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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要做豪门!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砂糖桔红了

    “我这把年纪了,也没几年好活了,养老啊,就靠你咯!先拿去把帐清了吧。”莫太爷倒是语气平静,却目光深远,仿佛有未完成的心愿。

    结清了欠帐,拿回了欠条与还款合同!莫爷爷松了一口气,一脸轻松。莫奶奶却长叹一口气跌坐地上!敏啊,我这把老骨头都能熬着将帐还清,你又何必走上了死路

    莫半夏没管这些,只是一整晚坐在牛栏里,眼泪哗哗的流,直到再也流不出眼泪。莫奶奶也没强行叫她去床上睡觉,只是为她披了一件厚厚的棉衣。已经短了一大截的,前年的棉衣。因为不肯再去捡别人的衣服穿,莫半夏的衣服都是从长袍穿成短装。

    天边一缕微光在闪烁,枯坐了一夜的莫半夏做了个决定。把小黄牵出牛栏,走到村尾,将牛鼻绳都解开。

    “小黄,我知道你能懂得今天会发生什么,你走吧,我把鼻绳都解开了,别人拉不住你的。你跑到深山里面去,那里的草足够养活你自己的。欠珍珍爸爸的钱我以后会还给他的,每年都还一点,总有一天能还清的!我长大后一定要赚很多很多的钱,加倍、不、加十倍的还给珍珍爸!”莫半夏对着老黄牛说道,眼神坚定。这种因为无钱眼看着伙伴上屠宰台的绝望糟糕透了,她长大后一定要赚很多很多的钱,再也不要因为没钱而绝望了。

    老黄牛没出声,只是用头碰碰莫半夏,那牛眼里突然间一片茫然、又仿佛了然,恋恋不舍的用舌头舔着莫半夏淌满泪水的小脸。

    “走啊!你快走啊!再不走你会死的!”莫半夏推开牛头,对着老黄牛大喊。

    老黄牛的眼眸里满是不舍,一步三回头的往山上走去,直到看不到老黄牛的影子了,莫半夏才准备回去接受暴风骤雨,一顿毒打是少不了的。还有史爸爸,珍珍家,对不起了!我做不到看着小黄死!

    天已经微亮,院子里停了一辆三轮车,史珍珍爸爸来拉牛了。莫爷爷起来却发现牛栏空空如也,呦喝着全家去找牛。

    “爷爷,不用找了,小黄我放到深山里去了,我把它的鼻绳解开了,找到你们也抓不住了。”莫半夏拖着沉重的脚步拦在院门口,阻止他们去找牛




016赚钱的宏伟目标
    “小黄,你为什么要回来他们不敢真的打死我的,卖人更是违法的事情。”莫半夏泪眼模糊的质问小黄牛。

    “哞”老黄牛轻声低吟,用舌头添着莫半夏的伤口,让那伤口慢慢的止血、结痂了。

    “八叔,我先去屠宰场了,半夏晚点给你们送回来!”史屠户明白莫半夏上车就是要去看着他怎么给这头老黄牛‘’!

    屠宰场里猪叫马啼,上演着生命的收割游戏。史爸爸说到做到,用一根针管给老黄牛打进一大管的空气。老黄牛的眼里流下了眼泪,挣扎着痛苦。

    “小黄!”莫半夏大叫一声,心痛欲绝晕了过去。清醒过来时看到的已经四分五裂的小牛,地上圆鼓鼓的牛眼盯着她,仿佛有无限悲伤。

    “半夏,你醒醒,这是老黄牛肚子里的结石,你拿回去做个纪念!”史屠户摇醒莫半夏,递给她一块土黄色‘结石’似的东西。

    开膛破肚后,史屠户在老黄牛的肚子里摸到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硬块,土黄色,因为没有见过也不知道有什么用就留给了莫半夏。

    莫半夏看着被开膛破肚,分块切割的小黄,眼泪哗哗直流,紧紧的握住了小黄身体里的‘结石’。学了医药后,莫半夏才知道这块‘结石’是异常珍贵的牛黄,价值远在整头牛之上。所以这半年来吃饱吃好又吃得多的老黄牛才越来越瘦!

