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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门风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普祥真人

    虽然是骨肉至亲,可是对于自己家人汤巧珍并无信任。他们只认钱不认人又不懂得保密,宁立对冀东银行的图谋不可能跟他们说实话,即便是亲生母亲也一样。可是不跟他们说实话的代价有可能是他们稀里糊涂拿着积蓄入局,最终落得血本无归,自己心中又有些不忍。再说这么一大笔钱本应该得到很好的操作,就那么填进冀东的坑里就白白便宜了敌人。

    应该把这笔钱拿到手自己操作,这是最好的结果。可是要想说服父母把钱给自己也非易事,父亲从骨子里重男轻女,即便自己如今事业有成可是在父亲眼里依旧是靠男人成事,没有宁立撑腰注定一事无成。大钱根本不可能交给自己操作,反倒是宁立这个地位尴尬的女婿更能得到父亲信任。

    原本想叫上宁立一起去,可是看到他和乔雪亲热的样子,这句话终究没说出口。她不想被乔雪小看,更不想被她怀疑是变着法邀宠。毕竟自己和宁立的第一次就是这么个状态下把人拉走,然后用计做了夫妻还有了孩子。虽然她从未后悔这个行为,可是在乔雪眼里那是自己一辈子的短处,到了现在还有意无意地拿出来敲打,自己不能在她面前丢人。

    好在这种大事不一定一次谈成,今天自己去谈一谈,等到大概意向定下来,再叫上爱人也不晚。

    现在的天津处在一种非常诡异的状态,从大环境看危如累卵,但是就眼下这个节点看又相对太平。日本人想要发行钞票套取贵金属就不能在这个时候破坏秩序,以免自己的大业受损。

    只要日本人不闹事,天津就出不了乱子。再说如今她的身份已经从汤小姐变成了宁三爷的姨太太,那些捞偏门的但凡脑子没坏就不敢惹她,意租界巡捕房里也有宁立名下弟子可用,不用担心安全问题。略作思考就抱了大宝上汽车,直奔意租界。

    宁家的司机还是老谢。他虽然只是个司机,可是一帮巡捕房的探长、探目或是码头上威风八面的江湖大哥看到他都要鞠躬敬烟,生怕得罪了这个宁三爷心腹,被他找机会告黑状。

    老谢守着司机本分,不主动和宁家女眷说话,倒是汤巧珍为人没架子,一边哄着大宝,一边和老谢拉家常。

    老谢也不回头,与汤巧珍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聊了些闲篇之后才说道:“太太,我跟您扫听点事,有个开报馆的小子叫于鲲鹏的,您认识么”

    “你是说胡社的那位于总编吧他的报馆就在新女性旁边,怎么会不认识”汤巧珍说到这里眼珠一转,

    “老谢,你跟我动心眼!你三天两头和三哥去报馆接我,不可能没看到胡社,问这句话什么意思这话是你问还是三哥问的”

    “咱不说闲话么,太太怎么还多心了您还不了解三爷嘛脾气么他不是个小气鬼,乔小姐跟洋人跳舞,杨小姐和男人谈生意他都不吃醋,您和个同行说几句话,喝几杯茶,三爷还能不让我跟这位于主编不是不熟么想说话也说不上,只能请太太受累了。您得机会跟他念叨念叨,做人做事得悠着点,别以为在英租界就能为所欲为。他那个胡社虽说号称胡乱语信口胡诌,写的都是胡话笑话,可日本人不是傻子,不会因为他这种托辞就手下留情,他这报纸有点太过了。”

    汤巧珍知道老谢话里的意思,名义上是让自己劝于鲲鹏,实际还是希望自己和于鲲鹏保持距离。胡社是去年才在英租界成立的报社,主编于鲲鹏是个三十出头的书生,相貌风度都属一流,算个英俊人物。

    整个胡社只有于鲲鹏一个主编加主笔,再有一个他雇佣的工人,负责往印刷厂送报样,再有就是派发。这报纸开篇就以于某酒后胡信手涂鸦为标榜,又特意说明:报名胡无须认真,博诸君一笑而。是一副标准狂生派头。

    这份报纸以胡为托辞,实际内容都是抨击时政,号召民众觉醒,不要再这么浑浑噩噩的生活下去。从鸦片战争举例,一直写到当下。认为中国屡次被洋人欺负的原因就在于民气不振,人心不一。反倒是当年义和团的时候,百姓斩木为兵舍身杀敌,虽然功亏一篑依旧让洋人行为收敛,对中国百姓不敢欺压过甚。

    如今日本人占领关外尚不知足,对中国步步紧逼,我退一尺彼进一丈,依此发展,神州迟早沦陷于日寇之手。要想保住家园不能一味退让隐忍,只能用强有力的回击让日本人忌惮,才有可能保住家园。

