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杀手娘子:夫君不可以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京墨
话音未落,他便一把将我扯入怀中,这虽非他第一次抱我,却实在与先前不同,他身体很烫,呼吸也很乱,甚至因此而更重了力道,将我我困的死死……
我心下一惊,只想着推开来看看他究竟如何,谁料他竟顺势探下了身,直将我腰间抵在了茶桌上,继而俯身趴在了我的肩头,于我耳畔低语:“清和可知,你那阁主下的是何毒”
如此暧昧的气氛让我的大脑几乎停止运转,只觉得脸颊烧得火红,无以回应。
“真是卑劣如她……清和,你又可知媚药如何能解”
媚药……世间媚药作效无异,为女子落红可解。而阁中媚药,药力更胜寻常,其中参了些杂毒,若想用内力逼出,近乎无望。而压制过久,则会反噬,直将下药之人内力耗尽,枯竭而亡。
我委实想不到,阁主竟会对君怀靳用如此手段……
“对不起,君怀靳……”我看着他模样痛苦,心亦如刀绞般作痛:“是我一时自以为是,桑儿曾警告过我,说紫壶中投了毒,可我,可我却以为她是受阁主之托,特意混淆。”
“不必自责。阴毒如她,又怎可能是你能猜透的”君怀靳似乎努力压下胸中热火,使得声音平静。
我早该猜到的,毕竟他是面对万剑所指
也不曾有几分慌乱的君怀靳。只是当下在我心头浮现的,不是被轻薄的羞耻,更多的是不知所措和些许莫名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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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 章 借宿
我与君怀靳的识途,不知是风顺还是多舛,纵然我们决定离开都城,却也深知,这场恩怨未了,一切也不会结束。
第二次与君怀靳携手共驾,相别数月,发生了许多,竟已全变了心境。出了城门后,君怀靳不曾停留,快马加鞭,仿佛想尽快离开这片是非之地,我乏的厉害,便依偎着他睡着,一路颠簸,也应有他而觉得舒心。
觉察到他停下了马,我缓缓张眼,刚想起身,他却已将我打横抱起,跃下了马背,已是午后时分,这里大概是某个驿站,虽是野外,客栈酒家建得倒算精雅。
“我们到哪儿了”我抬手勾了勾他的脖子,问道。
“唐庄,再向前就是凉州,不过时候不早了,暂且于此休息一晚。”他将我放下,并替我理好了褶皱衣襟:“路途太过颠簸,待会儿进屋歇息吧。”
我点了点头,他于是牵过我的手,走向客栈中。
店家想来做的尽是旅人生意,见着来客,便忙有小二迎上:“二位是打尖还是住店”
“给我一间上好的客房,再准备些饭菜送入房中。”君怀靳掏出了一锭银子递去,店家立即笑颜应下,差人领我二人去了楼上厢房。
“二位先歇歇脚,小的这就去为您准备饭菜。”说罢,小二准备退下,君怀靳将他唤住:“门外那匹白马,劳贵店帮我照看一晚,喂些响食。”
“好嘞!公子放心!”小二连连答应,继而从外带上了门。
君怀靳回身仔细看了屋中一番,大概并未察觉有什么不对,才安下心来。走至我床边:“累了就先睡下吧,明日还得赶路。”
我也没再拘谨什么,解下了外衣后,躺入了被褥之中,而他就坐在床边,眼中柔情溢出。“那你呢”我望着他反问,骑驾一天,他当是更疲惫的。
“我就在这里守着,清和且安心。”他摸了摸我的头,又为我掖好了被子。
小憩了约莫二三时辰我才醒来,君怀靳仍在床畔冲我淡淡一笑:“本想唤你起来填填肚子,可见你睡得酣香,一时又不忍。”
我撑起身望向窗外,唐庄覆盖面积虽广,但集镇很少,多的是官道野林,而这条官道便坐落于林间,只不过碍于眼下是冬季,所以没有浓郁树荫,亦没有花鸟成群。
屋中太闷,用完餐后,我便让君怀靳领我出门,穿过最近的这一片林子,近处隐约可以看见一条清溪,气温回升,已化了冻,发出了潺潺流动的悦耳水声,溪上用毛竹搭了座小桥,微微拱起,静谧而又惬意。