    史屠户还想送些牛杂牛肉给莫半夏,莫半夏拒绝了,她怎么可以吃得下小黄的肉哪怕不是小黄的肉,也是它的同类。从此后,莫半夏拒绝了一切以牛为食材的食物。

    后来被对手探知,被人以虐牛的方式来激怒的莫半夏,理智尽失方寸大乱,树敌无数!差点在阴沟里翻船,若非韦甜甜的援手,就丢了小命。

    史屠户吩咐小工送完肉,就亲自切了几斤牛肉送到莫半夏家。莫半夏一到家就倒进了床里,睡了个天昏天暗。

    莫半夏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清晨,莫奶奶半夜时喂了她一碗浓浓的牛肉汤,他们则饱餐了一顿牛肉。说起来史屠户也真的很够意思,竟然送了他们足足有四五斤的牛肉,一斤三十元,都有一两百元了。本来莫爷爷的意思是自己家吃一点,大部分拿去卖给邻居,但被莫太爷否决了,说以后都没机会吃肉了,这最后一回要吃个饱。

    不知是帐清人安然,还是牛肉果然很美味营养,莫太爷睡一觉后觉得身轻体健,连故意遗忘又怕遗忘的那部分记忆也清晰如故。莫爷爷的身板,一觉醒来后竟然挺得溜直,仿佛回到十年前的身体状况,连隐疾都再次隐身藏起来了。

    莫奶奶睡到半夜醒来,就觉得这一餐的牛肉比那些大补的药物还见效,她那渐渐被掏空掏虚的身体竟然有被补满的感觉,身体状况回复到了十年前。所以赶紧热了一碗牛肉汤,趁着莫半夏熟睡,一点一点的喂进她的嘴里,咽进肚子里。等这丫头醒来,只怕是不肯吃老黄牛的肉的。

    9年元旦,跟史屠户订了牛肉的餐馆获得了顾客前所未有的好评,无数人打电话给史屠户,想接着再订些牛肉。

    莫半夏睡醒时,已经是29年的第二天,锅里温着昨晚煮的牛肉,那是莫奶奶特意留下来给她的。莫半夏木然的夹起来放进嘴里,很香很滑,想把舌头都吞下去。

    “奶奶,这是什么肉好好吃!”莫半夏问声。

    “管什么肉,有就吃!话多,吃饭吃饭。”莫爷爷打断了莫半夏的话,冷声呵斥。

    “唉,珍珍爸爸拿来的牛肉!”莫奶奶欠然的看着孙女突然变色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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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重操旧业
    “半夏啊,你放心,只要你考得上,一定可以读书的!刘老师跟你保证!”刘老师眼睛有点湿润,这孩子也太苦了点,连读书的钱都得自己操心。

    还有一个人跟莫半夏的情况一样糟,韦甜甜,她元旦假期并没有回山上,本来想多串些珠串的。结果金融危机,订做珠串的厂倒闭了。

    “你是说以后不能串珠子了”莫半夏看着韦甜甜苍白的脸再次问道。“那还有什么活可以做”

    “削马蹄,削好一斤的工钱是4毛钱。不过平时没法在学校里削,因为有时间要求的。只能周末时领两袋,一天,从早到晚大概是二三十斤这样,我是生手,这个周末我总共才削了三十斤,刚刚够吃饭。”韦甜甜沉着脸,感觉前途黯淡。

