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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大秦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剑气书香

    守将孟成面露欣慰之色,重重点了点头道:“好,苟子,你且入关休息,本将在城墙上守着,待入夜之后,你我换班值守。”

    副将白苟拱手一拜道:“成哥,那小弟就先行离开了。”

    ……

    壶关城外,在距离城门约千米处,林泽忽然抬手示意大军停下。

    只听原本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一顿,而后消失。

    林泽望着壶关城墙,寻思了片刻,果断下令道:“章邯,孤命你率三万大军戒备,以防秦军出城袭营。虞子期,你带其他将士就地扎营,钻井取水,埋锅造饭。”

    章邯闻言,一脸不解问道:“启禀国主,我军初至,士气正浓,何不一鼓作气,攻下壶关?”

    林泽淡然回道:“将士疾行数日,早已疲惫不堪,此时不宜攻城,理应休息几日,待将士养足精力,再论攻城一事。”

    章邯回头看了一眼,日行军不过八十里,额头只是微微渗汗的士兵,面带犹豫之色说道:“回禀国主,以末将观之,大军似乎没那么疲累,攻下壶关应不在话下。”

    林泽不以为意回了一句:“不,你看错了。”

    章邯一愣,顿时有些急眼了:“可是……”

    “没什么可是,”林泽脸色一沉打断道:“贸然攻城,若不能攻下壶关,反而损兵折将,折损士气,你担当的起吗?遵守军令。”

    章邯脸上浮现一抹无奈,躬身应道:“末将领命。”

    林泽看着章邯离去的方向,面色怪异,开始怀疑犯傻会传染。

    这章邯以前多机灵的一人,跟李信这厮混的时间长了,竟也开始犯傻了。

    将杂念驱除脑海,林泽挥手招来一名锦衣卫千户,询问道:“你家都督(吴凡)出去打探军情,到现在都没消息传来吗?”

    那名锦衣卫千户躬身回道:“启禀国主,都督此次为保证信息畅通准确,带走了大批锦衣卫精锐,估计要等将快速信息通道完全建立,才会归来。”

    “都督临走前曾吩咐在下,若至壶关,国主问起他的动向,就说他酉时之前必定赶来与国主汇合。”

    林泽淡淡的“嗯”了一声,挥手让锦衣卫千户退下。

    此次三方伐秦,林泽早就打定主意,盟友不动他不动。

    若不是听闻刘季大军兵临函谷关,林泽宁愿大军在路上来回多走十天半个月,也不会第一个与秦国交战。

    同样,林泽宁可在壶关城外待上十天半个月,也不会第一个破关,直入关中之地。

    哪怕试探性攻城,林泽都不会冒险去做,万一没掌控好节奏,轻易攻下了壶关,他还怎么找借口迟滞不前?

    反正现在属于大争之世,林泽身为天人,轻易不能动手,免得折损气运。

    壶关城墙上,守将孟成望着就地扎营的西秦大军,先是疑惑不解,接着面露感叹之色:“真不愧是冠军侯,行军打仗滴水不漏,不给对方半点可趁之机。”

    ……

    下午,太阳日渐西斜,一道身影急速北上,正是奉林泽之命四处打探消息的吴凡。

    在不计宗师之力消耗下,吴凡在申时便赶到了壶关附近。

    当吴凡距离大营尚有百里时,林泽就感应到了他的到来,二话不说,直接一只大手幻化而出,从百里外,将吴凡捞了过来。

    吴凡只觉天旋地转,眼前一暗一亮,整个人便出现在了林泽面前。

    知是林泽出手,吴凡连忙躬身行礼道:“启禀国主,今日上午,臣亲眼所见刘季大军在儒家众多大儒协助下,一举攻破函谷关。”

    “秦将蒙恬率秦军殊死相抗,最终因实力不济,重伤被俘,十万秦军战死过半,三万多溃散,万余投降。”

    “在秦军抵死反扑下,刘季大军伤亡近三成。刘季在攻下函谷关之后,只留下五千士兵看守俘虏,马不停蹄带着十万大军直扑长安。”

    林泽闻言面露异色:“刘季这是磕药了,怎么突然间变得这么生猛?还是说儒家为了抢夺机缘,才会不惜一切代价?”