桥的另一边有两座并排的木屋,院落中还升起了袅袅炊烟,这里竟有人烟,看着,似乎是某位隐士所居,一时心下好奇,我便拉着君怀靳想过去一探究竟。谁料,这竹桥也太过不结实,只当我二人一同站上,竟毫无防备的瞬间坍塌,我与君怀
靳就这么更无防备的掉进了小溪中。
好在溪水不深,河也不宽,只是尽管爬上了岸,衣服还是近乎湿透。我与君怀靳相视,后不约而同的笑出声来,就像寻常人家孩子的平日嬉闹,哪怕显然已经过了孩童年龄,却还是能体会到这份乐趣。
或许是桥塌入水中发出的声响太大,惹的屋中人出来一寻究竟,见着这般狼藉,忍不住冲二人吼道:“谁家的孩子!怎得到了这年纪,还如此顽皮!毁我竹桥”
回身,望见的是一白发布衣的长者,个头不算高,但模样却是威严。
我连忙起身赔礼道:“对不起,老伯,我原只想过来看一番,不想竹桥那般不结实……”君怀靳也走到我身边来附和道:“是了,我们实在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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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手札
“咳咳……”一旁的老伯又是几声咳,拉回了大家思绪:“这婆娘,少整些肉麻兮兮的话……我说年轻人,你们毁我竹桥之事不能轻易算了,日落之前,给我重新搭上一座。”
我与君怀靳皆是没料到还有这么一出,一时有些懵:“可是,我们也不会……”
“不会就去林里我砍竹子来!”说着他起身从架上抽出两把斧子,递予我俩。
相觑一阵后,君怀靳抬手接过:“我去便是。我夫人身子弱,做不来这些。”
“再弱还能有我家婆娘弱”他不由分说把另一把斧子塞给了我:“记得挑那些结实粗壮的竹子,我可不想重蹈覆辙。”
走在这略有些荒凉的山路间,我与君怀靳一身布衣,背着箩筐,提着大斧……然而只是昨日,我们还是锦衣华服,在城中楼阁里栖坐,真可谓命途弄人,犹似玩笑。
不过若让我选,我宁弃这半生虚无的浮华,换眼下朴素却真切的体会。
“早知道把‘浮栾’带着了。这斧子用起来真不顺手。”君怀靳挥了挥手中大斧,如此慨叹。
“浮栾”我未曾听他提过这个名字,便反问了句。
“是凌烟阁的剑,小时候用顺手了,就一直没换……”说到这他顿了顿:“你知道的吧”
我知他是问我有关他过去之事,便点头默认:“阁主都同我说了。”
“都”他轻笑一声,停下了脚步:“有些事,以她脾性,是断不可能与你说的。”
“嗯”我亦停下,回身望他。
“你当真以为我会仅仅因为她嗜杀就这般容不得她阁中杀人如麻者我见得多了,大不必如此。”他也不再隐瞒,向我解释道:“起初疏远她是因为她几次出卖耗尽我耐心。然而厌恶,是因为她为了得到阁主之位,杀了我的父亲。”
这一消息确实令我惊讶,我曾也好奇过,阁主年纪轻轻,虽有谋略,却终究还是女流之辈,如何能接管整座凌烟阁种种猜想纵是有的,只是未料到,真相如此不堪。
我心想着君怀靳的话,还是忍不住问了:“你只说了厌恶,她是你弑父仇人,你就不恨”
他微微扬唇:久而淡淡反问:那你又可恨我
这一问,让我微怔了一下,是的,他亦是杀我家亲之人,却又成了我此时唯一倚靠。
见我不语,他又接着说:“这一点,我与你大约相同,看破了生死,自然也无需介怀这一次死的是谁。况且我心知,即便不是他,也会是别人,父亲此生所为,早已定了他的结局。”
他语毕后话锋一转,抬头望了眼天:“时辰不早了,再不加紧,日落前可赶不回去了。”
我也不再多追问什么,也加快了脚步跟上。
我与他的经历乃至思绪都是极其相似的,这或许也正是于这破碎红尘中,我们相识相知,彼此相惜的原由。
踏
着夕阳剪影,我与君怀靳提着两箩筐的长竹回到了木屋门前,老妪在溪边砧上捣衣,未见老伯踪影。
“婆婆,竹子砍来了。”君怀靳放下箩筐,将筐中竹竿卸下。
老妪回头笑应,而后朝屋中唤了几声,老伯便循声走了出来。“瞧瞧这对年轻人多好,不似前头那几个,提着斧子就跑喽!”老妪对老伯说着,眼底蕴满笑意。
老伯这才终于露出了一次笑意,蹲下身来细看那些竹子,半响后起身开口:“切端平整,力道恰好,选材也不错,小伙子是个有心人,不过,也可见你身手非凡,怎么甘心帮我这个老头子做苦力,不一走了之的痛快”
