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大秦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剑气书香
佛门四人应道:“对,必须给道宫施压,岂能由着那林泽乱来?”
很快,八人达成一致意见,逼迫林泽尽快攻打长安。
至于是为了公心还是为了私心,恐怕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
……
黄龙县,傍晚,林泽悠然自得通过消耗多余气运,领悟天道,“灌溉”自身的大道之种。
原本米粒大的大道之种,经过长时间“灌溉”以后,略微长大了一丝。
眼看着新增的气运被急剧消耗殆尽,林泽不免叹了一句:“路漫漫其修远兮。”
正当林泽感叹之际,庄周的身影在他眼前浮现,没好气说道:“师弟倒是好雅兴,你可知佛门儒家群情激愤,想要让你快速进军,抵达长安?”
接着庄周将佛门儒家八名第三境天人找到他,让他催促林泽尽快进军的事说了一遍。
林泽闻言,诧异道:“可师弟我为何要听佛门儒家的?就因为他们群情激愤,师弟就得迁就他们?”
庄周轻咳一声道:“师弟,话不是这么说的,毕竟道佛儒联手伐秦,大家现在是盟友。”
林泽反问一句道:“盟友怎么了?盟友就能强迫道宫做事?”
庄周一阵无语,继续劝道:师弟当以大局为重……”
林泽直接打断道:“敢问师兄,何为大局?师兄所说的大局,是伐秦的大局,还是道宫的大局,亦或是佛门儒家的大局?”
“若是伐秦大局,师弟稳扎稳打,一路攻占秦地,直至长安,可有半点不妥?”
“若是道宫大局,师弟正在以最小的代价,攻占秦地,保全实力,可有半点不妥?”
“若是佛门儒家的大局?道宫凭什么得迁就他们?”
林泽一番歪理说的庄周是一愣一愣的,甚至开始陷入自我怀疑。
半响过后,庄周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佛门儒家不怀好意,想要拖我道宫下水。师弟没错,不必理会他们,按计划行事即可。”
“佛门儒家若有意见,自有师兄出面顶着,师兄顶不住,还有老师在,可不能着了他们的道。”
林泽面露赞赏之色:“师兄明鉴,师弟定当不负所望。”
且不论庄周如何与佛门儒家几位天人扯皮,林泽领着大军,慢悠悠攻下沿途郡县,来到长安城外三十里处。
第八百二十六章命硬?
长安城郊,三十里外。
林泽遥遥望着昔日繁华的长安城城门紧闭,神色略显复杂。
二十一年前,林泽刚来到这个世界,曾暗自想过,横压天下,威震八方的大秦帝国,可会二世而亡?
如今回想起来,唯有暗叹一句:人力终究不敌天数。
这种伤感状态,林泽足足持续了三息,接着唤来吴凡问道:“佛门儒家可有动作?”
吴凡躬身回道:“启禀国主,自五日前刘季大军被秦国伏击,损失惨重以来,佛门儒家便合兵一处,行事极为小心谨慎。”
“眼下据说两方正在距离长安城二十里处修建营寨,广派斥候,按兵不动,臣打探得知,似乎是在等我西秦出兵攻打长安。”
林泽摇了摇头道:“佛门和儒家还不至于这般天真,应该是在等待时机,如孤所料不差的话,准确一点,他们在等秦皇失却天命。”
天命?吴凡闻言挠了挠头,一脸不解问道:“敢问国主,何为天命?”
林泽望着长安城上空,正在逐渐消散的气运云团,意有所指说道:“天命,有时候就是命啊!”
吴凡面露迷茫之色:“国主,臣还是不懂。”
林泽轻笑一声说道:“他日等你晋阶天人,你就懂了。让人盯紧一点佛门儒家的营地,不管有没有异动,按时传递消息回来。”
吴凡躬身应道:“臣明白。”
挥手让吴凡离开,林泽转身走出军营,走进一片林子,最后在一颗梧桐树面前停下。
林泽微微抬头,望着躺在树枝上的庄周,面露怪异之色道:“师兄当真打算露宿野外,不回营地休息?”
庄周身子一侧,从树枝上滑落,稳稳当当立在林泽面前,笑着说道:“为兄觉得这样挺好,睡在营地里哪有幕天席地来的自在?”
说完庄周还闭上眼睛,自我陶醉,大口呼吸着自由气息。
林泽看着这幕,嘴角微微抽搐,好吧,抽象派唯心主义者,你喜欢就好。
陶醉了一番,庄周回过神问道:“师弟此来找为兄可有事?”
林泽当即拱手一礼问道:“师弟此来是想问一句,师兄可与佛门儒家商议好,何时对秦皇动手?”