    随即林泽脸上浮现一抹冷笑:“儒家还真当秦皇是软柿子,任由拿捏了?也不怕把牙磕掉。”

    “吴凡,安排人持续关注刘季大军动态,不管有没有异状,一个时辰汇报一次,不得有误。”

    吴凡应道:“诺,臣这就去安排。”

    说完吴凡退出营帐,将林泽的命令层层传递下去。

    林泽抬头看了看天色,自言自语道:“天色不早了,那就明日攻破壶关,入关中吧。”

    ……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林泽传令虞子期,率领五万大军准备攻城,章邯率三万大军一旁接应。

    收到命令后,章邯难免情绪低落,心知林泽对他昨天的表现有些不满,所以才将攻城的任务交给了虞子期。

    “咚咚咚”

    洪亮的战鼓声响起,五万西秦士兵快速集结,排好阵势。

    虞子期几道军令下去,一万士兵脱离大军,前三排顶着盾牌,后面几排扛着云梯,在弓箭手的掩护,逐步靠近城墙。

    在鼓声响起那刻,壶关守将孟成同样敲起警钟,一边下令士兵放箭,一边让人准备好金汁、圆木、石块等守城利器。

    壶关攻守战,一触即发。

    这时,副将白苟闻风而来,甚至没来得及着甲,只是披了件长袍,带着数十亲兵,匆匆上了城墙,来到守将孟成身边,面色凝重道:“成哥,叛军攻城了吗?”

    守将孟成见到白苟目露血丝,急忙过来,心里既是感动,又觉得有点心疼。

    最终还是狠下心,板着脸说道:“苟子,你怎么现在就上来了?你昨天守了一晚上没睡,赶紧去休息,等哥守累了,还指望你来顶上呢。”

    白苟探头看了看城外黑压压一片西秦士兵,苦笑一声道:“成哥,看这架势,小弟要是不来,心中难安啊。”

    “对方是威震天下的冠军侯,光凭你我二人,恐怕连今日都不一定坚持下来。”

    虽然白苟说的话有点打击士气,可事实如此,守将孟成亦无力反驳,然而事已至此,却是容不得他退缩。

    只见孟成面露坚毅之色道:“苟子,多说无益,唯有一战,老秦人绝不退缩。”

    白苟闻言迟疑了一下,将孟成拉到一旁,低声说道:“成哥,我听说冠军侯本是忠臣,却因功高震主,被胡亥陛下逼走。当今圣上并非始皇陛下,而是外人假冒。”

    “如今冠军侯来袭,未必不是拨乱反正而来,你我何不派人接触一下,询问来意?”

    “若冠军侯是为了驱逐假冒始皇的贼人,迎立胡亥陛下,你我或许可以投靠他,一来换个方式为国尽忠,二来可保全性命。”

    孟成闻言面露震惊之色看着白苟,抑制不住怒意说道:“苟子,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叛贼就是叛贼,怎么会是忠臣?”

    “始皇陛下,又怎会是贼人假冒?家主和族老岂会放任贼人登上大位?叛军放出的谣言,岂能信?”

    说着说着孟成脸上浮现一抹怀疑之色:“苟子,你该不会怕死,想向叛贼投降吧?”

    白苟闻言,仿佛遭到了莫大侮辱,神情激动道:“成哥,你我从小一起长大,小弟岂是怕死之人?”

    眼见孟成脸上怀疑之色不减,白苟拔出腰间短剑,愤然道:“成哥若以为小弟是怕死之徒,小弟这就死在成哥面前,以证清白。”

    白苟说完就朝自己脖子上抹去。

    孟成脸上怀疑之色顿消,连忙上前,试图夺下白苟手里短剑,一边劝道:“苟子莫要激动,哥不是不信你……”

    话未说完,却见白苟顺着孟成夺剑的势,将短剑插进了昔日好兄弟的心脏。

    孟成浑身一震,双手抓着短剑,不可置信问道:“苟子,你真的投了叛贼?”

    白苟泪流满面说道:“成哥,对不起,我不能死,我儿子才两岁,他不能失去父亲。”

    孟成靠着一口真气吊命,艰难说道:“你怎么保证,叛军就一定会放过你?”

    白苟一抹泪水,低声道:“因为我是冠军侯的人。”

    得了答案的孟成脸上浮现一丝释然,再也压制不住致命伤,狂吐几口鲜血,倒地死去。

    白苟呆呆看着孟成的尸体,神色恍然。

    旁边有士兵看到这幕,顿时尖叫道:“孟将军被白将军杀了。”

    这声尖叫顿时将白苟从失神中唤醒。

    白苟面露狠色,拔出短剑,一剑砍下孟成头颅,举高喝道:“众将士听着,孟成已死,本将已投靠冠军侯,投降者免死,顽抗者死。”

    孟成的亲兵看到这副画面,目眦欲裂,面带仇恨之色,奋不顾身扑向白苟,试图杀了这个叛贼,为自家主将报仇。

    然而白苟并非没有准备,数十名与他一同登上城墙的亲兵,迅速向他靠拢,合成一队,将阵型散乱的孟成亲兵队斩杀殆尽。

    解决孟成亲兵后,白苟带着自己的人,朝守城的秦军杀去。

    群龙无首,又被前后夹击,守城秦兵哪还有半点抵抗之心,纷纷丢下兵器,四散而逃。

    城外林泽见状,当即朗声下令道:“虞子期,城内的内应已得手,全军压上,攻城接应。”

