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津门风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普祥真人

    一个国家货币信用破产,对于政府的打击还要超出一次战争的失败。经济为国家基础,的经济崩溃,其统治自然维持不住。再者老百姓从心里接受了储备券,对于日本扶持的伪政府也不会抵触的那么厉害。将来可以通过经济手腕侵占华北,比起打仗可是省了好大力气。

    因此对于日本高层来说,储备券发行目的已经产生偏差,从最初上不得台面的诈骗变成了对的经济攻击。池墨轩把这说成是军国大事,倒是一点也不夸张,对于日方高层而,这就是一场战争,一场以钞票、贵金属代替火炮、装甲车的战争。房间里几个人就是这场战争的参与者乃至于决策者。

    现在这个阶段日本还不方便直接派人指导,否则很容易打草惊蛇。再说那些经济专家对于本地情况缺乏了解,来了也未必能够提供更好的办法。因此由本地人自己负责出谋划策,也在情理之中。

    内藤今天坐镇正金显然就是算到池墨轩舍不得拿白银出来兑储备券,在电话里连哄带吓双管齐下,既许诺这件事成功后高官厚禄不在话下,也警告池墨轩如果因为他的吝啬或是胡作非为导致储备券发行推广工作受到影响,将按照破坏圣战的罪名予以惩办绝不宽贷。

    池墨轩既想做冀东王,自然不敢在这件事上闹出纰漏。他知道自己在金融方面一窍不通,也知道宁立乃是被内藤视为子侄的人物,自然努力巴结讨好,只求宁立千万别撂挑子。

    宁立还是一副万事不上心的样子,猜出了日本人的用意,嘴上故意装糊涂。“既然大日本帝国答应派专家来提供指导,我们就能偷懒。等专家来了让他们拿主意,咱只负责干活就好。我们这费半天劲想出个主意,日本人不满意还不算嘛,万一惹出纰漏,谁来承担责任”

    “专家还不知道几时来,再说就算来了,也是要以我们的意见为主。三少只管说,不会让你担责。”

    “话是这么说,我可不敢信。再说光我一个人也不行,金董事长不也在么大家一起商量就是了。”

    金鸿飞笑道:“三少别难为我了。兄弟这点本事在三少面前根本提不起来,下面该怎么做我都听吩咐,三少只管发号施令,兄弟我负责在前面冲锋陷阵。”

    “你们都不说……那就没办法了!”宁立把烟卷朝烟灰缸里一丢,豁然站起。“要我出主意,那就是一招,大出大进大发财。既然想要在整个华北布局,让储备券地位和法币对等,那就得加大投入。小财不出大财不入。想要建立一种新货币的信用,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这种票子值钱。所以,咱们还得接着亏本!我的意见是,进一步抬高储备券对白银的购买力。现在储备券一元可以兑换白银五钱,接下来我们把它提高到六钱,未来加到七钱,那时侯储备券一元可以直接兑大洋一块。另一方面,储备券对法币的兑换不变,依旧是一块换两块,依靠这种办法吸纳法币。”

    金鸿飞是做投机的行家,边听边琢磨:“这是要人为制造钱荒”

    “没错。就是要通过这种手段,把华北市面的法币集中在我们手里。老百姓要么用储备券,要么没钱可用,那就只能接受储备券。如果加印法币,我们就把法币往外抛,让法币迅速贬值。”

    池墨轩道:“如果南京那边派人拿着法币




第五百章 趁火打劫(上)
    池墨轩再次与宁立见面时已是傍晚,见面地点选在了夏太太餐厅。这里最大的好处就是环境隐蔽,可以说一些私密话。

    通过这个小细节池墨轩断定宁立并不排斥和自己接触,再看到池小荷胸前一串珍珠项链,以及手上原本佩戴的婚戒也变成了一枚祖母绿戒指就更加放心。只是在心里有些搞不清楚侄女的想法,既然和这位花花公子打得火热,又为何下嫁付觉生,给自己白担了这么个污名。

    不过大事当前他顾不上考虑这些,反正侄女已经落到这个地步,她怎么折腾自己也没必要过问。闲谈几句之后,他立刻切入正题。“立,咱们之间可不是外人。有些话在外人面前不便提起,现在就可以随便说了。”