庄周朝长安方向看了一眼,摇了摇头道:“时机未到。”
林泽满脸不解说道:“三教合力伐秦以来,秦国疆域大片沦落,龙兴之地关中都只剩一座孤城长安,国将不国,气运云团正在消散,怎会时机未到?”
庄周面露怪异之色回道:“按理来说,大军兵临长安之际,时机应该到了,可不知为何,这天命依然应在秦皇政身上,并未发生转移与消失。”
“眼下秦皇天命未失,若是小打小闹,略施惩戒,师兄等人自无顾虑。可要铲除天命之人,莫说师兄等人,就连老师这等圣人,都不敢轻易出手,以免气运折损过多。”
林泽闻言一愣,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都这样了,还天命未失,这命似乎有点硬啊。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伐秦一事,显然没有当初三圣说的那么简单。
嗯,万一真打起来,必须想方设法离远一点。
林泽寻思了一会继续问道:“师兄可知有何手段能剥夺秦皇政的天命?光这样等下去,似乎并非良策。”
庄周闻言,不免有些牙疼回道:“师兄若有手段剥夺秦皇天命,何至于在此苦等,早就和佛门儒家商议着动手了。”
“师兄只听老师提过,秦国国土丧失,民心无所依附,天命自然离秦皇而去,如今情况反常,师兄亦只能求助于老师。”
“师弟来之前,师兄已将情况如实传递给老师,想来很快就有回复。”
庄周话刚落音,一只蝴蝶自虚空中幻化而出,朝他翩翩飞来。
庄周伸出右手,任由蝴蝶落在掌心,崩散成六个大字:“长安破,天命失。”
庄周见状,将手移到林泽面前,表露之意,不言而喻。
林泽轻咳一声,故作不知说道:“师兄,师弟突然想起还有军务未处理,先行告退。”
说完不等庄周有所反应,林泽整个人如风一般,消失在庄周面前。
庄周先是一愣,接着失声一笑,将手中字抹去,朝着林泽离去的方向,高声道:“老师之命,师弟你逃的掉吗?”
林泽充耳不闻,快速回到军营,通令全军:“全体将士听令,非孤亲自下令出兵,带兵出营者,视为谋逆,人人得而诛之,诛杀叛逆者,孤有重赏。”
庄周……
倍感无奈的庄周,离开散发着自由芬芳的梧桐,走进林泽营帐,沉声道:“小师弟,师兄不知你是否有别的想法,可伐秦势在必行,断然容不得推脱。”
林泽一脸无辜道:“师兄此言何意?师弟何曾说过要推脱此事?”
庄周又好气又好笑说道:“师弟方才那道军令又是何意?”
林泽理直气壮回道:“师弟身为人主,将兵权牢牢掌控在手不是理所当然的吗?若是任意一人就能调动大军,师弟岂不是要被人架空?”
庄周先是一懵,小师弟似乎说的有点道理,转眼一想,不对啊,自己跟他绕什么圈子?
于是直截了当问道:“小师弟,师兄今日就问一句,何时安排大军攻打长安?”
林泽轻咳一声回道:“今日天色将暗,理应明日再说。”
“况且,伐秦不是三教共同之事吗?师兄好歹先问过佛门儒家意见,该怎么一同出力,攻下城坚池固的长安城?”
“莫非师兄以为,光靠师弟这十几万大军,在孤立无援情况下,就能攻下长安?”
说到最后,林泽低声吐槽道:“再说了,南越大军有数千武道出众的武僧随军,刘季大军有数千擅长君子六艺的儒生随军,西秦大军上下可找不到半个会符箓的道宫弟子。”
庄周没由来面色一红,相比佛门儒家支持自家扶持势力的力度,道宫对林泽的支持,似乎差了一点。
“咳咳,师兄明日就去找佛门儒家,商议攻打长安一事。”
林泽连忙出言阻止道:“还请师兄莫要去找佛门儒家,且安心等上几日,等佛门儒家按捺不住找上门来,再行商议,方可占据主动权。”
在林泽看来,庄周此时上门与佛门儒家谈及此事,未免显得太过热切。
因先前之事,对道宫和林泽不满的佛门儒家,极有可能会摆架子,顺势提出一些不合理要求。
林泽用脚趾头都能想到,佛门儒家提出的不合理要求,若损害的是道宫利益,道宫肯定不会答应。
可若损害的是林泽的利益,道宫未必不会出于大局考虑,答应下来。
思来想去,林泽觉得还得等对方上门比较好。
庄周很快就明白了林泽的意思,应道:“那师兄就安心等几日。”
第八百二十七章深夜来客
“若佛门儒家答应全力攻打长安,师弟肯否出兵配合,以大局为重,不惜代价合力攻下长安?”
