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爹联萌

    霍俞没有再去给冰心施压要结果，反之有些悠闲地端着名片在两屋巡视了圈，回到实验室主机前。趴在地上，伸手去摸底部。来回摸索了两遍无所获，把身子彻底贴到主机上，胳膊伸到最大限度，从头再来一遍。在三分之一的主机底端靠墙处，不同的光滑触感传来。始终严谨的五官难得挂上一丝笑容，捏住。

    “夜你有刀吗”一边观察床上孩子反应询问，一边慢慢往外拉光滑的圆珠。

    几秒后，一把一寸大




154、大师对决
    “不行，你得想办法再拖五分钟。”霍俞没有回头，额头随着指尖输入的速度隐有汗珠流出。他在操控最后的灰色因子，尝试了五次都失败。若是无法攻破，前面所做皆是无用功。

    “行，我知道了。”夜没有回到门前，摆正腕上手表拉出表冠，调整了下分针位置，按回表冠。远处一声爆炸声传来，说明动静奇大，震耳欲聋，不然不可能穿透隔音系统。整个屋子不住晃动，还好冰心及时收回刀，不然就割错了。

    强烈晃动中，霍俞依旧没有停下输入。待平息，夜伸手拍了下霍俞肩膀，“加油，我刚刚多铺了点炸弹，铺到他们下来的楼梯口了，现在引爆前段。ksi70虽威力有局限性，可抵不住多啊。他们清理碎石差不多6分钟左右，时间给你争取来了，你尽快吧。”

    霍俞象征性地点下头，没有分心，“多谢。”夜重新回到观察室门前，按上工具探听。

    “你觉得冰心妈妈漂亮吗”霍俞突然问出一句半开玩笑的问题，冰心一怔反应过来不是问她。

    不过冰心妈妈这个称呼！

    本不该有反应的淡墨痕，指尖猛地动了动，冰心伸手去握，霍俞喝住:“别动他，马上就好。”

    动不得，杏目抬眼去看空气中的光面，就见一片灰色的因子里面突兀得出现一颗蓝色因子，适时被霍俞捕捉到。异类的它没有低调乖乖装怂，相反打打这个碰碰那个，最后引得一群灰色因子追着它打。

    它倒是异常身手敏捷地穿过重重阻碍，到达属于自己的蓝色领域，同时引进来所有灰色因子。灰色因子进入后，似受了什么魔力影响，想逃脱，可惜逃跑的速度越来越慢，最后和其他所有因子一样定下来，沉睡了。

    没点醒看得入迷的冰心，霍俞收起名片，抽过刀，快速把剩下管子全部割断。背起淡墨痕，把最开始装有圆珠的管子塞进冰心手里，“我取出了主机的cpu，趁它脱离其他硬件和电流以为停滞的状态，用骗术程序暂时先骗过了所有因子，让它们认为是主机命令它们沉睡了。骗术程序能维持三个小时，时间内孩子应是安全的。你拿着这个管子，千万不要放倒丢了里面cpu。”

    小心接好，冰心观摩了下手中管子，由衷感叹，好小的cpu啊。跟上霍俞，来到门口，霍俞喊起尽职蹲守在门口的夜，“走吧。”

    三人打开门，回头看到来时路上堆满碎石和被爆破的门框、储物架等等垃圾。有人搬动的声音愈发靠近，三人不敢停留，快速来到定好的转角处，夜再次启动了炸弹。观察室门口一片区域，全数炸裂。

    一切如霍俞计划，非常顺利。忽然冰心感觉手里一沉，险些没抓稳管子，强大的力道带得背着淡墨痕的霍俞一样背往右边一倾斜。

    就在同时，一个巨大的投影由两人之中腾现在众人面前。影中人申字脸上全是狂妄的神色，上斜眼扫圈在场三人，大笑响彻整个走廊:“哈哈哈，吕冰小丫头片子，没想到我还被你摆了一道。不过你别得意太久，我得不到的东西，你们一样别



155、是我，信我！
    汪平期待着虞飞翔的回应，哪怕没有言语，只是一个表情，愤怒、恐慌、失望都好。可是什么都没有，他甚至没有多看他一眼，反而语重心长地对霍俞说道:“在强烈量子转换过程中，要注意时间切口，你看他刚刚本来可以提前两秒把管子全部切断的，就是时间没有卡好。我的确老了，若是年轻几岁，2秒足够先一步阻止他。”

    霍俞毕恭毕敬答道:“谨遵老师教诲。”

