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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莲花退散,本妃不好惹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兔一双

    女子仿佛是感觉到顾盼兮的失礼目光,凤眸一抬,斜了顾盼兮一眼。顾盼兮顿时有些手足无措,慌忙垂头咬唇,唰地坐到时非清身边,不敢胡乱动弹。

    这就是大武的皇后么

    母仪天下四个字,她绝对当得起啊!

    时非清发现了顾盼兮的不对劲,握了握她的手,道:“无耻女人,淡定些。有本王在,是不会让你出岔子的。”

    原来,时非清是误会了,以为顾盼兮在担心待会在四国使臣面前丢丑。

    虽说时




第一百一十四章 妖女献舞,夫妻分歧
    头疼。

    难得时非清这古板的人大发慈悲准顾盼兮打瞌睡,结果这磨磨蹭蹭的四国使臣偏偏这个当口上来了。

    顾盼兮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一阵不快。

    太监传后,时问政悠然起身,众皇子王妃紧随其后,纷纷起身致意。

    雁翅楼顶楼大门打开,辛苦登上楼来的四国使臣徐徐进入。

    东南的东瀛,西南的百越、云闵,和北面的蒙哈。来自这四国的使臣,不算他们随行的仆役差吏,合共三十人,其中东瀛十二人,百越九人,云闵五人,蒙哈四人。

    因为楼道狭窄,这三十个四国使臣们,只能按照到访人数排成先后,首先东瀛,尔后百越,再次云闵,最后蒙哈,一个接一个地进入楼面之中。

    按照礼数,这帮使臣见了天威上国之主时问政的面,理应当即下跪行礼,以示臣服。

    由是四国使臣进入雁翅楼的场面,就是三十名异国人员,依次排队,有秩序地给时问政磕头,再由时问政亲切召唤他们起身,批准他们落座。

    看着一个个使臣给时问政排队磕头,将时问政衬托得宛若神明,满面春风,顾盼兮是心明如镜。

    不用说也知道,这是刻意设计成这样的,目的跟雁翅楼那又高又陡的楼梯一样,都是要从设计上展示出主客的尊卑,强调使臣们的臣服地位。

    不夸张地说一句,雁翅楼里头,真是一砖一瓦敲碎了都是政治。这些心思,着实令人错愕。

    四国使臣们悉数落座后,时问政一拍手,就有宫女为在场所有人,各送上一杯温酒。

    时问政单手高举酒杯,爽朗道:“这五年与众卿一聚,实乃朕生平一大乐事!”

    众人回道:“能五年与皇上一见,实乃臣生平头等幸事!”

    时问政哈哈大笑,先饮为敬。众人等他饮尽,才举杯细啜,慢腾腾地喝完,以示珍惜圣恩。

    喝过欢迎酒后,时问政一打眼色,李鱼就吩咐上菜。色香味俱全的精美菜肴如流水般送上来,让偌大一个雁翅楼,瞬间充满了宴会的喜庆。

    觥筹交错之间,时问政、一众皇子和四国使臣谈笑风生,只吃得杯盘狼藉、喝得酒酣耳热。

    乘着欢喜之际,四国使臣争先恐后地为时问政献上贡品。千年这个,百年那个,某某明珠,如此奇石。总而言之,要多稀罕,有多稀罕,要多珍奇,有多珍奇,唯恐跟别家冲撞了,显得自己诚意不足。

    时问政一并收下,然后又逐一赏赐。宾主之间,有来有往,显得好不和谐融洽。

    截至此处,都是一片其乐融融。

    顾盼兮本来也在埋头吃饭,可是这个时候,云闵使者团中的一个女子站起,用流利的华夏语道:“皇上,如此盛宴,妾身愿意献上我们云闵特有的踏剑舞,为皇上助兴。”

    这个女子清丽脱俗,身材婀娜,年纪应该不过双八,浑身上下,都透着青春活力和少女香甜。她身上的衣着打扮,更是独特,不似大武保守,而是在一双玉臂和处添了缝隙,使得她的雪肌若隐若现,引人遐想连篇。

    这个女子就这么一站,一句话,就勾住了全场除去时非清外所有男人的目光。

    云闵使者团领头的男子连忙起身,说道:“皇上,臣白沐风,乃云闵王次子。这位是家妹白素素。素素能歌善舞,是我云闵有名的彩雀儿,还望皇上,不要嫌弃我们番邦小国粗鄙。”

    时问政笑了,说道:“云闵擅长歌舞,天下闻名,何来粗鄙之有只是素素既为云闵公主,身份尊贵,当众献舞,是否不妥”

    白沐风连道:“在皇上面前,我们这些番邦小民,哪里



第一百一十五章 当庭献舞,打军体操
    时非清一脸愕然。

    “你说什么”

    顾盼兮不紧不慢道:“王爷,你看看你那些兄弟,看看你母妃,看看皇后的表情。”

    时非清依言看去,发现皇后、宜贵妃和几个皇子,目光齐聚白素素身上,全都面色阴沉,但嘴角饶是带了几分笑意。

    顾盼兮道:“王爷,在场众人,不止你看出了白素素这什么踏剑舞不简单,看出了白沐风别有用心,但都不说穿,你说为什么”

    时非清冷脸不答。

    顾盼兮叹一口气:“因为这舞是献给皇上的。倘若你出来喝止,说这妖异之舞蛊惑皇上。乍听之下是骂白沐风和白素素居心叵测,其实是在骂皇上糊涂!试问一个明智的君主,怎么会蒙人蛊惑所以你不可以这么草率地出来喝止皇上!”