    “诺,”虞子期大声应道,手持长戈,一马当先,率领剩下四万大军,往城墙冲去。

    一刻钟后,林泽骑着马,慢悠悠从城门入关。




第八百二十五章兵临长安
    “报,启禀国主,刘季大军于三天前攻下邴城,距长安六百余里。”

    “报,启禀国主,刘季大军攻下华阴,距长安五百余里。”

    “报,启禀国主,刘季大军进驻渭南,距长安尚有两百余里。”

    一封接着一封急报,在锦衣卫加急传递下,送到林泽面前。

    林泽听的是啧啧称奇,在他看来,儒家是真的疯了。

    十万大军不但日行两百里,拼命赶路,还顺带攻城掠地,短短三天就从函谷关打到了渭南,还真够拼的。

    真不怕秦皇抽冷子给他们来下狠的?

    相比而言,林泽就慢了许多,每日只推进百里,顺带将沿途郡县官府扫了一遍,但有秦国官吏出城投降的,林泽一律来者不拒。

    有些冥顽不灵的,抵死相抗的,林泽也没直接杀了,而是作为投名状,送给那些投靠者处置。

    有谁不肯沾上顽抗者的鲜血,林泽也不强求,就一起当作顽抗者处置,秦国一统天下百余年,最不缺的就是官吏。

    壶关与长安相隔足有千里,刘季大军进驻渭南时,西秦大军在林泽带领下,才走了三分之一的路程。

    连生性淡然的庄周,都忍不住催促了两次。

    只是林泽我行我素,权当没听到,坚持按照这种不疾不徐的速度前行。

    催促两次无果,庄周不再随军,自行赶往长安,生怕错过某个机缘。

    虽说他抽签抽了最后一个上,可庄周一点都不在意,万一前面十一个都不行,可不就轮到他了?

    第五天,林泽慢条斯理吃完早餐,只等大军收拾好,就下令全军出发时,锦衣卫再次传来消息。

    “报,刘季大军在渭南城外遭遇秦军伏击,双方大战一天,十万刘季死伤近半,随军儒生死伤数百。若非佛门率领南越大军及时赶到,刘季大军险些全军溃散。”

    林泽脸上一抹笑意一闪而逝,下令道:“继续探。”

    锦衣卫退去,林泽不慌不忙对大军下令道:“全军出发,目标黄龙县,晚上在黄龙县过夜。”

    ……

    渭南,儒家孟轲、颜回、荀况、曾参,佛门弥勒、燃灯、地藏、观世音,在云端之上,齐聚一堂。

    孟轲望了士气低落的大军,微微叹了口气道:“是儒家小看了秦皇政,明知有大量儒家强者随军,亦敢派大军袭击,甚至不惜两败俱伤,也要将刘季大军击溃。”

    “此番若非佛门诸位佛陀果断下令救援,此役过后,儒家将损失惨重,孟轲在此谢过。”

    弥勒双手合十,宣了声佛号道:“阿弥陀佛,佛门儒家本是盟友,相互支援,实属本分,孟轲施主何必如此见外?”

    孟轲闻言勉力一笑道:“弥勒佛主所言极是,是在下孟浪了。”

    颜回在一旁说道:“佛门救援之情,儒家自当记下,只是如今儒家实力损伤过大,接下来该如何伐秦?”

    地藏接话道:“颜圣贤还请宽心,佛门儒家合二为一,兵力逾二十万,再加上随行佛门儒家弟子实力强悍,想来攻下长安不在话下。”

    孟轲摇了摇头道:“以在下所观,秦国大军实力不弱,光靠二十万大军,并无万全把握攻下长安。”

    “此次不是三教会盟吗?不知道宫大军到了何处,何时能抵达长安?”

    荀况接道:“师弟我已派弟子去查探道宫大军行踪,想来很快便有结果。”

    一旁的燃灯说道:“不必等了,贫僧弟子刚传来消息,道宫大军尚在黄龙县,按照他们的行军速度,至少五日,才至长安。”

    孟轲闻言面露不快之色道:“三教伐秦本是三位圣人定下的大计,儒家佛门积极响应,拼死进军,未想到道宫竟会如此怠慢。庄周难道不知此事的重要性,岂敢如此拖延?”

    地藏幽然说道:“亚圣误会庄周了,据我佛门所知,真正负责伐秦的可不是庄周,而是道圣新收的亲传弟子林泽。”

    “此人本是秦国君侯,想来因为心怀故国,不肯卖力。”

    燃灯在一旁接道:“若在平常,这林泽不肯卖力也就算了,如今三教伐秦还这般做,岂非坑了盟友?儒家遭此劫难,这林泽至少得负一半责任。”

    儒家四人相视一眼,沉声道:“岂能任由那林泽乱来?我等这就派人催促他加快速度,三日内赶至长安,与我等一同攻打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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