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杀手娘子:夫君不可以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京墨
我半眯着眼,只看清了一个消瘦的背影,她浑身上下一片漆黑,嘴上蒙了面罩快辨不清雌雄,更看不清脸上的面容,细凑瞧这身姿应该是个姑娘。
就在这时,我从榻上弹起从她身后袭击,她回头眸中一闪错愕
第 290 章 迟来
“壮晴。”我侧目而视一身凌厉的壮晴,平日温和的嫩黄衣裳被换成青墨长衫,在夜光的映照下幽深诡异,那双眸黯然失色,无论怎样都无法联想到她是个齿白唇红,文文诺诺的女子,要不是我亲眼所见过她的狂傲和阴狠,不为人知的阴暗一面。
“少说废话,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要不是我怕在同一屋檐下搅了姑姑的清宁,你早就不可能活到现在,你现在可没这么好运来,我换种地方来向你讨债。”壮晴顽固至极,她一手捂住鲜血止不住的手臂,切齿痛恨的用目光剐着我,像是我与她有深仇大恨一般。
令人触目惊心的伤痕并未阻止壮晴重新站起,她用未受伤的左手举着剑,刃气直逼着我袭来。
刀光剑影中,两道强烈的剑气相抵,壮晴的武功虽在我之下,剑招却险险与我齐平,她不像普通百姓家所培养出的女儿,更像是个历年待在江湖中流落风尘的人士。
她究竟是谁,真的是那个娇柔做作一事无成的壮晴吗,我脑中历历在目与她几次见面留下的印象,不得不承认这真的是同一人,样貌与音色一律相同,完全分辨不出哪点是不一样的,除了她的性格般若两人,似是两种人格分裂开来,又或者是她隐藏的太好。
“何必呢。”我淡然扫了她一眼,她分明就心知肚明君怀靳不可能会对她产生半分情愫,壮晴究竟在执着些什么,适合她的男子大有多数,她却止步于一颗树而放弃了一片林。
“君公子是我看上的人,我劝你放弃,我也知你与君公子并不是夫妻,你们是假扮的,君公子看你时并没有爱慕。”壮晴凄森冷笑着,眼底不近温意,她那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无一刻不在挑衅着我。
我本见她复伤想要绕她一条性命,从轻而发落她之前夜半伤了我的事情,壮晴既敢口出狂言,三番两次乘间投隙,那我定不会轻饶过她。
“你这般不知好歹,嘴上不饶人,怀靳与我感情深厚,怎会是你两句就能挑拨离间开的。”她一语将我激怒,我看准她受伤的肩膀,两剑相交错开时,迅速收回反握剑柄一转重击她的肩膀,她虽然能很好的隐忍,但她有副人肉之躯,这些劲度足以让她痛不欲生。
壮晴脸色骤变哀嚎几声,疼的站不直身躯,她单膝跪在地上,一手用剑支撑着自己不倒下来。
我居高临下看着她,激动的情绪慢慢恢复了平静,剑锋处未滴干的血液逐一流落,刃尖正对着壮晴,闺阁中被溅的满是鲜红,无一处事干净的,就拜眼前这人所赐。
“你为什么不杀了我,你就不好奇我为何与壮晴性格上差别甚大,有着相同的皮貌。”壮晴不甘失败,她或许从未向一个仇人低过头。
壮晴在外的形象过于软弱,听那日老婆婆所道之言,壮晴不仅是
个偷摸手脚不净的人,更为壮家中惹是生非,她不该变得这么沉着冷静。
一个人唯有经历世俗沧桑,苦苦磨炼性情才会改变,壮晴几乎是处在崩溃的边缘,她内心昏暗让人猜不透她的真实想法。
“我不想脏了我的屋子,好奇心害死人,也不屑听你无趣味的过往,你是谁都与我没有半点关系。”我压抑住心底呼之欲出想知其的心意,少知点也好,难不成她还能不是壮晴本人,而是百年不死的传闻老妖怪,那必是异想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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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1 章 代替
