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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杀手娘子:夫君不可以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京墨

    “你倒是识趣。”老人并不多言。“救你二人之名只是顺便,老头子在这里想弹弹琴看看今年的竹子长得好不好,只被你们打了雅兴。”

    我心下一动。“既然老前辈如此爱琴,晚辈虽不才却愿意为您弹琴一曲以做赔罪,您看如何”

    老人打量我片刻:“你这丫头到是好大的口气,竟

    敢说要弹琴赔罪。也罢,那你且弹琴一曲,倘若不好可别怪我老道不识情理。”

    我点点头,卸下腰间的剑转而交给君怀靳,去竹林后的清泉里洗净了手上的鲜血,坐在琴前。那古琴上仅篆刻这白鹤二字,




第 16 章 惨像
    刚入云中谷,眼前之景不由得让人啧啧赞叹。入谷便是君怀靳曾与我说过的一片汇集了奇花异草的花海,花瓣摇曳风中舞姿妙曼。

    传说中曾落入星辰的湖泊在日光的照射下如同披满碎金波光粼粼。

    整个谷中不见云山终年弥漫的山雾,却是一派风软云闲的景象。老人居住的地方入眼处满是松筠似画、奇峰耸翠,佳木交阴。又有一道飞瀑垂素练。

    水声铮铮如金珠碎玉盘。而谷中四周皆被万山相环,直入丹霄。

    老人似乎很满意我与君怀靳看到这一副仙家之境的反应,捋须笑道“此地是老头子我寻遍大半辈子才寻得的奇景宝地,你与这小子在这里可安心居住。待你将这一曲《白鹤》学成再思虑去处也可。”

    我回头看看君怀靳,点了点头。

    待君怀靳收拾好我们的住处,我与他携着手信步在这云中谷中。阳光微醺,还有君怀靳手心里传递来的温度,周围一片静谧。

    这大概就是安稳浮生的感觉。

    我的头靠在他坚实的臂膀上,身体的大半重心都倚在他的身上。抬眸看他:“君怀靳,你说倘若凌烟阁的杀手找不到我们,我们就在此处定居可好”

    君怀靳微抿薄唇,温柔得揉了揉我的头顶。

    “那是自然,待到一切安定下来。我们就在此处定居,再生养几个白白胖胖活泼伶俐的孩子。没有那些刀光剑影每日我耕作打猎钓鱼,你......”

    他的下颚轻轻蹭着我的头顶,噗嗤的笑了出来:“我的夫人,怕是不会织布。”

    “你......”我佯装气恼的看他。

    他只是笑着,没有说话。轻轻地拉过我,拥我入怀。我虽看不见他的脸,但能感觉到他隔着长衫的心跳。

    我在他怀中就这样不说话静默着,多希望此刻可以永远永远的停格下去。

    接下来的每日便是这样过去了,我于坠星湖旁练琴。君怀靳在一旁琢磨之前从唐庄那对隐逸的老夫妻手中获赠的一篇武功手札。

    我以为,日子便会这样一点一点过去。

    没有昔日沾满双手的血腥,我与他似是一对闲云野鹤,漫漫闲游,笑侃人生。

    自那一日师傅出谷已经过了一十五日了。他虽有时会出谷,但是大多时日不会太久。如今一去大半月,我的心里开始有些隐隐的担忧。

    一月后,师傅终于回来了。可却是衣衫褴褛,曾经鲜洁如霜雪的长衣染满了鲜血,整齐的发髻也早已散乱。

    “这是......这是怎么了”

    师傅摇摇头回到竹舍之中,看向君怀靳:“你可识得云外青衫高义士--兰庭”

    君怀靳抬眸面上闪过一丝担忧:“他怎么了”

    师傅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唉、可惜了。兰庭他......如今被凌烟阁的杀手们围困在了百草谷。”

    “什么”兰庭欲联和各路江湖

    正派讨伐凌烟阁的事情怎会泄露的如此之快。

    我看着君怀靳站在一旁沉默不语。我知道他是在想倘若此次出了云中谷去帮兰庭,那么我与他必然又要卷入这无穷无尽的江湖纷争里去。我知道他所想的,却不愿意他为难。

    兰庭是他的至交好友,在这样的时刻,倘若君怀靳不去相救,才真的是辜负了这样一位高洁之至的侠士。

    我上前握住他的手,他看向我。

    “君怀靳,你曾说过护我一生安稳,可你我倘若袖手旁观,安居一隅又怎可能又真正的安宁”