    众人傻眼，这样千钧一发的情况下教徒弟

    汪平脸上红黑交替，哪怕投影依旧清晰可见，证明真的气得不轻。掐紧拳头，想搬回注意力，“其实在一开始咱俩的目标是一样的啊，都是为了创造一个称心如意的世界。现在你却弃我如屎！！”说到痛处，怒不可及地瞪大眼睛:“你们各个满口仁义道德，创造那个游戏，里面可以随便杀戮，强者为王，不就是为了成全真正符合生存规则的世界。既然这样，为什么不能把这样世界普及到现实。”

    冰心脑子一片空白，努力用衣服包裹怀里的管子断口，似没看到里面早已空空如也，“闭嘴，都闭嘴！！”

    漂亮的女孩哭得暴雨梨花，不少人难免心生怜惜，想帮忙，无奈能力有限。虞飞翔全然不顾管子状况，抬手指着汪平头部，扭头冲人群竭力喝道:“快击中他头上红点。”

    几个反应过来的人纷纷掏出能扔的东西，可惜准头太差。

    面对汪平，夜不算陌生，舟是首次真实体会到通过量子技术可以远程破坏东西于无形。夜拍他几次没反应，拽起耳朵才回过神，就手抓着地上背包开口处一物，朝汪平人像头部扔了过去，正中其中一闪一闪的红点。

    下秒，投影不住虚化，汪平破口大骂:“你个老匹夫，敢阴我！你根本就是故意放水，想借机调出我的致命点！”

    虞飞翔平静回应:“老朽不才，一生只有量子这点看家本领，见笑了。并非我算计你，是你性格太过好大喜功，急于求成，我顺势而为罢了。”

    待投影完全消失，花甲老人拄着拐来到冰心面前，用霍俞名片检查了下圆珠，长长叹了口气，“汪平确实心狠手辣，其实就算没他，管子中的液体不一定能坚持到公司。现在必须在15分钟之内把孩子唤醒，不然无回天之力。”

    汪平！他的名字和他的狂言，重新如同巨雷回响在冰心耳中，人命、感情在他眼中一文不值！冰心挥手赶走上来要帮忙的人们，怒火中烧地大喊道:“汪平难道不是你们公司的人吗你们都是一丘之貉，不要动他，谁都不许动他。滚！”

    发泄完如同泄气地娃娃，紧紧抱着淡墨痕，怔愣坐着，瞳孔空洞无神。众人一筹莫展，虽然有些人看不懂，但是从懂的人神色里能体会出，事态紧急。

    这时，一个人长出了几口气，似做了这辈子最艰难的决定。从虞飞翔手里接过名片，在正面按了几下，全息投影到他身上。黑衣银发的男子蹲到冰心面前，握住冷若冰窟的小手:“是我，冰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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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6、妈妈，我好饿
    “突破进入时，对方手下有两人先行开枪，已经被击毙了。手下倒下后，对方头目奋起反抗，摧毁我方武器不少，我方三人重伤，一人轻伤，一人殉职。”小兵的报告，让老局长心里一沉，清下有点沙哑的嗓子说道:“辛苦兄弟们了，此楼内东西我们全部带回去调查。”

    国安局先斩后奏废除汪平双手的举动，没有让虞飞翔多吃惊，王局长能连任多届，证明对危险精准的决策能力不会低。选择这样比较保守的笨办法，估计是在这个地下室有了阴影，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小兵的视线停在冰心和霍俞之间的孩子身上，王局长自然懂，难办啊，没开口，虞飞翔先说道:“他是人，不属于东西。”

    “对，这孩子是人！你先去处理其他事情吧。”王局长没为难，借坡下驴默认了定位，支走小兵。是人的话，很多事情不去细究就边缘化了，全看怎么圆。其实这孩子不是立功的标杆，相对是个非常烫手的山芋，说大是关系最新科技，上面是否具备处理能力不知道。一旦处理不好，隐患颇多，他再有五年退休了，真折腾不起。说小了就是胡人内部矛盾问题，现在等于卖了胡人个天大面子，没有撕破脸很多事情好说好掌控，不少要案还是需要胡人技术支持的。

    有了指点，不到6分钟，霍俞解除了淡墨痕的附体模式。拔除所有管子，冰心帮着王建国所带李医护，两人小心翼翼地把每个创口包扎好。等了大概20分钟，小小的人儿睁开眼，虞飞翔安排人送下来快补营养液，他陆续喝了四十毫升。缓了半小时，脸上渐渐恢复些许血色。好奇地打量四周一圈，撒娇地把头钻进冰心怀里，嗲声嗲气地说了一句:“妈妈，我好饿。”

