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莲花退散,本妃不好惹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兔一双
这就好比一个普通观众,看《最强大脑》,看见里头豆丁那么大的总角小孩,在几秒之内就能完成十位数乘十位数的算术题,完全碾压了自己的智商。这个普通观众非但不会羞愤,反而能在电视机前、电脑前,一边惊呼不可能,一边由衷地为他们鼓掌。
但当视角从普通观众,变成跟这些总角小孩一同参赛的其他人时,情况就发生微妙的变化了。眼见别人运算如神,自己却拿着纸笔打草稿,都未必能够算出个一二三四来,他的感受,就只会剩下羞耻。
木绾绾根本顾不上周敏内心的波涛翻腾,今晚这场角逐还没去到尾声,她还急着重返舞台,帮时非清争夺制胜所需的最后两个铃铛。
有念及此,木绾绾就毫不留情地跟周敏说道:“周敏,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就不陪你玩了。很抱歉,今晚,我不能让你还有继续蹦跶的机会,所以你就别怪我木绾绾,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周敏两眼一瞪,还没来得及说出些什么,木绾绾已经用手刀重重地打到了她的后颈上。
周敏只觉得大脑昏沉沉的,两眼一黑,身子就不由自主地往地面栽倒。
怜香惜玉哼……
第四百二十四章 恩怨情仇(3)
“啪啦!”
“盼兮,怎么了”木风扬见顾盼兮手中茶杯不慎滑落,在地上砸了个粉碎,登时长身而立,关切地问起了她的情况来。
顾盼兮呆了一呆,直直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就是刚刚突然之间,心头猛地揪了一下……可能是因为熬夜,身体困乏了吧”
木风扬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重新坐下,他端起一个没用过的茶杯,为顾盼兮又倒了一杯热茶,让她喝下定定神。
顾盼兮双手接过,说声感谢,但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喝不下口去。
时非清腹部中剑,剧痛让他身体一阵战栗。他挣扎着从剑尖上抽身而去,跌跌撞撞地贴到了一堵墙上,瞪视着那个凭空在这个院落中冒出来,自他背后刺了他一剑的不速之客。
出乎时非清的意料,这个人,竟然并非陌生人。
黑衣,长袍,兜帽盖头。
赫然是狄伽依宝外商会的装束。
时非清两眼,一下子瞪得更大。
看见时非清这个表情,这个来自狄伽依宝外商会的黑衣人立刻爽朗地笑了出声,说道:“看来尊贵的大武皇五子、乐山侯,还没有忘记我们狄伽依宝外商会啊。能够得到乐山侯如此青眼,小人真是甚感荣幸。”
说着,这个黑衣人就摘下了兜帽,向时非清露出了真面目。
时非清半晌没有做出回应,一是因为他被剑刺出的创口不小,血流不止,让他意识有些模糊,二是因为,他认出了这个狄伽依宝外商会的黑衣人的身份——黑衣执事,阿勒。
正是当日在街头上,被顾盼兮拆穿了凸透镜骗局后,机敏地反过来利用这件事,侥幸逃脱了暴怒群众的围攻的黑衣执事阿勒。
看见黑衣执事阿勒出现在这个空置的庭院中,不声不响地刺了自己一剑,而江秋白却镇定如常,没有半点要援助他的意思,时非清一下子明白过来了很多事情。
这一切,都是江秋白早有预谋的陷阱。
这个位置偏僻的空置庭院,显然是江秋白选定的,黑衣执事阿勒早早就埋伏在这里,静候时机的到来。
刚刚在追赶途中,江秋白是有意诱导时非清往这个方向逃跑。等到时机差不多了,江秋白再借故将同行的其他人支开,好得到这个跟时非清独处的机会。黑衣执事阿勒见到时非清松懈了,有机可乘,立刻出手,刺伤了时非清。
这是其一。
时非清还想到了当初在望安镇的那场刺杀,顾盼兮虽然没有找到实据,却一直咬定必然跟江秋白有关,如今阿勒的出现,毫无疑问,是坐实了顾盼兮的推测。
江秋白,已经跟狄伽依宝外商会暗中联手了。而他为了从这场盟主角逐中胜出,夺得武林盟主之位,甚至不惜,对时非清这个昔日的知交好友痛下杀手!