虽然庄周认为林泽所说等佛门儒家上门相求比较合理,但又怕林泽关键时候耍性子不肯配合,从而导致伐秦失败,因而想从林泽嘴里得到准确的答复。
林泽面色严肃,一脸正色回道:“师弟承认一直以来都怀着保存实力的想法,可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拎得清的。”
“否则的话,师弟带着十五万大军奔袭千里而来,难不成只是为了在长安城外转一圈?”
“何况师弟自立西秦,攻占秦地,如今更是兵临长安,早就将秦皇得罪死了,常言道,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眼下不趁此机会一举建功,难道要等秦皇缓过来,秋后算账不成?”
“还请师兄放心,若佛门儒家能做到不惜代价攻打长安,师弟这十五万大军,哪怕全折在这里,都不会皱半点眉头。”
庄周暗地松了口气,面色一缓道:“师弟有这种觉悟,真让师兄欣慰不已,还请师弟放心,师兄虽不能保证给你争取好处,但绝对不会让你吃亏。”
“师弟既有军务要忙,师兄就不打扰师弟了,待这几日佛门儒家传信过来再说。”
得了林泽肯定答复的庄周,悠哉悠哉转身离去。
林泽闻言一愣,这么好说话?
只得冲着庄周背影喊了一句道:“师兄慢走。”
……
夜深人静,熏香烟雾缭绕。
主帅营帐,林泽盘腿而坐,沉浸心神,将这几日积攒的游散紫色气运从云团处剥落,集中燃烧,用以感应天道,培育大道之种。
这几日,林泽明显感应到气运凝聚速度提升了不少,其中有部分白色云气,隐隐从遥远的西方传来。
林泽想了想,估计是韩信征伐拜占庭帝国一事有了眉目,单单商队,是不可能会凝聚这么多的白色气运,跨越千山万水而来。
除此之外,大军最近占领了部分关中郡县,在陈平提前安排的西秦官员进驻后,慢慢的有丝丝气运凝聚。
不知过了多久,游散的紫色气运消耗殆尽,林泽从悟道状态退了出来,面露满足之色。
照这种修炼速度,林泽估摸着持续三个月,大道之种就可以发芽了。
突然林泽神色微变,从怀里摸出几颗玉石,弹向八方,一道隔离阵法瞬间形成,将主帅营帐与外界隔离。
随后林泽伸手往下一抓,像挖泥鳅一样,从不知多深的地底下挖出来两个人,丢在营帐内。
只听被挖出的人惊呼一声,急忙道:“林泽,是我。”
林泽望着一身狼狈的胡亥,淡然说道:“我知道是你,换个人,偷偷摸摸挖地道过来,早死了。”
“嘿嘿,”胡亥尴尬一笑,用力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狼狈,以及尽量不正视林泽。
林泽望着神色极度不自然的胡亥,拿起桌上茶壶倒了一杯水,叹了口气道:“既已反目成仇,又何必再次出现在我面前?你就不怕死在我手上吗?”
原本左顾右盼,极力装作不存在的胡亥顿时恼羞成怒道:“林泽,怎么说我曾经都是你的君主,你说话可不要太过分……”
此话刚出,站在一旁的黄伴伴连忙向前捂住胡亥的嘴巴,朝林泽赔着笑道:“军师,不,西秦国主勿怪,公子最近有些神志不清,总是喜欢胡言乱语,绝非有意冒犯国主,还请国主莫要放在心上。”
卑微,在这一刻展现的淋漓尽致。
原本极力挣扎想要挣开黄伴伴束缚的胡亥,只觉浑身力气在瞬间被抽干,瘫在黄伴伴怀里,眼角一道泪痕划过。
黄伴伴顿时慌了,连忙扶着胡亥坐在地上,看着泪流满面的他,一脸急切道:“公子,公子你怎么了?”
林泽冷眼旁观了一会,面无表情说道:“行了,不必在我面前演苦情戏,说吧,找我有何事?”
胡亥听着林泽冰冷的话语,不知为何,胸腔热血再度被唤起,奋力拨开黄伴伴扶着的手,站起来一脸认真道:“林泽,本公子是来向你求助的,你要怎样才肯放秦国一条生路?”
“不管你开什么样的条件,哪怕让本公子自裁,只要你肯撤兵,本公子一定想办法做到?”
林泽闻言一脸诧异望着黄伴伴,问道:“你们不是奉了秦皇之命,而是私自挖了一条地道跑出来的?”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