    世事之中波澜乍起,又有几人是真的能安然从容度过的我既然答应了与君怀靳涉世同舟、风雨相守、生死相随。

    那无论我的夫君他要去做什么,我便都会与他一同千帆竞渡历尽人间。

    师傅看着我与他知道我们去意已决摆了摆手:“也罢,这大抵是人的命数。你们且去吧。笙丫头,老头子身无长物,这把白鹤琴今日便交付给你,也算是庆贺你学成出师了。”

    我感念师傅的心意,接过琴深深地拜谢。

    事不宜迟,收拾之后我与君怀靳便离开了云中谷。这日就如同我们来的那日一般,是个极好的天气。我回头看了一眼我和君怀靳曾一同游过的谷,这里,有我最欢愉的日子。

    出谷后我与君怀靳在云山下买了快马便飞速朝百草谷赶去。君怀靳一言不发,薄唇紧紧的抿着。

    我知道他在担心。想起来我与君怀靳这些时日一直在躲避着凌烟阁的杀手,如今却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了。刚进了百草谷的地界,空气中便弥漫着一种难以名状的铁锈气味。

    是血的气味。我心下觉得有些不妙,一种不好的预感随着我们越来越靠近百草谷越浓重。我想起君怀



第 17 章 云恒
    阳光透过窗柩透了进来,灰蒙蒙的的房间被那一绺阳光打碎分割开,靠我们这边明亮,靠唤作云恒的男孩一边是噬骨的黑暗。

    阳光下是翻滚飞舞得灰尘,君怀靳没有说话,房里安静得有些可怕,沉默又寂静。

    我努努嘴,努力眯起了眼睛,方才看清了那男孩的脸,上面斑斑勃勃得全是泪痕,脸上很长的一条伤口,伤口已经微微结痂,但还在往出渗着血,布衣已经被撕碎了,上面全是血迹,不知道是他的,还是他亲人的。

    最让人心酸的是他看我们的眼神,迷茫中透着悲伤,小小的年纪,眼神里没有半点天真,全是恐惧和绝望。

    洛家被屠的那一夜,我躲在垂帘之后,看向那时候的君怀靳的眼神,是否与他一样。

    君怀靳是不是也正是因为看了这样的眼神,才放我离开。

    那年君怀靳是迫不得已屠了我满门,那云恒的家人又是被谁所杀,又是为何。

    这世间最脆弱的应着就是生命,虚无缥缈,指头抓不住,青光一闪间,就什么都没了。

    数百人的姓名,一夜之间全没了,只剩这满山的药材,悲悲切切得唱着悲歌。

    君怀靳看着我,好看的眸子里全是惋惜和悲伤。他向男孩伸出了手,放下了手里的佩剑,慢慢向他靠近。

    “云恒别怕,我们是好人,跟我们走可好”

    男孩狐疑得望着他,脚上还是一步步向后退,我有些着急,也向前靠了靠,没想到倒吓着了他。

    一个没注意,他磕绊在身后的椅子上,眼看要摔跤,被君怀靳稳稳得接住。

    “小心些,那姐姐也不是坏人,是我夫人,像你爹地与娘亲一样。”

    君怀靳小心翼翼得摸了摸云恒的额头,以示慰藉,经此一事,云恒也放下了心神,双臂环上了君怀靳的脖子。

    单臂把他报了起来,君怀靳用另一只手牵起我,低头略微肃穆得看着我。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先带他走。”

    我点点头,拿起他靠在墙边的佩剑,随他出去。

    外面的情况实在是过于惨烈了些,我于心不忍得别过了头。

    云恒突然像疯了一样,一阵哭喊,对着君怀靳拳打脚踢,君怀靳不解得放他下来,见他哭着冲向了不远处的两具尸体。

    “爹!!!娘!!!呜呜呜呜呜”他扑在那两具尸体上,大声嚎哭,似要把灵魂哭出来一样。

    “这孩子也太过可怜了些。”君怀靳挽过我的头靠在他肩上,我的鼻尖顿时萦绕着好闻的青草香,血腥味一瞬间淡了好多。

    “你为何执意要救他”我抬头看着她。

    耳边传来男孩撕心裂肺的哭喊,君怀靳心疼得望着我,

    “因为我不想第二次丢下一个家破人亡的小孩子了。”

    他的声音是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温柔掺杂着悔意。

    第二次我有些愣神,“你还救过这样的小孩”

    君

    怀靳宠溺得刮了一下我的鼻子,“小笨蛋。”