不……
时非清有些苦涩,黯然想道:昔日的知交好友,恐怕也是本侯自己一厢情愿吧
时非清没有心思去拷问江秋白问什么这么做,也没有半点念头,去斥责黑衣执事阿勒,他想做的,且可以做的,只有一件事。
时非清解下自己的腰带,当做临时的绷带,勒紧了腰部被黑衣执事阿勒刺出的伤口,权当止血之用,然后
他就干脆地拔出了腰间佩剑来,冷冷道:“你们两个,是要一起上,还是轮流上”
就这么只言片语,傲然不群、不屈不挠、宁为玉碎的王者风范,展露无遗,顿时在江秋白的内心之中,掀起一场狂风暴雨,将他卑微渺小的自我,吹拂得蜷缩倒地、索索发抖,只恨灵魂深处,没办法挖出一个洞来,让自己钻进去躲避。
黑衣执事阿勒也被时非清这份临危不乱,越挫越勇的风度所折服,忍不住拍手赞道:“当真无愧是大武鼎鼎有名的乐山侯时非清,难怪你能在土木堡一战中,挫败我们草原上智勇双全的雄鹰右贤王冒顿。佩服,佩服,小人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啊!”
右贤王冒顿
本来时非清只是做好了拼死一战,寻机逃跑的准备,但一听见黑衣执事阿勒,口吐有关土木堡之战和右贤王冒顿的话,脸色顿时变了。
“你,是匈奴人”
时非清错愕地问,语气之中,蕴含着汹涌的杀意。
“族里的人都管我叫狗杂种,所以你没有看出来我是匈奴人,对吧”
黑衣执事阿勒咧了咧嘴,“我是大武和匈奴混血。不过,我只承认自己体内属于草原的那部分崇高血统。我,阿勒,乃是左贤王一部最为杰出的谋士!”
时非清沉默着,不发一言。顾盼兮之前一直就担心,狄伽依宝外商会的背后不简单,但时非清怎么都没有想到,绕来绕去,原来狄伽依宝外商会的背后,就是匈奴人。
难怪他们不遗余力地在大武内力扩散势力。
难怪他们这么奋勇地为江秋白,在望安镇执行刺杀他和顾盼兮的任务。原来针对他们夫妻二人的,不单单有江秋白的嫉妒,还有匈奴人的国仇家恨!
黑衣执事阿勒见时非清不说话,还以为他是因为过于震撼,以至于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得意洋洋之下,黑衣执事阿勒更加口不择言了起来。
“乐山侯,小人听右贤王冒顿说过,比之于你,你的妻子,那个名为顾盼兮的大武女人,更为难缠,是不是”
听黑衣执事阿勒提起顾盼兮的名字,时非清看他的眼神顿时变了。
刚刚时非清对黑衣执事阿勒,只是带有杀意,但为的是杀他而自保,但此时此刻的时非清看黑衣执事阿勒,就好像一头负伤的雄狮,看向了一只侵犯自己领域的鬣狗,眼神之中的杀意,变成了不惜一切的决绝。
阿勒是个敏锐至极的人,他察觉到时非清情绪的变化,非但丝毫不为之忌惮,反而更加嚣张起来,一拍双手,笑道:“
第四百二十五章 恩怨情仇(4)
“时非清,你还是像小时候一般,不会撒谎。”
江秋白露出了轻松的神情,缓缓拔刀。
时非清猛地向前顶了顶枪口,低声喝道:“江秋白!不要逼本侯!”