壮晴苦笑出声,当着我的面把她的手伸向脖颈揭下一块人皮面具,她真实的样貌令我瞠目结舌,哑口无言的干楞在原地。
眼前这人根本不是壮晴,而是个满脸皱纹,头发花白的老人。
壮晴清脆悦耳的女音变的沧桑喑哑,她一字一顿道,“我叫遥遥,这一身精力都是靠珍贵的药材保持住的,脱离了药材,我早就以后入了黄泉无影无踪。”
经她这么一说,我脑中大致捋了一遍,这个遥遥果真是花婆婆同我讲的那个人,她并不是壮晴,那真的壮晴又去哪里了,还是被她杀害了成了替罪羊,我无法推测出来,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
“我知道你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我,既然如此,我不妨一一为你解说,好不容易能遇到个合得来的人,你是第一个见到我这幅鬼样子的。”遥遥不以为然的淡淡的一笑,她肩膀受伤想支撑自己坐起来都办不到。
我于心不忍将她扶到榻边,她已开始冉冉不绝的讲诉花婆婆口中那未完的句点。
后来我才知晓,遥遥之所以会与我公众目睹下对我恶言恶语的原因在于她把怀靳看成了念念不忘的楚公子,她死心塌地爱上的男子成为了别人的夫婿,她何止是恨,更多的是自己不争气的钟意着铁石心肠的他。
遥遥杀害落儿之后疯癫的逃跑变成了众人的笑柄,人人唾弃厌恶,她狼狈不堪的流落街头不敢回到家中,与乞丐争食,爹娘也被她连累不堪自辱的跳河自尽。
得知了爹娘死后,她那颗红热的心结冻到碎的再无无法拼凑起来,她想要一个无情之人,她不会放过那个叫落儿的女子就把她当着楚公子的面杀了,之后她对世间再无留恋也想一断生命,许是念头太深,她对自己下不去手。
在遥遥眼中,天下有情人都是虚情假意的,她不信情意。
她来到南浔镇的小村庄内养活生计,过上平凡不顺心的生活,随着时日的推移她脸上的美貌不再有,大好年华已被浪费,村庄内总有几名朴素男子想要娶她。
若是她以前说不定还会从中挑选出一位最好的作为夫君,只是遇见了楚公子后她对别人一点都不上心,看都不想看上一眼,她差一点就能得到楚公子。
遥遥不敢回去见他,怕楚公子会讨厌她,她的心不跳动了,不会为谁而心动。
她本以为能平安度过后半辈子,噩梦来临了。
“我向来独来独往一人居住,我所有的一切在那晚毁掉了,有名男子猥琐了我,他一路跟踪我完全都逃不掉,我很脏,我谁都配不上,不过后来我把他宰了,割成了一块一块喂了狗。”遥遥麻木不仁道,毫无感情基调,仿佛这女子不是她一样。
遥遥不甘自落,她想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足以保护自己,所以害她的人都要死。
她这身武功全部都是靠
在南浔郡中的医馆找寻的武书一步步在煎熬中存活下来突破自己的极限,累的瘫死在地下,还要撑着残破的身子跪着坚持。
“这就是一辈子都爬不起的我,有一天出人头地了,任何人都伤不了我,慢慢的我又满足不了现状,想获得更多,我认为这张脸脏了需要换副新的容貌,我学了人皮术,换了一张张不同的脸。”遥遥摸了摸满是皱纹粗糙的脸,她呆滞的凝视一端,几
第 292 章 心境
我终究还是同情罪大恶极不可饶恕的遥遥,她活成了我期许向往的样子,不缅怀过去中的创伤,也不必带着仇恨心力交瘁的生存下去。
她有着周密的计划去摆脱从前的狼狈不堪,并非遗忘,而是迎接新的人生,尽管她曾犯下滔天大错,为此付出代价的做法委实可恨,我却十分艳羡她。
岁月如歌,旦夕之间,人生苦短,及时行乐。
放走了遥遥后我彻夜难眠,屋内一片狼藉,我将沾染上血液的布衾收拾扯掉换上新的,忽地想起遥遥在房中有想要找的东西,她唯有一物在我手上,一把锈蚀的匕首赃物。
