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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小财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玉面小青蚨

    “他今年都十四了,不想再叫个丫头名儿。”云雀答道。

    “原名儿叫啥”

    “……”

    云雀:“叫……何玉凤。”

    何丫头当惯了女娃,以前从没觉得有啥不好,此时,却头一回生出种窘迫感,生怕方秀才会笑话他。

    方子蕴依旧是那副淡然的模样儿,就像听到二狗、驴蛋儿这种乡下稀松平常的贱名儿一样。

    他眯着眼,修长的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挠着那花狸猫的脑袋,略微一沉吟。

    “名字是爹娘对儿女的期许,你又是何三叔家的独苗……言念君子,温其如玉,不如就去一个字,何玉。”

    ……

    何丫头没懂那句‘言念君子,温其如玉’是啥意思,反正方秀才说好那一定是好。

    虽然只去了一个字

    “何玉……”

    “何玉……”

    回去的路上,他反复品着这俩字儿,心中升腾起莫名的喜欢,连脚步都轻快许多。

    “雀儿,你懂的多,知道子蕴哥说的那句话是啥意思不”

    云雀

    “就是啥啥啥如玉来着”

    “言念君子,温其如玉”

    “对对对。”

    对《诗经》无比熟悉的云雀张口就来,“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在其板屋,乱我心曲,意思就是说……”

    等等!

    话说一半,怎么好像忽然觉得哪里不太对……!

    何丫头睁大眼,“就是啥啊”

    “就是说……这个男子,像玉一样温润无暇,他还在屋子里,我的心就开始乱了……”

    云雀直白的解释了字面的意思,可……这是首情诗啊!!!

    方秀才不会不知道吧

    所以呢

    他是有意的

    还是就随口那么一句

    云雀有点儿不淡定了,又觉得自己想太多,人家只说了‘言念君子,温其如玉’,又没说后面那句……

    再看何丫头,张着嘴,眼睛睁老大,钉在那儿一动不动,跟没魂儿了似的。

    “这是书中写的,方秀才那叫引用,引用懂吧”云雀儿连忙解释道。

    何丫头愣愣的点了下头。

    “文人嘛,说话都爱引经据典,嘿嘿嘿嘿……”

    何丫头又点头。

    云雀心想这娃儿八成是要歪了,也不知是不是自己腐眼看人基,且抛开伦理束缚不说,他和方秀才似乎……还挺般配的

    天黑透,路两旁田间地头一片虫鸣蛙叫。

    何丫头就这么直愣愣的回了家。

    云雀挺为他操心,毕竟大梁朝民风没那么开放,万一真歪了,前路艰难啊!

     




第100章朱氏病了
    四人在河边把梅子一颗颗去蒂洗净,沥干净水,又抬回到何丫头家院子里。

    “悄悄,这大缸行不”他娘从厨房墙后转过来及腿高的大坛子,“冬天腌菜用的,洗干净咧。”

    “行行!”云雀连连点头,“多谢婶子了!”

    “你们折腾个啥,我也不太懂,他姐夫说是好事儿,那婶子就放心了。”他娘也不多问,一扭脸儿又去忙活别的了。

    几人撸起袖子就是干。

    “咱这糖渍梅子啥时候能做好”小翠儿问。

    “先用盐巴腌着去涩,腌到天黑就差不多了,然后洗净,再用糖渍加银丹草,明儿一早包好,就能拿去卖了。”云雀答。

    “太好了!”七斤高兴的直搓手,卖出去一包,就能挣一文钱咧!

    他对自己要求不多,一天能挣十文就很满足了!

    “明儿县城逢大集,人多的很,你俩也要卖力点儿,别到时候又张不开嘴了。”何丫头嘱咐。

    七斤和小翠儿使劲儿点头。

    几个人搭手干活快,不到中午就把梅子全腌上了。

    云雀用几片大荷叶把摊口封严实,又搬来大石头压住,看着这满满当当的一大坛子,想想很快就要变成哗哗响的铜板了,乐的嘴都要合不拢。

    “雀儿,你们几个晌午在婶子这儿吃吧!”

