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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是如何炼成的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阿镐

    谁能够想象,在刚刚那其乐融融的酒桌解剖开来,是这样的一种残酷,也无法想象,在就昨天,他们所有人都在并肩作战生死相依,而现在,很有可能刀刃相见,这巨大的落差何等的讽刺。

    所有人都沉默着,心中都在揣摩着刚刚鹤静那一席话,或许已经有人心中有了决断,但是都在等待着谁来当第一个表态着。

    “各走各路。”李般若缓缓伸出手,说出这么一句。

    闯子微眯起眼看着李般若,因为以他对于李般若的了解,李般若是绝对不会说出这么一番话。

    鹤静的表情也有些微妙,但通过李般若那复杂的表情,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然后选择了无言。

    老五瞪大了眼,他不敢相信能够在李般若口中听到这样的话,这这一句话的意思很简单,解散流浪者联盟,这可是李般若多年的心血,也是九爷唯独所给予他留下的东西。

    阿滨不由抓住了李般若的手腕,紧紧的攥着,冲李般若微微摇了摇头。

    而这个做出了自己绝对不会做出举动的男人只是转过头看着阿滨,然后同样摇了摇头,脸上挤出一丝让人看起来牵强到极点的笑容。

    “不要。”阿滨吐出两个字,他大体明白了李般若的意思,他怕自己欣然接受了李般若这一句话,这辈子都还不完。

    “阿滨,我不想做我自己会后悔的事情,从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李般若给予阿滨一个坚定无比的眼神,然后他就这样转过头看着同样一脸震惊的众人。

    灌子给予自己倒上一杯酒,然后仰头一饮而尽,虽然他现在已经因为酒精而头脑有些发胀,他大体明白为什么李般若会说出这么一句话,刚刚李般若已经说过要帮阿滨去找三字剑,而既然从李般若口中说出了这一切,就绝对不会说说而已,灌子对这一点深信不疑,因为他太过了解李般若的为人了。

    但既然做了这么一个选择,那么就需要为自己的选择所付出代价,三字剑无疑是碰不得的东西,李般若估摸着也清楚自己可能为此而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所以李般若才会选择各走各路,因为他不希望因为自己的选择,而有其他人因此而付出代价。

    这便是这个从来不煽情,乃至恶心于煽情的男人仅有的温柔。

    “既然如此,那么就各走各路。”闯子这时说道,不过在李般若做出罕然的事情后,他同样罕然的没有对李般若冷嘲热讽,或许他也清楚李般若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断。

    “我少数服从多数。”鹤静也在闯子表示过后接近着说道,其实对于她来说,这才算是美满的选择,因为九爷死后,少了这么一个凝聚力,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就名存实亡了,虽然无情了点,但这就是现实,因为接下来谁来扛起流浪者的大旗没有人。

    “我要何聚来。”闯子点燃一根烟,然后翘着二郎腿说道。

    鹤静对于闯子说出这一句并不意外,因为闯子要是再次扎根西城,又或者加入帝九公馆,总需要手中拥有筹码,李般若有流浪者酒吧,灌子背后有鬼鲛,而她的背后也有琥金不夜城,闯子只是一个光着脚的人。

    但这个江湖总有一句话永远都不过时,那就是光脚的并不怕穿鞋的。

    “给你,我没有意见。”李般若仍然第一个表示,无比的反常,一点也不符合他跟闯子死对头的设定。

    闯子一脸惊奇的看着这个李般若,似乎一时觉得这个早已看厌的家伙突然有些陌生,他冷笑道:“李般若,我




第一百二十六章 不是威胁的威胁
    第126章 不是威胁的威胁

    时间滴答滴答的过去,已经入了深夜,从未如此安静的流浪者内场,所留下的人内心都在某种意义上煎熬着。

    在随着灌子闯子离开后,鹤静终于动身,她微声说道:“李般若,不管在旁人眼中是否对错,只要自己认为是对的事情,便去做。”

    李般若听着这很符合鹤静性格的安慰,他点点头,纵然这个选择会让他失去一切也好,明明知道这么一点,他还是不顾一切的去做了,原因很简单,无比的简单,他只是不希望留下一件现在没有做,老来悔恨一生的事情。

