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土匪的崛起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流去的时间
秦山默然无语,他总不能告诉秦父有这样的心思的是他秦山,而不是他儿子少年秦山吧这是他最大的秘密,可是说不得的。
许久,面对沉默无语,垂着眼皮的秦山,秦父忽地长叹息一声:“唉!”
又接着道:“小山,你这样的念头可是要不得的,这秦家寨决不能解散啊,否则我们老秦家可就真的成了无根之浮萍,成了人家砧板上的猪肉,任人宰割了!”
秦山闻言,神情微动,可还是不服气地道:“如何会如此这天下巨富有财者不少,他们也都活的滋润无比,我们秦家有几代积攒下的家底,自然也能够和他们一般活的滋润,如何就会任人宰割呢爹你太多虑了!”
“愚蠢!我们老秦家和他们能一样吗!”秦父跺脚大怒,“你也不想想,我们秦家几代占山为王,在这山上立下了秦家寨,占了这秦家山,拦劫过往商旅行人,甚至于勒索周边几个镇子的富户地主,结下了多少仇家又有多少
第六章 夜不能寐
入夜,冷月如钩,山上隐隐也传来狼啸之声,但秦家寨中除了几队拿着火把的巡逻队伍,已是陷入了一片静寂之中,寨子里的男男女女,数百上千号人也都已是熄了烛火入睡了。
那秦父身为这寨子称职的大当家的,除了每次带领大家下山拦路抢劫,身先士卒以外,他也每天晚上都要巡视一遍寨子,看看一切都是否妥当,只有一切都妥当了,他才会安心的回去睡觉。
今夜也一样,他巡视了一遍寨子,没发现有什么问题,就回了自己的屋子休息了。
而此时,他的屋子里还是有着烛火亮着的,秦母则是正坐在那烛火前,拿着一本书借着烛火看着。
当秦父进来弄出一些响动之时,正看书的秦母自是抬头看来,见是他进来,就边放下了手中的书,边起身迎了过来,口中还道:“你回来了那洗漱一番就睡吧!”
“嗯!”秦父轻应了一声,神情在这深夜中看不清喜怒,自顾坐在了床沿上,微闭着眼睛。
秦母也并未在意他的反应,如过去每一夜一般,招呼着丫鬟小桃端来了早已准备好的热水,给秦父擦脸洗漱,甚至是亲自蹲着给秦父洗脚。
双脚泡在热水之中,劳累了一天的秦父浑身都放松了下来,闭着眼享受着秦母的按捏伺候,忽然就听他语气漫不经心地问道:“今天小山醒来之后,你和小山说了什么吗”
听问,正按捏他双脚的秦母动作微微一顿,心里暗自疑惑,不知道为何秦父突然问起这事来
她心里念头转了转,就不以为意地笑道:“也没说什么,只是说了些关心的话而已,让他以后小心点!”
“没说什么”秦父瞬间睁开了眼睛,直直地盯着秦母,却又是一言不发。
秦母被他盯的有些头皮发麻,神情也有些不自然,强笑道:“你怎么这样看着我”
秦父没有理会她,只是摆手示意让屋里的丫鬟小桃出去,小桃自是不敢违逆,有些担心地看了一眼秦母,就低着头垂眉顺眼地出了屋子。
而等小桃一离开,秦父就站起来大怒道:“你还没说什么哈!我秦家家业都差点你这个无知蠢妇手里,你还没说什么!”