    “还不能吃，他现在的身体没法负荷暴饮暴食。”李医护提醒道。

    “哈，”冰心没有扫兴地接话，破涕为笑，摸摸他小脑袋，“等你能吃了，妈妈带你去吃各种美食。”

    生死线上走了一天的人们，见如此温情一幕，不禁跟着笑出声。听到大家笑声，淡墨痕把头埋得更深了，再没抬起来过，羞死了，现实还没见过这么多人呢。

    “先上去吧，孩子的身体需要全面检查下。”霍俞脱下自己残破的衣服，把淡墨痕包成粽子。冰心知道是怕淡墨痕一直没有见过阳光，被紫外线灼伤。此情此景好像第一次在游戏相见，她误会淡墨痕耍手段死缠烂打。心头慢慢柔软，突然好想游戏中的朋友们，不知道他们还好吗

    临离去，王建国局长主动要了冰心的联系方式。他可以直接查到，比较客气的要取，等于表现出尊重，意思如果有事，需要冰心时，积极配合下。虽然是比较生硬的走程序，但做到如此先礼后兵却也没让人心生厌恶。

    众人基本上楼，双生子迟迟没有离去，哥哥在废墟中寻找取胜的关键，舟知道大概掉落地，有些不好意思地指给哥哥。夜走到所指区域，捡起摔得残缺掉页的《冰与火之歌》第三卷，小心收入包中，紧缩的眉头稍稍舒展开来。

    回到市区，虞飞翔安排了一系列最顶尖的检查。夜先回杭通报，留下舟保护冰心，舟毫不客气地躺在安排给淡墨痕的vip病房倒头就睡，不知道还以为他才是快死了需要就医的人。不过想



157、有权拒绝
    检查进行到隔天早上九点多，几个专家不辞辛苦地陪在左右，各个脸上笑意盈盈，仿佛不是在进行累死人的枯燥工作，是至高无上的荣誉。冰心再次感叹，有钱有权真好。靠在长椅眯了几小时，恍惚间感觉长椅的靠背变得好软，还有‘砰砰砰’快慢不一的催眠声音。

    临近中午，院方盯着堪比毕业论文长度的检查数据分析，宣布淡墨痕身体除了严重缺铁性贫血，发育不良外，还算健康。

    早上冰心和古月匆匆吃完早饭，陪着他把大小不一伤口包扎好，手臂肋骨断了一根，绑好绷带，没多休息，他就接到一个通知，去公司复命了。虞飞翔决定关游半个月，彻底洗牌。不管公司或者游戏，把汪平的痕迹全部抹掉，以防后门。二把手倒了，虞飞翔一直主培养古月，他此时此刻当算公司最忙的人了。

    病房中没有等到淡墨痕，等来白梦茹，说淡墨痕已被带到胡人总部，她负责接冰心过去。态度客气中带着刻意的疏远，摸不透为什么。

    一个月内第三次步入全层打通的办公室，主人不在其中，淡墨痕正调皮地玩着虞飞翔盘好的核桃和鼻烟壶，脸色正常多了。

    “妈妈！”看到她，飞扑进冰心怀里，还好身后是沙发，不然准被带倒。个子小，力气不小。

    一份文件醒目地摆在桌子上，没一会虞飞翔进入，坐在冰心对面，没有上水之类过场客套，直奔主题，“这孩子说一切你替他做主，”苍老的枯手把文件推到冰心眼下，“我不是要挟你，但是这孩子最好在我保护下，我不会用他做任何科研。可以给你签订一份合同做保障，内容你看下。”

    其实不用虞飞翔说，冰心清楚，的确淡墨痕跟着她不是最佳选择。早上她咨询过魏虹，若是要领养孩子，需要很多道手续，而且她和淡墨痕的状况都不太符。淡墨痕的情况，不是福利院孩子，没有亲生父母在录信息，很可能被定位为非法收养。

    冰心没有直接做决定，翻开合同大概看了遍，其中包括福利非常可观。安排了从淡墨痕上学到工作一应俱全，还不是规划好必须服从的路，就是经济和人性关爱的支持。完善到哪怕虞飞翔去世了，到时会由霍俞接任履行。甚至放了一条最终保障，就是若虞飞翔有违背条款任何一条，自愿赔上身上所有股份，归淡墨痕或者其指定人所有。

    一切太美好了，比天上掉馅饼更梦幻几分，冰心猜不透用意，索性问出:“您这是图什么”