话一说完,时非清也觉得自己实在不擅长撒谎,被江秋白这么稍微一逼,他甚至还没有拿出什么有分量的理据,自己的音调,就不自觉地提高了,完全没有顾盼兮虚张声势时的从容淡定。
我负责正直,你负责狡猾。昔日打趣顾盼兮的话,犹在耳畔回响,当真是一语成谶。
既然已经透了底,时非清也就不继续勉强自己,做不擅长的虚张声势的把戏了。他忍痛反弓起腰来,将龙威二火枪妥妥帖帖地别回腰间,这才向江秋白问道:“你是怎么识穿本侯的”
江秋白耸了耸肩,说道:“你太低估我跟那个匈奴人相交的程度了。你们率领的那支队伍,叫做神机军,对吧你们神机军在土木堡跟匈奴人交战的事情,这个匈奴人,都完完本本跟我说过一次。他们对你们使用的这些武器很感兴趣,挖空了心思去研究,得出来了若干结论。其中一个,是关于你手中这把火枪的。”
江秋白比划了一下,说道:“火枪每打出一次,就要做个类似磨豆浆时,将豆子塞到石磨里的动作,然后才能继续打出,对吧你刚刚可没有做这个动作,就径直将枪口对准了我。这还不是虚张声势吗”
时非清不觉得吃惊,只觉得愤怒。江秋白勾结侵略大武的异邦,非但不以为耻,反而还拿出从他们口中得来的,关于火枪的情报炫耀,实在是恬不知耻。
“你就不怕匈奴人对我们火枪的了解不够深”时非清明知道现在这么问,是毫无意义的,可还是下意识问了出口。
“恰恰相反,”江秋白斜了一眼躺倒在血泊中的黑衣执事阿勒,“我觉得匈奴人对你们火枪的了解,必然是有刻骨之深。毕竟一旦错了,下场就是死。为此,我相信他们。”
江秋白口吻轻松,还对阿勒口出调侃,看来他的内心,是认定自己还有胜算。不,或者说他认定自己还是胜券在握,更加贴切。
时非清将长剑捏在手中,淡淡问道:“江秋白,刚刚那声枪响,很快就能引来人了。”
“没那么快。”
江秋白笑得很张狂,握刀的手,还好整以暇地甩了两甩,将手中的刀舞成朵朵刀花。
“这个院落,是我精心布置的。无论是我的人,还是你的人,从听到枪响到接近过来,至少,都要花上三四盏茶的时间。就这些时间,就足够了,足够让你,去死!”
江秋白话音一落,立刻俯身冲出,他的长刀自下而上,掠过地面,直削向时非清的脖子。
三重门的刀法,讲究的是返璞归真,不追求那些花俏的招式,而讲究实战的价值,一言以蔽之,就是紧咬“快准狠”三个字。
江秋白作为三重门中最为得意的后生,在刀法的造诣上,自然紧紧贴合这三字真言,由是一上来,就直攻时非清的要害,半点都不留情面。
时非清跟江秋白是自小一同闯荡江湖的好友,自然对他的刀法了解得一清二楚,眼见他刀锋劈来,就毫不迟疑地出剑招架。
两人刀剑相碰,发出“铿”的一声脆响,一时陷入了僵持之中。
“杀了本侯
,你要如何跟来人交代”
时非清冷冷问。
“这个简单。”江秋白朝阿勒躺倒的方向斜了一眼,说道,“狄伽依宝外商会歹徒突袭非清,导致非清遭受重创,但非清还是不屈不挠地用火枪击伤了他。我随后赶到,代非清击杀了这个恶徒,可是非清受伤实在太重
第四百二十六章 意外的展开(1)
一个本应该死去的人,眼下他的尸身却不翼而飞了,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黑衣执事阿勒中了时非清一枪后,只是重伤,根本没有死。
想来,黑衣执事阿勒刚刚应该是躺倒在血泊中诈死。他一直等候时机,直到时非清、江秋白因为起冲突而无暇顾及他的间隙,就趁乱逃跑,这才让江秋白如今落入这般有口说不清的尴尬境地。
“江秋白,你还是乖乖坦白自己的罪行吧。什么狄伽依宝外商会的歹徒,都是你胡编乱造的,说一千道一万,事情的真相,根本就是你设计将非清诱骗到这个空置的院落,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借机杀害他,对不对!”