顿时,秦母被唬了一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有些惊慌地抬头看着秦父,不甘示弱道:“你这是干什么我到底做什么了,让你这样发怒于我”
“你还不承认!你说,你是不是在小山面前胡说八道,撺掇着小山以后要解散山寨”秦父手指着秦母,瞪眼怒视质问道。
秦母听说他是为了这事情发怒,心里先是松了口气,随后双眼里就蓄满了泪水,哀哀哭泣道:“就为了这事情你就如此迁怒于我我一个官家小姐跟着你上山也有二十年了,为你生儿育女,也伺候你二十年了,每夜都等你到深夜,这样辛劳你不感念还罢了,为何还要因为几句话就迁怒于我难道做为你的妻子,做为小山的娘,我在他面前说几句话的资格也没有吗”
“更何况,我并不觉得我说的那些话是错的,你且想想,这山寨里的男子有几个是善终的就是小山太爷、爷爷也是被人所杀的,说不定哪天你也会受伤亡命,难道要让我的小山也重蹈你们的覆辙吗不!绝不!所以我认为这山寨解散了也好,这样我就不用日日夜夜为你们父子两提心吊胆了,再加上几代的积攒下的家底,我们也有足够的钱财过富足的日子了,这样不好吗”
第七章 秦家寨
清晨,微风吹拂,旭日东升,微黄的草上有着露珠闪闪发光,这秋日的清晨已有些微凉,微风吹着人的皮肤给人带来了丝丝凉意。
当然,这些都与此时卧床休养的秦山无关,他躺在床上,清晨的秋风吹不进来,他自是感觉不到那凉意的。
而且,此时的秦山精神是有些萎靡的,这自是因为昨夜他一夜未睡,再加上声音呜咽地哭了一场,所以双眼也是熬的通红,眼中也有着血丝了,躺在床上怔怔不言不语。
当秦母带着小桃进来之时,看着这样颓靡的秦山,还真是吓了一跳,忙忙走了几步,坐在床沿上,一边伸手抚摸秦山的额头试探温度,一边满脸关切地询问:“小山,你这是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啊要是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娘,娘给你请大夫来好好看看!”
刚刚一直发怔的秦山这时才回过神来,看着面前担忧的秦母,秦山笑了笑,宽慰道:“我没什么的,娘!不过是昨晚没睡好而已,这才没什么精神,不打紧的,娘不必担心!”
秦母此时也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的确不曾发烧,又听秦山如此说,她刚刚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面上也是松了口气,轻声自语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情,那我该怎么办呀!”
秦山倒是没听清楚她的自言自语,只是他看着眼前双眼通红,面色憔悴的秦母,也不由关心问道:“娘这又是怎么了我看你脸色不怎么好。”
秦母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张口就想向秦山诉苦,把昨夜秦父呵斥她的事情说给秦山听,让秦山这做儿子的替她讲讲公道。
可是,这话到了口边,她又是想起了昨夜秦父的警告,不让她在秦山面前说三道四,胡说八道了,不由却是欲言又止,最后到底把到了口边的话给咽了下去,只摇头叹息道:“罢了!也没什么,我也不过是昨夜没睡好而已,并无什么的!”
可秦山看她那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又怎会不知她有所隐瞒呢又想到昨日秦父对秦母在他面前劝他解散山寨的话透露出了不满,顿时秦山心下了然,恐怕这秦母是被秦父欺负了吧。
想到此,秦山迟疑一瞬,问道:“娘,可是昨夜爹他难为你了可曾动手”
秦母闻言,抬头诧异地看着秦山,她没想到秦山居然能够猜出来,不由就苦笑摇头道:“没想到我儿如此聪敏,竟然猜出昨夜你爹难为我了!”
一听这话,顿时秦山大急,当即坐起了身,张口就要再细细询问,可不等他说什么,就又听秦母道:“你不要着急,你爹也不过是喝骂我几句而已,并不曾真的动手对我拳脚相加,到底我和他做了快二十年的夫妻,还有小山你的情面在,他再怎样也不可能对我粗暴对待的。”
听她如此说,秦山倒也是松了口气,可随即又是面露愧色道:“娘,是我连累了你,要不是昨日我冒然向我爹说要解散山寨的事情,可能他也不会如此向你发怒了。”
秦母又是诧异了一瞬,追问道:“怎么昨日你劝你爹解散山寨了他是如何说的”
秦山面露苦笑,却是把昨日秦父所说的话一一诉说了一遍,最后他叹道:“不得不说,娘,爹说的是对的,秦家寨是我们的根,这根是不能散的,否则我们就只能任意被人屠戮宰杀了,想要抽身而退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到底是我们想的太简单了!”
秦母闻言默然,皱眉思索了半晌,她摇了摇头,
第八章 影响
“怎么这么说这秦家寨就是一家土匪山寨,秦家寨的人就是一群土匪,你爹我也就是一个土匪头子,你怎么说不像呢”秦父摇头好笑道。
秦山不忙着辩驳,只指着下面寨子里笑语交谈的妇人,嬉闹玩耍的孩童,反问道:“爹,这哪家土匪山寨里会有这样的和谐美好场景妇人说笑,孺子嬉闹。”
又指着那演练场上呼喝训练的三四百青壮,继续反问道:“又有哪家土匪山寨会这样每日清晨召集青壮操练呢而且一个个都训练的极为有章法,根本不像是一窝乌烟瘴气的土匪!”
