸,甚至不愿再看他一眼。
若非她实在动弹不得,这个怀抱,她再也不想去感受。
爱也好,恨也罢。
都只是从前。
在将一切打碎了以后,别提从前。
太伤人。
倾歌悠悠转醒,竟已夜深,她被人自身后揽在怀里。
是他。
月色透过小窗打进来,平添清透,凉薄。
竟又是月夜,此情此景,难为情。
“她,怎么样了”
她的声音略显沙哑,并着一丝淡淡的苦涩,落入他耳里,他本重重抚住她的发,闻言动作却微微一顿,过了一会,他的声音略带些沉峻,终于传来,“南倾歌,朕现在只关心你的身子。”
温柔的话谁都会说,常说的人不可信,不常说的人叫难得,后者总令人倾心相信。
却原来,从来伤人的是蜜语甜言!
她跌下床榻一事,当真是玄舞背了黑锅了。
她出去买冰糖葫芦其间,有人来过。
是莫寒,他说他要带她走。
她被他紧紧拉在怀里,不禁脱口而出问道:“去哪儿”
“随便去哪儿,都比在他身边要好,你再这样下去,会死的。”
倾歌一把甩开他,轻声冷笑,“那我凭什么跟你走,除了你的名字之外,我对你什么都不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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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寒挑眉一笑,眼里却无丝毫笑意。
“小朱雀,你想好了吗你若是现在跟我走,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否则”
她轻诘:“否则什么”
“你会死。”
死便死吧,她不在乎,她说过,死生,她终归是要陪在他身边的。
有时候,错了,该怎么办。
有人拨云见天,扭转乾坤,有人执迷不悟,矢志不渝。
她兴许是后一种人。
她幽幽怔怔想着,听到他声音温和而过。
“小朱雀,你可知你时刻心系的那人昨夜在何处”
倾歌正要答他,却被他率先打断,“你当真以为他是寸步不离守在你床榻了吗”
在他面前,她几近透明。
可是,他的话,她不信。
当眼泪流下来,才知道,心灰意冷也是另一种明白。
莫寒将袖袍一挥,她于是,便看见了昨夜她躺在榻上痛得咬紧牙关时,他正在院子里。
他们或是争吵了。
第8章 再遇袭击(1)
古人有云: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从前,倾歌总是觉得说这话的那位古人对女子定然有其偏见。而今,却竟也觉得,他话里,颇有几分道理。
萧玄景说,再在琼城多留几日。
倾歌知道,若非她与宁疏影的身子,他们本拟第二日便启程的。
本来,她的身子也已好得差不多了。
若非莫寒……
这是他们多留的第三日。
倾歌站在客栈的小窗前,一颗心,有些无处安放。
雨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一勾上弦月露脸出来,皎洁的月光照在地面上,明亮有如白昼。
三日前,是她的生辰。
他前一日本便寝在她房里,第二日,她心底沉沉的痛,原本对他那微末的期待,也不禁成了寂灭。
她赶他走,他却不走。
他明知她这几日怪异,可他不问。
倾歌知道,他在忍。
等她说。
直到他等到了一个极限的临界。
也许,那时候他会发疯,也许,他会毁了她。
她与宁疏影一道陷入昏迷,他夜里来了她这里,宁疏影,听说,他遣了玄舞去照顾。
这事,是她后来从玄舞口里听来的,那时,她已是众所周知的北狄未来太子妃,可她和如今的倾歌一般,那样不快活。
那已是后话了。
只说他。
她没所期待,他便什么也不给。
入夜,他强行将她搂入怀里,却说:百年以后,朕一定要他们将朕与你同衾共葬。
倾歌陡地抬眸,借着黯淡的月光,看不清他的眉眼,泪却淹没了她的眉眼。
他是皇帝。
百年以后,能与他同衾共葬的,普天之下,唯有一人。
皇后。
你总说我是傻子,可你呢,又在说什么傻话。
泪水越发肆意,濡湿了他的衫子,他察觉时,低声的斥责已然自头顶传来。
一边,他却又将她更深地压入怀里。
倾歌笑着哭,哭着笑,任心事翻飞,泪水肆虐。
他突然一把扳过她的身子,俯下身来咬住她的唇就狠狠地吻。
直到她又一次清醒着沉沦,他终于松开了她的舌,却仍旧紧紧贴在她唇上,出口的声音,沉沉的恨:“南倾歌,你是朕的,生生世世。”
“阿玄,那夜袭击我们的人……”
事后,她这样问他。
他摇头,嗓音低哑,“不是。”
倾歌知道他是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她要问的是,那夜的人,是不是贤王府派来的。
她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怀疑,除了他曾与她说过的那些事之外,还有一事。
那夜对她下手之人,似乎料定了她会对他们使用三七粉,所以,早早便做了防范。
否则,即便内力再如何高深,没有解药,一样会浑身瘫软。
那解药,是她亲手所调。
普天之下,她只告诉过一人。
萧宸景。
可他说,不是。
“倾儿,人是朕的三哥的,却不是他派来的。”
他的声音又一次自头顶低沉传来,倾歌陡地抬头,她不懂。
他又将她揽紧了些许,“江山社稷,是男子的事,这天下,朕绝不辜负,如同你。”
倾歌方止住的泪,又落了下来。
萧玄景缓缓抚着她的肩,这几日,她遭受了许多苦痛,他想让她早些入睡。
除此之外,他还在想另一个事。
那夜夜袭他们的黑衣人。
起初,他也以为是萧宸景派来的,可是,云何一句话却提醒了他。
南妃伤重。
是,南妃伤重。
她除了是南妃之外,却还是一个被萧宸景惦记的女子。
若那群黑衣人真是他派来的,至少,他定会多加一句死令——
不许伤了南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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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事后想想,他们商谈之时,正是她受伤的夜里,若非他挂记她的伤势,必不会这般大意。
灵凤宫在太后的宁寿宫遭难过后不日,断章曾专门进宫与他说过一个事。
他被降职闲赋在家期间,曾受过一个神秘人之邀。
如今细想,无非两种可能,一者,对他手上大夏朝这片江山感兴趣的,除了他的三哥之外,还有另一个人;二者,他们结了盟,一切行动以萧宸景为首。
断章却说,当日双方正交手得火热时,有一个人突然加入了打斗。
那个人,正是萧宸景。
那么,那两个可能里,当取其二。
耳边传来她渐匀的呼吸声,萧玄景嘴角微微勾起,却又兀地一凝,照断章所说,当初八仙居里那些人手臂上有奇怪图案。
那图案,准确说来,或者便是图腾,若是图腾,那便证明,那日的神秘人及黑衣人,必是江湖上或者民间秘密的教派。
断章武功不弱,却竟也没能占上风,足见对方实力,萧宸景,却与这样的教派结了盟并让对方奉命唯谨,由不得他不佩服他这三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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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再遇袭击(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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