    于鲲鹏的文字很富有情绪渲染力,遣词造句不追求华丽,以朴实亲民为主,普通人看过之后也会觉得热血激昂,让人奋发向上,属于进步报纸。汤巧珍对他的报纸看法不错,加上两家报馆比邻,双方便因此交上朋友。

    汤巧珍也觉得于鲲鹏进出自己报馆过于频繁,不过眼下新女性是拥有十几名年轻漂亮女学生做编辑、记者的大报,于鲲鹏年近而立尚无家室,愿意往这里跑想要结识个红颜知己也属正常。他自己的相貌不差,打扮又潇洒入时,汤巧珍倒是很希望撮合他和手下成就姻缘。

    惟一的缺憾是于鲲鹏运气不好,宁立三天两头开着汽车过来接送太太,对比制下于鲲鹏




第四百九十章 回娘家
    自从秘密嫁给宁立之后,汤巧珍就不想再回娘家。除了对这个家感情不深之外,也有家里人态度的因素。即便是宁志远以牺牲财富的手段让汤玉麟承认这桩婚姻,家里人依旧对汤巧珍冷眼相看,大太太指桑骂槐几个姐妹冷嘲热讽,仿佛她做了宁立的小老婆就是家族十恶不赦的罪人。

    汤巧珍并不认为自己哥哥为非作歹,姐妹接受安排嫁给只有钱财、地位却无爱情的男人有何值得夸耀之处。自己能够和心爱的人厮守又做了母亲已经心满意足,懒得和他们争什么,无非就是各过各的生活彼此不来往而已。好在小妹和自己以及宁立依旧亲近,每次见面不是找姐夫要糖就是要抱抱,一声声姐夫甜的赛过蜂蜜,让她心情略有安慰。

    今天场面却出奇的正式,汤家几个成年子女集体出迎,反倒是自己的母亲和小妹不在。这帮名义上的兄弟姐妹各个盛装华服面带笑容,不像是接自家亲戚,更像是列队等待检阅的仪仗队。

    看到他们这番阵势汤巧珍就明白对方意图,下车之后第一句话便是:“三哥事情太多没来,就我和大宝。我娘呢”

    “你说说,让我说你点啥好我早就说过,这婚姻大事马虎不得,得找个上赶着追你的,不能你上赶着追着人家。你倒好,大闺女主动倒贴给人家生孩子,我就知道没好,你看咋样应验了不是他心里眼里就没你这个人。这么个大胖小子还是头一个儿子都不好使,媳妇回娘家老爷们都不跟着,哪有这样办事的他就算眼里没我这个丈母娘,也得有你这个媳妇不是你这个完蛋玩意儿,这辈子就这样了,这是要是放到我头上,他敢我不把他家房盖挑了才怪!”

    房间里七姨太连说再比划,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汤巧珍根本不理她,和小妹一起逗孩子。胖丫头看着自己的小侄子眼神里满是欢喜,想要靠近又有些害怕,抬头问道:“姐,我能亲他么我这侄看着真爱人,长大了一准跟姐夫一样精神。”

    “精神有啥用能顶饿么”七姨太不屑地插嘴,汤巧珍白了母亲一眼,“您小点声,留神把大宝吓哭了。”

    小妹微笑道:“那不能。我姐夫胆那么大,他儿子不能那么胆小。”

    “光看见胆大也没看见旁的,人家老曲家那媳妇算是享福了,今天在家啥都不干,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当阔太太。家里也跟着沾光,上个月她妈还跟我一块打牌,一晚上输了六百多块大洋眼皮都不眨。过去她家可没这个财势,还不是姑爷孝顺的一样都是姑爷,这老丈母娘可差了一天一地。”

    “娘!”汤巧珍语气有些严厉。

    “行,我不说了还不行么你跟曲振邦他媳妇不也不错么,我说她的事也不行啊再说曲振邦和你不是朋友么念叨他几句都不成啊。”

    “我两一直都不是朋友,您可别胡说了。要是再说这个,我就走了啊。”

    “别走!这孩子,当了娘跟着脾气就见长,跟自己亲娘说话也没个耐心。我跟你说点真格的,你在宁家过得咋样有没有人欺负你杨敏心眼多可是要面子,当初还是她在中间说媒拉纤让你和宁老三弄到一块,现在不该出来当坏人。再说她和宁家哥们那点破事,说出去我都替她磕碜,也没脸数落你。乔雪可不是好惹的,当初老五给她下药没成,她当时啥也没说就直接辞工走了,过时间不长老五出车祸,这条命差点没交待,再后来在侯家后让几个外地人把胳膊腿都给打折了现在连门都不敢出。证明这娘们心狠手辣还有心眼,杀人不用自己动手,你这实心眼跟她伺候一个男人,还不得被她收拾死跟娘说,她欺没欺负你,她要是敢欺负你,娘替你做主,我闺女不能让她欺负。她再厉害,也别想骑到咱娘们头上。”