屋内的架子后藏有暗格,红木雕刻的书架上堆满了密麻书籍层层整齐,我从最边上抽出一册触了暗格的机关后架子折叠一合墙上凹入一块,里面摆放着原封不动的匕首。
“还是抽个时间物归原主吧。”我拍了拍盒上落的灰将它重新放回,指不定遥遥与我不会再见,她曾想至于我死地,我却一次次放过了她,她再来找我拿什么作为理由见我呢,仇人还是友人都搭不上边,她估计不会再厚着脸皮找我,那就等我回了壮家给壮实送药顺便捎给她。
我坐于榻前一丁点困意都没有,屋内充盈着浓浓血腥味,打开窗户丝丝凉意蹿入心房如沾满霜雪柔和的羽毛儿由高空下飘落来回荡漾,方才还是一番热血的打斗,冷风一拂静了心,同样也安了神,仿佛方才什么都没发生,只是从睡梦中醒来。
好久没动白鹤琴弦,或多或少都有些生疏,那曲《梨花叹》应了这花月下的景,既睡不着那就去府中静路湖旁奏琴。
指尖拨动琴弦,我将它奏成许多感情丰富的调子,弦之音醉人心,想起那一路波折不断与夫君扶持度过危难重获新生的日子,佩服遥遥独身一人逼不得已的生存,环境的恶劣抵挡不住坚毅的人。
琴音震的湖水涟漪起了波痕,时而哀婉凄绝,时而慷慨激昂,我心中一阵澎湃,随着这琴弦的动静结合而变化,湖面倒影着我的身姿,我未施俗粉,因方才就寝发丝懒散的散在身后。
我满足又不魇于现状,能与怀靳幸福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但总觉得有些地方还欠缺着没能填满,我想与他能有个孩子,有个完整的家,就连这么点的心愿都办不到,身边的事情接踵而至,我们永远无法安定下来。
君琬琰派的杀手还停留在附近,我一刻不死她便不会善罢甘休,这样下来连带着身边的人都会被牵连,宋怀瑾有了身孕受不得太大的惊讶。
要想过上宁静的生活,无非只有两种选择,一是与怀靳走的远远的,找一处隐居埋名,永不重现江湖,这是我梦寐以求的,照现在这样的局势,再过个十年倒有希望。
或是将所有仇人了结,以我与怀靳的单枪匹马的势
力对上凌烟阁豪无胜算,若凌烟阁的护法愿意站在怀靳这,那君琬琰必死无疑。
天理难容,我与君琬琰就是冰与火的存在,有她就不能有我,冰火交融只会两败俱伤,火焰能吞噬万物,也能化去冰水。
有时我会想如果没有遇到君怀靳,是不是就不用每日防心警惕,我还是那个嗜血无情不怕任何事的洛清和,兴许已在凌烟阁中成为君琬琰的左右手。
凌烟阁的势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步扩大,再过不久能够能与朝廷相媲抗争,江湖与朝
第 293 章 理解
四周静溢下来,夜月深邃,偶尔有几段清脆的鸟鸣声响起,它们就躲藏在林中安居无忧无虑,我仰天对月,月下余我一人。
琴音还是搅扰到歇息的君怀靳,我沉寂在湖边好久不动声,手边的白鹤琴尾音落平,君怀靳负手朝我徐徐走来,他神色紧张,步伐慌乱,是在为我担心。
“怀靳。”我隔着老远轻唤他的名,嘴边带着勉强的苦笑,深夜中似乎不能控制好随意发泄的情绪,尤其是在独自一人的时候。
“清和,怎么了,我听你琴音不稳,还以为你入了心魔。”君怀靳不安道,直到他见我平安无事才放下了高悬着的心。
他语句间满满的担忧,我抱歉的冲他摇摇头,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头一回练琴中失控。
还记得前些日子腹中疼痛的死去活来,这几日并未犯发,我心中发悚怀揣着不安,隔一阵子就体会一次,但我为自己把脉时什么都看不出来。
我不想把这件事情告诉君怀靳,免得他又是一阵担忧,眼下还未严重,也许是近日没有休息好太过于疲劳身子吃不消造成的。
“清和,睡不着吗”君怀靳的双眸迷离惺忪,妖冶的双眸半眯着,此时在外还有些凉,我披了件外袍,君怀靳可能走的着急并未来得及拿上。