    本以为自己这一番深入浅出的剖析,就足够让时非清打消这种莽撞的念头,谁想时非清一挺腰板,正气凛然道:“本王,必做应做之事!”

    话音一落,时非清就拍案而起。

    “大胆妖女,立刻停下你这妖冶的舞蹈!”

    时非清此言一出,雁翅楼中,登时陷入一片尴尬的沉默。唯有云闵国那三名奏乐的使者慢了一拍,还拖出了几个孤单的乐音,方才止住。

    白沐风丝毫没有慌乱,双手抱拳向时非清略施一礼,问道:“云闵边陲小国所出舞艺,自然难等大雅之堂。既然赵王不喜,臣自当喝止。素素,向皇上,向赵王道歉!”

    高手!

    一听到白沐风这番话,顾盼兮心里就打了个突。

    不去争辩,不去解释,用一个臣服的姿态干脆认错。看在别人眼里,就是一个上国皇子,恃强凌弱,欺压小国皇子。

    这轻描淡写的一番说辞,已经足见白沐风的手腕。无奈时非清虽然精明,但正直刻板过头。

    唉。顾盼兮忍不住叹气,没辙,卑鄙无耻的事只有我这个当王妃来做了。谁让我嫁了个不争气的君子

    想到这里,她自己都觉得好笑。

    白素素在白沐风的敦促下,并无二话,当下要跟时问政和时非清认错,时问政却一下截住了她,冷冷问:“皇儿,你说云闵使者献上的这舞妖冶。妖冶在何处”

    全场所有人,都是背脊一寒,齐刷刷看向了时非清,要看他怎么应对。

    时非清一拱手,径直道:“父皇,此舞艳色太浓,有魅惑之意。儿臣以为,在此时、此刻、此地,此舞有失体统!”

    “有失体统”时问政冷声重复了一次,旋即勃然大怒,“朕,就是体统!在此时、此刻、此地,既然朕没有认为此舞妖冶叫停,你是何等大胆,才敢越俎代庖!”

    时非清垂着头,但腰板还是挺得笔直。

    时问政从龙椅走下,一步一步去到时非清跟前,慢慢凑到他的耳边,用旁人恰好能听见的音量,轻声问:“皇儿,是不是觉得,朕,老糊涂了。恩”

    时非清身子一震,众人面色变幻,心中不住地打起了迥异的算盘。

    顾盼兮吃不准时问政的喜怒,但知道以时非清那大道为公的耿直脾性,恐怕会再次顶撞。

    时问政已经因为时非清的当众喝止,觉得自己在四国使臣面前丢了面子,龙颜大怒,倘若时非清再这么坚持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无可奈何,顾盼兮连忙起身,帮时非清打圆场道:“皇上,王爷此番话,归根到底,只是出于对大武匈奴战火的忧虑。皇上英明,自然不会被妖冶之舞蛊惑,可是其他人等,实难保证。大武与匈奴之战,乃是一国之战,自然是人人坚定,对大武最好!王爷只是担心,妖冶之舞,会激起定力不足之人心中奢靡的念头,败坏狄将军为大武打下的大好战果!”

    这圆场打得不算十分好,但已经是顾盼兮眼下能想到的最好理由了。她毕竟不是个玩笔杆的行家,只是靠着多年刑警积累下来的人性洞察去摸他人心性罢了。

    大武和匈奴的战事,在大武是头一等的大事。眼下由狄丹青、时非清领头的主战派得到时问政的支持,却不意味着主和派偃旗息鼓了。顾盼兮暗示,妖冶之舞所象征的奢靡之风,会为这场暗流涌动的权力之争打开豁口,虽然牵强,但扣上了大义,也算说得过去。

    时问政冷哼一声,斜顾盼兮一眼,说道:“也就靠着这张嘴。”说罢,就转身回座。

    这一句,对顾盼兮来说,实在算是褒奖了。

    顾盼兮本以为这件事可以就此揭过,正想拉着时非清回座,不料时问政屁股刚沾到龙椅上,冷不丁又问:“赵王妃说此舞妖冶,会激起奢靡之风。那朕想问问,今后大武,是否一日与匈奴战事不平,一日不应该进行歌舞娱乐了”

    顾盼兮愣了一愣,没想到时问政会干脆把矛头掉转自己。

    所有人都抱着看好戏的念头,看着顾盼兮。宜贵妃面上突然露出了喜色。

    顾盼兮咬了咬牙,正是为难之际,皇后冷不丁开口了。

    “皇上。”真是好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赵王妃只是说云闵的踏剑舞妖冶,却并非说天下舞艺皆不好。您此问,也未免太为难赵王妃了些。”

    时问政既然丝毫不见怪皇后的拆台,反而和颜悦色道:“皇后,朕就是有心看看,赵王妃有什么高见。”

    话说到这份上,顾盼兮知道自己是逃不过去了,脑中灵光一闪,硬着头皮道:“皇上,妾身以为,天下舞艺繁多,有妖冶者,自然也有正气者。正气歌舞,对大武不但无害,反而有利,足以鼓舞士气!”