    “丫头!出来!”不等汤巧珍回答母亲的问题,外面已经传来父亲的声音,随后又是一阵咳嗽。

    刘黑七事件之后汤玉麟的身体便大不如前,主要是支撑他的那股精气神已经彻底消失。曾经威风八面视人命如草芥百姓如猪狗的汤玉帅如今已经变得和一个普通老朽无异,早年间积欠孽债于此时发作索偿,让他的身体急剧恶化。佝偻着腰,脸上也满是皱纹。曾经引以为豪的炮筒子嗓门也低了八度,从大炮变成了掷弹筒,刚才喊人用力过猛,等汤巧珍出来他还咳嗽个没完。

    好不容易咳过这一阵,他才开口说话:“我那姑爷咋不乐意看我啊完了,老了,不中用了。要是赶我在热河的时候,他这个身份想娶你还差点,能让你嫁给他是祖坟冒青烟。我招呼一声,他有天大的事也得放下,屁颠屁颠跑过来看我。现在不成了,人在人情在,人老不值钱,没人稀罕了。”

    “爹这话就亏心了



第四百九十一章说曹操曹操到
    汤玉麟并没有像汤巧珍预想的那样翻脸或是破口大骂,反倒是陷入了沉默。没听到父亲的大嗓门以及代表性的脏话让汤巧珍有点意外,再看着他一头白发满脸褶皱,心里又有些不落忍。

    不管如何,父亲总归为自己支付了学费,送自己进入师范学校念书。若非如此自己也不会认识杨敏,也就不可能嫁给三哥。

    虽然送自己入学的目的,是为了把自己卖个好价钱,但是比起那帮念不起书被迫早早嫁人的女孩,自己还是幸运的。自己给三哥做姨太太伤了父亲颜面,现在又要拿走他的钱,似乎有些不孝。汤巧珍有些心软,想要把话拉回来,只是这时候汤玉麟却已经开口说话。

    “胡闹……这事得让宁老三来,老爷们跟老爷们之间当面锣对面鼓的说明白,拿多少,几分利,赔了咋整再说拿钱也不能说那就拿,得留点啥当押账,保证黄不了我的钱,我才能把家底给他。空口白话就想拿走我的棺材本,做梦呢”

    汤巧珍那点心软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虽然不至于动用枪炮,但是宁立和冀东之间依旧是一场战争。不管胜负,只要战争就肯定会有牺牲,慈不领兵,不能因为怕损失就放弃战斗。

    经济战争自然要以钱财为代价,没有大笔的资金注入,这件事也成功不了。平头百姓手里不过几块钱积蓄,倾家荡产很可能就要走绝路。宁立在想好计划之后就拿定主意,尽量让有钱人做牺牲品,不让穷人破产。自己的父亲既然是有钱人,理应加入牺牲范畴。

    那些放弃本地好生活跑去南方的同学说不定在受伤流血乃至失去性命。沈老师、王参谋长他们更是为了伟大的事业献出生命。比起他们来,自己和父亲都太渺小了,损失一点钱就瞻前顾后,如何成就大事

    父亲作为失守热河的罪人本该受到惩罚,如今只是让他损失一些钱,已经是最大的仁慈,自己不该手软。

    她已经想好了,不会拿走父亲全部积蓄,最多只拿七成。虽然这样也会损失惨重,但是平心而论,剩下的财产加上房子,也足以保证父亲安度晚年。

    以自己家的财富,就算只有三成,也比本地大多数人过得好。既不会挨饿也不会受冻,无非就是不能像以前一样挥霍无度,对父亲乃至家庭而,这也算是个好结果。用造孽钱为国家做点事,就当是积累阴功吧。

    她的乖巧逐渐消失,那个精明干练的女报人逐渐回归,语气也变得充满办公室腔调。

    “三哥事情太多,没有那么多时间走亲戚。就算他来也不会跟爹立什么字据。丑话必须说在前面,所有投资都有风险,如果这世上有稳赚不赔的买卖,天下就不会有穷人。做生意就是在冒险,回报越高风险越大,代人投资的经济没有替东家兜底的义务。您可以去外面问问,有哪个经济会承诺包赔损失其实三哥也不愿意替人打理财务,太麻烦。尤其我那几个哥哥就没一个省油灯,到时候多了少了说不清楚,受了半天累还要落埋怨,这种倒霉事他不愿意干,我也不想逼他。您还是把钱存银行吧,汇丰啊,麦加利啊都可以,到时候等着吃利息最保险。”