    鹤静再次看向阿滨,她能够看的出来阿滨的内心要比李般若更加煎熬,她大约明白这一类人,比起拼命得到,更恐惧失去,不是这类人不渴望爱,是已经被所谓的爱伤痕累累,那千疮百孔的心已经经受不起什么打击。

    她叹了一口气,微微摇了摇头,知道自己无论说些什么都无法打开这样一个人的心扉,只是一脸同情的说道:“不要给这个世界给予你的爱,强加理由,有些时候真的没有必要去想那么多,自己累到身心疲惫不说,自己身边的人也过的不舒服。”

    阿滨听着鹤静这一句,他只是动作有些僵硬的点了点头,因为那藏在心底无比坚固的东西,是不会被轻易被言语所打破的。

    鹤静带着刘阿蒙默默离开,随着她的离开,这一场酒终于彻底的散场,虽然有几分感伤,但这事上不会有不散的宴席,电影之中不会有,生活之中不会有,更别说这江湖。

    老四这个时候回到了内场,见酒桌唯有表情沉重的李般若三人坐着,他随便找了一处并没有存在感的地方坐下,随便拿了桌上一个空杯子,给自己倒上一杯酒。

    “般爷....”阿滨打破沉默开口说道,但他才刚刚吐出这么两个字,李般若就直接打出,然后说道:“别说什么值得不值得,决定是否值得的不在你,而是在我。”

    阿滨那已经到了嗓子的眼就因为李般若憋了回去,但仍然是一脸的纠结,他怎么能够安心接下李般若这个大大的人情,又或者他本来就不值得李般若为他付出这么多,这不是自卑,更不是他把事情复杂化,是他很清楚这到底是一条什么样的路,这残酷他自己一个人面对就足够了。

    李般若冲阿滨摆了摆手,然后自顾自的倒上一杯,阿滨也并没有推辞,也给自己再次倒上一杯啤酒。

    “阿滨,不管你是否承认,又是否在乎,你已经是流浪者的一份子了,所以以后只有共进退,不会再有什么背后空无一人,就当我是一厢情愿,但老子就这么一厢情愿下去了,反正不管你答不答应,狠话我已经放出去了,我这人虽然没有什么底线,但说出去的话,就算是豁出去命我也得做到。”李般若手微微颤抖的端起酒杯,就这样毫无顾忌的说着,无比江湖的语气,却并不像是一个江湖人的做法,因为在这充满了炎凉的江湖,仁义本就是无关紧要的东西,唯有傻子才会因为这么两个字付出自己一条命。

    阿滨看着固执到极点的李般若,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去说,虽然心中慢慢的是感动,但一只来自过去的黑手却在这个时候紧紧锁住了他的心,那宛如魔咒一般的声音在他的心中不停重复着,他因为得到越是侥幸,那所失去的一瞬间就会越发的痛苦,越发的不能遗忘。

    他攥了攥拳头,心中下了莫大的决心,猛然起身说道:“般爷,原谅我辜负了你这一番好意,我要自己去北城,我不能让你卷入这一场恩怨之中。”

    阿滨本以为在说过这一句话李般若会暴跳如雷,甚至会对他大打出手,他已经做好了接受李般若怒火的准备,但万万没有想到李般若却是异乎寻常的平静,只是这样眼神之中甚至没有一丝波澜的看着他。

    “恭叔在北城因为查到了一条关键信息,所以才惹得暗网的注意,那一条信息现在在我手上。”李般若风轻云淡的说着,似乎早就料到了阿滨不会贸然接受这一切,因为他太过了解阿滨了,也正是因为太过了解了,他才无法做到对阿滨一个人跳入深渊选择熟视无睹。

    阿滨的动作停下了,他完全没有想到李般若竟然藏着这么一个后手,他不由的说道:“这算不算你在威胁我”

    李般若倒是笑了,就好似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或许这个江湖再也找不到这样一件事情,毕竟威胁的前提是需要把刀架在旁人的脖子上,但现在无论怎么看都像是他自己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所以这才让李般若忍不住笑出声来,他说道:“如果这真的算是威胁的话。”

