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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小财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玉面小青蚨
    云立忠愣了下。

    他能咋看不瞎不傻的都能看出这是‘家贼’吧,可现在人人都装傻,他愣要戳出来不是找晦气么心思这么一转,他便没开口。

    “唉!罢了。”老爷子似乎压根儿没指望他能说出个二五六来,长叹了口气,神色疲惫道,语气却严肃低沉“咱家祖上几代,没出过做贼的,难听话我不也不想多说,是谁干了这等子现眼的事,趁早把东西拿出来,要不然……”

    后面的话他没说完,一双苍老浑浊的眼睛沉沉扫过一屋子的人,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在看向云立孝的时候多停了下,钝钝的咳嗽了两声。

    云立孝还保持着那副没骨头般的姿势,浑若未觉,也不作半点儿反应,反而在老爷子看他的时,他有意无意的瞄了眼云秀儿。

    屋子满共就那么大,老爷子的话却像石沉大海,没有激起一丝涟漪,只有云秀儿,一直在抽抽噎噎,反反复复的念叨不停。

    “现在还是家事,再过几日,真闹上衙门,下大狱吃牢饭都自己担着!到时再后悔就晚了!没人管的了!咳咳——”老爷子一口气没提住,剧烈的咳嗽起来。

    呆坐的云立忠终于点了下头,道,“爹说的是,惹上官非可不是儿戏,那是要在户籍簿上记一辈子消不去的,清白的名声就没啦!”

    云秀儿听他说话的时候顿了下,他说完,哭的更厉害了,“我没做贼,我是让陷害的!要是名声清白毁了,我就一头撞死,不活了!”

    赵氏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儿,心说好像你现在名声有多好似的,把活生生的兔子拿开水浇,这事儿传出去,往后看谁敢讨这么恶的媳妇儿。

    见‘贼’还是无动于衷,本来就急火攻心的老爷子彻底没耐心了,半阖上眼,干瘦的只剩一层皮的手一挥,“那就搜吧,老大盯着。”

    云家院子里鸡飞狗跳。

    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云老爷子活了大半辈子,要面子也要了大半辈子,这回虽然是关上门捉贼,但在他看来,也是撕破了脸。

    云秀儿还未出阁,一直跟着朱氏住上房,云立忠不可能先去搜他爹娘的屋,于是只能拿老三开刀,云立孝不乐意了,“凭啥从我这儿开始我本本分分的啥都不知道,要搜也得先搜那有把柄的。”

    ‘有把柄的’的是谁,大家心知肚明。

    云秀儿跟让人踩了尾巴似的,突然跳起来,指着他的鼻子,“捉贼拿赃,你凭啥诬赖我!我还说是你偷的!你不让搜是不是心里有鬼爹,就是他偷的,东西肯定在他屋里!”

    云秀儿眼里忽然闪出兴奋的光,恨不得立马就冲进那屋把赃物搜出,再把云立孝当贼拿下游街示众,这样就能证明她是无辜的了。

    “呵呵,我心里有鬼”云立孝靠在门框上,嗤笑一声,“我又没让人堵在院里头,我心里有啥鬼,倒是你,拼命的把黑锅往我头上扣,你是啥居心啊”

    云秀儿让他一下戳在痛脚上,又有口难辩,声音陡然变调,尖锐的大喊道,“你要不是做贼心虚,就让我进去搜!”

    &




第268章搬家
    ‘搬出去住’云雀提了不止三五次,说的多了,连氏心里自然动摇,加上手里也攒了些钱,虽然不多,但也让她稍稍有了点底气。

    她目光略带犹疑的看了眼云雀。

    云雀马上给她支招,“娘,你别顾虑那么多,那边不讲究在先,咱就算搬出去,也没人能说啥闲话,主要是你得把我爹说动。”

    想到云立德那个一根筋的大孝子,云雀就有点头疼,但也不是不报希望,毕竟这家里还有个能一物降一物的傻白甜娘在。

    “跟你爹说,你爹怕是要为难。”连氏惆怅的皱起了眉。

    “那都是一时的,一咬牙一跺脚的事儿,等搬出去咱就彻底清净了,再说,咱又不搬远,就不在一个院里而已。”云雀露出个怂恿的微笑,“你好好哄我爹,他要是不松口,你就哭,我爹怕你哭了。”