    “你说得都是什么虎话”汤玉麟这时倒是有了几分怒气:“真是嫁出去的女泼出去的水,刚跟人过了几天就不认爹了别忘了你姓汤!咱是一家子,你胳膊肘咋能往外拐啊宁老三受点委屈怎么了他让我闺女当小婆子,就活该一辈子受委屈!你要想不受欺负,就得靠娘家人撑腰。你几个哥哥过好了,你在宁家说话才有底气,连这都不懂,白长那么大个子!你是我闺女,宁老三就得替我管钱投资,多辛苦都活该。别说没用的,回家跟他说一声,让他抓紧过来一趟,我跟他唠唠。这是了不得的大数,我不得小心点啊那啥,厨房给你预备饭了,吃完饭回家。”

    “不必了。老谢还饿着,我不能在这吃饭。”汤巧珍说话间站起身来,又去衣帽架上摘衣服和皮包。

    汤玉麟愣了一下:“老谢就那司机啊你哥没让他进来这帮完蛋玩意儿越活越回去,咋连人情都不懂了人家都到门口了,还放在门口等啊。那啥,你吃你的,我让人把他叫进来,烙饼炖肉管够。”

    “别麻烦了。”汤巧珍已经向母亲卧室方向走去,准备去抱孩子。“我报社也有事,再说三哥不知道啥时候回来,我不得抓紧回去跟他念叨正事”

    “也对。”汤玉麟摸了摸脑袋,脸上挤出一丝笑容:“你这话倒像个大人。饭啥时候都能吃,正事不能耽误。要走就赶紧的,等天黑了回家也不好,老爷们不高兴。回去跟我姑爷好好说说,这事给我办好了我不会让他白忙和,该给的好处费一个子儿也不会少。”

    回到汽车上的汤巧珍已经失去了聊天的精神。她算是看透了,所谓娘家能给她的支撑也无非是一个虚张声势的母亲,和一帮想要通过自己占便宜发财的兄弟姐妹。如果自己真的被休了或是受了欺负,家里不会给自己作主,最多只会借题发挥,找三哥要一笔钱。

    女性不该如此!虽然已经得到了幸福,也确定三哥绝不会休了自己,可是



第四百九十二章 话不投机
    于鲲鹏的羞涩逐渐消失,脸慢慢涨红,情绪也逐渐变得亢奋。这种模样汤巧珍倒是在余念还有他几个同学身上都看到过,尤其是他们在学校发表抗日爱国演说,号召广大同胞驱逐日本人的时候都是这个样子。

    不过余念他们既是宁立弟子也是在校学生,虽然比汤巧珍只小了几岁,依旧被她归入“孩子”这个行列。既然是孩子,幼稚冲动孩子气在所难免,也算不上什么过错。

    于鲲鹏今年已经三十出头,不管怎么看都是个成年人。行事理应沉稳老练谋定后动,这样毛躁大为不该。好在这家报馆的工作人员都经过调查,不会有日本人的耳目,倒不用担心走漏风声。即使如此,汤巧珍也不想和他过多谈论这方面的问题。

    只是她不喜欢谈,却拦不住对方,于鲲鹏今晚拜访乃至请客,显然都和此有关。如果汤巧珍不来,估计此时他就是拉住一个工作人员说这些话。

    “汤……我是说宁太太,冀东的事您想必已经知道了。”

    “冀东……那有什么事不就是新开了家银行么”

    于鲲鹏的脸红得更厉害,细如竹竿的胳膊在空中挥舞:“开了家银行事情怎么会这么简单宁太太你这样就不对了,我是诚心诚意跟你商量大事,你不该敷衍我。你丈夫现在是冀东银行的总顾问,难道这些机密能瞒过他”

    “于主编你别激动,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丈夫从不和我谈公事,我也不会去问。”

    “原来是这样,那就是他的不对了。这种关系到国家民族的大事怎么能隐瞒自己的太太尤其您还是一位优秀的报人,更应该对您坦白一切。既然他不说就由我来说吧,殷汝耕这个狗东西想要投敌叛国倒戈到日本人那边。用不了多久就会发表公开声明,宣布冀东二十二县独立,成立冀东防共自治政府。这家冀东银行,就是他们用来敛财、购买物资乃至发军饷的机构!他们现在发行的冀东储备券,就是将来的伪币。想想看,一个国家怎么会有两种法定流通货币从他发行伪币开始,就已经暴露了自己的狼子野心!我今天发的财,就是有人雇我去拍照片写文章,夸耀冀东银行的财力。这就是他们的诡计,用小恩小惠把自己的钞票在本地推行开,为自己叛国做准备!”

    于鲲鹏还想说下去,可被汤巧珍打断:“于主编说得这些我不知道,而且我也不认为这些事和我有什么关系。新女性是一家女性读物,目的在于启发民智,倡导女性同胞觉醒,提高女性地位。我们创刊之初就声明不过问政治,这些家国大事和我刊没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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