    阿滨也在下一刻明白了什么,本来那压抑到极点的心情就好似一下



第一百二十七章 支撑点
    所有故事的发生,都需要一个支撑点,而魏九跟白文山的死,又会成为什么故事的支撑点凌晨两点,正是这夜晚最黑暗的时候。在一家台球厅,围着近二三十号年轻人,这些或许刚刚成年的男男女女一副浮夸打扮,黑唇耳钉,各种各样五颜六色的头发,乍一看给人一种大杂烩的感觉。这些年轻人所围着的一张桌子,坐着两个年轻人,这两个年轻人的打扮还算正常几分,在左边的是天生两个熊猫眼的刘坤,他正按灭着一根烟,虽然那烟灰缸已经发出恶臭,但他的表情却并不所受什么影响,而是直勾勾盯着他对面的年轻人。在他的对面,是一个双脚直接放到桌上,一脸高傲的年轻人,看起来大约有二十来岁,一头乌黑的卷发,看起来因为常年不打理的原因给人一种乌七八糟的感觉,一张还算俊朗的脸,但却因为脸颊纹着的两个标志性的毒蛇刺青而毁掉大半。“毒蛇,找我有什么事”刘坤拿过桌上的烟,叼起一根说道。毒蛇看了一眼时间,然后不紧不慢的说道:“等人到齐后我会说的。”刘坤则对于毒蛇的装神弄鬼有几分不屑一顾,他可是很了解这个绰号毒蛇的家伙,完全是一个不做赔本买卖的主,而且手段玩的极其的脏,他虽然不愿跟这么一个家伙打交道,但今晚能来到这聚义台球厅,他主要的目的是想要知道毒蛇在打着什么算盘。



第一百二十八章 第二封信
    有人说,一个人在临死前,会拼命的想让这个世界记住自己,无论是以什么形式,因为一个人真正的死亡,不是在他病入膏亡的时候,也不是他葬身刀山火海的时候,而是被遗忘的时候,何等的悲伤,但我却希望所有人忘了我,这个江湖忘了我,但唯独你不行,因为我觉得,仅仅只有你铭记着,就足够了,这样等到你老去的那天,我们才能够真正的一同消失于这人世间。

    这算不算恍然大悟又算不算临终前才觉醒呢我不知道,或许自己只是从一个梦境跳到了另外一个梦境。

    不过这一天,梦还是醒了,而我所面对的,却是满脸皱纹的你,而我也因为这个江湖伤害的遍体鳞伤,我终于明白自己的痛苦到底来源于何处,那便是当年踏入这个江湖的我,背叛你的我,辜负她的我,所以走到这一步,我谁都没有怨过,乃至那些置我于死地的人,我觉得这都是应得的。

    这么多年,我对般若闯子最常嘟囔的那一句,聪明人从来不看得到,而是看付出,之所以这么说,因为我便是那个最不聪明的人,我人生的前三十年什么都拥有了,所以这后二十年,便是付出,我不止一次想过一了百了,但我怕被人笑话,怎么说这西城区最大的枭雄也不能这么窝囊的就死了,我总得看着那两个孩子长大成人,我总得等着温柔回来,总要让弘方能够在京城有着一席之地,总要让我手下那群孩子能够在西城区独当一面,这样我才不会死了以后愧疚的见到她。

    你说对吧我已经活到了如此失败,要是连死了都无法解脱,那才是真正的残忍,所以这些年我熬了过来。

    我的江湖便是愧疚,是一首永远无法抗拒的歌。

    她看着,慢慢摊平这一张密密麻麻写着小字的纸,心中不由为这个男人而心疼了,尽管这个男人给予她最大的伤害,乃至毁掉了她的一生,但无论她如何怨恨他,如何恨不得他万劫不复,她都没有后悔过与他相遇。

    也许这便是带着恶臭味的爱情吧。

    事到如今,虽然这三个字已经变的毫无意义,无比的无力,尽管你已经听到耳朵都起了茧子,但我还需要再说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对不起,我到现在还欠你一场婚礼。

    虽然从一开始我就没有奢望你能够原谅我,但最后我希望这一次,你便原谅我这个可悲之人吧,因为我真的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就让我稍稍得到一点什么。

    锦城华府那一套别墅,我已经划到了你的名下,虽然这些东西对于你来说无关紧要,但至少能让你接下来过的好一点,还有那两个孩子,如果他们某一天回来了,还劳烦你多照顾照顾,他们虽然对我不服气的很,但还是听你的话。