    连氏:……

    比起发家致富,云雀觉得赶紧摆脱那边一家子上蹿下跳不省心的更迫在眉睫,正好借着这回的幺蛾子,堵上他们的嘴。

    院里折腾了一下午,把除了西屋外,每一间房都里里外外的翻了一遍,也没搜出一根毛来,老爷子的神色愈发凝重,整个人笼罩着山雨欲来的沉闷。

    车轱辘话不知说了多少遍,软硬兼施连哄带吓唬,怒气眼看都要烧到头顶上了,每个人依旧是一副‘和我无关’的样子。

    见审不出个所以然来,老爷子只好退了一步,叹口气道,“话已至此,再多说也无用,都回去好好想想吧,若想通了,就把不该得的东西放在屋后的石磨上,不管是谁,我也不再追究了,散了罢。”

    一屋子的人各自回了自个儿房里,上房里除了老两口儿就只剩下云秀儿了,没了云老三跟她揭底互杠,她反而觉得不自在起来。

    云老爷子没再看她一眼,一言不发的兀自坐的僵直,脸色沉沉的直盯着一个地方半晌不动,也不知在想什么,久了还有些吓人。

    云秀儿远远的靠床角坐着,想想自个儿平白无故背这么大个黑锅,又悄悄瞄一眼厉色的老爷子,忽然委屈和害怕一同涌上了心头。她喉头一热,鼻子一酸,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不一会儿,低低的抽泣一声接着一声,断断续续的打起了哭嗝。

    “你还有脸哭!”云老爷子忽然哑声喝道。

    云秀儿让冷不丁的吓了一跳,一口气半晌没抽上来,憋的脸红脖子粗,母鸡下蛋似的嗝了好几下,猛然一嗓子爆发了。

    “呜呜呜——爹,娘,我没偷东西——”她嗷嗷大哭,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喊冤,“贱丫头冤枉我,他们都冤枉我,我没偷——”

    “冤枉你!”老爷子干瘦的脸部线条崩的锋利,冷冷瞪了她一眼,咬牙道,“为啥你心里头不清楚这事儿就是坐实到你头上,你也得担着,不亏你!”

    云秀儿让他这句狠话给吓坏了,一下呆住,接着便带着哭腔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不是我凭啥冤枉我!凭啥冤枉我!”

    悲愤的喊叫声在院子里回荡。

    赵氏从东屋的窗户往上房望了眼,唏嘘的咂嘴,“啧啧啧,真没看出来,云秀儿个死丫头心这么毒,手脚还不干不净的,就这还想进大户家享福,我看她啊,进大牢还差不多。”

    云立忠不耐烦的皱着眉,斜了她一眼,“



第269章左右为难
    老爷子好像专门在等他,见他进来,皱着眉点了一下头。

    云立德喊了声,“爹”,等着他先说话。

    “老二啊。”老爷子的目光顺着他手上的猎物扫过,又不知想起了啥,竟只是略显生硬的问道,“忙活了一天,累了吧”

    “……”云立德当即有些受宠若惊,以至于愣住了,好一会儿才摇了一下头,“这……累啥,每天每日不都是这样么。”

    他说的是实在话,下地干活儿,打猎,挑水,劈柴,一肩担起大半个家,这都是他早习以为常的日子,老爷子突然冒出这么句‘关怀’反倒显得刻意了。

    气氛没缓和,反而莫名尴尬,老爷子嘴角绷了绷,把视线从错开,摆了摆手,“先去洗把脸,回屋里歇歇吧,去吧……”