    时问政一拈颌下长须,饶有兴致道:“哦赵王妃如此信誓旦旦,看来是也要献



第一百一十六章 还没想好,迟点领赏
    待到顾盼兮站稳停住动作,众人依旧没能回过神来。伴奏的云闵使者,还在卖力地拍着手鼓,敲出铿锵节奏。

    白沐风脸都青了,生硬地推了那使者一下,他才如梦初醒,止下手上动作。

    时问政欲言又止,良久,才说出一句。

    “可惜狄爱卿不在。”

    这句话,毫无疑问是对顾盼兮的高度认可了。

    白沐风为免失了风度,连忙抢出来恭维顾盼兮:“赵王妃一舞,让我等番邦小民见识了何为天威上国的气度。诚然,倘若大武就连艺术风尚中,都能透着如此正气,何愁三军士气不振,匈奴之患不灭”

    “哈哈,说得好!”

    时问政一拍大腿,叫来李鱼,拟定圣旨道:“传朕圣旨,往后劳军之时,不得再用奢靡歌舞。三军将士,也不得沉迷民间奢靡风尚!”

    “赵王妃!”

    时问政说到一边,看向了顾盼兮。

    顾盼兮连忙应是,猜也猜到时问政是要干嘛了。

    “方才王妃那惊人之舞,可有名堂”

    顾盼兮灵机一动,应道:“名叫‘勇者无惧’!”

    “好一个‘勇者无惧’!”

    时问政更是高兴,兴致所到,竟然唤人将桌子清空,取来文房四宝。他挽起袖子,即席挥毫,在宣纸上写下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勇者无惧!

    “赵王妃,朕委你以重任,这‘勇者无惧’,你需要在半月之内,教会狄将军的随军舞者。不得有误!李鱼,传令宫廷乐者,为赵王妃这‘勇者无惧’,编造出更为磅礴大气的伴奏!”

    李鱼利落地应了。

    顾盼兮却暗叹一口气,不情不愿地应了声“妾身接旨”。

    时问政当然不会错过顾盼兮这个反应,呵呵一笑,问道:“赵王妃似乎不怎么情愿啊。”

    时非清正要帮顾盼兮说话,顾盼兮却理直气壮道:“皇上,光要办事不给赏赐,换谁都不情愿吧”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谁敢这么跟当今天子说话的

    宜贵妃还想借机斥责顾盼兮一句无礼,谁想时问政倒不计较,笑道:“哈哈哈哈!赵王妃还是一如既往的直率啊!好好好,朕也不能做个吝啬小气的刻薄君主。说吧,你要什么赏赐!”

    宜贵妃去到嘴边的那句责骂,被时问政这么一说,逼得倒吞了回去,感到一阵难受,看向顾盼兮的目光,不由得又毒辣了些。

    “叮……收到宜贵妃的怨恨5点!”

    顾盼兮斜宜贵妃一眼,心下暗骂:这女人是不是神经病我帮你儿子圆场呢,你还恨我你脑子里有坑吧。

    既然时问政要充大方给赏赐,顾盼兮当然要好好想想要什么。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普天之大,莫非王土。眼下除了星星没人能摘下来,顾盼兮似乎还真是想要什么,就能得到什么。

    或者,要时问政下旨,成立一个调查顾家大火的专案组,让我差遣

    顾盼兮的心急速跳了起来。

    这个想法实在诱人,假如有时问政的推动,顾家大火的调查,进展上想来会得到质的飞跃。

    可是顾盼兮迟疑了。

    她抬头扫视目前在雁翅楼中的大武皇室成员一眼,脑中蹦出了一个之前自己一直有所忽略的假设:

    假如顾家大火的真凶,就是在座众人的其中一个呢

    想到这一点,顾盼兮登时被惊得一身冷汗。

    她发现自己之前一直在犯自己还是刑警菜鸟时的低级错误,钻牛角尖,只知道盯着已有的证据追查,所以屡屡碰壁。她完全忽略了,在一起刑事案件之中,深入了解受害者的人际关系网是多重要。

    其实顾盼兮原本也不算完全忽略了,只是她下意识地觉得,顾相乃是一国丞相,那他的人际关系网,就约等于乐安府全部皇族成员和高官,太杂太乱,无从查起,这才暂时搁置的。

    这是一个非常非常致命的错误。她是在用现代人的思维,去看一个封建社会。

    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能跟他产生深入联系的人,不过寥寥几个,而会对他产生巨大敌意的人,更是有迹可循——政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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