“哈!”秦父闻言轻笑,也反问道,“那你觉得土匪本应该是怎样的土匪就不能训练有素了吗土匪山寨就不能妇孺和乐了吗你这话可真真是没道理了。”
秦山皱眉沉吟不语,过了半晌他又缓缓摇了摇头道:“爹,土匪可以训练有素,土匪山寨里也可以妇孺和乐,可是像我们秦家寨这样的,我还是真的有些觉得奇怪。毕竟身为土匪嘛,不管如何,土匪的一些习气是难免的,比如吃喝嫖赌,比如不把人命当回事,肆意妄为,可是我们这秦家寨却不同,不但纪律严明,不准沾染吃喝嫖赌这样的恶习,更是有只要钱不要命的规矩,这样的土匪还真是没听说过。”
说着,他又转头看着秦父,继续道:“还有,我们这山寨的孩童居然从小就要跟着先生读书写字,爹,你见过我们这样的土匪吗我们这样的土匪除了拦路抢劫的时候像是土匪,但平常的行为有哪一点像是什么土匪呀!”
说到这里,秦山面上已是露出了疑惑的神色了,有些惊疑不定地看着秦父,此时他自己都觉得这秦家寨很不一般了,至少这秦家寨绝不是一般的土匪山寨,其中必有隐情。
却不想,秦父好似有点不愿意再和他谈这话题了,直接岔开话题道:“好了!好了!你不要胡思乱想了,看来你这是这几天躺在床上没事,脑子里就胡乱琢磨了,有这样胡乱琢磨的工夫还不如下去跟着你二叔他们训练,别到下一次碰到硬点子时,又被人打晕了过去,丢了你爹我的脸!”
说完,不等秦山再说什么,他转身就要下了这望台,往那演练场而去。
秦山见秦父居然避而不谈,心里更是又惊又疑,暗自揣测着这秦家寨为何如此与众不同,这其中有何隐情为何秦父不愿多谈
然而,不等他想出个所以然来,那转身离开的秦父见他没跟上来,就转头催促呼喝道:“走啊!你还等什么呢跟我下去好好操练,免的又多想瞎想!”
秦山无奈之下,只能按下了心中的惊疑,跟上了秦父,和秦父一起下了这望台,往演练场上而来。
这一路上,秦山还真有些忐忑不安,毕竟他是借尸还魂的秦山,可与那少年秦山不同,这演练场上操练的弓马刀枪剑,他可是一样都没摸过的,这跟着去操练岂不是会露怯这一露怯被人笑话一番还算了,要是被人无端猜疑,那就糟糕了,所以秦山心中不安的很。
但不管再如何不安,秦山也只能跟着秦父来到了演练场上了,避不了的,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而见他们到来,演练场上监督操练众人的一壮汉就迎了上来,憨笑着打招呼道:“大哥!小山!”
秦父这一辈有三兄弟,秦父是三兄弟中的老大,而老二就是这满脸络腮胡子的壮汉了,平时山寨里的训练都是交给这位秦二叔的。
第九章 少年意气
“小山,好了没有”一旁的刘丰用胳膊肘捅了捅秦山,笑问道。
顿时,思索中的秦山回过神来,瞥了一眼这瘦杆少年,点了点头道:“好了!不然我也不会来这演练场上跟着大家一起操练了!”