    说罢,不等他反应,自己先大步进了上房,回手把门掩上,无声的叹了口气,一双僵硬的肩膀慢慢放松,整个绷直的人佝偻下来。

    云立德后腰挂着弓弩,一手提着打回的猎物,在原地怔愣了片刻,又有些茫然不知其意的往上房望了眼,这才转身往西屋去。

    “咋不把老二喊过来”盘腿坐在床上的朱氏掀起眼皮儿,鲜有的用还算心平气和的语气说了句话。

    “喊过来说啥”老爷子缓缓的转过身,脸颊不那么紧绷后皱纹更深刻明显了,就像久旱皲裂的土地,无端有几分苍凉。

    “他家那死丫头捅出一篮子事儿,他不管谁管”朱氏理直气壮,“就算是分家了,他只要是我肚子里爬出来的,就得听我的。”

    云秀儿觑着老爷子的脸色,没敢吭声去火上浇油,她往朱氏身边儿挪了挪,表情委屈又愤恨,狠狠的咬了下下嘴唇。

    “事儿是谁捅出来了,你心里头不明白”老爷子扶着小桌,慢慢的坐下,漠然看了眼云秀儿,无力的摇摇头,欲言又止。

    这一眼,既不带怒意,也没有指责,只是非常轻的扫过云秀儿,她却像被根针狠狠的刺了下一样,倏的坐直了,下意识争辩道,“不是我,我没偷!”

    老爷子恍若未闻。

    “那边儿就是丢了金山银山,关上门也是咱自家的事儿,死丫头二话不说就往外捅,唯恐外人不知道,一肚子的坏水,心肝烂透了。”朱氏不依不饶,刻薄的骂了句,“吃里扒外的赔钱货,这么惯着她,往后许了婆家,非让婆家打死不可。”

    老爷子不想听她胡搅蛮缠,叹了口气道,微微阖上眼,胸口一起一伏,哑声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用,总要给老二个交代。”

    “交代啥肉包子打狗还能找回来”朱氏一撇嘴,压根儿就没指望过能揪出‘家贼’,“捂严实那死丫头的嘴,比啥都强,再瞎嚷嚷打断她腿,看她还敢不敢。”

    老爷子看了朱氏一眼,只觉得疲惫的不想接话,她恐怕还没意识到老二家那‘死丫头’不是老实本分的连氏,更不是任人摆布的云香儿,那丫头的主意怕是比他们一屋子人加起来都多。

    西屋。

    云立德听完那娘仨你一言我一语的委屈,脸色心情皆复杂的不知该如何表达,一双粗糙的大手交叠握着,闷不吭声的垂下了眼。

    连氏红着眼圈儿,“咱谁都不招惹,都能摊上这无端横祸,爹把几个屋都搜了,丢的东西也没见个影子,怕是要找不回来了……”

    “雀儿上午刚跟人钱家说,明儿把东西还回去,这就丢了,可咋



第270章不明真相的吃瓜村民
    一顿饭吃的沉默无语,就连平时嘴贫爱哄人的云雀也不吭声了,云立德内心充满歉疚,嚼着干巴巴的饼子,没滋没味儿的。

    让妻儿寒心了,他沉重的想。

    饭后,老爷子还是把他喊去了上房,这回不知是怎的,非但云雀懒得去听墙根儿,连氏也没表现出太多忧心忡忡,默默的收拾碗筷。

    好像一家子真的对他失望了。

    不一会儿,上房里传出朱氏的骂声,先把他们这边儿逐个点名骂了个遍,似乎没达到某种目的,又开咒自个儿老不死。

    热热闹闹的骂了片刻,突然被一声啥东西摔碎的声音打断,之后便戛然而止。

    天黑透,云立德才从上房出来,他抵着头,两手垂在身侧,握的紧紧的,又一个人在院子里默默劈柴,把柴都劈完了,又开始磨柴刀,一下一下,金属刮在粗糙的石头上,声音在安静的夜里有些刺耳。

    “看把你爹为难的。”连氏一晚上不知往外望了几次,心疼的直叹气,“要不……”

    “娘,忘了咱咋说的”云雀不给她动摇的机会,斩钉截铁的打断她的话,“快刀斩乱麻,长痛不如短痛,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我爹套不着流氓。”

    连氏:……

    云雀:“那边一个个不讲理,胡搅蛮缠,可不就是明目张胆的耍流氓,娘,一定要坚持住,咱们四个扛到最后就是胜利啊!”