君怀靳倒也实诚,了当的开口:“说实
第 11 章 杀机
一夜旖旎缱绻,长睫已倦,周身媚骨软散。
我侧耳听闻他的呼吸,轻盈缓和。就不忍得去唤醒。
我把一头青丝半绾,慵倚的依靠在床帏之上,他这才缓缓睁开了眼。星眸浩瀚,泛潋滟光。
好似一美梦一般不真实。
“夫人醒了。”
他伸手环抱我的腰,腰间他的手掌温暖,这初晨的薄薄凉意也是打散了几分。
行至窗边,掀起了垂帘,客栈外,竟是黑云的阴天。
仿若蛰伏巨兽在其后,喉间有跃跃待发的凶残。
或许是习武之人的敏感,我转头对上他一双黑眸,皆是如一汪深夜幽潭。
“死人了。”他拥我入怀,头顶其声音低沉,浅浅暖意呼吸,轻轻喷洒在我的耳际。
我轻抚上他的手背,细细摩挲。望着窗外阴云连绵。阵阵寒风拂来,我与他一头青丝飞舞痴缠。
“快下雨了,且多加件衣裳。”
我低头,轻轻依旧抿着杯盏中的酒。这客栈的清酒,竟是比凌烟阁更胜上几分,且是不知道到底的何人酿造,不然,定是有心想要学了这般手艺。来日酿造于他,也算得是一种闲情逸致。
这酒淡而醇。我轻轻抬眸,环顾四周,他也同我一样,静而不语,低头细细品尝。
掌柜那头有一男子,目色凝重,视线耿直的看向我们二人。眸间色尽是一片阴冷,一看便是暗藏杀机。
想必这酒,也是那人特地为我二人所留的。
可惜他们且不知,我二人下楼之前。早是已经察觉了这一楼暴雨欲来。
气息敛住,酒水入口,仅仅是过了唇齿,却是不下肚。
佯作擦嘴掩面之间,早就将那毒酒以绢丝沾去。
我鼻尖嗅到一丝血腥之气,目光淡扫而去,发现柜台之下有一人布鞋露出。
想必是那昨日的掌柜,现已是气绝身亡。
我见君怀靳皱眉,放下杯盏,且是静静看着桌面木纹。
我知道他定是不喜欢这种酒了,清淡而散发着淡淡的醇香的酒,适合江湖不胜酒力的女子。而我和他都并非是那种喜好清淡的人。
我浅浅一笑,伸了手指,蘸着酒水,长指在木纹上划过一道道水痕。
旁侧的杯中酒水,清盈盈的映出我与他的倒映。
一个柳叶弯眉,青丝半绾,皓齿红唇,且带不深的笑意。
一个剑眉星目,乌丝如瀑,薄唇也是勾起,淡淡含春。
他是看见了我手指所绘的字样了。
我所描摹,乃是“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八个字。
我知晓他不喜刀光见血,但此时已经是别无选择。我们只能一道灭了这群人,才能安全离开。
蛰伏的野兽,已经伸出了尖锐爪牙,只等待咬紧我二人咽喉,吞咽鲜血。
“这酒虽是醇香清雅,却终是比不得那村野家酿的高粱酒。”
他昂首,取三杯饮罢,轻摇头,一曼声长叹。
我依旧低头,目光却是细细扫
过周遭一众人群。数量不多,且有十来人。皆是凌烟阁的手下。
“你可是信我会酿酒”我托腮佯作随意慵懒,眸中含笑,对他投以眼波。
“夫人会酿造何酒”他轻轻一挑眉梢,语气温柔。
“以血为源,以筋骨为材,且是叫,一剑封喉。”
我一语罢,眼波流转之间,手中的长剑已出。
周遭皆是凌厉剑声响起,全是利剑出鞘,阵阵寒光四起。
剑气袭人,刹那间,天地万物,均是充满了凄凉肃杀之意。
我与他相背而立,信任于对方,两人分别受敌。敌人嗖嗖逼人剑气,摧得那墙头干椒,都簌簌落下。
风尘四起,桌椅翻飞。
客栈门外,那满树枝头的红叶,被寒风无情摇晃陨落。
我看他白衣翩然,穿梭于刀光剑影之间,游刃有余,体态轻盈,放佛如燕。
却又是招招致命,只指心房,目光阴沉,又似猎鹰。
敦实倒地之声一片,掀起阵阵扬尘。
本是一室清醇酒香,此时却是杂了浓厚血腥刺鼻。
我也不甘示弱与他,红袖拂过之处,剑尖掠过,皆是
第 12 章 兰庭
“君怀靳。”我轻唤了他名。
“你会后悔与我在一起吗”
一语罢了我才觉得自己痴傻,明明已经是两人共同逃离了出来,共同面对了生死,我竟然还在担心此事。
感觉到他身子的轻轻颤动,竟是闻到了他的笑声。
“此生无悔。”
我抬眸,望着那一头黑色浓云,这天地之间纵使有多少危险,也便是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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