顾盼兮将黑洞洞的枪口往前顶了一顶,咬牙切齿地质问起江秋白来。
江秋白愤然一甩手,厉声反驳道:“胡说八道!顾盼兮,你不要血口喷人!我江秋白没有做过这种事!”
江秋白这番辩白,无耻得来又有几分道理。没错,江秋白是将时非清引诱过来;没错,江秋白是想让时非清死。但深究起来,动手的始终不是他。
看见江秋白这个无辜的模样演得这般逼真,顾盼兮都不由得有些佩服,暗叹一声,要论智谋,江秋白肯定赢不过她,但如果是斗谁更无耻,江秋白只怕赢她几筹!
激愤之下,顾盼兮横眉怒目,厉声呵斥道:“事实摆在眼前,江秋白你还要狡辩你说的那个狄伽依宝外商会的歹徒,我们没有看见,但非清身上的伤,还有你挟持他威胁我们的行径,却是明明白白、确凿无疑的事实!
你无视这场角逐点到即止的要求,向非清痛下杀手,是为对盟主不忠;非清是你昔年的知交好友,你为了权位如此无情辣手,是为不义。你这个不忠不义的无耻之徒,有什么资格,来竞逐这个武林盟主之位,试图引领天下英雄!”
“混账!我江秋白有没有资格角逐武林盟主,轮得到你顾盼兮这个无耻恶妇来评价!要说天底下谁最没有资格角逐武林盟主,是时非清,不是我!”
江秋白被顾盼兮逼得歇斯底里起来,头脑一热,就口不择言道:“我江秋白说了没做就是没做!时非清身上的伤不是我弄的,是狄伽依宝外商会的黑衣执事阿勒弄的!我所做的,不过是让他埋伏此处,然后引时非清过来罢了……”
话一出口,江秋白登时色变。
这种事情,他怎么能够跟顾盼兮、木风扬坦白!
“孽徒!”
江秋白还没来得及反悔,一声耳熟的暴喝,就震得他一阵头晕目眩。在惊诧之间,袁天风猛地破门而入,跟在他身后的,除了柳青烟、木绾绾、赵忠、流川、顾盼兮五人,以及黄全安、邓止戈、黎劲三个,还有二三十个武林人士,无一例外,都是在今晚的武林盟主角逐之中,为江秋白助了一臂之力的人。
一见这些人涌入院落之中,江秋白的脸色当即变得更加难看。他还没来得及开口,袁天风已经靠着鬼魅一般的身法,一阵风般刮到他的跟前,手起掌落,一个响亮的耳光,就将他打得滚翻在地。
江秋白一手捂着被袁天风打肿的脸庞,顶着
满目金星,看着身形朦胧的袁天风,惊诧问:“掌……掌门,您怎么会在这里”
“你这个孽徒,当然希望本座不在这里,不去撞破你的丑陋阴谋!你这个孽徒,要对抗朝廷,本座还道你是有骨气,但你竟然勾连外人,在一场堂堂正正的盟主比试上,加害武林同仁!”
袁天风刚刚那个巴掌,完全没有留情面,江秋白实在是被打得懵了,说话全凭直觉,已经顾不上维护自己的面子风度了。
“时非清,时非清算什么武林同仁!他是武林败类、狼子野心,是朝廷插在我们武林之中的一把刀子!”
“你还孽徒,还敢废话!”袁天风一指时非清,怒道,“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指责时非清是武林败类,结果呢结果他堂堂正正地跟你展开竞逐,而你却不择手段地用些让人不齿的下三滥手段!”
有顾盼兮在,说时非清堂堂正正地展开竞逐,似乎有点不妥吧……
一旁的木绾绾等人听了袁天风这番话,都忍不住瞟顾盼兮一眼,腹诽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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