    “练熟了,也可以削到三四十斤一天的。唉,我还是老实回去帮我奶挖马蹄吧。”莫半夏叹气,财路被断,吃菜加餐又成了梦想,只能在梦里想想了。

    “我还想放寒假时,背一大篓珠子回山上串呢,现在……!”韦甜甜苦笑,一双剪水双瞳里尽是愁绪。

    韦家栋父亲真的跑去跟奶奶与爸爸说亲了,只不过他们家‘空手套白狼’似的许愿没有打动奶奶,没见到真金白银奶奶是不会撒口的。

    韦佐强也将她在学校的一举一动都报告给奶奶,对韦甜甜自力更生的赚钱做伙食费,懂事的省钱吃白饭,韦奶奶是相当满意的,只是韦贤民对自己女儿有了那么一丝丝的愧疚与心疼。

    奶奶明晃晃的让她将莫半夏骗到山上给韦佐强做媳妇,甚至开出可以由她自己选择以后的换亲对象或者只要她的对象出得起给她弟买媳妇的钱就允许她嫁的条件。

    换亲的对象出得起钱的对象不过是从虎窝换到狼口罢了。她要的却是她与妈妈的自由,这却是奶奶与爸爸死都不会给的。

    可惜,哪怕如此她除了点头答应,也别无他法,反抗的结果就像妈妈一样,被打到残,关到疯。寄往妈妈家里的信,一个月一封,已经四封了,却没有任何回音,外援茫茫。

    韦甜甜有意识的疏远莫半夏,除了晚上自习前,早读前一起学习英语之外,连打饭都分开了,在宿舍里也不再开口说话。

    就在莫半夏懊恼珠串倒闭丧失一个财源时,同村2班的方天阳找上门了。

    “喂,莫半夏出来一下!”下午放学时,方天阳在1班门口招呼莫半夏。

    “有事我还要扫地呢”正在挥动扫帚的莫半夏踱到窗口。

    那些镇上的骄公子傲小姐第一次值日就因为打扫不干净,导致班级被扣了量化分,第1小组被罚扫了一个星期,只好出钱请莫半夏与韦甜全权负责了。

    “你还干帮人抄作业的活不”方天阳压低声音,因为方妈妈的陪读,本来瘦下去了的方天阳又胖成了小圆球。

    “什么人的出什么价可靠不会穿帮不”莫半夏左右望了望,见四处无人,就连发三问。

    “街尾初中上面的,练习册与试卷还有笔记本,他们保证被看出请人捉刀也不供出你。练习册五元钱一本,提供范本。试卷五毛钱一张,要你自己翻书找答案,可以出错,但不能错得太离谱,至少对到一半。笔记一本五元钱,有样本。干不”方天阳热切的看着莫半夏,那些初中的老大游戏玩得可



018自救待援
    期末,莫半夏如愿以偿的拿到了第一名。因为全镇交叉考试改卷,莫半夏的作文《难忘的一件事》,写小黄被宰杀之事,看哭了阅卷老师,因此拿到了满分。语数双百分,英语98分,全镇第一名,据说也是历年来唯一一个语文满分者。韦甜甜的作文据说引用的诗词有点超纲,被扣了1分,语文99分,数学1分,英语9分。全镇第十名,全校第四名,何必有第二名,三科都是99分,被戏称三九胃泰。英语1分的何必艳却因为语文被扣了3分,数学扣了5分排在第三名。

    领通知书时,莫半夏的书包里除了奖状,还有方天阳趁机塞进来的十几份的寒假作业,除了3班的老主顾,还有三本初中的抄写英语单词与罚写语文作文的作业,据说一个是英语老师当班主任的,那家伙的英语竟然只考了2分,两个是同班同学,语文老师是班主任,这两位仁兄考试时作文竟然敢一个字都不写。

    韦甜甜并没有来领通知书,五六年级总共十个山里的学生只派了两个人来做代表,黄田村的韦佐强,青竹村的韦家栋。

    两人在大会上听着校长、教务主任表扬韦甜甜,心情都十分复杂,韦家栋更加增添了誓在必得的心思,韦佐强却想着这两天堂妹在家里闹得一场又一场事,难不成真是到镇上读书后开了眼界长了野心还是好成绩给了她好胆这样的堂妹还会心甘情愿为他骗媳妇或者换媳妇吗还有那个莫半夏,不再那么黑后竟然也不丑了,成绩还那么好,第一名呢,能骗进山吗韦佐强有点烦恼自己的眼光太好了。

    考完期末考试的那天,韦甜甜特意拦住很不喜欢她的陆凤玲老师,一个了解往昔山里姑娘的行事作风又刚刚上任一学期的教务主任。

    “陆主任,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问吧!”陆凤玲鼓励的看着这位学生,聪明,隐忍,一个学期就赶上了别人学了三年的英语,哪怕再讨厌山里姑娘,对她也讨厌不起来。

    “我今年十三岁,五年级,如果我家里人不准我读书了,他们是违法犯罪吗”

    “肯定是!犯了《义务教育法》”

    “如果我没有犯任何错,仅仅因为我妈妈不听话奶奶爸爸就揍我,他们是在违法吗”

    “是,叫家暴!违反了《未成年人保护法》”

    “如果有人把另外一个人关起来,逼迫那人结婚生孩子,是犯法的吗”

    “是,侵犯了人身自由,与婚姻自由!违反了《婚姻法》”

    “如果我不同意,我奶奶拿我去给堂哥和弟弟换亲,他们是犯法吗”

    “当然,违反了《婚姻法》”陆凤玲开始动容了,这个孩子生活在什么环境下现在还有换亲吗

    “陆主任,如果我下学期没有来读书,那我就是被我家里人卖掉或者换掉了,你可以帮我报警,叫警察叔叔去救我吗”

    “我……”陆凤玲眼前突然闪现出二十年前山里人的野蛮与疯狂,那几起群体流血事件,但还是晃了晃神,“我会帮你报警的。”