    云雁看看连氏,看看云雀,又往外面云立德的背影瞅了眼,有些不忍和犹豫不定,两只手紧攥着衣角,不停的来回搓。

    小五则坚定跟他二姐一伙儿,丝毫不同情他那个‘自作自受’的爹,在磨刀声中淡定的看了会儿书,然后两眼一闭,睡着了。

    “睡觉。”云雀打了呵欠,一翻身,用薄毯子把自个儿裹了起来,带着困意催促连氏,“娘,别等了,快把灯给吹了。”

    连氏自然不舍得用如此‘无情’的态度对云立德,她纠结了片刻,没忍心吹灯,悄无声息的躺在床上,闭上眼,留门留火的等着。

    云立德劈完了柴,磨完了刀,又把院里两个大水缸都挑满了,实在再没啥可做的,只好把自个儿收拾干净,轻手轻脚的回屋去。

    一推开门,灯油快烧干了,一小簇豆大的火光晃晃悠悠忽明忽暗,屋里娘四个都睡了,他暗暗松了口气,又从心底莫名的涌出巨大的失落。

    掀开布帘看了一眼,云雁缩成一个小小团,靠着墙边儿,云雀睡的四仰八叉,一只手伸到了她脸上,被身上的薄毯拧成了个颇不舒服的姿势。

    云立德伸手把毯子抽出来,又抻平给她盖好,云雀翻动了下,把脸埋进枕头里,无意识的拱了两下,呼吸声带了鼻音,有点重。

    肯定是白天累着了,他重新把帘子拉好,在床边坐下,心里一时更不是滋味儿。

    ‘睡着’的连氏轻轻往一侧翻了个身,在身边留出了个位置,用后背对着他,黑暗中那一声声平缓的呼吸好像变成了悠长的叹息。

    不知过了多久,大床微微一沉,他才躺下,一只手摸索着,小心翼翼的给枕边人掖了掖被角。

    ……

    到底在上房里老爷子说了啥,没人问,娘四个好像谁也不关心,都习惯了委屈似的,连氏照常该做饭做饭,该干活儿干活儿。

    云雀吃了早饭背着筐出门,小五去方秀



第271章扒个底儿掉
    云秀儿的脑子大概只有黄豆大,有限的脑容量里也只装的下两件事,一是整日端着铜镜臭美,二是凭着美貌嫁入朱门。

    赵氏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搅屎棍子轻轻一拨弄,她立马就跟挂炮仗似的,原地噼里啪啦的爆炸,恨不得把房顶给崩起来。

    “可不么,那些人啊,嘴上一点不积德,啥难听说啥,都是一个村儿的,平日抬头不见低头见,咋能这么不讲情面。”赵氏嘴上劝慰鸣不平,心里却巴不得云秀儿出去闹上一番。

    这个整日无所事事闲的牙疼的乡下妇人在被自家男人的嫌弃中逐渐对一家子人心生怨气,并从很快从中找到了消遣的乐趣。

    掀不起大风浪就各种小动作,撺掇,拱火,挑拨,搅浑水,背后嚼舌根子,总之,只要他们鸡飞狗跳不得安宁,她就跟看大戏一样,恨不得拍手叫好。

    赵氏越是假惺惺的拦着,云秀儿就越怒气冲天,目眦欲裂,气势汹汹的要出去撕烂那些‘背后编排她的贱人’的嘴。

    可是到底要撕哪个呢差不多整个村的那男女老少都在说,悠悠众口连皇帝老子都堵不住,更别说个只会梗脖子瞪眼嚷嚷的。

    云秀儿叉腰跳脚的嗷嗷叫了片刻,便被老爷子冷**了,老爷子颤抖的手指着她的鼻子骂,“人为啥说难听话你自个儿心里没数!瞅你干的那叫啥好事儿!我都替你没脸!”

    直到这会儿,云秀儿好像才明白过来,这回连她爹都不给她撑腰了,顿时那指天骂地的气势全无,一屁股坐到床上,脸色瞬间刷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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