刘丰闻言,面上也是松了一口气,随即又高兴地笑道:“好了就好!你不知道你昏迷的那两三天,真是唬了我一跳,我还以为你要和牛四叔、李大伯几个一样,醒不过来了呢,折在上一次的硬点子手上了,幸好你醒过来了。”
牛四叔、李大伯等几人就是在参与上次打劫中死去的几位山寨里的青壮,他们的死固然让他们的家里人和山寨里的人心里难过,但做为土匪山寨里的人,不管是孩童还是成年人,都已是见惯了生死的,几乎每年都会有十几二十个死在各种劫掠之中,见惯了再难过也不过几天就过去了,对于活着的人来说,生活总要继续下去的,虽然这很残酷,但却很现实。
而此时的秦山听他提起了这次行动中死去的牛四叔、李大伯他们,神情瞬间就变的十分沉重起来,脑海里闪过这几人平日里的音容笑貌,忽地沉声道:“我记得牛四叔家里还有一个老娘吧,他这一去了,他这老娘该怎么办寨里说过要如何安排么”
刘丰听问,也是叹息一声,道:“是,牛四叔家里是有一个老娘,现在牛四叔走了,自然是寨里的人照顾她了,不仅是她,还有其他死去的几位叔伯的家人,大当家的都给了补偿,也下令要寨里人平日里照看他们了。”
秦山闻言,沉重地点了点头,沉默了半晌,他忽然又是忍不住道:“小丰,你说我们山寨里每年都要死十几二十个兄弟叔伯,你说这值得吗”
“啊”刘丰有些诧异地看着秦山,不解道,“小山,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什么值不值得的我们就是干这行的,有生有死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再说我们山寨可比别的山寨好多了,我听说别的山寨里人死了就死了,没有补偿,山寨里也不管家里人,而我们山寨不但给发一笔补偿,而且还会照看家里人,这已经是大当家的恩德了,山寨里上下都是很感激的,也都甘愿为大当家的效力拼命,有什么不值得的”
秦山听了这话,不由面露无奈之色,心里更是暗叹自己和这些人存在着思想上的代沟,说到底他尊重生命,把人命看的很重,不仅自己的命,就是别人的命他也一样表示尊重。
但是,在这个陌生的时空里人的想法是不同的,至少和他是不同的,在这里人命不值钱,对于土匪来说,不但别人的命不值钱,自己的命也不值钱,可以说视人命如草芥了。
想到此,秦山是没法和刘丰交流了,这思想上存在着代沟,就是想交流也很困难,所以他摇了摇头不说话了。
却不想,就在这时,秦山前面的那个舞枪弄棒的十六七岁的少年忽地转过头来,双眼斜视他,一脸嘲讽道:“你该不是被打晕了一次,然后怕了吧如果你是怕了,那就早点告诉大当家的,让大当家的早点做好准备,放弃你,再在族里选择一个更勇武有胆量的人来继承山寨,这样一来,也不至于让山寨落在你这个胆小鬼的手里!”
闻言,秦山先是一怔,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一脸讥讽的高大少年,一时之间都没反应过来他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呢,还有这人是谁啊为什么对自己如此不友善,一开口就是嘲讽啊
秦山脑海里正想着呢,而这时那刘丰却已经跳脚了,大怒道:“秦武,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说谁是胆小鬼小山才不是胆小鬼呢!”
刘丰喊出这秦武的名字,莫名其妙的秦山这才恍然大悟,想起了这一脸嘲讽的少年到底是谁了,同时也想明白了为什么这秦武对自己如此不友善,冷嘲热讽的了,因为这都是有缘故的。
话说秦家寨自从秦山太爷占山立寨以来,从秦家太爷到秦山爷爷再到秦父已有三代了,经历了六七十年的时间,这六七十年间,秦家开枝散叶,不仅仅是秦父有三兄弟,秦山爷爷也有三兄弟,而且秦山爷爷是三兄弟中的老二,而秦武爷爷却是老大。
本来嘛,这
第十章 服不服?
“大哥,你觉得小山和小武两小子谁会赢”秦二叔憨笑着问道。
秦父看了一眼被众人围观,打的正热闹的秦山和秦武二人,神情莫名道:“秦武那小子体格健壮,身材高大,平时操练时也很是刻苦,身手在他们这小辈中确实不错,当然小山也不差,但要说最后谁能赢,我还真没法说。”
秦二叔却是不以为意道:“大哥太过夸赞小武了,我认为小山是一定会赢的,因为这小子有一股凶狠劲,那是小武没有的。”
秦父默然不语,他看着演练场上交手的秦山和秦武,其实心里也是想着秦山能赢了这秦武,这不仅仅是做为一个父亲的私心,更有其中深意存在。
比如,若是这秦山能赢了秦武,那从此次维护刘丰的小冲突中,就可以看出秦山是一个能为自己人出头的,也有本事出头的好首领,这有利于慢慢建立秦山在山寨里的威信,更有利于以后秦山继承山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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