    虞飞翔难得没有注意仪表地正视冰心，望向窗外，眼中露出几丝沧桑，“我只是想给胡人赎赎罪，借这个孩子弥补下内心的愧疚。”

    “所以是善意的馈赠吗”冰心总结，虞飞翔点头:“是的。”

    “若是这样，”冰心顿了下，瞅眼打从听到两人谈话就不在玩耍，定定坐在她身边，谨慎盯着她一举一动的淡墨痕:“我是不是有权利拒绝”

    她说完，屋内其他两人不同程度的震惊了，虞飞翔是真吃惊，淡墨痕本是忧心忡忡，突转惊喜。

    “为什么是哪里不满意”虞飞翔追问，冰心摇摇头:“合约非常完善，小墨若是能得到这种偏爱是他的荣幸。但是我毕竟不是当事人，你得咨询他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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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完全KO你
    “好的，您贵姓”冰心打开微信，搜索对方电话，主动添加，没几秒对方通过申请，“我姓林。”

    “谢谢林姐，您费心了。”听声音对方应该五十多了，嘴甜点总归没错。

    推掉了虞飞翔安排的午饭，保险起见找了一家广州比较有名的正统中餐厅，知名菜品各点了一份。小小人儿挨个盘子用心品尝一口，学着别桌孩子端正放下碗筷，宣布吃饱了。

    冰心以为他是刚来到现实世界，不适应，没多想，招呼舟一起吃。

    舟随便夹了几筷子，一直幸灾乐祸地盯着淡墨痕瞧，酸不拉几地说道:“原来盛誓好单身妈妈这口啊，口味太他妹独到。”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光深入剖析就能填饱肚子一样。

    他没有一起经历实验室一幕，不知道淡墨痕的真实情况。冰心更懒得给他解释，招呼声一起吃饭是礼貌，爱吃不吃自己管饱是理份。

    “小孩，你几岁了”见没人理他，这种人最怕被无视和无聊，自己找乐子。

    淡墨痕张开一只手，摆在舟眼前，“五岁了。”

    “你好好说，你几岁了五岁小孩哪有你这样的撒谎的孩子会被怪兽吃掉的”舟不信，拿出小时候大人吓他的理由吓唬下个小孩子。

    正常小孩被这样打击完自尊心，要不生气不理人，要不嗷嗷大哭。冰心生怕上演其中一幕，毕竟公众场合，影响别人用餐就不好了，其次给淡墨痕造成什么心理影响就更不好了。刚准备打圆场，就听奶声奶气的声音反驳道:“20多岁大人也没你这么幼稚的啊。”

    冰心瞄眼舟，他脸上神情精彩极了，如同无意生吞了大蟑螂，咽不下，吐不出，哽在喉咙恶心人。偷偷对淡墨痕竖了下大拇指，淡墨痕冲她露出一个年画娃娃的标准笑容。

    ko第一局，5岁小大人胜！

    哪知舟自己抑郁了会，拍下冰心背，自以为是称赞道:“你这么笨咋生出这么聪明的儿子的，是不是智商全遗传给他了”

    才吃进嘴里的一节秋葵被拍到桌子上，冰心重重深呼吸下，劝自己别生气，放下筷子，拿起纸巾包起垃圾，丢入垃圾盒。

    “话说这不会是你和盛誓的私生子吧现在言情小说不都流行狗血剧情，先xxoo，女人带球跑，几年后霸道总裁狂追妻和子。”舟眉飞色舞地说着，越说越觉得自己推理特别正确，迷之自恋一发不可收拾。

    播放着轻音乐的星级餐厅，没人大声喧哗。舟的声音不算高，但搁在大家基本安静就餐的环境，吸引到足够的注意力。

    小大人抬起头，用亮晶晶的大眼睛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舟，把舟看得毛毛的，问:“你看我干什么难不成真让我说对了。”

    就见一根小小的手指立在小嘴前，悄声说道:“嘘，公共场合禁止喧哗，你打扰到大家吃饭了。不光我看你，大家都在看你。”说教起来人模人样的认真神情，萌翻不少人，立刻选择站在可爱一队。

    舟伸脖子打量了一圈，碰上很多不善的目光，各个分明在申诉被打扰的不悦，深层意思是他还不如个不到三岁小孩懂事。天不怕地不怕的暗派二少，少见的有点慌乱低下头，用帽子遮住被臊红的脸，再不做声。别说厚脸皮在哪都好使，那是得看对比对象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