    “是啊。从小荷这论起来,您也算是我一个长辈。”宁立在池小荷手背上轻轻抚着,仿佛在摩挲一块上好美玉,丝毫不避讳池墨轩。

    “不过呢,我也得实话实说,在本地像您这样的长辈不知道有多少,我只有一个脑袋一双手,怕是孝敬不过来。这次的生意大头在宫岛手里,汤水归了小荷,我赚几个辛苦钱,这不都换成了这个”

    他指了指池小荷手上的戒指,“作为小辈孝敬长辈理所应当,不过您也得体谅我的难处,别把我当成摇钱树。”

    “误会,立你说得哪里话我不是找你要钱的,是想要和你合作,咱们一起发财。”

    “发财”宁立看看池墨轩,随后一声冷笑:“这好事谁都想,可是又有几个人能做到最发财的生意是烟土,现在被里见甫拿去了。次一等的银行,又有日本人在那里看着。收兑储备券吃差价这种生意不会长久,何况现在露了底,接下来肯定有人过来抢食。”

    “在天津还有人从虎口夺食”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么一笔大钱放在这,还能拦得住别人动心就说金鸿飞,他已经动了这个心思。”

    池小荷把脸一板,撅起嘴巴说道:“我不管!如果你帮着陈梦寒,把生意给金鸿飞做,我就回冀东,再也不理你了!这次的面子是给她还是给我,你自己看着办。”

    “小荷不许胡闹!”池墨轩可是听说过,宁立为了陈梦寒不惜得罪白逾桓,甚至胡、白之死都可能和他有关。自己侄女若是随便拈酸吃醋,搞不好要吃亏丢人。连忙阻止,随后向宁立询问:

    “金鸿飞也想效法宫岛,把储备券囤积起来牟利”

    “对啊。他本来就是投机客出身,这种机会当然不会放过。按照我的计划,未来我们还要用储备券回购白银,让储备券暂时贬值,随后再把它抬起来。来来回回炒上几次,让老百姓五迷三道,也就彻底信任这种钞票。炒币的过程里,储备券要和本地的贵金属市场联动,一进一出就是成千上万的大钱。拿着内幕消息炒币,等于空手套白狼,这种生意他怎么可能放过”

    “可是我听说你们两个之间因为陈小姐似乎闹过些不愉快,你还能……”

    “大家都是场面上的人,冤家宜解不宜结的道理还是明白的。再说我们两人之间有过节,和钱可没过节。当初那点破事也无非是争风吃醋,我没吃亏也没丢面子,这事就算是过去了,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挡自己财路。这次他答应让梦寒在中间拿一份好处,梦寒为了我最近都没有接戏,我得帮着她找点外快,是不是这个道理”

    池小荷脸色一变想要发作,可是宁立的手上似乎加了几分力量,她就乖乖低下头不敢语,显然比池墨轩想象中更惧怕宁立。留在利顺德不走,到底是情深意重还是被控制了人身自由都大有可疑。

    池墨轩顾不上给侄女出头,脑子已经被宁立所说的美好蓝图占据。他是个穷底子,即使当了殷汝耕的秘书又干过几个肥缺,口袋里依旧不富裕。

    他想要取代殷汝耕位置,就得结好日本人。跟那些人打交道,也离不开酒色财气,光指望池小荷的身体也不太现实,该送钱打点的时候不能含糊。必须想方设法发财,才能实现自己的目的。

    池墨轩本来想从冀东这边弄一笔钱,可是日本人又派了人监视,安排的监视者还是黑生这种一看就刻板无趣,极难对付的角色。想要从银行弄钱变得困难且危险,相反和宁立合作倒是条更为便捷的生财之道。

    他深吸一口气,“立,你说的是真的咱们的储备券要去参与贵金属市场的交易外国人能允许据我所知,本地贵金属交易市场可是欧洲人说了算。”

    “实际是钱说了算。我们只要有足够的贵金属储备,就没人能不让我们入局。再说了,我们可以捧高银价,反过来也能砸下去银价,贵金属市场想要把冀东隔绝也是办不到的事。”



第五百零一章 趁火打劫(下)
    池墨轩心情激动,把真话一股脑抖了出来。“那些黄金大部分都是铅块包金,糊弄记者和老百姓的把戏而已,所以不敢用试金石验。其实若是金包的足够厚,试金石也多半能糊弄过去,可是经手人自己又克扣了一层,把包金入了口袋,在千块外面刷了层金漆,不用拿试金石,就是肉眼仔细看,也能看出破绽。所以那些黄金入库非常快,就是怕穿帮。”