    何丫头他娘是个一刻也闲不住的,从早上到现在,扫院子,喂鸡,喂猪,堆粪,拾掇菜园,这会儿又烧起灶膛,准备做饭了。

    云雀挥挥手,“不啦婶子,你忙着,我也该回去了。”

    她一说要走,小翠儿和七斤也跟着起身。

    “那等会儿,婶子昨儿蒸的包子和豆沙卷儿给你们拿些,别慌着走哈。”

    何三婶儿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个簸箕,冲何丫头道,“去,找个布袋子来。”

    “婶子,我就不要了,分给小翠儿和七斤吧。”云雀不扭捏也不见外。

    白溪村大部分村民都是心善的,谁家日子过的苦,能帮衬就帮衬着点儿。

    何家家境好,何三婶儿就时不时的让何丫头拿些谷子之类的送去给住在村尾窝棚的小翠娘儿俩。

    “雀儿不爱吃肉包子。”何丫头说着从簸箕里抓了个豆沙卷儿塞给她,“我娘搁的糖多,可甜了,你尝尝。”

    云雀挺好奇的,“你咋知道我不爱吃肉包子”

    “上回,赶集那回,你就吃了一个,还没唆手上的油。”何丫头一脸‘我很懂你’的表情。

    云雀把那个豆沙卷揣进口袋里,朝他咧嘴笑笑。

    确实,她不喜欢吃肉包子,主要是有点儿受不了那股腥臊味儿,可按说猪肉不应该这样啊……

    “婶儿包的好吃,精肉多,肥肉少,里头还搀的有豆角哩。”每一个勤快的农家妇人都对自个儿的手艺很有自信。

    不然咋拉扯大一屋子的娃儿,咋让自家男人有力气干活

    何丫头麻溜儿的把簸箕里的吃食分成两包,一包递给七斤,一包递给小翠儿。

    俩人都有些不好意,扭扭捏捏的没伸手。

    何丫头硬塞,“拿着呀,我家还有呐,回去上锅腾下就能吃了。”

    七斤先接过的,挠着后脑勺闷闷的道谢,“那……多谢三婶儿……”

    “谢谢三婶儿。”小翠低着头,脸越来越红,余光还不自觉的往一个劲儿傻乐的和何丫头身上飘。

    “又不是啥值钱的,咋还扭捏上了呢”何三婶儿笑了句,一转头又忙去了。

    谁都没瞧见,就连何丫头自己都没注意到,方才他的手不经意的拉了下小翠儿的手。

    ……

    下晌。

    云雀跟着云立德上山,半道儿上刚巧碰见云老爷子,他背着手,正往村口走。

    “爹。”

    “爷。”

    老爷子听到喊声,略一顿,迟缓的转过身,似乎有些心事重重,“



第101章老太太撒泼耍赖
    赤脚李朗中就住在七八里外的凹子村,附近几个村子的人,谁有个头疼脑热都找他看,属于二把刀水平,来来回回也就会抓那么几服药,小病治不死,大病也医不好那种。

    云立德腿脚快,加上心急,不消两柱香的时间,就把李郎中给‘请’来了。

    说是请,老郎中那五十来岁的年纪,干巴瘦的身板儿,一路差点儿没被拖散架了。

    到云家时,上房已经站满了人。

    老太太病歪歪的斜靠在床头,手捂胸口,一声长一声短的叫唤,“哎呦——哎呦哟——”

    被折腾起来的赵氏,陈氏,云立忠,老爷子,都站在一旁束手无策。

    云秀儿端着碗水,“娘,你喝点儿。”

    朱氏有气无力的把头一歪,“哎哟——哎呦——”

    云雀娘儿仨靠门后站着,能看出来老太太是真不好受,不是装的,不然她不会连骂人的劲儿都没。

    “老二去了这么久咋还没把郎中请来,瞧咱娘这罪受的哟。”赵氏装腔作势的,一边儿往外张望,一边儿抱怨。

    “大伯有喊我爹那功夫,自己早跑出二里地去了。”云雀幽幽的嘀咕了句,声音不大,刚好让满屋子人都听的清。

    连氏赶紧把她往回扯了一下。

    “说的是啥话,你大伯一个文弱书生,这乌漆嘛黑的,再出啥事儿可咋办”赵氏冷冷的斜了她一眼。

    “……”云雀还想怼回去,却被连氏揽进怀里,一手挡住她的嘴,“别添乱了。”

    “死丫头,想把你奶气死是不是!没教养,丧门星!”云秀儿恶狠狠的骂道。

    她才不是向着赵氏,她就是看不惯云雀。

    小贱丫头啥都跟她作对,还捣鼓出个破水车,在村里出尽风头,听说最近又搭上了方秀才,整日‘子蕴哥’‘子蕴哥’叫的欢这呢!