    “陆老师,这是我家的地址,这是我有可能被换亲的人家的地址!”韦甜甜双眼一亮,递上一张写满地址,与画满路线的图。

    陆凤玲接了过来,心却沉重如灌铅。

    “陆主任,假如我没有来领通知书,你能将我们刚才的对话,换种表达方式对来帮我领通知书的人说说吗”韦甜甜乌黑如墨的双眼乞求的看着陆凤玲,由不得她说不。

     



019母爱的味道(一)
    “奶,为什么要到杨家镇上去”莫半夏收拾好东西,麻利的端来一盆水给莫奶奶烫脚。

    莫奶奶轻声将十年前的那场因天灾导致的说了出来,也将家里原有的亲戚关系说了一下。

    “奶,你说我爸挪用了二姑妈家的饲料款三万元还有我们家也拖欠着两万元饲料款没还直到今年才还清的我爸为了来钱快被人骗去赌博,欠下二十万的高利贷然后逼着几个姑妈帮还钱二姑妈婆家不肯,要拉我们家的粮食抵饲料款,二姑妈在婆家娘家逼迫下投了河饲料店老板欠帐无法收回,被工厂逼债跳了楼那我爸呢这十几年他去哪了”莫半夏慢慢的理清思路,发现这个家还真够悲催的。

    “高利贷是你三爷爷帮垫还的,但要你爸出海做船员还贷!十年了,估计也差不多还清了。没准过一两年他就能回来了。”早知莫三伯会出手,她就不会跑到二闺女家去跪去求,间接逼死了啊敏。这是莫奶奶一生中最悔最痛的事情,另外三个闺女在各自借了五千到一万元给娘家后,直接扬言断绝关系。大闺女为了拿钱,延误了孩子上学,据说那孩子后来自己与学校签了贷款合同,毕业后要给老板打工五年。三闺女没钱交超生罚款,八个月的胎儿被打掉,现在两个闺女在婆家半点地位都没有,传言已经离婚了。四女儿在学校承包的一间铺商店被迫转让,好不容易考进编制成为公办教师,却没钱交纳工龄费,直接少了十年工龄,工资低了好几级。在家得看四女婿一家的眉高眼低的,经常受气,日子过得很艰难。

    这一晚俩奶孙说了整晚的悄悄话,莫奶奶把莫半夏当大人似的聊天,说出憋在心里整整十年的心酸,也出说她的后悔她的感悟:

    “半夏,这世道对女人太难了,要活好,除了得有本事,还要多想着自个儿才行!”莫奶奶总结发言,却发现小孙女已经熟睡了。

    腊月二十六,最后一天收白马蹄。莫半夏借来莫华萱家的自行车,吹着冷风踩着车将三天的马蹄卖了,得到五十元钱。然后穿上从莫华萱处借来的棉衣,套上从史珍珍处借来的运动鞋。

    今天,她要去杨家镇见生她的那个应该叫‘妈妈’的女人。在莫爷爷嘴里那是个嫌贫爱富,只能同甘不能共苦的坏女人,儿子一走就招野男人的浪汤女人小妖精。而莫奶奶嘴里却是个温柔如水,性格绵软的女子,爱孩子的好妈妈,曾经想拿一万元买下她的抚养权,但被莫奶奶阻止了。因为二女儿的死,莫奶奶认为当时的老莫家是个填不满的坑,再多钱都不够塞的,不如留着那钱给她长大后读书用。

    杨家镇要比白竹镇大,由一条主街,四条辅街组成,不像白竹镇一条街道通到底。莫半夏的外婆家有一间门面带住宅的三层楼房,九十年代初建的,在当时属于当地‘先富起来的一部分人’。

    当然,莫奶奶不可能空着手带莫半夏直接上门,于是俩人到集市买礼品。

    年前的集市,热闹非凡,到处都是人声鼎沸喧闹非凡,在摩肩接踵的人群里,莫半夏一眼就被一个母子三人的组合吸引住了。

    女子大概三十二三岁,五官很普通,但肤色很白,长发垂肩,用一根淡黄的发圈套住了。一身灰色昵子大衣,脚上是到膝盖的高筒靴,右手牵着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母女俩有九成以上的相似点,打扮得像洋娃娃一样,红色棉衣,垂肩的长发用一个粉色发夹别住了。左手牵住的是男孩子,大概四五岁的样子,黑色皮衣,蓝黑色的牛仔裤,戴着一幅搞笑的卡通眼镜,总想挣脱了妈妈的手往前冲,又被母亲轻言细语的哄道,‘人多,会撞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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