    “这……我倒是没想到。不过殷先生乃是大日本帝国的忠臣,出此下策多半也是出于无奈。他囊中羞涩又不得不支持冀东银行事业,只能用出这种手段。虽然行为不可取,忠心总是可嘉。”

    “他有忠心脏心倒差不多!”池墨轩毫不掩饰自己对殷汝耕的蔑视,“他是变着法的想要从银行里捞钱罢了。那存单上写的是三百二十两黄金,他到时候就要按着这个数目从银行提款。哪怕是冀东银行倒闭,也不能让他吃倒账。这一招空手套白狼,白白从银行骗走二百多两黄金。他带头如此,我们还有什么可怕的”

    “居然是这样这些假金条堆在冀东的金库里,不就成了银行的责任”

    “谁说不是不但要付给他三百二十两真黄金,银行自己还要承受这两百多两假黄金的损失。这一进一出是多少钱要抓经济犯,他第一个跑不掉。再说我们也不是自己干。就算真出了事,也有人替我们遮掩。”

    “是,做这事肯定得拉上日本人。”

    池墨轩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对宁立的鄙夷,觉得这位宁三少到底还是个草莽格局,眼界上不去。他只好耐着性子解释道:

    “日本顾问才不会直接出面做这种生意。这帮人只会拿好处,不会自己担责任。我要拉的是冀东的保安司令!最初成立冀东银行的目的就是给保安队发军饷,那些军官都想着从银行发一笔,自己又不敢轻易下场,都等着发饷的时侯从中间弄钱。我给他们发财的机会,这些人一定会同意。运输储备券肯定要武装护送,这个工作离不开士兵。他们利用押车的机会带笔钱过来最容易,也保证出不了纰漏。再说冀东要实现自治,军人是最重要的力量。乱世中枪杆子说话最硬,这帮人跟我们一起干,将来就算闹出什么问题,也没人敢查。”

    他又看了看宁立,得意地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他没说话,但是这里面的意思已经非常明白。金鸿飞再怎么大方,也没法提供这些便利,更拉不到军方支持。从选择合作伙伴的角度,怎么看也是池墨轩比金鸿飞合适。

    池小荷在旁边说道:“我也可以跟叔叔一起回去。”

    “你给我老实在饭店待着,哪也不许动!”宁立一拍桌子,把池墨轩也吓了一跳。他本来是想带侄女一起回去,让她找找自己那帮“朋友”,事情就更好办。可没想到侄女刚提个头,就惹来宁立这么大反应,他也不敢再提这件事。

    宁立看看池墨轩:“您老要是想跟我合作,倒也不是不行。不过一上来别玩的太大,弄个十万八万就差不多了。我看在小荷份上,可以什么都不要,但是她该有的好处不能少。生意场上无父子,叔侄也没有面子可讲,不能让小荷白受累。”

    “这是自然。我最疼小荷了,怎么能让她受委屈呢”池墨轩干笑几声。

    宁立又说道:“第二,您回来的时候把付觉生带来,我跟他聊聊。”

    “觉生他……他是殷汝耕的心腹秘书,怕是公务繁忙走不开。再说你们两个……还是不见面的好吧”

    “这种事光瞒着不是个办法,早晚也得见面把事情说开。我也不瞒您了,小荷这次来我不打算放她走。今后就留在天津,跟我好好过日子。我也不说娶妻纳妾,总之有我在就不会让她受委屈。反过来,她既然是我的人,就不能再去陪其他男人,否则我的面子往哪放所以付觉生必须和她离婚!”

    “离婚这可不好办,小荷你说呢”池墨轩看了一眼池小荷,暗示她表态。池小荷在冀东这段时间,也不是没人动过把她纳为私宠的念头。

    可是付觉生宁可当乌龟也不离婚,池小荷也是只肯陪睡绝不改嫁,这事只能作罢。宁立现在提出类似要求,池墨轩不好直接阻拦,就只好让池小荷自己说。

    可是池小荷低下头不和池墨轩对眼光,纤弱的手臂被宁立紧紧攥着似乎正在承受巨大痛苦以至于身体不停颤抖,看着格外惹人怜惜。看来她是被宁立吓坏了,根本不敢违拗他的意思,这一来池墨轩就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他当然不希望侄女留在天津做宁立的情人。不提名声好坏,单是从利益上说,他也希望侄女帮自己笼络军政要人而不是宁立这个江湖大哥。可是看宁立的架势显然志在必得,天津又是他的地盘,哪怕自己不答应,也改变不了结果。