    好好活着,不管怎样,但不要忘了我这个骗子。

    张爱玲说过,因为爱过所以慈悲,因为懂得所以宽容。前者是否定的,因为对于我们来说,因为爱过所以痛苦,但后者我却深信不疑,正是因为懂得,所以宽容。

    那个在我一无所有时所遇到又偏偏爱我的一无所有的女子,我爱你,一开始便是,到了最后也是

    一封长长的信到了尽管,所换来的,或许是这个江湖之中最晶莹的眼泪,不算多么优美,也不算是多么押韵,更没有什么摄人心魄的词汇,像极了那个男人的一生,所以才会无比的真实,她轻轻折过这一封信,然后放回信封,微微闭上了眼。

    记忆之中,那是她第一次见到他,一无所有,颠沛流离。

    但在他的眼中,她却看到了那一万年后的光景,最终这一眼万年,化作了这一封信,一个经历半生沧桑的老人,她从未认为自己爱的太过失败,因为她从未后悔过遇到他,这便是这一段感情的精粹所在,因为从始至终,关于他与她的羁绊,就从未断开过。

    “吴姐”韩朋义忍不住说道,他知道这一封信对于吴英来说或许有着不小的冲击。

    吴英擦掉脸上的泪迹,微笑着说道:“吴姐没事。”

    韩朋义看的出来吴英脸上的牵强,但又能够从其中看到几分释然,他不由暗暗松了一口气,也许这一封信的内容并没有他所想象的悲伤。

    车中再次陷入了沉默,而她只是稍稍打开车窗,吹着凉飕飕的风,嘴里轻声喃喃道:“我已经原谅你了。”

    流浪者内场,酒桌上已经放满了啤酒瓶,不过大多都是老四跟老五的战绩,而那个喝的最少的家伙,却是醉的最深的人。

    不得不说,这一场酒并没有往常一般的痛快,无比的单调,只是重复着倒满杯子然后一口灌下的动作,这无疑是醉的最快的喝法,所以喝到最后,连酒量大到可怕的老五跟老四都出现了醉意,至于那个酒量最差的家伙,此刻早已经成了烂泥一般。

    老五再次放下酒杯,终于开口说道:“般爷,对于你的选择,我没有任何意见,而且我也做不到



第一百二十九章 离开
    夜的最深处,不光光是寂静,更多的是一种看不到底的孤独。

    流浪者的内场,酒瓶从桌上滚落下来,摔成了粉碎,但这声音却丝毫没有吵醒那烂醉如泥的人。

    提着黑色的旅行包,阿滨轻悄悄的走下楼,探出脑袋看向流浪者的内场,发现酒桌上三人正在呼呼大睡,阿滨不由微微笑了笑,如果抛开那个沉重的过去与今天所留下了什么历史,这应该是一个不错的日子。

    笑容慢慢消失,他的表情慢慢变成了沉重,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从哪里来的勇气强行转过头离开,旅行包变的沉重,连带他的心。

    一直走出内场,他突然感觉到了自己背后视线,他转过头,发现老四正直勾勾的盯着他。

    老四微微摇了摇头,虽然他不能开口,但是他的眼神跟动作已经表现的很是明白。

    阿滨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然后冲老四摇了摇头,他喃喃道:“后会有期。”然后就这样一脚踏出流浪者。

    趴在酒桌的老四看着阿滨的背影,然后又转过头看着醉成死狗的李般若跟老五,表情无比的复杂,他自认为着自己醉了,看到了什么幻觉,然后闭上眼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但为什么明明这般以为着,心中就好似被什么刀子刺了进去。

    守在门口的大力瞧着提着旅行包走出来的阿滨,一脸疑惑的说道:“阿滨,这么晚了还有事”

    阿滨看向这个虽然凶神恶煞但是内心很是细腻的汉子,微笑道:“大力哥,我有些事情必须要去做。”

    大力看着阿滨,记忆之中这个年轻人似乎总是微笑着,看起来给人一种天真无邪的感觉,但他能够看出这看似毫无城府的笑容背后的东西,那便是过去的沉重,所以他从未轻视过阿滨,不过这些天的接触也让他喜欢上了这个先天善良的年轻人,因为在这么一个充满了丑恶的江湖之中,阿滨这个另类的出现,让大力看到了另外一个跟他所认知不同的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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