    啊,我突然懂了他的意思,异样得情感涌上心头。

    “你怎得现在说话这么隐晦的。”我切切得怪他,却见他走到那小男孩身边,蹲了下来,语气温柔得像四月和煦得春风,吹拂得我心里痒痒的。

    “别哭啦,逝者一去不复返,你还有哥哥和姐姐,我们会保护你的。”说着一把抱起他,用袖口拂了拂他脸上的泪水,男孩呜咽着点点头。

    从此,我们俩之间不是只有这白马作伴,还有了云恒。

    走在绿荫葱翠的山路上,我怀里抱着云恒,身后是君怀靳温热的胸膛,我们三个骑着白马,穿梭在百草谷中。

    云恒已经停止了哭闹,毛茸茸的脑袋靠在我怀里,双眼茫然得四处看着。

    大概,他还从来没有仔细欣赏过属于自己家族的百草谷。



第 18 章 桃镇
    还真是桃镇,镇如其名。

    桃花春水生,百事今出没,摇荡女罗枝,半摇青天月。

    比那冰冷的都城不知好看了多少倍。

    我欣喜得望着满天纷纷扬扬的桃花,空气中尽是桃花的清香。云恒也看呆了,睁着圆圆的眼睛四处张望。

    “这里真是美极了,夫人可喜欢”

    一朵桃花落在君怀靳的额发上,衬着他的剑眉,君怀靳肤色本就偏白些,竟莫名的好看。

    “喜欢喜欢,不过你更好看。”我打趣得说着。

    君怀靳一把将我搂在了怀里:“哪有形容男子好看的,娘子这嘴越发刁钻了,晚上我可要好好罚你。”

    我被他撩拨得脸红,心跳快得像一只惊慌的兔子。

    “清和姐姐的脸怎得这么红,莫不是发烧了吧。”云恒天真无邪的声音灌入耳朵,我羞得直往君怀靳怀里钻。

    “你清和姐姐是在与这粉红的桃花比美呢”,君怀靳勾着嘴角,眼里满盈着爱怜,“你看是桃花更红呢,还是你清和姐姐更红。”

    “云恒你别听他打岔,饿了吧,姐姐带你去吃桃花酥。”

    “好”云恒甜甜的应着。

    感觉再说下去,我的脸要红得熟透了。

    不知为何,只要和君怀靳待在一块,我竟这么容易害羞。

    这简直和以前的我大相径庭。

    以前杀人如麻的我,心里除了仇恨再无其他感情,没想到这男人竟让我变得这么容易脸红,真是过分。心中莫名生起无端气,我瞪着他,他却衬着桃花,对我明朗得笑着。

    唉罢了,看在他这么好看的份上,就不怪他罢。

    马停在了一家很典雅别致的客栈前,栈门前一棵桃树旁倚着一块小小的木板,上面刻着的字刚毅遒劲。

    “西冲”。

    真是别致的名字。

    下了马,君怀靳牵着我和云恒推开店门走了进去。

    店内的陈设也是极具韵味的。房屋一看就有了年月,处处散发出岁月的味道,残留着年代的印记,但却因店内一些跳突的色彩变得有些许活泼。红色的挂灯,没有桃花,却摆了些红得像血得红掌,让人感觉到这店家,应该是个热情的人。

    我们刚坐下,扎着方巾穿着青衣的伙计便去唤了老板下来。

    老板是个为人和善的中年男子,笑容十分亲切,眼神敦厚平和,是饱经风霜后的豁达平静。

    “请问客官是长住短住”

    “长住。”君怀靳答说。

    “那你们真是来对地方了,我这西冲呀,是最适合居住的了,你们安心住下便是。”

    听完老板和店内伙计的介绍,我才方知这老板唤作“桃叔”,是桃镇有名的“老好人”。这西冲是家里的房产,因他不喜做官,所以将家产改成了客栈,供旅人居住,也好听旅人跟他讲说旅行途中的奇闻异事。桃叔的夫人早年因病过世,留下一个女儿,唤作桃娘。他与女儿相依为命,生活得很

    宁静。

    说话间,他领我们到了房间门口,这房间不与大厅相连,是独立的,还带有一个院子,中间种着棵挺拔笔直的桃树。桃花落了满院,美不胜收。

    还真是个居住的好去处。

    放下了行李,君怀靳带我和云恒去街市上逛逛,顺



第 19 章 醋意
    我们一直住在桃镇。

    我以前一直知道君怀靳武功过人,没曾想到,他还写得一手好字。

    他用笔迅捷而劲健,力随势下,势随兴至,笔锋下去,处处逢源,气、韵、力皆自然浑成,潇洒又遒劲。

    他的字很受桃镇人喜爱,裱了框,能卖不少银两。

    这些银两足够我们三人维持生计。

    以前在风雨飘摇里活了太久,一直期盼过安稳日子,这一天终于来了,还是和最爱的君怀靳一起,自然幸福得无法言说。

    不过也不是一点烦恼也没有的。

    桃叔有个约莫与我差不多大的女儿,唤作桃娘。穿着朴素,但却是说不尽的温柔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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