    权衡利弊,池墨轩试探着说道:“这离婚的事我这做长辈的不好说话。付觉生又是个死心眼,万一他不答应……”

    “那就是您的事了。要么带付觉生来,要么带离婚文书来,否则没得谈。小荷,我



第五百零二章 任渭渔的用场
    自从潘子鑫南下,任渭渔就搬出了国民饭店,搬进华家当初的别墅。

    这里已经变成宁立名下物业,但是他自己不过来住也没拿去出租。定期和唐珞伊过来打扫一番,也算是对故人往事的一点怀念。如今则作为任渭渔的临时隐居地。

    他平素深居简出很少露面,就算是本地的帮会分子也没几个人知道,当初花会做宝,能让日本赌客血本无归的任财神,就住在这栋洋楼内。

    宁立和唐珞伊来到别墅时乃是早上八点,对于白相人来说,这个时间相当于深夜,根本不会起床。可是任渭渔已经等在客厅,餐桌上放着从华界买回来的炸糕,油炸的面皮往外冒着热气。

    由于袁彰武复出,且手下又聚拢了一批打手门人。为了安全考量,任渭渔不会轻易外出。但是这不意味着他在这里等于坐监狱,如果他想的话,找几个女人过来,或是吸烟、打牌过白相人的生活都没有问题。如今看他精神抖擞的样子,就知道他最近的生活非常规律,家里也没有外人来过的痕迹。

    “三爷看得起我,我也要对得起三爷。袁彰武也好潘七爷也罢,他们用我就是让我看赌场做花筒,这都是白相人的事情。他们拿我当白相人,我自然就做个白相人给他们看。宁三爷不开赌场,让我留下是做正事,我自然就要拿出做正事的模样。否则就对不起三爷这份交情。我要是在这边继续白相胡闹,三爷就把我填进海河!”

    唐珞伊看看宁立,目光中充满崇拜。原本对于任渭渔的安排上她还有些意见,尤其是不希望这么个白相人住进华家。可是表面上她是租界女药王自己家室良好随时可以和宁立分手,实际上她对宁立的依附比陈梦寒更为严重。

    即便曾经学过西学,她依旧不能算作一个真正意义的新女性,反倒是更认同从一而终的思想。既然已经和宁立拜过天地,又把自己交给了他,就必须和他白头到老。对于宁立的安排纵然不满,也不敢说出来。

    直到听完这番话,她的不满才烟消云散。能让一个白相人洗心革面到这种地步,放眼津门,也只有眼前这个男人可以做到。能和这样的男人厮守,也不枉自己名声受损。

    她紧紧挽着宁立的胳膊,总怕自己一松手,这个男人就飞到其他女人那里。宁立也微微用力给予回应,嘴上则是和任渭渔闲谈,问他住的如何,是否有什么需要之类。

    任渭渔摇头道:“这里已经是贵宾的待遇,我没有什么不满意的。要说有什么不满,就是三爷对我太客气了,客气的像是招待客人不像手足。我留下可不是为了做客,而是要为三爷效力的,现在是不是到时候了”

    “算是吧。我想让你到租界的贵金属交易市场那边,做一名炒家。这个你会不会”

    任渭渔一笑:“说句话不怕三爷不高兴,论起炒股票炒黄金,你们天津人比我们上海人差得远了。咱们的凯申先生没发迹时,也在上海滩炒股票,结果赔得落花流水。我们这些白相人又怎么可能不去碰这些东西说起来这个赌场比花会可怕多了,花会输赢有个限制,股票黄金则是无尽无休,昨天还是腰缠万贯的大老板,也许转过天就赔光了身家只能跳楼。”

    “我们不需要玩这么大,你现在过去也不需要闹出多大动静,只要做两件事。第一和那些经纪搞好关系,请客吃饭去侯家后找姑娘,随便怎么折腾都行,我来负责开销;第二,让所有人相信,你是冀东储备银行的代理。你将来会带着冀东的资金进场,参与市场投机。我可以从冀东这边给你弄个手续,让你的身份可以取信于人。”

    “不必了。取信于人靠的是嘴巴,若是闹到看证件的地步就没意思了。我是老白相,这种事做得熟了,不会出毛病。”任渭渔自信地一挥手:“我保证,一个月之后那些经纪都会相信我是冀东银行的人,但是在表面上又都不会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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