“嗯。”我站起身走到他身旁牵住他的手,他在冷风中伫立过久,手有些冰凉,我与他十指相扣,紧紧相连,我的体温传给了他,两人的温度总算持平。
“既然心中不顺,那不如陪我下几盘棋。”怀靳牵过我的手来到了亭中,我与他相对而座,石桌上摆放着下了一半的棋盘。
我将黑白子区分开来放在木盒中,下棋兴许是能够让人心平气和的好法子,每每在心烦意乱的时候与怀靳下几盘棋就顺畅了。
我的棋艺不如君怀靳,起初我根本不善于下棋,是怀靳一步步教我事缓则圆,一想起最初与怀靳下棋时的胡来,我原本看不懂棋,不知要堵在哪处,愈不会下就愈懆急,完全被怀靳带着下。
而怀靳为了让我熟练下棋,每每都让了我好几步,应该是怕我被下棋无天分的挫折一蹶不振,次次都是五盘中让我赢三把,剩下两把陪我好好下赢回两局。
我有心想要善弈,有段时间与怀靳每晚都要下上几盘下肯入睡,不然心中会有些不踏实,我追赶着君怀靳的步子,想与他能一同站于高峰受人仰望,这样我们就无坚可催,除了与他每日一起习武外,会让他品尝下我的茶艺有无长进。
唯有一盏红烛照明着两人一棋盘。
“你不必让我,与我好好下。”我执黑子,怀靳执白子,之前总是被他牵着鼻子走,如今我差不多快领悟了要领,更想要牵制住怀靳,几番下来,四处只有微微的喘息声以及棋落盘中的脆音。
我将心思精力
全神贯注的放在上面,一个人有无天赋是与身俱来的能力,不得强求,也许有人一出生就比旁人要过于出众,可那没天赋的人还可用后天的磨炼来达到想要的目的,这个世间没有不能成功的事,只有一人的懒惰会毁了他的后半生。
上天是公平的,给予一人好的容貌给她一身庸俗的天赋,相反来说,给一人足
第 294 章 找到
后半夜与怀靳对弈的昏昏沉沉,不知觉中倦意浮现杵着手臂小寐,双眸半睁半合,下棋时棋盘近在眼前,黑白交错的棋子看的我昏头昏脑,哪怕只有一瞬的憬悟,始于兴起,终于繁琐。
晨雾间白烟笼罩,肆意的金黄光线从敞开的窗纱照射进来,耳边偶尔几语黄鹂婉鸣,绿柳枝条荡漾摇摆,庭院中蜿蜒曲折小路祥和。
我从温暖的被褥中醒来侧了个身,身上衣衫被换去,昨夜在亭中下棋睡着,怀靳把我抱回闺阁,那时天不过微微滕亮。
一觉好眠睡醒,脑子一片清明,我梳妆绾发后到怀靳房中找他,君怀靳却不在其中,整个永安府都兜转了遍始终没有怀靳的踪迹。
“怀靳去哪里了。”我疑惑沉吟片刻,四处张望探寻怀靳的身影,却撞见正在后院小道上踩着青石路漫步的兰庭与宋怀瑾,他们谈笑风生的讨论着趣事,宋怀瑾心绪甚加,精神气色不错。
几日前她躺在榻上虚弱的一碰就碎,脸颊消瘦,浑身上下无精打采被阴郁掩盖,我真怕她会出事,好在现在缓和下来。
“清和。”兰庭搀扶着宋怀瑾缓缓走来,她脸上带着柔和温婉的笑容沐浴着春风,小腹稍稍隆起能看出已怀有三四月的身孕,我无意识抬手抚向自己平坦的小腹,等发觉时已晚,僵硬失落的放下了手。
“君兄有急事要处理近日不在南浔郡,让我等你睡醒后告知你,怕你找的着急。”兰庭调侃道,他勾着唇笑的戏谑,无疑是察觉到我的心事。
我方才确实在找怀靳,他如今不在永安城也不知去干何事,昨夜未将这事告诉我,只可能是今早突发情急。
“他有说去干什么吗”我未发觉语气中浓浓的不满,恨不得无时无刻都与他在一起,但是想想我又不能总是依赖着他,这要是被情意的甜蜜冲昏了理智,愈发的离不开他只会让我深陷困境时不会奋力考虑如何出逃,而是想着他究竟在何地何时来救我。
我打算今日就去查看永安城街角的摆摊小贩有无栖杏葵这枚药材,没准运气不错就碰上了,曾眼熟过栖杏葵出现在小贩手中的次数居多,这样还能少一顿跑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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