    方家家境宽裕,方子蕴人又生的清俊不凡,加之少年得志,不知是十里八村多少姑娘的心头好。

    打春那会儿,赵氏就在云秀儿明里暗里的提示下,顶着她秀才娘子的身段儿,陪着笑脸儿到方家去示好。

    可谁知人家不领情,杨氏一句‘子蕴年纪还小,要以学业为重’给婉拒了。

    这让云秀儿心里跟拧了疙瘩似的,再碰到方家不管是谁,那脸都拉的老长。

    不过方子蕴拒了她,也没应别的哪家姑娘,这让云秀儿又稍微好受那么一点点……

    至少,她没比别人差。

    可如今呢

    云雀那贱丫头,居然打着送小五读书的幌子整天向方秀才大献殷勤,小小年纪就如此有手段,如此不羞耻!

    云秀儿越想越气的想咬牙,“哐当——”一下把手里的茶碗扔下,那句‘小浪蹄子’正到嘴边儿,就见云立德满头大汗的跑了进来,肩上还挂着个破诊箱。

    “李朗中来了!李朗中您快、快来瞧瞧我娘——”

    “让、让我喘口气儿……没见过你这样儿的,大半夜来喊门儿,人还没瞧着,先把我这把老骨头给跑断气儿咯——”

    李朗中衣裳还没穿齐整,袖子一边儿高一边儿低的吊着,呼哧呼哧的大喘气儿。

    “哎呦——哎呦——可疼死我咧——”老太太一见郎中来了,头一歪脚一蹬,更是不行了,眼瞅着就要撒手人寰似的。

    “人命关天!还耽搁个啥”云立忠上前一步到床前,端个架子催促道。

    “……”老郎中有些不悦。

    “李朗中,一路怠慢了,我这就给您倒上茶,还请您先给我娘瞧瞧,年岁大了,折腾不起。”云立德赶紧给拱手赔不是。

    老郎中这



第102章被恶心到了
    李郎中气的都找不到词儿了,瞪着眼,一把稀稀拉拉的山羊胡子直打颤儿。

    “你随便瞎写个药方就要三十文,这——”云立忠从云立德手里扯过黄草纸,皱着眉抖了抖,“这写是啥我可是秀才,你少鬼画符的糊弄我!”

    “……”李朗中一噎,怕是没把朱氏的郁疾治好,自己倒先被气的半死。

    “罢了!就当我打发叫花子积阴德了!”他使劲儿一拍大腿,拎着诊箱便要走人。

    “等等!你骂谁叫花子我们家又没说要赖你账!”云立忠揣着手慢悠悠的晃过来,摸出五文钱,掂了掂道,“诊金。”

    “你……哼!”李朗中没接,一甩袖子,黑着脸走了。

    云立德赶忙送了出去,“外头黑,李朗中……”

    “嘁,还嫌少……”云立忠冷笑了下,又把那五文钱揣了回去,得意的把药方折好,放在桌上,“等天一打亮就让老二去药铺里照着抓两服来。”

    云雀着实被秀才老爷震惊了。

    他这哪是不懂啊,分明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找茬赖账呢。

    可这一屋子的人,老爷子一声不吭,朱氏,赵氏,云秀儿,甚至还为占了个便宜省下三十文而洋洋得意。

    云雀忽然觉得特别恶心,从心理到生理的恶心,让她在这屋里一刻也呆不下去。

    “娘,您都要做老夫人了,想点儿高兴事儿……”赵氏笑吟吟的,柔声细语哄着老太太。

    云雀快步走出去,用力吸了口半夜微凉的空气,又长长呼出。

    “雀儿咋了”云雁问。

    “恶心,想吐。”

    “啊别是吃坏了了肚子……”

    “是被大伯恶心的。”她一眼也不想再往上房看,快步走回西屋,关上门,爬上床。

    云雁扯过薄毯帮她搭上肚子,没再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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